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战夜等莫南西离开后,回到书房,矜贵的身姿沙发上,冷漠,孤寂。
三十年来,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他都能从容不迫,临危不乱,但关于兰溪溪给自己造成的情绪起伏,第一次感到棘手,头疼。
耳边不禁浮荡起肖子与的话‘当然,还有个更大的可能,你喜欢她。’
喜欢那女人吗?
他宁愿相信自己精神错乱!
与之千里之隔的帝都薄家,今夜灯火通明,无人入睡。
五年一度的官员竞选在今日正式拉开帷幕,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落选,再等五年,可谓是竞争相当激烈。
对薄家而言,这件事更是致命性的重要。
一直以来,薄氏虽风风火火,名列前茅,但树大招风,人红必败,物极必反,早已在暗中树立许多隐患,若不巩固根基,必然外忧内患。
薄战夜的父亲薄怀景严肃道:“今年的名单我看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难分悬殊,在这个时候,就是拼人脉的时候,我们必须想办法增加胜算。”
几个儿女为难:“可是爸,能进名单的都不是平凡之辈,我们薄氏一直经商,在这方面低很多。”
“是的爸,他们更多的是从世代相传,能力雄厚,我们要想坐上去,怕是难。”
一连几句,把薄怀景问住。
显然,他也没想到良好的决策。
就在大家无措时,坐在太师椅上,念着佛经,手中滚动佛珠的80岁老太太云安娴开口了:
“不用担心,只要小九娶了兰娇,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因为,兰娇曾是老夫人的救命恩人。”
“什么?夫人的救命恩人?那怎么不早说?赶紧给小九打电话啊!”
“可是小九好像不怎么喜欢兰娇?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不娶?”
“这事由不得他,兰娇人好心好,还有这么厉害的关系,若是这事被其他人知道,绝对打兰娇的主意。不娶回来,等着让别的对手娶走吗?”
薄怀景说完,径直回屋。
第二天早上六点,第一时间拨打薄战夜的电话:
“小九,一月之内,娶兰娇为妻。”
是命令。
自小,薄战夜不论成绩还是能力都相当优秀出众,作为父亲的薄怀景从未下达过什么命令,更没说过一句重话。
这大清早打电话就丢出严肃的话语,令薄战夜蹙起眉心:
“出什么事?兰娇打电话跟你们诉苦?”
“诉苦?听你这意思是对她不好?”薄怀景面色一沉,紧接着便是一通教育:
“小九,当初你说要解除婚约,我们顶着被世人指责的压力同意,结果是你对人家不敬,害人家19岁生下孩子,你反省反省你这几年怎么冷漠对人家的?像个负责人的男人?
现在,竞选开始了,我的想法和目的你清楚,兰娇是夫人的救命恩人,其中利害你应该也明白,所以你必须娶到她。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电话被挂断。
薄战夜拧起剑眉,兰娇什么时候是夫人的救命恩人?怎么从未听她提起?
不管如何,父亲的话虽不好听,道理却在,他深邃眸中闪过一抹理智与沉敛,片刻,掀开被子起床,拨打莫南西电话:
“备车,去一趟医院。”
医院里。
白冷冷的病房,安安静静的空气,娇弱的人儿,怎么看怎么悲凉。
兰溪溪今天和唐时深有约,由于时间太早,唐时深还没过来,她索性过来看看兰娇。看到病房这凄惨的景象,忍不住感慨:
“啧啧,九爷也太不是人了吧,女朋友受伤了都不过来陪着,你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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