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枯等人一切准备妥当,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初七的定更天,沐浴更衣后的玄枯登上法台,先用朱砂笔在黄表纸上写上舒万宝的名字,然后一甩手腕儿,就把这张符纸打在了挂在柳树枝的太阴招丧图上,符纸刚一沾到太阴招丧图上,上面的六个厉鬼就停止了对大桑树的跪拜。

    这时候玄枯是双手合十,嘴里面念念有词,他撩衣跪倒在拜垫上,对着柳树枝上的画卷拜了下去,他每拜一下,柳树枝上的太阴招丧图就打出一道光华,把三盏狗油灯点亮一盏,玄枯一连叩头三下,三盏狗油灯接连被点亮。

    看着眼前闪着犹如鬼火儿般的灯火头儿,玄枯嘴角上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时候他两手转变法诀,嘴里面的咒语也换了,一连打了三十六道法诀,随后一道法诀伸剑指点向左边的一盏油灯,这油灯的灯火苗儿瞬间涨到了三尺高,而也就在这时候,玄枯伸手从身边的香炉里面抓起了一把香灰,向着拔高的灯火苗儿打了下去。

    这把香灰打向灯火苗儿,只听得噗地一声,等火苗儿并没有被这一把香灰打灭,而是被这一把香灰从中间砸断,被砸断的灯火苗儿没有因为失了根本而熄灭,相反被太阴招丧图打出一道光华吸了进去。火团被吸进去之后,直接吸附在了符纸上,符纸吸附了火团并没有化成灰烬,而是微微一震,把火团震成了大片的火星,火星由上蔓延而下,向着下方的六名厉鬼飘洒,火星看似不大,可落在六名厉鬼身上却是使得他们一阵的惨叫,六名厉鬼一边惨叫,一边伸手拍打着身上的火星。可等他们把身上的火星拍灭,玄枯那边又是一把香灰打下,接连不断的火星洒下,使得六名厉鬼吼叫痛苦不已,玄枯一连抛出六把香灰,使得六名厉鬼实在是受不了了,六名厉鬼一声嘶叫,同时飞身而起,向着写有舒万宝的符文扑去。

    就在六名厉鬼扑到符文上的时候,玄枯又是一把香灰砸向灯火,一团火苗被画卷吸收落在符文上,六名厉鬼齐声尖叫,当时化成了六道阴风在画卷上一旋,就消失不见了。

    在六名厉鬼消失的刹那,那张写有舒万宝名字的符纸开始微微泛光,一层淡淡的绿色火焰围着舒万宝的名字旋转,而到了这时候,玄枯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两手掐住法诀,嘴里面咒语不断,随着他的咒语念动,前者那盏被他用香灰不断打下的灯火苗儿突突直颤,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大的时候能有三尺长,小的时候缩小到豆粒大小。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了,玄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悬挂的画卷和油灯也一样,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眼看着就到了四个时辰了,再过不久,就快到五更,玄枯看着天上的星斗,他感觉差不多了,再过不久,恐怕就该鸡叫了,做这种法式,是不能白天进行的。玄枯两手法诀转变,伸右手把那盏有灯的灯芯儿捻了起来,张嘴对着依然燃烧的灯芯吹了口气,一道火光冲向柳树枝,柳树枝也不只是害怕火光还是受太阴招丧图的影响,那柳树枝竟然摇动起来,柳树枝摇动,上面挂的太阴招丧图也摇动起来,这太阴招丧图这么一摇,顿时阴风惨惨,四周更是传来狼哭鬼嚎的声音,也就过了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太阴招丧图上一个漩涡出现,漩涡出现的刹那四分五裂,化成六股阴气,再一眨眼,六股阴气就化成了六名厉鬼。

    看着画卷上的六名厉鬼,玄枯就现,在六名厉鬼的手上,分别有一团绿色的光球,他们出现之后,这六团光球脱离他们的掌握,凝聚成了一团,慢慢的,这六团光球化成了一个只有半个身形的虚影,这虚影身材矮小,只有下半身和半个脑袋和一条胳膊。

    看着这身体不全的虚影,玄枯点点头:“嗯-----,效果还不错,待得明天,这第一道生魂就能全部勾来了,两天勾一道生魂,七天时间足够了,到那时,只要封印这三道生魂?那舒万宝也就成了活死人了。封印七七四十九天,定会根基受损,即便放了他的三道生魂,那时他也会被打回原形,呵呵呵呵----。”玄枯一遍说着,一边冷笑着把手上的灯火苗儿插进那盏油灯。

    玄枯这话说完,站起身形把悬挂在柳树枝上的太阴招丧图卷了起来,虽说卷了起来,但并没有收起来,还是悬挂在柳树枝上,只是把画卷卷上,不要它接触阳光罢了。玄枯把画卷卷起来之后,向着身后的六名修道者吩咐:“几位道友,你们也看到了,我也折腾了一夜了,实在是有些乏累,这样,你们也不用做别的,只要看好了这三盏油灯,不要使得里面的灯油耗尽熄灭即可,待得晚上,我再来做法。”六名修道者点头称是,那两名暗中商议的修道者在答应之后,则是暗中递了一个眼神。

    玄枯在嘱托完之后,他就离去了,折腾了一晚上,虽说是害人,他也消耗心神呐!这时候他得恢复一番,为晚上继续做法做准备。看着玄枯离去,这六名修道者相互看了一眼,三盏油灯,即便是每人看一盏,也用不了这么些人呐!几人碰了个头儿,就分工了,他们决定,每两人一组看守油灯,每一组看守两天,正好到了第七天轮完,而之所以每两人一组,这样也是为了谨慎。那两名暗中早已商量好的修道者,有意无意的分到了一组,他们两人也是第一组看守的。其他人也没有多想,既然已经定好了,其他四人也都离去了,这里只留下了两人看守。

    目送其他人也走了,这两名修道者相视一眼,虽说眼下就只有他们两人,可这两人同样小心翼翼,防人之心不可无哇!常言说得好,屋里说话,屋外有人听,道边儿说话,草棵儿有人听,两人还是使用传音之术,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把第三盏油灯掐灭,然后再点上,这样一来,在勾第三道魂的时候,定能给舒万宝带来转机,使得对方功亏于溃。

    两人做了决定,有一人放风,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这边,另一人则是以最快的度掐灭了第三盏油灯的灯芯,又快的打出一道火诀遁术,把第三盏油灯点着,然后就和没事人儿一样的对着放风的人递一个眼色,两人就佯装着在法台边儿上打坐,一边打坐,一边看守着油灯,不使里面的狗油耗尽。

    等到了晚上,玄枯又回来了,其他四名修道者也回来了,玄枯浑身麻服,看三盏油灯还亮着,他丝毫没有疑心,上了法台把太阴招丧图打开继续做法,还是和上次一样,念咒语,抓起香灰打向油灯的火苗儿。

    话到这里,咱们得说一下舒万宝了。舒万宝前者搜刮了窦炫华身上的法宝,把他与那些手下的尸身掩埋之后,就返回了墨家地,到了墨家地,作为刘清云的得力弟子,舒万宝能停得下来吗?为了刘清云大婚,整个墨家地都忙活起来了,舒万宝也不例外,三个主梁运送回来,这最后的三座大殿也到了快要竣工的时候了,只要三座大殿完成,墨家地的大工程也就结束了,他们也可以松口气了。

    这天眼看着三座主殿就要完成了,舒万宝心里感觉放下了千斤巨石,前者就是由他押运筑材,这时候所有工程就快竣工了,他也圆满的完成任务了,自然是感觉轻松不少。

    感觉就要卸下千斤担的舒万宝,他决定放松一下自己,本来嘛!人就应该这样,有紧张的时候,也有放松的时候,只有这样,才能使得人保持最佳状态,这就好比橡皮筋儿,若是总紧绷着,它的伸缩特性就会降低,大大的缩减使用寿命。舒万宝这时候想放松一下,先是向侯刚烈讨了一瓶猴酒,随后拎着这瓶猴酒就找上了二柱子,想找二柱子喝两盅儿,为什么找二柱子呢?这也不怪舒万宝,舒万宝酒量不怎么样?要说墨家地酒量和他差不多的,也就二柱子一人,若是和其他人喝酒,他第二天甭想起来。

    舒万宝拿了猴酒,把这瓶猴酒兑了一半儿灵泉,就拎着稀释后的猴酒找上了二柱子,这些日子二柱子也累了个够呛,有这放松的机会,他当然愿意了,两人就找了个僻静的所在,二柱子又弄了些灵果,两只玉杯,他们就一边聊天儿,一边儿欣赏夜色,一边儿喝起了小酒儿。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就这样一直过了有两个来时辰,这时候的两人喝的都有点儿晕乎儿乎儿的了。两人正喝着,纷纷举起杯打算干一个,也就在这时候,一阵凉风吹过,呼-----。

    这阵风吹过,当时舒万宝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随后也没当回事,与二柱子碰了一下杯,仰脖儿把杯中酒喝了下去,这杯酒一入肚儿,舒万宝就觉得这脑袋,嗡-----,一阵的眩晕感使得他身子就是一晃,舒万宝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就现眼前还是有点儿花,放下酒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使得眩晕感好了点儿。

    看着舒万宝这个样子,二柱子探了探身:“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哇?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你直说便是?”

    舒万宝微微一笑:“说什么呢?你看我有不舒服的样子吗?大概是喝多了,今儿高兴,多喝了两杯,没关系,睡一觉儿也就没事了。”

    听舒万宝这么说,二柱子点点头,他也知道舒万宝的酒量,既然对方说有点儿喝高了,他也就不再劝酒了,他看了看夜色,时间可是不早了,都快过了三更天了,两人看了看剩下的酒水,看来只能等到日后再喝了。于是两人收拾了东西之后,就各自回了大殿歇息了。

    等到了第二天,舒万宝与二柱子再次相遇,二柱子就现舒万宝气色有点儿不正,前面咱们说过了,二柱子法力不怎么样?可他却是精通医理,看舒万宝气色不好,忍不住就上前询问:“师兄,你脸色可是不怎么好?怎么?昨晚喝酒还没有醒酒吗?看来你这酒量又下降了。”二柱子还忍不住开玩笑。

    舒万宝瞟了他一眼:“得了,你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我酒量不怎么样?你酒量见长了不成?不服气的话?咱们今晚比比就是了,旁人我不敢说,在你面前我还是有底气的。”舒万宝这时候还不自觉,认为自己是宿醉使得脸色有异,而不知是受了别人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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