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战夜冷嗯一声。
是谁在算计,他暂时不清楚,但那人的目的,应该是离间他和兰溪溪,或者让兰溪溪在宴会上丢脸。
等调查清楚,他不会手软。
另外,不管是谁算计,不管昨晚是不是意外,兰溪溪和薄西朗,应该也有别的关系。
这次,他也会一一弄清楚。
“九哥,情况不好!”这时,肖子与的声音响起。
薄战夜收回思绪:“怎么了?”
肖子与拿着医用温度计,眉头紧皱道:
“我给她用的最好退烧药,还输了液,但她体温一直不下,甚至还高了零点一度,这情况我从来没遇到过。”
薄战夜:“……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跟我说有什么用,马上想办法,替她把高烧压下来。”
“是是是,我尽力。”
肖子与一通忙乱,药物降温,科学降温,忙的额头上细汗都出来了,可还是没有见效。
“不行,再这样烧下去,人会烧成脑瘫,马上抱她去浴室,泡温水澡试试,如果不行,得送医院,采用别的治疗办法。”
薄战夜没想到高烧会如此严重。
他上前,弯身将兰溪溪抱起,直接迈步走进里面的浴室。
‘哗哗哗~’温水不断从花洒和水龙头里洒下,不一会儿,放满大半个浴缸。
兰溪溪整个人躺在里面,毫无反应,小巧的脸蛋因为发烧,呈现出两块明显的高原红。
若不是薄战夜抓着她的身子,她会直接沉下去。
“看样子,她是意志薄弱,心里受伤很大,再加上身体体质本就很差,导致的发烧如此严重。”肖子与在一旁分析。
薄战夜蹙眉。
心里受伤?
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情,到底谁心里受伤?
偏偏,看着这样的她,他生不起气,握着她肩的手微微加大力道:
“兰溪溪,不想让丫丫看到你这幅姿态,为你担心,就振作一点。”
丫丫。
两个字,令兰溪溪眉头皱了皱。
显然,有反应。
薄战夜连忙侧过去,附在她耳边,继续道:
“丫丫下午会回来吃晚饭,要是看到你生病,从而知道昨晚的事情,会怎么想你这个母亲?”
“不想她知道,就清醒过来。”
是承诺,危险。
兰溪溪迷迷糊糊听着,眼角忍不住流出一串晶莹的泪水。
丫丫……要是丫丫那小丫头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定会很心疼很心疼她。
她的耳边,还在响着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
她无力抬手,落在他身上——
女人的手又柔又软,柔弱无骨。
她手上的水渍,弄湿他衣衫。
薄战夜眯眸,生病了都不规矩?
还未开口。
兰溪溪手指收紧,拽住他衣服,难受哽咽道:
“薄战夜,我讨厌你。”
“我真的没和薄西朗发生什么,真的是被人陷害,我还差点被那个男人欺辱,你为什么不帮我,不肯相信我?”
“我讨厌你,还有那条狗,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
“我要把它宰来炖了。”
哽塞的声音,模糊不清,断断续续,但大概听得清楚。
薄战夜俊美的脸暗沉下去,心好似被什么重物撞击,压抑,深痛。
他薄唇下意识抿开,轻言细语:
“好,等你病好了,把阿黑炖了。”
什么?
把阿黑炖了?
九哥是在开玩笑嘛!
门外的阿黑也听到话语,‘汪呜!’一声,直接冲进浴室,无辜迷茫的望着薄战夜:
主人,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炖我?
薄战夜看它一眼,莫名想到兰溪溪怕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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