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龙笙面色惨然。
这是一种常年累积起来的威压，让她在龙辰玥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
龙笙双手攥紧，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父亲，我只说一遍，放人。”龙辰玥冷声道。
龙培楷咬着牙，面上划过一抹阴沉，最终缓缓地松开了手。
一经松开，余九九就迫不及待地喘了两口气，她捂着脖子，漂亮的眉头拧的紧紧的。
下一秒，白慕言上前将她一把揽入了怀里。
“怎么样？”
“老公，我没事，我们可以走了吗我好害怕呀呜呜呜。”余九九揽着白慕言的脖子，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龙辰玥的目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似乎下意识地不想对上她的眼神一样。
龙辰玥听见余九九的这番话，眉头拧了拧，犹豫片刻，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余九九赖在白慕言的怀里，“我没事呀，就是脖子好疼呀，漂亮姐姐，谢谢你哦。”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龙辰玥蹙眉，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余九九偏了偏头，似乎很难理解她的话。
倒是白慕言将她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龙辰玥：“我夫人心智不全，一直都是这样。”
“一直这样？”
“有什么问题？”
龙辰玥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她嘟囔着：“怎么会呢，九儿姐姐可是很聪明很厉害的啊……”
白慕言抱着余九九，扫了一眼龙培楷，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电梯里，白慕言紧张的看着余九九：“你真的没事吗？”
脱离了龙培楷等人的监视，她才终于敢正常说话。
余九九摸了摸脖子，皱眉：“怎么可能，龙培楷下手太狠了。”
白慕言的眼里浮现出一抹戾气：“这笔账会算回来的。”
“那个女人是谁，你们认识吗？”余九九指龙辰玥。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龙辰玥，龙培楷的女儿。”白慕言倒是没想瞒着她：“不认识。”
对于龙辰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华国，其中的疑点很多。
不过显然，白慕言并不关心这回事。
比起这个，他似乎更关心——
回到白家别墅，白慕言直接打电话把林墨叫来：“给你半个小时，过来。”
林墨吓得够呛，以为又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结果过来一看，就是处理余九九的脖子上的一些青紫的勒痕。
林墨：“……”
他默默地给余九九处理了伤口，看着白慕言沉沉地脸色，忍不住多嘴道：“老大，这是怎么搞得？”
白慕言扫了他一眼，不耐地蹙眉：“好了没？”
“好了，”林墨给余九九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非常臭屁的丢给她一个嘚瑟的眼神。
“喏，这是剩下的膏药，可以活血化瘀的。”林墨从一箱子瓶瓶罐罐里翻出一瓶药，递到了余九九的手里。
余九九接过来，鼻尖突然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味道不是冰凌草吗？
冰凌草的作用似乎不是活血化瘀？
余九九这么想的，便也这么问出来了：“冰凌草不是止血的吗？”
“啊？”林墨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瓶子，挠了挠后脑勺，讪讪地笑了笑：“好像是我弄错了，这里面的确有冰凌草，我应该给你的是这一瓶。”
他说完，换了一个瓶子给余九九。
余九九点点头，淡定地接过。
然而白慕言却蓦地开口，“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冰凌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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