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镇逸伏并没有杀许诺和,而是用那把匕首“杀了”绑住许诺和的绳子。

    据说后来场面有点混乱,但许诺和没看到。

    西镇逸伏给许诺和松绑后,那女人来抓许诺和,许诺和一激动磕到了后脑勺,晕了。

    她醒来时,女皇陛下身边的女史告诉她,后来女皇陛下指定了四皇子和亲。

    说来也巧,乌国国君病危,乌国太子急着回去继承皇位,便敷衍地表示他也很喜欢四皇子,拜谢女皇陛下后就急匆匆走了。

    西镇逸伏带着那个假“许诺和”回府后便没再入宫。而许诺和因为是“危害圣湖神树的根源”,被女皇陛下“囚禁”了起来研究怎么“杀”她才能解除圣湖神树的“诅咒”。

    女史还告诉她,昨夜西城的一座山上发生大火,烧死了一些人,据说跟诛□□有关。

    许诺和心下一紧,慌忙问女史死者为何,又给女史形容了一下小筱和阿录等人的外貌,女史并不知情。

    许诺和焦急地想要出去,外间传来内侍的声音,“皇上驾到!”

    “如此急躁,难成大事!”

    许诺和顾不上什么尊卑礼仪,也顾不上女皇会不会杀她,一个劲问小筱他们的下落。

    女皇陛下眯着眼甩了甩衣袖,威严道,“闭嘴!跟朕来!”

    许诺和藏在御书房屏风后,女皇陛下正在询问昨夜大火一事。

    官员说,昨夜是一些教众想要烧人祭祀,不甚点燃山林,烧死七人,烧伤十五人。死伤人员中二十一人均为绩町本地人,应是诛□□教众。独一人还未核实身份。

    闻言,许诺和眼眶酸涩不已,忍不住流了泪,心口疼得厉害,压抑得喘不上气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未核实身份之人就是阿录,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知道是阿录后她的心这么痛。

    一想到阿录,许诺和似乎能看见烈烈火光之中,俊若修竹的男子披散着发,死死拖着一人毅然决然投身火海。

    火光卷上他褶皱的衣衫,他满是青痕的脸被滔天的火焰掩盖,独独那双哀伤又释然的眼,仿佛穿透层层时空望进许诺和灵魂深处。

    “阿录……”许诺和听见自己哀戚破碎的低喃,心口的疼痛愈发沉重,以至于陛下何时坐在她对面,她也浑然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心里那股无法言喻的伤痛渐渐散去,许诺和抬手擦掉眼泪,才见女皇陛下坐在不远处静静望着自己。

    她看许诺和时眼里难得没有杀意,甚至包含些许柔和。

    半响,女皇陛下问,“诺和是吗?朕听闻你从前在绛岚是个名人,可有什么要对朕说的?”

    名人吗?

    许诺和并不太了解学霸诺和多儿以前的辉煌事迹。

    老实说,呆在降岚那阵子,因为怕被人怀疑自己不是诺和多儿,许诺和几乎天天宅在家里扮演高冷人设。

    女皇陛下还在期盼她的回答,她只好道,“往事不堪回首,还是不回首了吧。”

    女皇陛下似乎也不在意那些,并未再追问,而是看着许诺和道,“朕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但朕不想看到陪伴我儿的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东西,你可懂?”

    女皇陛下气场太足,许诺和险些跪下来。

    “陛下放心,我……我已得一心人,便只得一心人!”

    “那方才你听闻西山大火一事,为何如此反应?”

    许诺和不敢如实相告,只好含蓄道,“陛下,方才我与过去彻底剥离,从今往后,我便是全心全意的我。”

    话毕,许诺和自己都有点听不懂自己说了什么。

    为避免女皇陛下再问,脑子一转,把诛□□疑似乌国太子的阴谋这件事说了出来。

    此事成功转移了皇上的注意力,她问许诺和如何得知。

    许诺和只好告诉她自己听得懂乌国语,怕女皇陛下怀疑自己是乌国奸细,又把前一回听得懂肖坦语的事情说了一遍。

    果然,说完后,女皇陛下并没有怀疑许诺和是乌国的奸细。

    她开始怀疑许诺和是乌国兼肖坦国的奸细……

    许诺和,“……”

    女皇陛下并不好糊弄,许诺和只好老实交代自己有一项异能,就是能通所有人言。

    为了证明许诺和的异能,晚宴的时候,女史把许诺和打扮成布菜的蒙面宫女站在女皇陛下身边,给她同声翻译各国外宾的对话。

    西镇逸伏和“许诺和”也在席上,期间有几次他看了过来,为了尽心尽力做好布菜宫女兼同声翻译的工作,许诺和愣是忍着没鸟他。

    在宴席上许诺和帮女皇陛下分辨了几个有不臣之心却没有不臣之胆的附属国来史。女皇陛下终于相信许诺和的异能,并让许诺和从明日起去找鸿胪寺卿报到。

    嗯?

    报到?

    简直难以置信!

    许诺和愣在原地,被不用考试就能当公务员这个消息砸得恍惚不已,女皇陛下难得对许诺和笑了笑,“你若不愿,朕只好把你当做‘祸害圣湖神树的根源’处置掉。”

    这哪能?

    许诺和急忙表态,表示愿意为女皇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并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陛下英明”。

    殿外有内侍传话,“陛下,骁王求见。”

    许诺和起身面向门口,女皇陛下示意她躲进内间,低声威胁她要是出声的话就把她处置掉。

    许诺和耸耸肩,悄悄藏进内间,放缓呼吸,敛去声息。

    西镇逸伏一踏进门,就问,“母上,诺和呢?”

    女皇陛下不满,“哼,你的规矩呢?”

    西镇逸伏行礼,又问了一遍,“诺和在哪里?”

    “问朕做什么?今日你不是还带着来了吗?”

    “那不是她!您把诺和藏哪了?”

    “伏儿,身为皇子,该为天下表率,你当真要执迷不悟,偏爱一个女子?”

    西镇逸伏飞快道,“母亲,儿子并非偏爱女子,只是偏爱诺和。”

    不待女皇陛下出声,西镇逸伏又道,“儿子喜欢诺和,如鱼喜欢水一样自然而然,和同性相恋之人一样理所当然,像……像师父爱上您一样情难自禁。儿子喜欢诺和,并非因为她是女子,而因为她就是她。”

    闻言,许诺和只觉自心底深处升腾起一阵暖意,一股难言的情绪充斥许诺和的心房,让她恍惚置身云端之上。

    好似自己是那深山古刹沉寂多年的黄钟,遇上久违的信仰者,此后,所有的钟声只为他一人回响。

    许诺和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的情谊被他比了下去。她心仪于他,首先基于他是一个男人,尔后才基于他是西镇逸伏。

    外间女皇陛下似乎还说了句什么,但许诺和没有听见。她的脚轻飘飘踩在剧烈心跳的节奏上踏出房门,茫茫视野只有他一人之影。

    她朝他飞奔过去,拉着他低下头,不管不顾凑上去激烈地亲吻他。趁他愣神的空隙,她卷着他的舌狂乱地搅弄风云,好半响才放开。

    看着他满面通红的呆愣模样,许诺和不由笑出声来,弯着眼对他笃定道,“西镇逸伏,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霎时,西镇逸伏脸上的红霞迅速朝下延展,贴在许诺和腰间的手紧了紧,他直视着她,傻笑个不停。

    耳旁传来女皇陛下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们两个小崽子,给朕滚出去!”

    西镇逸伏沉默拖着许诺和快步走回鉴温殿,一进殿便屏退众人。

    他拉着她进殿反身就环住她的腰,低下头来急切寻找她的唇,她抬腿勾住他劲瘦的腰,亦是迫不及待迎了上去。

    他像来势汹汹的狂风,肆虐横行,蛮横地侵入许诺和的领地,直至悉数充斥着他的气息,直至唇舌发麻,直至呼吸急促。

    他们恋恋不舍拉开距离,大口大口喘气,额头抵着额头相视一笑。

    他的瞳孔倒影出她的疯狂,浓烈的欲念熏红了她的脸。而他的眼尾弥漫着惑人的妖娆,红润的唇瓣沾染令人沉沦的药。

    她无法拒绝。

    她怎么拒绝?

    她不愿拒绝!

    她又凑上,含住那一抹鲜嫩柔软的红,细细啃咬,缱绻厮磨,把她的爱恋藏进温柔里,把她的温柔藏进他心里。

    他和缓回应,她进他退,她守他攻,温文而克制,缠绵而浓烈。

    最终,她瘫在他怀里急喘,他一下一下,从唇角移到脸颊,温热的触感连成一条线,蔓延至耳尖。

    她忍不住发出婉转的吟娥,听得她一愣,惹得他一顿。他停下动作,将她抱起来稳步走回床上,又小心翼翼将她放下又覆了上来。

    许诺和的衣襟不知何时散开了,【这一段可能又无法过审,所以我决定删掉了,看官们自己想象吧】,他的手像火星一般,所过之处,星火燎原!

    他压抑着,喘息着,伏在许诺和耳边哑声低问,“诺和,准备好了吗?”

    他又开始进行不可描述的脖子以下的某些手上动作,惹得许诺和无法回答。不知不觉间,她的衣裳散落在床上各处,情到浓时,他再一次将她翻转过来,温热的wen从肩背一路往下,停在后腰上却不动了。

    许诺和清醒了稍许,后腰被弯刀勾破的撕裂痛感迟缓传来。

    他挪上来,将许诺和轻巧翻过拖进怀里搂住,指腹轻柔擦过腰后的伤口,引得许诺和忍不住一阵颤栗。(看伤而已,没有脖子以下哦)

    他爱怜在许诺和耳边道,“对不起,诺和,又让你受伤了。”

    许诺和怒!

    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遂挣脱他的怀抱,翻身准备不可描述,他拦住许诺和,忍耐道,“诺和,你有伤。”

    【此处有一段不能过审的清水内容。。。】

    最后许诺和沉沉睡去,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面碧绿的湖,湖心生出一株粗壮的树,树冠覆盖了整个湖。

    许诺和就飘在湖面与树冠之间,湖水泛起涟漪,从中钻出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来。男人见了许诺和,笑眯眯道,“年轻的姑娘哟,你总算来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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