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淮冥看着如此反常的柳弦尘,又不太确定的叫了一声:“师尊?”
“滚,滚出去。”柳弦尘的声音很有磁性,听起来有些口不对心。
柳弦尘只想在有仅存的理智之前,让罹淮冥走开,他不想让他看见他这个失控的样子。
“师尊。”罹淮冥非但不走,还逐渐试着靠近柳弦尘。
“我以师尊的名义命令你,给我滚出去,滚!”柳弦尘越来越失控了,仅存的理智也逐渐快被欲/望占据。
“师尊,让我留下来,好嘛?”罹淮冥祈求道。
柳弦尘又难受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他背对着罹淮冥,嘴里轻声道:“算我求你,好不好?”
罹淮冥突然愣了,与以往的柳弦尘不一样,他对着自己说“求”,他心里好像突然有个东西狠狠的扎了他一刀,疼的他呼吸不过来。
突然,一抹冷光闪在了他的脸上,罹淮冥连忙抬起头,却看见柳弦尘一剑刺进了自己的手腕上,鲜血一下子浸湿了他雪白的衣裳。
“师尊!”罹淮冥立马跑了过去,一把握住蘅芜长老的手腕,仔细的查看着,然后再用法力帮他止血。
这时柳弦尘也昏了过去。
罹淮冥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包住了柳弦尘受伤的手腕。
这时,罹淮冥突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人出现,他警惕的回过头,正欲施展招数,却瞧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二师叔,四师叔,你们怎么在这里?”罹淮冥有些懵逼。
“问你二师叔。”高冷男立马甩锅。
“二师叔,怎么回事?”罹淮冥更加懵逼了。
鬼魉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讲实话,他怕罹淮冥会骂他。
“你说!”鬼魉将话语权又交给了鬼魅。
“这么丢脸的事,我可不说,要讲你讲。”鬼魉眼看着无路可退,就将实话说了出来。
“你不是喜欢这个臭道长吗,我们就想帮帮你。”鬼魉这么一说,罹淮冥再看了看蘅芜长老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一切。
一旁的鬼魅还在加深他的罪孽,说道:“把们字去掉,这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四叔,你让我怎么说你。”罹淮冥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想帮你呀。”鬼魉低着头喃喃道,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四叔,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想正在光明的站在他的身旁,而且他对于我来说,是个神圣的存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包括我染指半分。”罹淮冥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格外的坚定,像一个花农,在保护他院里盛开的玫瑰。
“好了,你们快回去吧。”罹淮冥催促道。
他害怕一会蘅芜长老醒了,解释不清楚了。
“那你照顾好自己。”鬼魉恋恋不舍地说道。
罹淮冥朝着他们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接着又看向了躺在软塌上的蘅芜长老,走过去,细心地把他的衣物整理好,像柳弦尘那样身份地位的人,肯定希望任何时候都一丝不苟,肯定也不希望自己这个样子被其他人看见,只是
罹淮冥想努力把他脑海里的邪恶想法给压制下去,没想到愈演愈烈。
师尊这样真的好美!
罹淮冥感叹道。
在柳弦尘昏迷的时候,罹淮冥一直守在他的面前,一直到他醒来。
蘅芜长老在睡梦里感觉有石头压着他的腿,他的腿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抬起头一看,看见是罹淮冥,有躺了下去。
刚一躺下,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昏迷之前的事,他立刻应激的想要快速起身,谁知道,麻的不能动的腿拖了后腿,害得他险些扑倒在地。
这一系列的动作,惊醒了本就浅浅入眠的罹淮冥,他看了看二人的位置,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界,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嘴里道:“师尊,你醒了。”
柳弦尘看见他的反应,有些懵,但是也没多想,这时手里的疼痛提醒着他。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包着伤口的衣物,就好像在提醒之前发生的一切。
蘅芜长老没有讲话,直直的走了出去。
作为一个传道授业的角色,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徒弟面前发生着如此不堪的事,此时他的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要不杀人灭口!
不行,回去怎么交待!
蘅芜长老的心里想了许多种方法,但是最后还是妥协了。
就当没发生过吧。
蘅芜长老回到了住处,此时并不是想其他的时候,叶思修的事情还未解决,不能分散注意力,这时的他们还毫无线索。
过了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休息的柳弦尘。
“师尊,你在房间吗?”罹淮冥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没人应
“师尊?”罹淮冥甚至有点撒娇的声音,但是还是没人应。
罹淮冥知道蘅芜长老生气了,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是因为他看见那一幕,其实柳弦尘是在其他自己,为人师表却没有做好表率。
罹淮冥只能萎靡不振的回到自己房间里,此时的他脑袋空空的,叶思修他们的事,他一点也塞不进去。
第二天一早,罹淮冥就来到蘅芜长老门口等待着他出来,等了好久却只等到了隔壁房间的人说,柳弦尘一夜未回。
这下罹淮冥彻底没办法了,只能自己先去看看相国府了。
一进相国府上,里面安静的让人害怕,什么声音也没有,罹淮冥还在不死心的寻找着。
紧接着,一阵笑声响起,罹淮冥立马追寻着笑声的来源,只见是从一间紧闭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罹淮冥来不及多想,推门而入,顿时间,他的视觉,嗅觉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只见面前是一片残尸败蜕,肉眼可见的是一片残缺不整的尸体,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罹淮冥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种所有东西全都逆流而上的感觉他这辈子不想在体会了。
以前在冥界的时候,虽说这种场面没有千百十次,也有十来次,但是从来没有这一次来的惨烈。
面前那些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全是四肢分离,罹淮冥难以置信,在人间还会发生这种惨死,正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罹淮冥刚缓过来想去追凶手,就是刚才那个歌声,他肯定有线索,谁知道,刚好对上了来找寻线索的柳弦尘。
二人一见,柳弦尘便立刻想走,但是却突然注意到房间内景象,连一向见过大世面的蘅芜长老都面露震惊之意。
罹淮冥刚想说话,却突然进来了许多梵净其他峰的弟子,众人齐声道:“蘅芜长老,谢谢你帮我们抓住这个叛徒。”
罹淮冥看着他们的装扮没觉得和其他梵净弟子不太一样。
这些人便是梵净藏在暗处,解决一些梵净不好出面摆平的事,而且最重要的他们只听大长老的差遣,是大长老的直属弟子。
这话一出,罹淮冥和柳弦尘陷入了迷惑,二人不免对视一眼。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柳弦尘还在介意山洞发生的事情,但是此时不得不扶住罹淮冥,更何况有空穴来风的事情。
“我们大长老收到了一封匿名书信,书信中说罹淮冥借着自己梵净弟子的身份,迫害其他人。”带头的弟子说道。
“这种话你们也信,拿人见脏,捉奸见双,证据呢?”柳弦尘有些生气的说道。
带头的弟子继续说道:“你们身后不就是证据吗那人可是在书信上写的清清楚楚,相国府。”此时罹淮冥和柳弦尘好像突然懂了,但此时他们也不能有过多的行为。
柳弦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罹淮冥被带走。
“蘅芜长老,留着他的冤屈回去和大长老说去。”说完便离开了。
柳弦尘有些难以置信,一向受尊重的开国元老,竟然被一群毛头小子如此不尊重,而且竟然敢随乱抓人!
但是此时最重要的事,是找到证据,让他们闭嘴。
要是平常人肯定会很着急,这满屋子的尸体,去哪儿找线索,但是柳弦尘可是分分钟都记得龙骨山上那个女鬼。
说时迟那时快,柳弦尘立马飞身而至。
等柳弦尘来到这处地方时,却发现女鬼早已等候多时。
“道长你来了。”女鬼朝着柳弦尘打着招呼。
没想到下一秒,柳弦尘一个大闪来到了她的面前,紧紧的抓住她的喉咙,大声询问道:“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女鬼虽然被抓的很难受,但是却丝毫不害怕,甚至有些挑衅地说道:“道长想问我什么?相国府?罹淮冥?还是真相?”
柳弦尘又加大了手里的力度,恍惚下一秒便要身首异处,虽然她已经是鬼,但是如果真的发生,她便永无出头之日,成为了鬼阎谷的一缕亡魂,受尽其他鬼混的压迫。
“柳道长,你们修仙的不都是为万民抱不平,为万民伸冤屈的吗?可为何要害我?”柳弦尘突然感觉到了一滴热泪滴在了他的手上。
但是柳弦尘已经不会再相信她的话了。
“道长,我知道你不愿再信我,你杀了我吧,我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故意害成这样的,罹淮冥的事我也没做过,相国府的人是他们咎由自取,我不取他们性命,有人排着队呢,相国府得罪的人太多,又有高人相护,我取不走他们的命。”
“道长,你愿带我再去一次万花楼吗?”柳弦尘此时有什么心情去那种地方。
“道长,我离不开这里了,你帮帮我,太阳升起之时,我就会死!”女鬼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柳弦尘好像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
女鬼见买惨没有用,便也不再装了。
直接一把从柳弦尘手里挣脱,大笑着说道:“这一次你变聪明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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