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天气还是那么热,果然四中“火焰山”名不虚传。
可能对方都离得很近,可能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同一条路,贺怅清总是很凑巧地遇到宋深深,而刚刚好,每次遇到宋深深她都是乐观的,开朗的,笑得那么灿烂,那么美好。
贺怅清总是不自觉被她吸引,又不自觉想跟她打招呼,可他又不好意思叫她的名字。
大概太阳也要出门吧,总是在中午这个时候与人们的头顶凑凑紧。
好巧不巧,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在这热到能融化的天气,谁想站在太阳底下被烤熟啊。
体育老师也不例外,他让学生自行解散找个凉快的地方运动。
贺怅清看中了一棵遮阴地方算大的树,他习惯带着无线耳机靠在大树下一个人消耗时间。
他坐在台阶上背靠大树,耳机里播放着周杰伦的歌,他看着前方打着羽毛球的朋友,嘻嘻哈哈,相互打闹,不是他孤单,是他真的懒得动。
闭上眼睛准备享受这长长的一节课,他换了个位置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刚起身被在旁边盯着的宋深深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啊?”宋深深眼中含笑。
贺怅清带着耳机听不到,他拿掉向宋深深展示“你说什么?”
宋深深顺手接过他的耳机,然后蹭到贺怅清旁边坐下“好啊,我也想听。”
贺怅清被她突然的亲密接触愣住,静静看着她。
她好像没有觉得有什么关系?
那我紧张什么?
无语了,她都没有紧张我紧张什么!
“咳,你想听什么?”贺怅清故作镇定的给她看歌单名字。
宋深深还在笑,她将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你听什么我就听什么。”
贺怅清点了一首张杰的《听》,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前方的朋友们。
“你很讨厌我吗?”
突然被这么问,贺怅清有点懵,他呆呆的说“啊?不是?什么啊?”
“不然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很乐意跟我一起听歌呢?”宋深深有点委屈的低下头,就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兔子,耷拉着耳朵。
贺怅清看了她好久,心里莫名觉得眼前的女生怎么那么可爱,他轻笑出声“我要是讨厌就不会让你现在坐在我旁边了。”
“真的吗!”宋深深抬起头,眼睛岑亮,笑意满满的。
“真的。”贺怅清无奈的回答,“哎,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像一直兔子,一会垂耳朵,一会耳朵又蹭的竖起来。”
“哈哈哈哈有吗!”宋深深乐呵呵地一直笑。
贺怅清听着歌,突然说了一句“哎,你喜欢周杰伦吗?”
“还行吧,好听的歌我都喜欢。”宋深深手指缠绕着小草根,“你好像很喜欢周杰伦?”
“对啊,周杰伦简直了,我伦哥就是我的神。”贺怅清满脸的骄傲。
宋深深想到了什么,凑过来带有深意地说“听说喜欢周杰伦的男生,内心大都浪漫温柔,细腻,一定得好好珍惜。”
贺怅清满脸无所谓“我觉得还好吧,看个人。”
“那你呢?”
“啊?我不是啊,我并不觉得自己多温柔浪漫。”贺怅清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宋深深好像思考了很久,小声嘀咕了一句。
贺怅清没听到,问她说了什么。
“没有呀,要下课了,我先走啦。还有,别叫我哎,要叫我的名字!”宋深深转手把耳机还给贺怅清。
贺怅清故意气她“我就不,就叫你哎。”
热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印在少女的身上,贺怅清在下课的路上寻找着少女的影子。
宣传委员——美名其曰,他的任务就是画黑板报。
“快到国庆节了,学校给我们安排任务了。”
“宣传委员,记得在国庆节前把黑板报搞定,这个重担就交给你了,老师相信你可以的!”
班主任拍了拍贺怅清的肩,眼神郑重的申明。
贺怅清点了点头,他向老师表示尽量。
课间最后十分钟也就讲了零零碎碎的一些事就放学了。
贺怅清召集了几个画画功底不错的同学一起商量着黑板报的设计。
三两人排排坐在后面看着他们画画,贺怅清站在长椅上,不方便拿颜料,转过去叫其中一个同学帮忙传递。
目光所及之处是宋深深拿着手机像是在拍黑板报上的画,贺怅清说“哎,还没画完呢,画完再拍呗。”
宋深深看了他一眼,笑得心花怒放,没理他继续拍照。
画完的时候宋深深还在拍,贺怅清退出镜头跟朋友打打闹闹,移了个位隔着朋友站在宋深深对面。
宋深深手机摄像头对着贺怅清,不像是拍照,倒像是在录视频。
贺怅清配合的对镜头竖起了中指,对朋友说:“我服了,看这个人。”
宋深深笑得可开心了,她将视频保存好,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把视频给了贺怅清。
宋深深发了一个哭哭的表情包:以后不许对我竖中指,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贺怅清回复:可是是你先偷偷录我视频的诶(委屈gif)
宋深深:我不管,反正不许对我竖中指!
贺怅清:行行行。
宋深深又说:我不是叫你别叫我哎吗?
贺怅清:我叫习惯了(委屈gif)
宋深深:不要那么叫,叫我名字好不好(委屈gif)
贺怅清跟她拉拉扯扯就是故意不要叫她名字,最后怄不过她就答应了。
贺怅清想起来中午她没回答的那个问题:你中午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
隔了好久好久,久到贺怅清以为宋深深睡着了,她才发来一条语音。
贺怅清点开语音用听筒播放,一道温柔又有点好听的女声传出来,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印在贺怅清脑子里。
“我说呀,我心里觉得你很浪漫,很温柔,很细腻,是值得珍惜的男孩子啊贺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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