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所里,杨放的资历要比舒辞高,他来到这里已经将近两年了。
舒辞来到会所当服务员也才几个月而已。
平日里杨放看舒辞就不是很顺眼,大概是因为当人遇到比自己优秀还努力的人,都会有点羡慕嫉妒吧。
舒辞的长相帅气,很受客人们的喜欢,有时候不需要舒辞说话,那些人就会自动点昂贵的酒水。
因为他是q大的学生,年纪又小,其他人都挺照顾舒辞的,就连领班都格外的偏爱舒辞,分配他的包间都是高质量的客人。
虽然他们陪玩的小费一直都比舒辞的酒水提成高,但是杨放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平衡感,在他看来,舒辞的工作非常舒服,与他的报酬所得不匹配。
许多时候,有很多有钱人向舒辞表示只要他点头,金钱别墅豪车都可以统统送给他,但是舒辞都拒绝了,这更让杨放心里更不平衡了。
所以今天看见季铭川一个劲的讨好舒辞,舒辞冷若冰霜的样子,他就非常生气,认为舒辞就是故意装成这个样子来吸引客人的注意。
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明明他只是一个服务员而已,凭什么跟他们一样陪着客人在包房里,凭什么可以跟客人坐在一起。
那如果在包房里,就要陪客人喝酒,他知道舒辞从不会在会所喝酒,所以他才故意这样说,舒辞肯定会拒绝,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服务员拒绝了,季铭川肯定会觉得没有面子,到时候舒辞就倒霉了。
但是杨放根本就不会知道,舒辞别说不喝酒了,就算舒辞想要天上的星星,季铭川都恨不得上去摘下来捧到他面前。
季铭川看了杨放一眼:“你是谁?”
眼神跟看向舒辞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看着舒辞的眼神是温柔到谷底的深情,但是看向杨放的眼神是万年的寒冰,刺的生疼。
杨放忽然住嘴了,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不是白待的,他清楚的明白季铭川非常讨厌他,杨放被季铭川的眼神吓到了。
他只好讪笑道:“先生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然后就赶紧灰溜溜的走回之前的角落里,因为他知道,再不走的话倒霉的会是自己。
在一旁的舒辞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杨放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在找对讲机,不知道季铭川藏在哪里了,屋子里的音乐声还有玩闹声比较大,舒辞听得不是很清楚。
在他看来就是杨放好像在跟他说话,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季铭川扭头,又给他拿了水果。
“季先生,可以把对讲机还给我了吧。”
季铭川还是之前的态度:“我说了等你下班我再还给你,你是十二点下班对不对?”
舒辞几乎想翻白眼了,这个季铭川又知道了。
季铭川当然知道,因为这家会所的老板也是他的朋友。
他刚刚已经跟这个朋友打过招呼了,不许扣舒辞的工资,顺便问了舒辞的事情,这才知道舒辞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好几个月了。
季铭川跟朋友在说话,他裤兜是鼓鼓的。
舒辞心里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至于么,一个对讲机而已,还藏在裤兜里。
在几次要对讲机无果之后,舒辞安静了,也不再索要了,反正也出不去了,这工资肯定是扣定了。
之前他还认为季铭川还算是个好人,谁想到竟然为难他一个小小的服务员。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又想到他们现在喝的酒是从他手里推销出去的,舒辞才宽心了,扣工资就扣吧,这一晚上的提成数目绝对不小。
再者他被季铭川安排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他好几次要起身的时候,都被他按回去了,是打定了主意不让他离开了。
然后,舒辞“破罐子破摔了”。
开始吃桌子上的水果和坚果,不吃白不吃。
晚上他就啃了两块饼干就来上班了,现在还真的饿了。
在其他人喝酒唱歌划拳摇骰子的时候,舒辞自己在旁边吃的美美的。
季铭川问他:“是不是饿了?你晚上是不是没有吃饭?”
见他没有说话,季铭川就知道了,按了下铃,很快就进来一个服务员,季铭川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服务员点头就出去了。
舒辞正往嘴里塞了一颗草莓,草莓太大了,一边脸颊鼓起来。
季铭川低声笑了一下,很轻,舒辞瞪了他一眼,但是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以为自己能一口就吃掉了,没想到实在是太大了。
一口咬下去,草莓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真的很好吃,好甜。
果然贵是有贵的道理,太好吃了。
包间里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一开始都多多少少会好奇关注舒辞这边。
不过很快众人就玩乐起来,该干嘛干嘛,直到服务员端着一碗牛肉面进来了。
洁白的瓷碗里铺满了一层的牛肉,还有几片白萝卜,汤水清亮,还散发着热气和肉香,服务员直接端到了季铭川面前,“先生,这是您吩咐要的牛肉面。”
季铭川推到了舒辞面前,“你不是饿了吗,吃吧。”
舒辞看了看牛肉面又看了看季铭川。
季铭川微笑,从里面挑了一根起来自己先吃了,“放心吧,你看我也吃了,这面没有问题。”
他理解舒辞对他的防备,上一次在酒吧的事情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但舒辞没想着面里会有问题,他想的是,季铭川又在搞什么名堂,谁在会所里点牛肉面吃?
还是给他点的。
对讲机还在季铭川那里,舒辞也不管了,该吃吃该喝喝,也没客气埋头吃起来。
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多牛肉的牛肉面,一口一片牛肉,简直不要太爽了。
见他在安静的吃饭,季铭川就跟旁边的薛成礼说话。
趁着这个功夫,舒辞又盯着季铭川的裤兜,包间里的光线比较昏暗,季铭川穿着的是黑色的休闲裤,那一块鼓鼓的,绝对是他的对讲机。
舒辞放下筷子,眼疾手快的上前伸进季铭川的口袋里,握住了“对讲机”。
季铭川像是被摸到了命脉一样,直接僵硬了,机械地回头对上了舒辞不可思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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