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呼吸交闻，无念身体越发滚烫。那是一种顷刻间就能择人而噬的浓重欲念，娇娇眼睫颤动的厉害，无措又害怕。
良久……
无念突然低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他帮娇娇顺了顺颊边的长发，低头温柔的亲了亲娇娇的眼角：“别怕！”他声音含糊。
无念重新躺下，长臂收紧，娇娇香软的身子被他抱的紧紧的。
“睡吧！”他道。
娇娇不说话，只是悉悉索索的揪紧了无念的衣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经过这天晚上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和谐。
便是间隙之间娇娇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也能轻易让无念心潮起伏。
而无念也彻底接手了娇娇的一切事宜，若不是娇娇心头害羞，只怕每日穿衣无念都带代管了。
这天，无念伺候娇娇用完膳食后，温柔的帮娇娇擦了擦嘴角。
娇娇脸颊羞红，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
“别动。”无念轻轻捏住了娇娇精致的下巴，“这么多天了，还不习惯吗？”
娇娇眼睫忽闪，含羞带怯的看了无念一眼：“这怎么能习惯，我们毕竟还没有成亲。”
“迟早的不是吗？”无念倒是很淡定，“你那天说了，等你伤好之后就要嫁给我的。我可是都记得的。还是说，你又不愿意了？”
“没有，不是。”娇娇急切摇头，“我愿意，我想嫁给你的。”
“好了，逗你的。”无念倾身，温柔的在娇娇额头轻吻了一下。
“你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说着，他将娇娇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胸膛上，“感受到了吗？我也一样。”
这些时日日日同娇娇同吃同宿，无念对娇娇的爱意已经浓烈到了极致。明知道他现在是在趁人之危，可无念就是停不下来。
甚至偶尔他还会自我催眠……
万一呢？也许他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呢？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可无念还是如此卑劣的期待着。
“山上的物资快要用完了，我今天要下去采购一些，你自己一个人乖乖的，不要出去好不好？”
“知道了。”娇娇乖巧点头，“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乱跑的。”
说到这里，娇娇嘟着小嘴苦恼的看着自己的脚踝，“伤还没好，我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啊！”
无念的目光也落到了娇娇的脚踝上。
那脚踝上的红肿已经消下去了一些了，看着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可怕了。
可同娇娇白皙细嫩的肌肤相比，那红肿仍旧是那么碍眼。
那是娇娇对她那未婚夫爱意的证明，无念嫉妒又心疼。
无念大手落到了娇娇小脚上，他虔诚的低头，灼热的吻落在了那红肿的脚踝上。
那一吻滚烫无比，娇娇浑身不自在：“你，你怎么亲那里啊！多脏啊！”
帮娇娇理了理衣袍，无念笑容温柔又圣洁：“不脏，只要是娇娇的东西，那就永远也不会脏。”
娇娇：“……”
山下，无念采购好所需的物资后，想了想又拐进了一家脂粉店中。
娇娇同他在山上这么多天，山上清苦，他没有见过她用脂粉。可想也知道，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不喜欢胭脂水粉呢？
哪怕娇娇没有要求，无念还是想要给她这些东西。
脂粉店中，无念不在意旁人怪异的目光，只细心的为娇娇挑选胭脂水粉。
买了胭脂水粉之后，还应该给娇娇再买一些漂亮衣服才是。
虽然在山上穿着他的衣服的娇娇很是可口，可到底还是委屈了她。现在既然有机会，无念还是想要娇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就像那天初见时一样，娇嫩鲜活朦胧漂亮的仿佛林间精灵一样。
买完胭脂水粉后，无念又去成衣铺为娇娇买了好几身衣服。
就在无念转身刚要离开时，他突然不小心同一个身材消瘦病弱的男子撞在了一起。
“阿弥陀佛，抱歉，小僧冒犯了施主，施主还好吗？”无念歉疚的将男子搀扶起来。
“我，我没事。”那男子低垂着眉眼，咳嗽的撕心裂肺，“不，不关大师的事，也是我自己刚刚在想事情，走神了。”
说完，男子抬头，两人清晰的看到了彼此的面容。
这一刻，天地寂静，无念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瞬间，又如坠冰窟。
那男子，竟然同他长的一模一样。
这一刻，无念想了很多，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施主好生面善。”无念听到自己语气镇定的这样说道。
那男子似乎也是惊讶不已：“我也一样觉得大师好生面善。”
“长的一模一样，每天照镜子都能看到，自然面善了。”这是注意到两人的路人感叹的话语。
可能是因为好奇，那男子邀请无念一起去茶楼坐坐。毕竟，这世间有一个陌生人长的同你一模一样，怎么想都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遇到了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一笑置之。
“我叫东方羽，不知大师怎么称呼？”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同娇娇一起下凡界的东方羽。
“我叫无念，当不起大师这个称呼。”无念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盏，掩饰性的喝了一口。
明明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可无念却无端端的喝出了一股苦涩至极的味道。
无念平日里看似不食人间烟火，但当他特意迎合一个人时，却几乎不会有人能逃的过。
东方羽自然也不会例外。
在无念的三言两语中，东方羽好似就对无念放下了心防。
他苦闷的喝了一口茶，将心头压抑的事情的一股脑的说给了无念：“大师有所不知，在下这次出来，是为了寻我的妻子的。”
“妻子？”无念面上不变，垂在衣袖之中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半年前，我中了剧毒，命不久矣。为了不拖累她，我骗她说我看破了红尘，想要出家去当和尚。”说着，东方羽苦笑了一声，“很蠢是不是？”
不等无念回答，他又自顾自的道：“我自己也知道这种借口很蠢。可我当时快要死了，我不想拖累她，她那么漂亮，那么好，她和该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而不是受我的拖累。”
“那现在呢？”既然已经选择了推开她，为何现在又要返回来找她？
“我后悔了。”明明没有太大的悲伤情绪，可无念就是能感受到东方羽铺天盖地的痛苦。
“半个月前她留书出走不见了，她去找我了。她是一个女孩子，那么柔弱又那么漂亮。我简直不敢想象这一路上她会遇到什么。”
你当然想不到了。
她为了找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那你现在的身体？”无念眉眼低垂，面上是慈悲佛，眼眸深处却是欲拉人入无间的恶鬼修罗。
“算是控制住了，至少还能再坚持个几年。”说到这里，东方羽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同无念告辞，“我打听到她好似来过这里，机会稍纵即逝，下次有机会再同大师叙旧。”
“嗯！”无念额首，端起茶杯敬了东方羽一杯，“祝你好运。”
“谢谢！”
回到后山时，无念已经调整好了自己面上的神情，丝毫也看不出在山下时的惊涛骇浪了。
“你回来了。”听到响动，娇娇一瘸一拐的出来，像只小雀鸟似的，欢快的扑进了无念怀中。
“我好想你。”娇娇紧紧的抱住了无念的劲腰，“山上好冷清，偶尔还能听到野兽的叫声，我一个人很害怕。”
“别怕。”无念回抱娇娇。
“嗯！”娇娇小脸蹭了蹭无念的胸膛，“你回来了我就不怕了。”
两人回到竹屋后，无念将自己买的东西拿出来送给娇娇。
看着桌上的胭脂水粉和衣裙，娇娇感动的红了眼睛：“没想到你还记得给我买这些东西。”
“我想给你最好的。”无念从身后抱住了娇娇，他贴到娇娇耳边，声音低沉醉人。
娇娇又感动又开心，她挑了一盒胭脂，对着镜子涂在了唇上。
然后，在无念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抵着无念的肩膀献祭似的对着无念吻了上来。
无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掐住娇娇的纤腰回应了起来。
山林寂静，只偶尔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和女子娇媚的呜咽声。
房间里，娇娇被无念抱着坐在无念为她开辟出来的梳妆台上，她小口喘着气，香甜的气息一下一下喷洒在无念鼻间。
一时间，两人尽皆无话。
良久，无念出声打破了沉默。
无念大手捧着娇娇的小脸，动作轻柔又缠绵，眸中是似海般深重的爱意。
“娇娇。”他叫了娇娇一声。
“嗯？”娇娇不明所以。
“你……”无念声音平缓，但细听不难发现，他平稳的声线中带着细碎的颤抖，“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娇娇有点懵，她歪了歪脑袋，思维有点迟缓：“有什么区别吗？”
“有。”无念很认真，“现在的我比以前的我更爱你。”
娇娇眨了眨眼，抿唇，神色有点苦恼：“我，我……”她不想说谎，可却又无法给出他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无念眸色一沉，大手游移，落到娇娇肩膀上后，骤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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