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泷漉眼眸朦胧地点了头,花晨表情一喜,只是她刚伸手要扶秦泷漉,手就被月夕打开。
月夕听主子的吩咐,对花晨早就起了防备的心思,如今主子脸色的不对,和花晨的窃喜她都看进眼中,如此这般她怎么可能让花晨把主子带走,让主子继续留在秦府。
月夕才不管主子刚刚是不是点了头,直接扶着主子进了马车,急切的吩咐马夫快走。
“月夕你疯了不成,姑娘不舒服要留下,你要把姑娘带到哪里去!”
见马夫真听了月夕的话,挥鞭驾驶马车离开,花晨一下子慌了神。
但她立刻意识到她不能让人瞧出端倪,又迅速压抑着表情,尽量让自己的神色与平时相同,“姑娘说要回院子,李达你还不停下!”
“姑娘早有吩咐,说只要抓到人行凶下药,就立刻出府去长公主那儿,李达快走!”
李达本来就没有听花晨的话停下,听到月夕再次催促,挥鞭的速度也倏然加快,加速离开了府邸。
秦府门房哪里敢拦秦泷漉的马车,所以等到周致景挂着眼泪来找秦泷漉认错时,连马车的影子都已经看不见了。
花晨看到他,心里啐了声晦气,若是他动作再快一些,说不定就能拦住秦泷漉。
但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周致景在院门口守着,小丫头一出事他就冲进院子跟秦泷漉认错,这般不仅药效来不及发作,而且还太过刻意会引起秦泷漉的警觉。
“李达,车驾的再快一些!”
再一次抓住了主子往外伸的手,月夕催促的声音慌的都有些破音。
李达一声不吭地加快了速度,也不管马车中的人坐得稳不稳当,一路向前奔驰。
月夕紧紧抓着主子的手,吓得眼眸含泪:“姑娘咱们马上就到了,等到了长公主那儿就马上让大夫给你看病,你身上有哪儿不舒服且再忍忍。”
听到月夕安抚的话,秦泷漉点了点头,但手却固执的往外伸:“好香,好香……你让李达进来。”
刚上马车时秦泷漉只是眼眸水雾迷蒙,半眯着眼一副困倦慵懒的模样,但车行驶到一半,秦泷漉脸就开始红了起来,淡粉色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后、脖颈、所有裸露出来的肌肤。
除此之外,秦泷漉的神志也变得不清,软绵绵地趴在毯子上,伸手要掀开车帘,说外面有股很香的味道。
看着主子脸上不对劲的渴望痴态,月夕哪敢听她的话让李达进车内。
幸好李达不是个傻的,听到车内的动静不对,只是一声不吭的驾车往前,没有说停下车听秦泷漉的话。
“我热……”
见李达不进来,秦泷漉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开始伸手扒身上的衣裳。
月夕哪敢让她脱衣裳,一边按住了她的领子,一边拿着团扇给她扇风:“姑娘你再忍忍,咱们马上就到了。”
“可是我难受嘛……”
秦泷漉雾蒙蒙的眼眸满是委屈,她现在看着被药物控制了脑子,实际上还有神志,她知道她中了套,不能脱衣裳,不能靠近任何男人,但她就是忍不住。
外面驾车的李达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香味,那种香味让她痴迷,哪怕让他来摸摸她的手她的头发她都觉得能止渴。
同样的香味月夕身上也有,只是味道极淡,不比男人的吸引人。
“你摸摸我吧。”
“姑娘?”
想着再淡的气味也聊胜于无,秦泷漉眯着眼开始往月夕怀里拱。
女孩子软软香香的身体很舒服,她一边到处乱拱,一边想象男人又硬又臭的身体,来抑制自己被药物诱发的渴望。
大家都是姑娘家,主子来磨蹭她总比磨蹭男人好,月夕小心地抚摸着主子的发丝:“姑娘,这样可以吗?”
“摸摸脖子跟手臂,脸也要……”
月夕依言去摸,她是秦泷漉的贴身丫头,自然伺候过秦泷漉沐浴更衣。
只是往常伺候沐浴,搓背就是搓背,涂香膏就是涂香膏,这样纯纯摸主子的肌肤,月夕第一感觉就是好舒服。
主子小时候胖滚滚的,因为骨架小浑身都是软肉,如今长大抽条看着纤细了许多,但这纤细却不是干瘦。
摸着滑腻柔软的白胳膊,看着主子脸色绯红,双眸迷离满足地趴在自己怀里,月夕享受的都想闭眼了。
“李达,到了山庄你就去叫几个力气大的妈妈守着马车,然后去禀告长公主姑娘被下了药,立刻要看大夫。”
越是享受主子在怀里的感觉,月夕就越是警醒。
主子漂亮她一直都晓得,而如今的主子就像是一朵开到极致的花,一颦一笑甚至露出来的肌肤都带着诱人的妍态。
主子这样子铁定不能让任何男人看到。
长公主的避暑山庄在城外,眼看着主子让自己摸的地方越来越奇怪,月夕急的满头是汗。
“要到了没有,车能不能再走快些!”
“我已经抄了近路,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李达头上的汗水同样不少,要抄近路就只能走比较崎岖的小路,他一边顾着车一路飞驰,怕车轮卡到石头散架,一边时不时听到车内的动静,怕月夕对秦泷漉不敬。
一时间他恨不得把耳朵捂住,掩耳盗铃愚蠢但却能图一时安稳。
在月夕和李达都快撑不住的时候,赶路途中有了变数。
乍听到马蹄声月夕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感觉到李达车速减缓,马鸣近在咫尺,月夕才慌张了起来:“有人追上来了吗?李达你怎么停了!”
一时间月夕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念头,甚至把姑娘头上的发簪取下来两根,她拿一根,另一根让姑娘握着。
只是秦泷漉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月夕把簪子塞过来,她手根本握不住,直接让簪子落在了毯子上。
“姑娘!”
月夕全身紧绷,死死盯着车帘,见车帘猛然掀开,她手伸出去一半就卡住了:“赵大人!”
赵禁庭瞥了一眼月夕手上钝的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簪子:“你就用这种东西保护你主子?”
“赵大人,我……”
赵禁庭说了一句,便看向了他一掀开车帘,就紧紧抓住他衣裳,要往他怀里钻的秦泷漉。
啧,就跟只红蚯蚓似的。
“赵大人,姑娘需要马上看大夫。”
“我知道。”
赵禁庭应了声,低眸看着趴在他怀里舒服喟叹的秦蚯蚓:“老实点。”
“呜呜呜……”
秦泷漉噘着嘴的样子明显像是是假哭,但因为难受眼眶发红氤氲了一层雾气,所以看着真有一股凄惨的味道。
“别扒衣裳。”
赵禁庭抱秦泷漉上马的工夫,秦泷漉就开始脱衣裳,刚刚在马车里还整整齐齐的外裳,如今反而有些凌乱。
赵禁庭要驾马,所以只有压住了秦泷漉的背,让她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不能乱动。
“赵大人为何会来?!”
月夕害怕姑娘现在的模样被男人瞧见,但赵禁庭不是外人,见姑娘被他带走,她第一时间是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下药的小丫头都被抓住了,姑娘怎么还会中招,总不会最后的幕后黑手实际是赵禁庭?
月夕紧紧盯着李达,突然想到李达算不上秦府的人,是当年赵禁庭送给姑娘的。
“我是见情况不对,才用暗哨通知了赵大人。”对面月夕的目光,李达很镇定,“赵大人骑马带姑娘能走的更快,这里离山庄不远了,等到咱们过去姑娘应该已经看上了大夫。”
“那还不快走……”月夕上了马车催促道,刚刚见着赵禁庭她松了口气,但现在想起来不禁后怕,赵禁庭与姑娘关系再好,赵禁庭也是个男人,姑娘那副样子哪能交到他的手中。
她喜欢男子,见到姑娘的样子都有些心动,赵禁庭再正人君子,也怕难坐怀不乱。
赵禁庭接到了秦泷漉的确是想往山庄赶,但秦泷漉实在太不老实。
他把她按在胸膛,她还是在乱钻乱动,甚至双手不停乱摸,说什么好香好喜欢他的味道,想要舔一舔。
赵禁庭看见她张着嘴,舌尖舔舐齿贝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禁身体一僵。
以防她真干出什么傻事,他拿着鞭子把她的手脚给绑了。
“呜呜呜,好疼,我就知道你不疼我了,你讨厌我,你不喜欢我……”
秦泷漉白皙的肌肤全都布满了绯色,嘴里满是唾液,说话越发含糊不清,不过就是含糊不清,也不妨碍她骂赵禁庭,“大混蛋,赵禁庭是大混蛋,又坏又混,还笨……”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赵禁庭绑过的犯人比秦泷漉见过的人还多,秦泷漉感觉他就是轻轻松松打了几个结,她就难以动弹。
而且一挣扎就浑身疼。
秦泷漉最怕的就是疼,扯着筋脉的疼痛让她脑子清醒了一会,只不过这个清醒是短暂的,老实了一会她的神志又被赵禁庭身上散发的味道给吸引了。
她幻想其他人的时候,可以想他们身上臭烘烘的都是汗味,但是她知道赵禁庭很爱干净,身上有股很舒服的草木气味,所以就没办法觉得他身上是臭的。
身上被绑着没办法靠近赵禁庭,秦泷漉舔着舌放纵自己张开了嘴。
坐在马上本就颠簸,她一声接着一声带着急促气息的“啊”,扰人心魂,让赵禁庭不得不停了下来。
感觉到马停了下来,秦泷漉扬起水汪汪的眸子,无辜地看向赵禁庭。
无辜里还夹杂了一些惊惧与害怕。
像是再问他为什么停下来,是不是要不当人,要兽性大发了。
赵禁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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