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烟见风便涨,瞬间就膨胀成了一团黑雾。
黑雾在膨胀到半人高后便不再膨胀,随后开始一缩一涨,仿佛在学人呼吸一般。
其中隐约可见一虎一鹤的轮廓闪过。
苏烈见状有些坐不住了。
只听龙吟声再起,紫气扑面而来。
他一掌拍去,那黑雾应声碎裂,变成了数十块小小的黑雾。
可随后这些雾气再度聚合到了一起,只是看样子小了一圈。
苏烈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那一掌居然只能给它做个瘦身!
他有些不甘心,再度接连拍出四掌。
雄浑刚猛无比的掌力连连轰碎黑雾,可那黑雾如同打不死的小强,虽然每次都会消散一些,但总能聚合到一起。
哪怕倚仗大成的紫霞神功,苏烈也不免感到些许气竭。
降龙十八掌若想要打出全部威力就极为耗费真气。
本以为接连五掌能建功,谁料竟是打不死的小强。
铛
寒光在他面前闪过,将那黑雾劈成两半。
奇怪的事发生了。
那被分成两团的黑雾似乎极力想聚合,可每每到聚合的边缘时就无法再进一步。
苏烈看得分明,那黑雾被切开的地方,多了点点荧光,正是那荧光阻止了黑雾聚合。
他扭头看着赶上来挥出一剑的陈近南,目光在那柄巨剑上徘徊片刻,问道:
“陈总舵主,这剑?”
陈近南举起巨剑,在这昏沉的天空下为背景下,剑身竟是流动着一层淡淡的荧光。
“剑名巨阙,北宋时南侠展昭之剑,上有包龙图亲手书写的十六个大字,满腔正气,一身肝胆,见邪诛恶,盖世豪侠。”
“这剑能克制这黑雾?”苏烈略有不解。
陈近南摇摇头:“克制黑雾的是包龙图留下文字,可惜数百年过去,这满腔浩然正气也快要消散殆尽,否则此剑之下,哪有这邪物半分存活。”
“那现在怎么办?”
“苏道长武功惊人,你便以真气消磨这黑雾,武夫真气是我等唯一能克制邪物的东西,我则趁机分割它。”
苏烈深深看了陈近南一眼,满口答应了下来。
“文定,退远些。”
临近动手,苏烈突然想起徒弟,便让他远离一些,唯恐等会出了纰漏,影响到他。
两人首次通力合作,便展现非同一般的默契。
只见苏烈双掌缓缓推动,庞大的紫色真气顿时将那两团黑雾围住,。
从外面看,紫色的真气将黑色的雾气团团围住,时不时发出滋滋声,似乎颇为吓人。
那是真气在腐蚀黑雾。
而陈近南则在一旁飞快挥剑,几个眨眼间便挥出数十剑。
不带任何真气的巨剑在挥下的瞬间竟是越过了紫色真气,没有引起任何动静便直达黑雾,将其一分为二。
转瞬间,黑雾就被分割成数十份,紫霞真气的不断腐蚀更是让滋滋作响声越发大了起来。
片刻后,黑雾只剩下拳头大小的一团。
可就是这么一团,陈近南挥剑斩不动,苏烈的真气也腐蚀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
苏烈看向明显比他了解这些玩意的陈近南。
陈近南微微喘气道:“这便是那黑雾的核心了,如今只能慢慢消磨,昔年我在南侠展昭的墓里看过他的手扎,巨阙剑若是完好,倒是能解决。”
在听到展昭墓里时候,苏烈眉头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近南,那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干这种事。
陈近南何等人,自然看得出苏烈的意思,但他也只是脸皮微微一红。
“或者,也可以找个风水绝佳之处,建庙镇压,天地之威也可以消磨。”
苏烈一听便摇了摇头。
“还是我来试试吧,夜长梦多。”
可无论他怎么加强真气,发现都很难将之消磨半分。
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后,苏烈无奈道:“有啥好办法吗,总不能放任在这里吧。”
“自然不能”陈近南说着便拿出一条灰扑扑的布袋,解释道:“这是昔年北宋时的明教教主方腊手下高人所留存之物,名曰乾坤袋,水火不侵,刀枪不破,用来装这玩意正合适。”
说罢,布袋一扬,便将那团黑雾装了进去,再一扎紧口袋。
那团黑雾在进入口袋后突然跳动起来,那力道颇大,陈近南一时没有防备,竟是被它挣脱了。
苏烈眼疾手快,飞快将布袋抓在手中,那黑雾似乎知道被苏烈抓住,突然又不动了。
陈近南见状苦笑了一声:“居然还是个有眼力见的。”
苏烈心想,要是放在陈近南身上保不准哪天就跑了,到时候又要祸害别人。
于是抱拳道:“陈总舵主,不如我来保管如何?”
陈近南点点头:“也好,这布袋平日也没有什么用处,送给苏道长了。”
“师父,总舵主。”
文定见事情解决了,便快步走来。
谁知刚走到一半,突然天空中一阵巨响。
他抬头看去,只见银白色的雷霆一闪而过。
随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落在地上哗哗作响。
“走!”
苏烈一把抓住洪文定肩膀,运起真气护住两人全身,在雨中朝着一处可以避雨的山石下掠去。
陈近南可舍不得这样运用真气,羡慕的看了一眼他们,运起轻功也往那处去,身形如乳燕投林般轻巧灵便。
陈近南虽然是后发,却因为轻功的缘故比师徒二人先至。
不过他浑身湿透,站在山石下显得有些狼狈。
苏烈师徒虽然慢了一步,却毫无水渍。
“陈总舵主这轻功当真好俊。”
“苏道长这武功当真是出神入化。”
两个人一顿商业互吹。
俗话说得好,男人之间的情谊往往是从并肩作战开始的。
先抛开之前那满嘴胡说八道,陈近南对苏烈的印象已经有些改观。
这是个正直,热血的道人。
苏烈也是如此。
虽然这位陈总舵主没他想象中那么光明正大,但起码不是个小人。
陈近南脱下湿衣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将衣服用力拧了拧,随口道:
“苏道长,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苏烈一愣,先是扭头看了看洪文定,想了想后道:“打算找个安稳地方呆上两天,教一教文定武功。”
陈近南拔出巨阙,将剑钉在石头上,再将衣服摊开,挂在上面。
做完后,陈近南运功蒸发体表的水珠,边发功边道:“如果是这样,不知道苏道长能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陈近南沉默了一下:
“此番我来临清是为了接应五祖,本来我一人足以,偏偏前几天我得到消息,清廷请动了一位江湖宿老相助,带队追杀五祖,此人武功非凡,我没有把握在他面前全身而退,想请道长相助一二。”
【检测到新任务:帮助陈近南救走五祖。】
【任务报酬:一千两】
看清那个数字后,苏烈猛地一窒。
一千两!
带张生回临清五十两,教洪文定武功五百两。
帮陈近南救出五祖,居然有整整一千两。
这事是有多简单啊!?
就只相当于教洪文定练武两次。
做!马上做!
“看在文定的面上,此事我就答应了。”
【已接受任务:帮陈近南救出五祖。】
洪文定一脸懵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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