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五点,天空泛起鱼肚白,天色蒙蒙亮。
‘叩叩~~’四合院的门被敲响。
赵心兰身为五六十岁的老人,这会儿已经醒来,她打开门,然后目光一怔。
门外的女人,一件简约黑色卫衣,水洗牛仔裤,小白鞋,整体看去干净清爽,单纯无害。
只是那张脸——兰娇?
“你是兰娇?”
又一次,有人把她认错。
兰溪溪没有情绪,因为她这次过来,的确是以想以兰娇的身份,跟赵心兰沟通。
她礼貌开口:“阿姨,虽然我和战夜离婚了,但我依然是小墨的母亲,最近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不少有心之人想利用这件事伤害战夜和小墨,我特意过来想跟你了解下情况,沟通下。”
原来是这样。
赵心兰看过关于兰娇的新闻,在离婚前,可谓是尽心尽力,对薄战夜很好。
因此听她这么说,也没怀疑:“进来吧。”
“谢谢阿姨。”兰溪溪微微松下一口气,迈步走进四合院。
四合院风格古朴,充满年代文化,她却没有时间和心思欣赏,入座后学着兰娇的声音直入主题:
“阿姨,当年的事我知道一二,听四伯说你硬生生将战夜赶出去,战夜很是受伤,到如今依然无法释怀。
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不舍得丢开自己的儿子,我想阿姨那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小心翼翼,知心询问。
赵心兰闻言,长叹一口气,道:
“嗯,当年孩子他爸离开后,我看电视,才知道他是薄氏集团的总裁,那么大的身份哪儿是我这样的人能够攀附?
因此即使怀上小夜,我也没想过告诉他,而是悄悄生下来,一个人养。
在我心里,小夜就是我那段爱情的证明,已经我心灵的安慰,有他在,一切都值得。
但我没想到,连那么小小的幸福都要剥夺。”
说到这里,她气息明显低落难过,吸了吸鼻子,才继续说:
“小夜的身份不知如何暴露出去,最开始是薄怀景来找我,要求带走孩子,给我一张支票。
那一刻我十分心寒,好似我当年的付出,以及五年的养育,只是为了那张支票!
我不同意将他赶走,之后他的母亲云老夫人又找来,说是小夜有更好的发展,会成为薄氏继承人,身价破亿,最后又威胁我,说我不同意给孩子,就告我勾引有妇之夫,偷生孩子,让我牢底坐穿。
我抵抗不住威胁,答应考虑一晚。
那晚我失眠到晕厥,在医院醒来,得到更大的噩耗,就是我患有疾病,无法再做任何有关力气的活,最好长时间休养调整,否则活不过两年。
我再也养不起小夜,我想,这是上天给我的答案,同时我也不想小夜担心。
所以第二天,哪怕小夜哭着喊着,拼命求我留下他,我也没有资格,只能狠心无情的送走他。
他在门外跪了一下午,我在门后也哭了一下午,之后他走后,我大病了三天三夜,病情再次恶化。
是我之后的丈夫不嫌弃的陪着我,照顾我,才让我挺过来。
后来,我和他在一起,也靠着薄家给的钱治疗身体,好几次想去看望战夜,可看到他高贵优秀的样子,我都没勇气出现在他面前,怕给他丢脸,让他蒙羞,更害怕别人嘲笑他,有我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母亲。
所以,连他结婚,我也只能站在酒店外看屏幕播放,默默地祝福他幸福。
现在我想见他,也只是单纯的想见一面,因为我的儿子和丈夫死了,我害怕我再不勇敢一点,可能哪天我也会意外离开,见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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