“呜,姐姐。”星盏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委屈的跑到了月锦的身边。
泠冽:“你少撒娇,月月才不吃你那套呢!”
星盏:“姐姐,你看他。”
月锦:“泠冽,要不你温柔点”
泠冽撇了星盏一眼,旋即垂下眼睑,脸上的表情瞬间切换,仿佛悲伤全部从眉眼间溢了出来,他咬着嘴唇杵在那里,没说一句话却胜似有千言万语。
月锦被他的反应惊着了,她也没说什么重话啊,见他那神情只好开口道:“好啦,好啦,你俩都别闹了,咱们是去办正事的,怎么都耍小孩子脾气啊。”
说完她拍了拍泠冽的肩膀便往前走去,星盏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有些得意的忘了形。
月锦走了一会发现泠冽还杵在那里,实在搞不明白那个家伙哪根筋不对了,怎么这般的任性,她无奈的看向他问道:“走啊。”
依旧是不理,甚至在听到她的话后,表情更加的难过了,现在竟还带有一丝小脾气,明显在等她哄自己,月锦看到他那皱起的眉头,竟然如同被蛊惑般的动了恻隐之心。
只得让星盏先走,她倒要看他究竟要干什么,折返了回去掐了一把他的脸,泠冽眨着无辜的眼睛望着她,月锦耐着性子的问道:“你生气了?”
依旧是没有回应,好在月锦看到他的神情放松了许多……
“好啦,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说着牵起了他的一只手,甚至讨好似的摇了摇,一副娇俏可人的少女样子尽显。
“不好。”泠冽嘴硬的回道,虽是嘴上说着这两个字,眉眼间却有笑意在晕染开。
“泠冽,乖……”她继续开导。
见他完全不下台阶后,月锦故作板着脸说道:“好吧,既然你不走,我也不拉着你了,你就站在这吧,我和星盏先走了。”月锦为了戏做全,甚至背过了身子。
接着手部处竟传来了温暖的触感,感觉被一只略微湿润的手握住了,她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并不回头,心中的小鹿却撒欢的蹦跳了起来,一只,两只,越来越多,脚步不停。
“我不许你对别人好,任何男人都不行,我会”泠冽这才说了心里话,只是后半截话他没说完,他的语气低沉,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
“会怎样”月锦这才反应过来他吃醋了,便想逗一逗他,看他会承认吧。
“唔”月锦轻笑了一下,再次张嘴准备逼问他,没想到的是他竟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更是顺势吻住了她。
两人的嘴巴皆微微张开,终于那个意犹未尽的吻,犹如漫天倾泻而下的花朵,已极其肆意的、张扬的舞姿铺满了一地的浪漫,又悄然般绚烂的结束了。
他放开她才盯着她有些凶的说道:“我会让你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月锦脸一红:“少自恋。”
泠冽:“我是认真的。”他撇了撇嘴。
这时星盏走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只好折返了回来,正好听见泠冽的话,调侃的说道:“你不也挺能撒娇的吗?”
泠冽用凌厉的眼神示意他闭嘴,直到看见了月锦在看他,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瞬间换了一副乖巧的模样。
终于,消停了一路,三人很快便来到了苍莱城。
刚入城就看见了月锦的画像,显然这个罪名并不好洗,带帽子可能会此地无银三百两,泠冽想了一下,一挥手她竟变了一副模样,成了男儿的装扮,却也是个清朗俊逸的俏公子。
星盏交代了有意隐瞒了泠冽伤人的事实,可是他这次一再保证,确实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好似有人借着这个契机在浑水摸鱼。
上次之后他也以为是泠冽,何况泠冽的法力远在他之上,又巧合的碰见了月锦却不敢全盘托出,本以为是魔族所为,后仔细查竟发现死去的人身上,带着些许红色羽毛形状的印记。
月锦:“羽毛形状”她沉吟了一会儿对星盏说道:“你可否具体描述一下,位置是在哪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她,只是疑云很快便散了,星盏愣了愣,便绘声绘色的描绘了起来。
在耐心的听完星盏的描述后月锦一惊,听描述竟和自己肩膀上的纹路是一样的,她开口对星盏说道:“我从出生肩膀上一直带着一枚红色的羽毛胎记,你可否查看一下是否和你看到的一样”
星盏:“当然可以。”
泠冽:“不行,我不同意,男女授受不亲。”
月锦:“你竟然还懂了这句话,可现在是为了查明真相,要不还能有什么办法”
泠冽:“我不同意。”
星盏:“你事可真多。”
泠冽一把抓过星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星盏:“能想什么,当然是尽快查清真相了,谁像你天天脑袋里全是儿女情长。”他小声的和泠冽低语道,紧接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转向月锦:“姐姐,你放心我只看胎记哪里也不看。”
泠冽:“你休想,要看也是我看,回来我用法术誊画到你的面前。”说完他一把拉过月锦,甚至拽到了角落里,确保星盏看不到的情况下,这才放下心来。
星盏大喊:“所以男女授受不亲是专门为我制定的”
泠冽才不管他在鬼叫什么,他背过身子等着月锦解衣服,把胎记的部位露出来,心思却飘的很远,燥热之气在内心迂回,一时竟然觉得喉咙收紧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他见过很多打仗的大场面,自以为见过世面,没想到仅仅这样便紧张了起来。
直到她说了一句好了,他才意味深长的回了头,竟像看珍宝般的打量着她。
月锦被他盯得发毛:“你……看哪呢”
泠冽这才尴尬的一笑,果然是一枚红色的羽毛印记,竟是栩栩如生的模样,那一抹红很别致,更衬得她的肌肤似雪,泠冽一时竟有些走神了。
直到月锦问他:“快用法术啊。”他才反应过来,慌忙用法术复刻了一遍。
那边的星盏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便冲两人喊道:“你俩怎么这么慢啊,看个胎记还要酝酿啊?”
又见泠冽冷着脸向自己走了过来,星盏这才有眼色的赶紧闭了嘴,谁叫他比自己厉害呢,只是看不惯他那得意劲,总想呛他两句罢了。
泠冽走到星盏面前伸出了手,羽毛胎记便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他的手心,星盏看了一眼便惊呼道:“就是这个。”
这一句话让三人同时震住了,泠冽看向月锦问:“你不是凡人”
月锦:“怎么可能,我爹娘都是凡人,这个胎记确实是从小跟着我的,会不会是凑巧”
星盏:“不可能,那些人我查看了和这个一模一样,而且都在肩膀的位置上。”
一阵沉默
月锦:“可我真是凡人啊,要不是为何还会苍老呢?”
要是别的族类以泠冽狼族的敏感,是完全能感受到的,她确实无任何灵力,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好像陷入了死局,不是魔族所为,那定是妖族了,可会哪个鸟类看来只有抓到才能解开真相了。
泠冽:“我曾听阿婆讲过你身世,说你是个命苦的孩子,那时的我并没有细想,也没有仔细追问,毕竟凡间的人都要经历人生的八苦,这是必经的历程,现在你要不介意可以说说吗,要是不想说我和星盏也不问。”他说着对着星盏使了使眼色。
接着泠冽再次开口道:“你也不用着急,你想不想说都可以,完全不妨碍我们可以抓到那只为非作歹的臭鸟,到时就可以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月锦:“也没什么,就是有神婆说我是天生的灾星,身边的人确实总是出意外,便被扫地出门了。”故作轻松的说完这句话,便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猛然对视上了泠冽的眼神,他笑着说道:“人生就是这样啊,你并不是什么灾星,你不是遇见了我们吗?也没见着怎么样。”
月锦有些感动,他这个人要说不会为人处世吧,却总会在自己难过的时候,能够洞察一切,包容自己爱惜自己,让她觉得他其实也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人。
想到这里她调整了心态,看着两人说道:“遇见你们真好,好啦,咱们接着查吧。”
接着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星盏:“你呢,你怎么从没说过你的过去”
泠冽:“他啊,就是妖族的一只小黑土狗,上次也是误入了凡间,被你给带了回去,身世嘛简直跟一张白纸一样,从头到脚一目了然。”
星盏:“你”他用手指着泠冽,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什么,终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道:“你倒是狼啊,那我为何一开始以为你是狼狗呢,还不是你长得像狗,大家都是近亲,谁又不比谁高贵。”
泠冽:"谁跟你是近亲!"
月锦:“好了,好了,你俩又来了,我有点好奇你们啥时候连对方的底细,都知道那么清楚了”
泠冽:“秘密。”
月锦又捏了一把他的脸:“咱俩还有秘密”
星盏:“得了,我看我才是多余的,我可不跟你们一起了,我先去前面打探吧,再待下去我这条单身狗,怕是会受到的成千上万的伤害。”他说着便飞也似的消失了。
泠冽:“咱们也快点找线索吧。”
月锦:“好。”
带着疑问两人向前方走去,一阵风猛的吹了过来,真相应该很快便会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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