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你今天只想摸两把腹肌而已,却一直没一次性摸个爽,还吞了两把刀,存了两件心事。
你叹了口气,去了卫生间。
待你出来,却嗅到一阵酒香,寻味望去,便看见了太白鸭。
“小友,好久不见,竟然还没睡么?”他似乎喝醉了,眼神迷离,脸上带着几许绯红,就这么半躺在飘窗的台子上,衬着窗外婆娑的树影和如水的月色,倒是一副美人醉酒的好画卷。
算算日子,你一个多月未见他了。这些日子他不知浪到哪里去了,就寄了你一首诗、半支桃花,顺便还附带一堆账单。
不过,你也知道他自由惯了,不爱受拘束。所以他签订了契约后,你也未对他进行限制,任他天南海北地晃悠,晃累了愿意回空桑这家就行。
他深夜造访,重逢之欢冲淡了你心中的不愉快,你也不想带着负面情绪米面对太白鸭,便将这些情绪压下,半带揶揄地笑问道:“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倒是你,怎么想着回来了,还是半夜?”
“在群里看见信息,知道小友你来了月事,担心你,就来看看。”
“每月惯例,都习惯了。”
“对了!正好我得了一壶好酒,原想明天再给你。既然你未眠,不如现在就和我痛饮一番,忘掉那些不愉快,况且小酌也可以助眠。”说着,太白鸭将手中的酒葫芦丢给你。
“你是觉得我血流的还不够多么……经期不能喝酒。建议观看郭管家所写的少主生理期禁忌急注意事项。”你接过酒葫芦,在心里叹息一声,觉得有必要对太白鸭进行生理常识科普。
“太长没看。月事,这么麻烦么?”太白鸭皱了皱眉头,一副不解的模样,”罢了,不能喝酒就下次吧。”
说完,他开始宽衣解带。
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太白鸭你你你你……你干嘛?”
“小友不是想摸腹肌么?”说话间,他已经脱了上衣,一身精壮的肌肉暴露在你的眼里。
“摸吧,八块!”他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腹肌,声音端的是清脆悦耳。
你看得出,太白鸭醉得不轻,但他半躺在那里,□□着上身,迷离着醉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你忍不住走近,细细地欣赏起来。太白鸭这身肌肉跟莲花血鸭不相上下,不过他的皮肤要更白一点。月色的映照下,呈现出玉石一般的质感。
虽然趁人醉酒不太合适,不过你想即使是清醒状态下,太白鸭也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你犹豫了片刻,终于没顶住美色的诱惑,伸出了手。一开始还稍稍收敛,后来见太白鸭没什么抵触,逐渐肆无忌惮起来,从胸肌摸到腹肌再到肱二头肌,又揉又捏,不过没下大力气。肌肉的质感很好,紧致又有弹性,尤其是那两块大胸肌,你恨不得变成一个十厘米小人光着脚在那上面旋转跳跃闭着眼。
“小友可还满意?”太白鸭低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满意,简直太满意了!”说着,你又揉了一把胸肌,“不过,为什么不是硬的。”
“用些力气就变硬了。”说着,太白鸭坐起来,绷紧身体。果然,你手下的肌肉真的变硬了,却也不是文学作品中描述的钢铁般的坚硬,而是带着韧性。
你脑子忽然冒出来“非牛顿流体”这个煞风景词,然后不可抑止地想起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实验,思路如脱缰的野狗一般飞奔而去……
不过你也过足了手瘾,拍了拍手,道:“阿琊,摸够了摸够了,快穿上衣服吧,别着凉了。”
“小友,你替我穿。”太白鸭看了你一眼,顺手拿起酒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液从他嘴里溢出,顺着脖颈滑到胸肌,再一路滑到腹肌,酒液反射着月光,晶亮。
醇厚的酒香熏得你有些醉了,你赶紧晃晃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丢出脑外,用袖子替太白鸭擦了擦身上的酒,然后为他整理衣衫。
太白鸭却忽然握住你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你。
“阿琊,怎么了?”你眨巴着眼睛看他。
太白鸭轻笑一声,向飘窗角落里招招手,一朵艳红的芍药飞来,落入他的手中。他道:“我此去,路过一处山谷那里的芍药开得正好,便折了一支,刚才见你,心中欣喜,一时忘了送给你。”
那朵芍药被灵力包裹着,正是开的最艳时候,层层叠叠的花瓣上还凝着几颗露珠。
说着,他将那芍药别再你的鬓角。
“不会很土么……”你把玻璃当做镜子,照了一眼,觉得自己这幅样子像极了老年旅游团的大妈。
“鲜花当配美人!”
你叹了口气。大妈就大妈吧,反正也就太白鸭一个人看见,无所谓。
“正好我也睡不着,跟我讲讲你最近旅途发生的趣事吧……”你一边替他整理衣服一边道。
“好……”
你坐在飘窗台子上,听他讲一路的经历,时不时吱两声,或是揶揄或是赞叹,听到有趣处,便跟他一起笑。
说着说着,太白鸭拔剑出鞘,推开窗户,足尖轻点,轻飘飘地落在树梢上,开始向你展示他旅途中新创的剑法。
皎皎明月之下,白衣男子持剑而舞,剑光泠泠,在空气里留下一道道残影。
你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你真的羡慕太白鸭这洒脱不羁的性格,你也很想像他那样来一场说走就走不问归期的旅程,一路行侠仗义,领略红尘百态。可偌大一个空桑压在你的肩头,你想洒脱也洒脱不起来。
所幸,太白鸭不必被这些东西拘束,还能够展翅高飞,纵马江湖,替你历览大好河山看遍世间人情。
“真好啊。”你低声自语,慢慢阖上了双眼。
太白鸭舞剑回来,见你已经睡下,便收起剑,将你鬓角的芍药取下,投进花瓶里,再小心翼翼地将你抱到床上,替你盖上被子。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你的睡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手机,翻看起之前的聊天记录,锅包肉列出的注意事项都细细看了一遍。
看完后,他又将目光投在你身上,自语道:“想不到生为女子,竟如此不容易,若小友你也是男子便不用受这些苦了。”
顿了顿,他眉心微拧:“可若你是男子……”
末了,他洒然一笑:“男子女子,有何分别?你是你,就够了。”
说罢,他将酒葫芦里最后一口酒饮尽,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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