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的目光还在最后一排，只是比说成衍的时候，脸上多了笑容：“年级第二，闻屿，总分719分，英语地理生物三科满分。”
这次班里没了惊叹，全班同学以一种更震惊的眼光去看最后排的闻屿。
就连成衍都挑眉说：“牛逼啊屿哥！”
闻屿浅浅笑了一下，没说话。
“后面的先不念了，优秀的学生太多了，全班都是。”简柠叹了口气：“有时候念成绩也是一种苦恼。”
全班轰然大笑：“您说这话被别个班老师听见要被打唉。”
简柠笑着问：“我会怕他们吗？”
“好了，不说了。成衍下课把成绩单贴到教室后面的展示栏里面，想知道成绩的自己去看。”简柠放下成绩单，“还有，年级前十名的同学最后一节课去教导处照相，老杨要把你们的照片贴到学校的光荣榜上。”
简柠走之前，扔下一句：“记得穿好校服。”
看着简柠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成衍开口就是一句国粹：“艹。”
闻屿刚想问他怎么了，转头就看到了成衍那个bulingbuling粉的头发。
闻屿转回头，闷声轻笑了一声。
成绩出来之后，成衍和闻屿被各科老师轮番夸了一遍。
但是明显数理化老师更偏爱成衍，英语地理老师更偏爱闻屿。
生物老师更高兴，两个大神学霸都在她手里。
各科老师夸成衍的时候，还顺带着夸夸他那bulingbuling粉的头发。
物理老师：“年级第一都是有个性的，你们看成衍那个bulingbuling粉的头发，就是学霸的象征。”
化学老师：“就成衍这个头发，连老杨都没让他去染回来，还不是因为人家能考年级第一，下次你们也考年级第一，也去染。”
“成衍啊，本来就帅的能当海中的门面，这头发一染，就是海中门面的天花板。更重要的是他那个满分的生物成绩，bulingbuling闪的。”生物老师抱着杯红枣枸杞茶，笑呵呵的说：“闻屿有空也去染一个，你们俩拿着你们的生物卷子就站在学校大门口，我脸上多有面儿啊。”
“老师，我去给您买俩石狮子，染成粉色的放在学校门口，您把我和闻屿生物卷子镶上去吧。”成衍不慌不忙的说：“实在不行把名字镶上也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全班同学非常给面子的笑了。
就连闻屿都笑着小声说了句：“想法不错。”
生物老师神色一凛，打趣：“胡闹！我丢了饭碗你拿钱给我儿子娶媳妇啊？”
教室里有人说了句：“您自己都还没结婚呢。”
生物老师翻了个白眼：“我这是好女不愁嫁，别急，再等几年。”
成衍小声嘀咕了句：“是啊，再等我儿子都出生了您还没嫁出去。”
闻屿实在没忍住，笑的人都在发抖。
生物老师往这边看了一眼，走回讲台上，放下杯子，“来，我们拿一节课把卷子讲讲。”
他们错的题少，生物老师讲卷子也很快，她讲完了还剩五分钟才下课。
“剩下的时间你们整理整理错题吧。”生物老师重新抱起她的红枣枸杞养生茶，“你们整理错题的时候别去抄题，能截卷子就截卷子，不能截卷子就下课去找我给你们复印一份你们截。”
“拿抄题的时间去背背语文英语课文不好吗？理科在于理解，又不是在于抄写，白浪费时间。”生物老师从讲台走下来，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成衍拎起来：“你们觉得标准答案难以理解的，可以借鉴一下成衍和闻屿的卷子，他们俩的卷子写的比标准答案还好。”
最后一节课，成衍带着班里七个同学去教导处拍照。
杨旭一看见他就咬牙切齿，看着成衍那个头发非常生气，但是奈何成衍又考了年级第一。
成衍问：“杨主任，这个照片要贴多久啊？”
杨旭：“下学期期中考试。”
成衍脸色发青：“我能不能不拍？”
杨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不行，年级第一不拍那多不合适。”
成衍：“……”他觉得杨旭就是在故意整他。
成衍是第一个拍的，他坐在白布前，顶着一头bulingbuling粉的头发，笑的极其张扬。
老杨说，这是年级第一的张扬，要的就是这种张扬。
闻屿就比成衍正经的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奈何不过他实在是长得好看。
颜值和成衍有的一拼。
老杨说，这是年级第二的内敛和稳重，他微抿的唇里全是要战胜年纪第一的决心。
拍完照，摄像师当场就给他们把照片洗出来了。
成衍和闻屿被杨旭留下，杨旭把外面几个宣传栏的钥匙给他俩，让他俩去成绩光荣榜上贴照片。
走的时候，杨旭说：“我限你一周之内给我把头发染回来，不然我下学期也给你贴这张照片。”
成衍耸肩：“贴呗。”
杨旭冷哼一声：“照片存档，十年后等你回来拿给你看。”
成衍：“……大可不必。”
成衍和闻屿回来之后，闻屿的桌子上有一张折叠放着的纸。
白色的。
边边撕的并不整齐，一看就是随便撕的。
成衍也看到了，笑着说：“哟，闻学霸，又有人送情书啊？”
闻屿微微蹙眉，拿起来打开。
成衍好奇，凑过来看了一眼。
只是刚看了一眼，成大少爷脸色就变了。
纸上写着：
给年级第二：成衍同学一直在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成衍看着班里埋头学习的人，刚张了张嘴想问是谁写的。
闻屿及时按住他的手，示意他看表：“上课呢。”
成衍抿唇，坐下。
放学铃响了之后，闻屿还是像往常一样等着过几分钟再去吃饭。
成衍站起来，“走啊，吃饭去。”
闻屿抬头看成衍，确认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成衍笑的很痞：“年级第一带你炸街去。”
闻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秒钟，放下笔：“走。”
成衍想的是，海中颜值天花板的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一起出现一定是回头率百分百。
所有人眼中指定都是羡慕和惊艳。
但是剧本的发展和他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他和闻屿一起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广场上有很多人。
都是和他们一样，往食堂走。
“哎，那就是闻屿，年级第二。”
“年级第二啊，可牛逼。”
“怎么成衍干什么他都要跟着啊，真的很烦。”
“跟着就跟着呗，反正再怎么考他都是年级第二。”
“成衍还不是稳居年级第一。”
“成衍同学一直在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成衍听到了，他相信闻屿肯定也听到了。
成衍双手踹校服兜里，纯像个街溜子。
余光却在偷瞄闻屿，而闻屿就像没听到一样，脸上没什么表情。
成衍转头看了一眼后面说闲话的人，唇角勾起一分讥笑。
因为他转头，后面有一部分人都停下了脚步。
成衍开口，声音里带着两分讥讽三分凉薄：“是不是傻逼？人在这儿呢。”
成衍伸手拽了一下闻屿的袖子，闻屿顺势转身，成衍说：“来，别在背后说啊，当着我俩面说。”
五秒钟后，没人说话，成衍又开口，声音里全是冷意：“你们刚刚要是开口了我还敬你们是条汉子，在背后说算什么本事啊。”
“你们觉得要讨好我，好像我这个校霸就不会找你们麻烦。”成衍看了一眼闻屿：“前提是别捧高踩低ok？闻屿遇到事是不会说，但是这不代表我们班的人就允许你们随意诋毁。”
“还是那句话，别他妈一言不合往老子脸上就是一巴掌。”成衍指着不远处的成绩光荣榜上他和闻屿并排贴着的照片，说：“看见没，年级第一年级第二的照片搁那儿贴着呢，我都感觉闻屿超牛逼。”
“你们要是实在是闲着，就去光荣榜上好好认认你们屿爹的脸，别他妈在背后逼逼赖赖。”成衍拽着闻屿转身走，边走边说：“再让我听到一次，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校霸。”
去餐厅打饭的时候，成衍脸色一直都不好看。
闻屿无奈，“干嘛呀你。”
成衍掀掀眼皮，“吃饭。”
闻屿突然笑了一声，成衍抬头蹙眉看他：“笑什么。”
闻屿敛了笑：“吃饭。”
因为567班看电影，夏宸一那几个人等看完电影走。
二班老师讲卷子说走读的同学等他讲完再走。
于是晚上回家成衍只能自己一个人走。
成衍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
拿着手机刷着抖音，一边笑一边走。
这条路上排水系统做的并不好，所以后来装了很多下水道的井盖。
刚巧今天有个半挂车走过来把井盖压碎了一个。
成衍这瞎眼的玩意儿也看不见。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摔了，一条腿已经卡在碎了的井盖里了。
成衍看着自己手里已经摔碎了屏的手机，出口国粹：“艹。”
他手也摔破了，手腕在流血。
卡住的那条腿疼得他感觉这腿不是他自己的。
废了老鼻子劲从井里把腿□□，坐在路边看着自己破了的校服裤子和流血的腿。
幸亏不是汛期，井盖下面的下水道里也没有多少水。
他的宝贝篮球鞋没湿。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