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你就这么听话吗？
大概是眼泪带走了悲伤，当天晚上姜文槿睡得特别的香，以至于第二天上课差点迟到。
到了学校，右手边盛谦的位置是空的，姜文槿以为是迟到，带着点幸灾乐祸。
结果第一节课都已经下课了，盛谦还没有过来，她回过头去问秦出。
秦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姜文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昨天晚上，他打算给你送白天的学习资料，但是你家里没有人。”
姜文槿一愣，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昨天晚上有事，不在家，可能他来的时候正好是我出去的时间段，可是他今天没来上课，有什么关系啊？”
“我也不知道呀，所以才问你的，今天早上问他的时候，他整个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喊他去上学，他只是说了让我帮他请假。”
姜文槿有点担心地问道：“他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被人欺负、勒索、威胁之类的。
秦出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姜文槿收回心思继续上课。
到中午快放学的时候，秦出找到姜文槿，有些为难的说：“李老师让我中午去改试卷，盛谦去拳馆打拳没带钥匙，可以帮忙送给他吗”
姜文槿没多想就答应了，按照秦出的指路很快就找到了拳馆。
记得之前秦出有说过，盛谦一旦心情不好，就会过来打拳。
一大早就来打拳都到中午了还不走，这是昨天遇到了多么让人火大的事情啊。
她找到了盛谦的拳台，盛谦刚好结束，满身大汗，他不在意的撩起衣角擦了额头的汗水。
一抬头看到姜文槿，愣住了。
姜文槿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钥匙。
盛谦刚打完拳，脸上的戾气还未完全消散，他看着姜文槿白净的小脸，因为走路过来，有些红通通，看上去倒有点精气神十足。
盛谦想到了一个形容词：人逢喜事精神爽
语气难免有些恶劣：“怎么是你给我送钥匙？”
姜文槿好脾气的想了想：“秦出在办公室改试卷，他让我过来送给你！”
“他让你过来送你就送？你就这么听话？”
察觉到盛谦语气中的火气，姜文槿下意识的摇摇头。
她单纯的认为给同学送钥匙没什么，况且他们两人还帮助了自己。
看着盛谦那又红又凶的样子，也不在意，好心的问道：“你下午去上课么？”
“我去不去上课跟你有关系吗？”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姜文槿也有些恼怒了。
她抬头看着盛谦，认真的说道：“盛谦，如果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生气了，你可以告诉我！但不要拿我出气，可以吗？”
不等盛谦回复，就把钥匙放在旁边椅子上，转身离开了拳馆。
被盛谦的态度惹毛了的姜文槿，整个下午都在生气。
她搞不懂，为什么盛谦会拿自己撒气，自己就这么像出气筒？
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遇到了阿梁。
阿梁是特意来学校找姜文槿。
他也才知道段锡与姜文槿认识。
阿梁与段锡他们也认识蛮久了，但他还是想说清楚，避免给姜文槿带来不好的情绪。
原来周奇与段锡两人岁数相当，但是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习、身高、样貌都比不过段锡，小时候关系还行，随着时间的推移差距就慢慢拉开，越拉越大。
偏偏周奇就是找不到段锡的弱点，这次偶然让他碰见了姜文槿，阿梁担心如果在酒吧工作太晚回去，到时候周奇私下找她麻烦，所以这段时间让她先不要去酒吧，放学了就早点回家，等这段时间过了再说。
阿梁还给姜文槿结了相当丰厚的薪资。
“昨晚他们喝了不少酒，周奇也很开心给了很多小费，全都算你头上了，拿着钱，以后好好学习。”
姜文槿也没跟他客气，收了钱表示很开心。
因为快到营业时间，阿梁嘱咐了几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
望着沉甸甸的信封，姜文槿乐开了花，走路都是连蹦带跳，一下午对盛谦的闷气突然就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没蹦跶几分钟，一辆自行车超过自己，然后帅气的停在了自己面前。
姜文槿看着来人。
是秦出。
“咋？”
“再帮个小忙”
“啥？”
“我要去图书馆还书，家里刘阿姨不做晚饭，你帮我把这个给小谦！他身体有些不熟悉在家睡觉。”说着将打包好的食物递给了姜文槿。
“好！”接过食物，相互告别。
言简意赅。
姜文槿喜欢这样的沟通方式。
盛谦和秦出两人住的地方，是以盛谦父亲名义买下的三居室，平常刘阿姨会来打扫以及做饭，要是太晚的话也可以居住，不愁吃不愁喝，还没有父母约束，两个十八岁的少年住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乐不思蜀，压根就不想回到父母身边。
小区环境清幽雅静，门卫也十分尽责，盘问了姜文槿几句就放行了。
姜文槿先敲了门，没有人出来，她从地垫下拿出备用钥匙，开了门。
蹑手蹑脚的换了鞋走了进来，把食物放下之后本想离开，想了想还是叫醒盛谦吧，不然食物冷了，吃坏肚子就不好了。
找到了盛谦的房间，姜文槿轻轻的敲了门，小声的呼喊道：“盛谦同学，盛谦同学”
没有回应。
打算轻轻的推来门把进去看看什么情况，门就开了，盛谦面色难看的出来了，似乎是刚睡醒，上衣都没有穿，只穿着睡裤，此刻皱着眉头、揉着眼睛站在门口：“小出，今天学校怎么样？他们几个在学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有得到回应，才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来人。
身着粉色卫衣的姜文槿正仰起头望着他。
对，仰着头，生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所有的眼光全部盯着他的脸。
“砰！”
盛谦缩回房间，顺手把门给甩上了。
一分钟后，他出来了。
随手抓了一件套领卫衣穿身上就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略微尴尬的揉揉眉毛。
“秦出说要到图书馆去，让我把吃的给你带过来。”
“哦！”
沉默了几分钟，“那你快吃吧，从学校那边带过来的，快冷了。”
“嗯，好的。”
“那我先回去了哦，你注意休息！我回去复习今天的功课了。”姜文槿摆手说着准备离开。
“好！”
姜文槿准备离开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盛谦，正微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食物。
似乎在发呆。
想了想，生病中的人还是需要有人照顾的，秦出并不清楚盛谦的情况，所以买回来的晚饭依旧是平常的牛肉盖浇饭，此刻的盛谦应该是没有胃口的。
姜文槿又把书包放下，坐在盛谦旁边，右手搭在自己额头，左手搭在盛谦额头。
盛谦回神，想往后退，被制止住了：“别动，我在看你现在还在不在发烧呢！”
“哦！”盛谦难得乖乖的应道，保持着现有的姿势，垂着眼眸，不说话。
“好像还在发烧。你吃退烧药了吗？”收回了手，姜文槿问道。
“嗯，吃过了。”盛谦咳了一下，小声的说。
“那现在要吃这个盖浇饭吗？”
盛谦摇摇头。
“饿不饿？”
点头。
“额，那你家里还有什么能吃的吗？”
“你要给我做晚饭？”盛谦终于抬起头望着姜文槿，脸色稍微正常点。
眼角略带诧异，他可是记得眼前这人不是叫外卖订餐就是吃零食的。
病患总是特殊的，只要不是上刀山下油锅都是可以完成的。
哪怕自己技术有限，也要点头答应说yes。
“额，我的技术有限，得看看你家里有什么吃的才行。”
好像怕姜文槿反悔似的，盛谦连忙起身想拉着姜文槿去厨房看看冰箱里储存的丰富食材。
哪想到起身过猛，一下子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姜文槿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他，但男女身型的悬殊，盛谦一时也没注意，整个身体全部压在了姜文槿身上，姜文槿差点没扶住。
“盛谦同学，盛谦同学，你还好吗？”
姜文槿轻轻拍着盛谦的后背，担心的问道。
搭在她肩膀上的脑袋摇摇头，脑袋上的头发蹭的她耳朵痒痒的，心里有些不自在。
盛谦晃了晃脑袋，待眼前的漆黑消失后本想其站直了身子，但想到自己上午对她的态度不好，才笑着说道：“刚才起身猛了，幸亏你在，不然我估计又得摔了一跤。”
手却搭在了姜文槿的肩膀上，依旧是拥抱的姿势。
“上午是我不好，当时还在气头上，我不是要拿你出气”
昨晚他带着自己的雀跃心情把秦出的笔记送给她，接过八九点的时候人都不在家。
她没有手机号码，自己也无法联系上人，也不知道是出去有事还是怎么了，他在楼下焦虑极了，好不容易到了十一点多，才看到她与盛谦两人在楼下又说又抱，姜文槿还哭了。
盛谦很担心两人继续纠缠不清，他想站出来制止两人的行为，却害怕姜文槿会直接站在段锡身边。
回家之后，盛谦脑海里全都是姜文槿在段锡怀里哭泣的画面，以至于上午看到姜文槿本人，确实带着怒气。
姜文槿拍拍盛谦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没事，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我说；别被这些事情搞坏了身子。”
姜文槿自诩心理年龄是二十多岁，比这些高中生多了几年的社会阅历，觉得自己哄哄这些学生问题不大。
盛谦不撒手，带着丢撒娇的语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姜文槿继续拍拍他：“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也没生气么；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看看冰箱有啥食材，厨房是在那边吧！”
盛谦这才慢慢松开。
盛谦和秦出的父母因为常年不在两人身边，所以总想把最好的买给两人，哪怕只是两个人住，买的冰箱能存储四五人的食物都绰绰有余。
冰箱里的吃的喝的都推的一层又一层，一些并非当下时节的水果都摞满了两格。
奈何啊，粗心大意的少年啊，根本不关注这些，反而碳酸饮料什么的一箱又一箱的买。
甚至刘阿姨定期清理掉一些过期的食物。
“姜大厨，我们晚上吃什么？”缓和过来的盛谦慢慢起身，走到厨房，笑着问道。
姜文槿大厨看着冰箱门后面的脑袋，真心羡慕的说道：“你家冰箱好多好吃的啊！”
盛谦伸长了脖子，也好奇的望着冰箱里的东西。
“这里还有呢！”盛谦打开冰箱旁边的柜子，里面塞满了泡面、薯片、饼干、坚果、果冻等小零食。
“我跟小出顶多就吃些泡面和薯片了，剩下的好多我们都给刘阿姨带回去给她女儿吃了。都让他们不要买了，但是每次还是会买。”
“你们爸妈对你们真好！”
盛谦怕她想起自己的父母，拿起一个果冻打开，对着姜文槿，“跟我学！”
嘴巴发出了“啊”的声音，
姜文槿下意识的也张开了嘴巴，跟着“啊”。
盛谦快速的将果冻塞进姜文槿嘴里。
“好吃吗？”
“嗯！好吃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姜大厨！”盛谦有快速的拨开一个果冻，把果冻挤到姜文槿的嘴巴里，自己也拨开一个果冻，塞进嘴里：“是挺好吃的。”
姜文槿怪不好意思的，明明自己是要做晚饭的，现在什么事情都没做，反而白吃了人家两个果冻，别让盛谦以为自己是骗吃骗喝的诶。
姜文槿收起自己的心思，说道：“其实，大厨我技术有限，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可以给你做点开胃又健康的食物。”
盛谦期待的看着她：“要我打下手吗？”
姜文槿摇头：“不用，你要是不想休息的话，可以在这里，我要是找不到东西的话可以问你。”
“好哒！”盛谦愉快的拆开一包薯片，开心的等候着。
姜文槿很少下厨，此刻在有观众的情况下，略带紧张的心情手忙脚乱的做好了晚饭，这期间顺带将打包带回的的牛肉盖浇饭加热了一下。
饭桌上，姜文槿捧着一碗白米饭，期待的看着盛谦：“怎么样？不赖吧？”
盛谦看着自己碗里的白粥，桌子上放着一碟炒好的青菜，上面点缀着五六片牛肉片（盖浇饭上的），碟子旁边放着两个小碗，碗里分别放着刘阿姨腌好的豆角以及冰箱里放了好久的榨菜。
“怎么样？是不是开胃”指了指腌豆角和榨菜。
“又健康”又指了指青菜。
“荤素搭配，这样最适合病人了，嗯！”
姜文槿解释了一圈之后，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似乎是自己给自己鼓励。
本来也没指望姜文槿能做出什么好菜来的盛谦也跟着配合道：“确实是的，看你忙活了这么久又这么认真的给我搭配菜色，我本来还没什么胃口的，现在觉得我自己能吃两碗。”
姜文槿龇牙笑，开心的夹着菜吃。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是有什么好事吗？”盛谦也边吃饭边试探的问道。
之前跟姜文槿接触的时候，就感觉她整个人冷冷淡淡，给人一种很疏离的感觉，今天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难道是已经沾染了自家厨房的油烟气，开始接触凡人了？？
容光焕发的感觉，难道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姜文槿认真的想了想，“要说是好事的话，应该算是三件好事吧。”
盛谦想到昨晚看到的画面，心脏小心翼翼的跳着：“是不是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正好又喜欢着自己，然后在一起了啊？”
“怎么可能，我们还是高中生，不能早恋，被老师发现就死定了！”姜文槿否决道。
“不是早恋？”
心跳恢复正常，淡定喝了一大口稀饭，哗啦哗啦的喝着。
“对啊，我还要考大学呢！真要说起来的话，应该是我放下了自己以前的事情，完全不在乎了；而且我还发现了以前一直没发现的秘密；还有就是嘿嘿嘿”话说道一半，姜文槿又忍不住咬着筷子偷笑起来，让盛谦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还有什么好事情啊，别顾着自己偷乐”
“嘿嘿嘿我今天发财了”
昨晚他们给的小费是在是太多了，阿梁哥又心善额外给自己补贴了一个月的工钱。
现在哪怕姜家父母一年不给她打生活费，她都能活的自在逍遥，不需要愁钱的事情。
“财迷”
跟掉钱堆里一样，一说这个开心的眼睛都笑没了。
“是买彩票中大奖了还是捡到钱啦？”
“都不是啊，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发这种不劳而获的财啊，我都是靠自己辛勤劳动换取来的好吧。”
盛谦也好奇，开玩笑的问道：“你不会是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吧？”
本来也是开玩笑的问道，毕竟现在都高二了，哪还有这么多时间去做兼职工作啊，谁知道姜文槿居然很认真的点头：“对啊对啊，我跟你说哦，我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做服务员，前两天有个很大方的客户给了很多很多的小费，那家酒吧的老板全都给我了，不过很可惜，我今天刚刚辞职了，以后就很难有机会赚这么多钱了。”
真的是太多了，让姜文槿忍不住比划了个圆圈。
盛谦一愣，在酒吧工作？
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才去做的，自己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这小机灵鬼太会隐瞒了。
“你哪有时间去啊？而且你一个学生去酒吧，老板敢招你吗？”
“当然有时间了，我晚上7-11点呢，酒吧的阿梁哥特意给我安排的上班时间，这个小费还是他今天下午给我的呢。”
实在是太开心了，加上盛谦在吃饭前跟自己道了歉。
因为拳馆的事情她虽然生了一下午的闷气，但心里觉得因为这点小事闹脾气有点矫情，盛谦那小心翼翼的道歉让她感受到了尊重和被关注。
所以现在的姜文槿基本是出于一个飘起来的状态，事无巨细都跟盛谦说。
盛谦把筷子放下：“姜文槿同学，你知道你一个小姑娘在那么晚回家会很危险的？万一遇上什么坏人你找谁去救你？”
“我一开始也很担心这个问题，但是阿梁哥帮我查了路线，我做公交车能直达的，公交站牌离小区门口就几分钟的路程。我前段时间基本上每天都去，晚上回来把作业写完，时间都安排的妥妥的，幸亏去这家酒吧兼职，不然都不会遇见”话题突然止住，姜文槿有些尴尬的想道：好像段锡的身份不能随便乱说吧。
话题卡在那里了。
“遇到了什么？”盛谦立马接着话题问道，直觉告诉他这个卡顿与段锡有关。
“遇到了那么大方的客人啊”
盛谦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昨天校医说你是因为疲劳才会导致晕倒，其实就是因为睡眠时间不够，是不是？”
“对啊，那几天是酒吧周年店庆，生意特别好，我就跟阿梁哥说可以在多工作两小时，本来以为能熬过这两天，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居然会在学校昏倒，这就很尴尬了。”
“你很缺钱吗？”盛谦有些生气的问。
姜文槿难得跟别人说自己的事情，一下子有点刹不住，并没有察觉到盛谦的语气不对。
“有点吧！但也不是很缺钱，主要是那段时间开支有点大，预支了生活费，所以才想办法挣钱嘛。”
“那你是女孩子啊，回去太晚真的很危险，很让人担心！”盛谦再次强调道。
“反正我爸妈也不在家，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姜文槿扒了一口饭，小声的说道，盛谦也没听清。
“那你下次缺钱跟我说啊，你现在是学生以学习为主，等你毕业了之后挣钱的机会多的是，现在不着急挣钱”姜文槿边吃着饭边笑嘻嘻的看着他，内心表示敷衍的笑，毕竟这套说辞以前听了很多遍。
但盛谦不知道这笑容所表示的深意啊，被那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的笑容一下子击中了平日里坚强的小心脏，很认真的说道：“要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那么晚回家的话，你可以找我或者秦出都行啊，我们可以去接你，我们是男生，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我们还能抵挡呢。”
话说的很漂亮很认真，但是姜文槿只是当做开玩笑的话语，根本没多想。
夹了几片榨菜到盛谦碗里：“好嘞，谢谢帅哥，以后要是三更半夜找你的话可不许说我骚扰你啊。”
“怎么会！大家相识一场，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夹了一块牛肉到姜文槿碗里。
两个人开开心心的把桌子上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
盛谦本来想去洗碗，被姜文槿摁住了：“今天你是病人，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下次可就不会这样了！”
说完便快速的把碗筷洗干净，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盛谦点头，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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