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
我和龟哥打算回宿舍楼拿些东西,以后就干脆搬过来常住。那间房是博物馆分配的,当时卖得便宜就入手了一间。
我们四个同去,不算远,走着去的。
我们是从小区后面绕进来的,路径一条河道,水位不高,连最底层的河床都没铺满,不过水很清。对面是一群郁郁葱葱的林子。
两侧堤坝修的很高,是垂直的,河道整一个凹下去,相比之下,我们站的相对较高,周围有栏杆围着。水流弯弯曲曲,两侧全是淤泥。我们站在坝上就能俯瞰全景。
我从来没有从小区后面绕过,自然不知道这儿竟还有条河,看龟哥那新鲜的眼神,估计他也不知道。
小区后面有一条小路,小路里侧是绿化带,防噪音的,外侧是一个简易的停车场,形状长长一条,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沙石遍布,开一趟过去肯定是黄沙满天。
栏杆周围有很多废弃的沙土,堆的老高,还有不少大石头,就随便被丢在栏杆边。
说实话,在河道里随便取个景,只要照不到周围的现代建筑,就可以拿着照片骗人说这是哪哪个林子里拍的。
“现在城里少见这样的自然景色了。”黑眼镜叉腰,深吸一口气道。
龟哥旁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总有一种神奇的默契。
这种默契大概就是相互捧场吧。
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石头上去。那石头很高很陡,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但我确定,以我的身手,不但上不去,而且可能还会毁掉我的门牙。
谁知道闷油瓶会伸出手。他拽了我一把,我一下就踏上去了。
闷油瓶双手插兜看向远方,他还是黑色卫衣带着帽子。他身上总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我上不去,他便伸出手,带我一同去了。(此句模仿三叔)
我们俩站一起,我也看远方,但我的连体衣没有衣兜,这无所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要继续走了。闷油瓶直接跳下去。看这高度我就觉得我悬了。
“有钱你跳!我接着你!”龟哥在下面张开了怀抱。
从这高度往下跳,我最多就是摔一跤,吃点土,不会有大问题,而且龟哥在下面,我就学着闷油瓶的样子直接往下蹦了。
我也没想到龟哥会突然闪开,他经常使坏耍我,但不会开出逆天大玩笑。我掉下来,一脚踩在土堆上,奈何沙土太松太软,我直接擦倒在地,尾部直冒火星。
龟哥旁边一脸坏笑。
我随手摸起一根木棍,也不顾摔得惨烈和一身沙土,就向龟哥冲去。
“陆帛归,我捅死你丫的!”
龟哥惨叫着奔逃,我在后头猛追。
后面黑眼镜吹着口哨,闷油瓶揣手慢慢走。
一行人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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