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人当着女孩解衣服的?
混!蛋!
然:
“给你看伤而已,想成什么?”男人磁性声音扬出。
兰溪溪一顿,拿开小手,睁开眼。
然后愕然怔住!
只见男人健硕精赤的身躯上,布满一块块伤口,淤青,虽上着药,也十分明显。
他背过身去,后背上大一块紫肿更是渗人!
“天!这么严重?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还出来!”
等等……
她响起当时楚慧蓉说让她走路来医院,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什么,小脸僵住。
他是故意送她!
为了送她,忍着舟车劳顿,颠簸……
他像春天的春雨,降临人的世界,细细潜入人的心扉。
看似润物细无声,实则将每一寸土地滋润,让每一颗种子生根发芽,根深蒂固。
“薄战夜。”
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不是九叔,更不是姐夫。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薄战夜喜欢她这般称呼。
他漆黑深邃的俊眸锁着她:
“嗯?
你说。”
兰溪溪发现,他声音也很好听。
深吸一口气:
“不要再对我好了。”
她再固执,终究不是石头,是人心。
他反反复复的举动,长久以来的侵蚀,她害怕。
害怕自己动摇,害怕自己动心。
可终究,他不是她能动心的对象。
“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再好,我也承受不起。”
薄战夜柔和的眸子骤暗下去,往前一步,手臂撑在她身侧,将她控制在小小的空间内:
“这里是地球,帝国,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来自外太空?”
兰溪溪没想到他这么逼问。
极近的距离,他的伤让她内疚心疼。
他的气息,让她局促紧张。
她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薄战夜俯身,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对视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说清楚。”
是命令。
兰溪溪全身绷紧。
也好,都说清楚。
她抿唇,一字一句道:
“你是兰娇老公,即使离婚,也有过那层身份。
同时,你是薄氏继承人,你的身份,权利,地位,注定着你有资格玩弄,随时退场。
哪怕是我,你也随时肆意对待,想亲就亲。
我不行。
我背负不起玩弄的感情,没有精力陪你们玩,我只想安稳生活。”
她说的那般清晰,清楚。
薄战夜看着她的小唇分分合合,听完,薄唇紧抿,掐着她下巴的手加大力道:
“兰溪溪,我真想弄死你。”
玩弄?
随意?
退场?
她哪只眼睛看他在玩弄?
“这么久,你就是那么以为的?嗯?”微大的声音带着薄怒。
兰溪溪下巴吃痛。
不然呢?
还能是真心不成?
他说是,她也不会相信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讨好女生时,什么话都可以说。
她认真道:“总之,我该说的说清楚了,九爷你以后真的别对我好。
你身上有伤,找医生开个病房吧,我出去买吃的回来。”
说完,她从另一侧跑走。
薄战夜站在原地,周身森冷,讳莫。
他忽然意识到,她看似聪明狡黠,实则很蠢。
既然她求他别对她好,那说明她已经心思动摇。
他怎会放过?
兰溪溪下楼后,路边就有饭店。
她走进去,点了两份清淡的套餐饭,自己吃麻辣水粉。
加麻加辣的水粉,令嘴皮都在跳舞。
她丝毫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很酥爽
有些汗,辣着辣着就流出来。
有些话,说着说着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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