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没自我()慰, 毕竟还来着例假。
蒋桃下床去了客厅找了几部恐怖片看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直接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六点。
窗外天还是亮的, 只不过沙发柔软, 睡得她腰酸,摸到昨天掉在地毯上的手机看了眼。
有一个未接的语音电话, 以及两条未读消息。
都是来自于季镜年。
4:30分:
jjn:【醒了吗?】
5:00分:
jjn:【我来送车, 醒了来开下门。】
“!”蒋桃看了眼时间, 已经下午六点了。
她给季镜年回:“?回去了吗?”
季镜年微信上没回,但蒋桃的房门响了两声。
蒋桃立即下了沙发,跑到门口玄关处,看了眼可视通话,季镜年还在门外。
她迟疑了瞬间, 还是开了门。
“季老师, 你怎么亲自送过来了?”蒋桃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季镜年穿一身规整西装,像是刚在学校上完课回到家便开了她的车过来。
他十分规矩地站在门口, 单手插兜, 并没有想要进去她房子的想法, 只是朝她递了只手, 手指上挂着她的车钥匙。
“怕你不愿意过去拿。”季镜年道。
蒋桃接过后,下意识揉了下腰,睡一整晚沙发的后遗症,她道:“怎么会?”
季镜年眸光下移,落在她腰上, 褐眸微深,“昨晚几点睡的?”
蒋桃并没多想,下意识答了, “一整晚没睡。”
随即,注意到季镜年越发幽深的眸子,她记起昨天两人聊天的的内容,以及他最后发来的那个50秒地低喘,为防止误会,她又慢吞吞加了句,“……是在看电影,没那什么。”
季镜年只是嗯了声。
蒋桃也听不出来他是信还是不信,但她也没再多解释,毕竟关系仅是朋友,即便她一整晚都自我()慰,也不关季镜年什么事。
一阵沉默。
蒋桃站门内抬头看季镜年。
季镜年站门外低头看她。
蒋桃开口,礼貌问话:“您还有什么事吗?”
季镜年低着眸,询问地语气:“晚上有事吗?”
“没。”蒋桃很诚实。
季镜年便道:“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吃晚饭吗?”
“……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季镜年颔首。
蒋桃果断,“那我不接——”
季镜年打断她,平静道:“你拒绝的话我会难过。”
“?”这话她竟然能从季镜年口中听到,蒋桃瞪大眼,迟疑再迟疑,还是踏出玄关,一脚踩在门外,抬手去摸季镜年的额头,狐疑道:“季老师,你这两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直白问是否复婚,聊天发语音,破天荒说骚话还特地给她录50秒的低·喘——
这完全就不像是斯文克制的季镜年会做的事。
季镜年抬起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扯下来,并没再松开,“没吃错药,只是有些话要跟你说,所以我可以占用你的晚餐时间吗?”
“……”他这么郑重,蒋桃不好意思再拒绝,示意他先松开她的手腕,待手腕从他松散的掌心收回,她才揉了揉脑袋,“行,等我换掉睡衣。”
“嗯。”
蒋桃推开门,让他进来等,“别站外面了,进来坐一会。”
季镜年并没推拒,进了客厅。
“我这没男士拖鞋,季老师你别换鞋子了,直接进来吧。”蒋桃说完,直接进了卧室。
季镜年低头打量了几眼鞋柜,清一色的女鞋,他唇角不知道为何轻轻弯了下,转瞬即逝而已。
他走至沙发旁坐下,空气中浮着淡淡的甜香,客厅摆件也精致漂亮,附和蒋桃对生活品质的要求。
没多久,蒋桃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走吧,季老师。”
季镜年起身,看了眼蒋桃。
米白衬衣包臀裙,很正式的衣装。
季镜年没说什么,抬步往外走。
开的依旧是蒋桃的车,季镜年坐驾驶室,蒋桃在副驾驶上看着熟悉的路线,迟疑道:“季老师,我们要去学校吃?”
“嗯。”季镜年道。
蒋桃颦眉,低声嘀咕:“早知道去学校我就不穿这么成熟了。”
季镜年道:“今天周五,晚上学校学生很少。”
蒋桃哦了声,反正也没想回去重新换。
车子停在校内停车场,两人下了车,季镜年低头睨着走到他身侧的蒋桃:“肚子很饿吗?不饿的话先走一走?”
蒋桃晚上口腹之欲不太强,她点头,“先走走吧。”
季镜年便在前面带路,蒋桃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他不像是有目的地在走,而像是见到一个小路便拐上去,没有直接地目的地,更像是在漫无目的的遛弯。
蒋桃晚上没什么事,天气又不太热,便随着他乱走。
走了一会,季镜年突然停下,蒋桃跟着停下,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向正前方。
“你在这里给我塞过一把伞,还有印象吗?”
蒋桃的记忆力还算好,再加上毕业才一年,大学生活自然是记得清的。
两人面前是数学系的教学楼,平日里季镜年主要在这栋楼里活跃,楼下大门是自动感应门,蒋桃记得第二次来蹭季镜年的课是个阴天。
她怕下雨,来蹭课前,特地带了把雨伞。
果然下课时,外面就飘起来中雨,雨滴如黄豆,人钻进雨中,不一会就能成落汤鸡。
当时成群结队的学生没拿伞,堵在自动感应门内,导致感应门一直关不上,后收拾完教案和讲台的季镜年下来时,也自然被堵得无法移动。
蒋桃是远远跟着季镜年下楼的,见他被堵住,蒋桃慢吞吞挤过去,只是打算偷偷往他掌心里塞她的伞。
刚动作,自动感应门长时间关不上,警戒声响起,许是声响惊扰了学生,一些学生便干脆冲进了雨幕。
有一就有二,没一会,一楼感应门前的学生明显不那么挤了。
蒋桃趁这个机会,仰着头,面上平静,手下却迅速把伞柄塞到季镜年手心,然后若无其事地加入了往雨幕中冲的学生队伍。
她以为季镜年铁定不知道是谁塞得伞,当时也算不上示好,蒋桃都没打算拿回伞。
“我知道是你塞给我的伞,虽然你跑得很快。”季镜年缓声道。
蒋桃:“……”
“你上课永远坐第一排,当时你的伞就放在桌面上,其他同学都没带,只有你带了,所以我很轻易便记住了你的伞。”
“……那你下次上课怎么不带回来还给我?”
“你默默塞给我,又表现得若无其事,我以为你不想让我点破你,便没起还的念头。”
蒋桃没法再反驳,诚然她当时确实就是不想让季镜年知道是她递的伞。
他那个时候跟简雨柔在谈恋爱。
季镜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边走边道:“所以,我知道你来蹭过我的课,不止一节,而是两年,因为那个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可能比你认识我稍晚一点。”
蒋桃低着头,没说话。
两人无声走到篮球场。
季镜年又道:“那天你在跟你的朋友看男生打球,一个高个男生走到你跟前似乎在跟你表白,一堆人在起哄,恰巧我经过,一眼便瞧见你漠然又不耐烦的脸,你似乎不喜欢那个男生,但是围观的人多,你当时并没拒绝但也没答应,将男生喊去了篮球场的另一侧,我刚好经过那里,听见了你跟男生的对话。”
关于这件事蒋桃有印象,但她记不起来她对那个男生说过什么话。
她抬头去看季镜年,探究地目光。
季镜年道:“你用很不耐烦的语气跟男生说,别喜欢你,你非常不喜欢爱穿球衣的男生,你喜欢经常穿白衬衣的男人。”
蒋桃:“……所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季镜年摇头,“在你表白前,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欢我。我只是知道你心里有暗恋的人,但你还坚持上我的课,我以为你喜欢的男生是我课上的学生。”
他再次带着她走了一圈,到了学校的礼堂。
“学校一百年校庆,每个系都要表演节目,你们摄影系是你上台表演,唱的是一首歌,当时我记得你唱的歌名是爱人错过。”季镜年低声,回眸看向蒋桃:“你全程都在看向我这侧,当时我以为我身后有你暗恋的男生,因为你看向这边的目光很深情。”
他语气在很平静的叙述,蒋桃却脸热起来,季镜年在扒她暗恋他的细节,这种感觉让她有一股说不上来地感觉。
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他一层一层剥掉衣服地那种羞耻感。
季镜年没再带她乱走,就站在礼堂门口,转身看她:“还有很多,我记得很清楚,蒋桃。”
蒋桃移开目光,察觉到季镜年带她来学校的目的,她抿起唇,“那都是以前,季镜年,我们不可能复婚。”
季镜年走近一步,“既然还喜欢,为什么不愿意复婚?”
蒋桃抿唇,并不想遮掩什么,“一、我们的家庭不匹配,你父母良善,我的——我不想提,二、只有我喜欢有什么用,爱是双向奔赴,一直单向,总有一天我会生倦,到时候还是会闹矛盾离婚,不如现在不复婚。”
季镜年单手插兜,下颌微低,“蒋桃,我们的婚姻只跟我们两人有关,无关他人或者家庭,有美满地家庭自然锦上添花,但没有美满的家庭,难道就要终生不嫁吗?”
“还有,我带你走这么多地方,回忆这么多事,你没有听出来我想表达的意思吗?”
蒋桃抿起唇,掀着眸子看着季镜年,心里隐约浮起一个微小地、令她难以置信地猜测,但她压下去,不敢相信,她道:“没有。”
季镜年也没绕弯子,“我可能没你动心早,但也不会比你晚太多,那三年我一直在关注你,虽然有些对不住当时的简雨柔,但我控制不住看向你的目光。”
“我知道这不对,但感情无法控制。”
“我跟简雨柔是简老介绍,隔天她提出交往,我对感情并没有期待,对婚姻也是,顺从家长心愿,找一合适的女性结婚,有无感情不重要,所以答应了。后来简雨柔出轨劈腿未婚先孕,我一度以为是因为她发现我心里另有她人不甘心才做出这种事,后来她跟我坦白,她对我没感情,跟我周旋是因为没找到更好的,我后来细想,我对你也并没有任何逾矩,甚至连私下的交谈和碰面也很少,没人会知晓我的感情,我也一直很习惯克制我的感情。”
“离婚那天,你问我,婚后才发现你是处,应该是后悔的,我说不后悔,当时我没说完的话是,那天我醉酒但我记得你是谁,即便毕业一年,我也记得你,三年的克制,所以我忍不住亲了你,那是我第一次对你情感外露,之后酒精作祟,后面的事就记不太清,一早醒来,看见你身无寸缕地躺在我怀里,我问你是否想领证时并没在意你是否被我破了处,只是想随一随心里地愿,问你一声,想给我结婚吗?”
季镜年走到她跟前,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婚后你调侃我重·欲一事,我并不想做作答,我其实并不重·欲,只不过是每次都对你情难自禁,总想多爱你一点。”
“我重视我跟你的婚姻,只是因为我想跟我爱的人过一生,想跟你过一生。”
蒋桃呆住。
季镜年手从她额头上下滑,落到她下颌,抬了抬。
“之前让你觉得我不喜欢你,是我从小感情内敛,并不喜欢也不习惯感情外露,对此我道歉,从此之后,我在爱你这件事上会做的很明显很直白,可以吗?”
蒋桃没说话,但她清楚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季镜年也喜欢她,而且是在她的暗恋之后不久。
婚后那些她以为季镜年是因为责任对她好的事现在也都有了解释,无条件接受她的冷超热讽是因为喜欢,无条件对她的献吻主动,热烈回应也是因为喜欢,那些夜以继日地、热情的、酣畅淋漓地欢爱也并不是他本身欲望,而是对她的欲望,对她的情难自禁。
蒋桃很想摁住自己的心脏,让她别跳那么快,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但丝毫用处都没有,她耸拉下眉眼,看向季镜年,低吼:“季镜年,你真的很烦,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么多,让我本来就摇摆不定的念头更加摇摇欲坠了。”
季镜年低下头,像是要亲她,极低的声,“那就复婚,老婆。”
蒋桃一把推开他,跑远几步,“哼,就不!”
季镜年抬步走向她,褐眸轻阖,嗓音微哑,“跟你分开地这一年,我很想你,蒋桃,别对我这么狠心。”
蒋桃站在眼底,没说话。
晚上八点,夜晚降临,周遭昏暗,只有零星几盏灯光亮着一小段路。
季镜年走近时,才注意到蒋桃在哭。
没有声音,也不像是难过,但在流眼泪。
“季镜年,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再爱我了。”陈婉意死后,这种感觉尤为强烈,蒋桃始终觉得心很空很空,需要很多很多爱才能填满,但是她身边是没有爱的。
季镜年朝她伸出双臂,蒋桃将脸埋了进去。
眼泪浸湿了季镜年的衬衣。
“我在爱你,没有让你感受到是我不对。”季镜年手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分开这一年,我一直在后悔,没有早早让你知道我的喜欢,今后不会了,我会直白,我会热烈,所以给我个机会,我们复婚好吗?”
蒋桃哭尽兴了才从季镜年怀里出来。
她点头,很珍重地说好。
季镜年抬手给她擦掉眼泪,语气温柔问她,“饿不饿?”
蒋桃摸着肚子,乖声道:“一点点。”
季镜年牵住她的手,“带你去吃食堂。”
蒋桃勾了勾他的掌心,低声:“我想去你办公室吃。”
他们离婚前,蒋桃就一直念叨着他的独立办公室。
“我怕你发现我的暗恋,那几年我连单独进你的办公室都不敢,季镜年,你要圆我的心愿。”
季镜年摸了摸她的脸,低声:“好。”
两人去食堂打包了两份饭,去了季镜年的办公室。
吃完后,蒋桃坐在他的椅子上看着他收拾饭盒剩饭,看着他拎着饭盒出门,没一会又回来,站在她跟前。
蒋桃伸手去拽季镜年的领带,季镜年比她先动作,两只手撑在扶手上,俯下身,亲住她的唇角。
两人分开一年,似乎对亲吻陌生了。
蒋桃在他伸舌进来时,还不自觉咬紧牙关,咬了他一口,季镜年没退,一只手捏住她下巴,用了点力气,迫使她唇齿张开,滚烫挤满了她的口腔。
季镜年却仍旧熟练,舔·弄上颚舌根,吮咬唇瓣,勾缠舌尖,样样不落,弄得蒋桃气喘连连。
不得不抬手撑在季镜年胸膛上,试图推开他,让她缓上一口气。
但季镜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中拉了起来,一只手臂抱着她腰,让她坐在檀木地办公桌上。
西装裤包裹着的结实长腿挤·进她腿·间。
包臀裙被撑得裙边上翻,他一只手落在上面。
“季……镜年,让我……喘口气。”蒋桃两只手抱着他下颌,用力挪开。
季镜年如她所愿,薄唇顺着她下巴往下流连。
滚烫带着湿热一路在脖子锁骨上留着痕迹,蒋桃掌心往后撑着办公桌,察觉到他大手的位置,她猛地要去阻止,但来不及了。
季镜年停下,褐眸里情·欲翻涌,手却微僵。
蒋桃咬着唇,有点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例假才第二天。”
季镜年静了片刻,从她腿·间出来,又把她抱下办公桌,给她穿好衬衫扯好裙角,哑声:“我们回去。”
车子并没开往蒋桃的公寓,而是开向季镜年的住宅。
蒋桃也没矫情的说不去,阔别一年,她太想念有季镜年怀抱的夜晚。
到了家,蒋桃自发的进衣帽间拿了睡衣去洗澡,还没洗,她又从浴室探出颗脑袋,看向站在床尾摘领带地季镜年,“季老师,我的东西你没丢一点点吗?”
季镜年回眸瞧她,“没有,我在等我们复合的那一天。”
蒋桃哦了声,心里乐开了花。
洗完澡,她爬上大床,睡在了正中间。
季镜年洗完澡出来,掀开一侧被子躺了进来,并没有等蒋桃主动过来,便抬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拨到了自己身侧,侧身搂着。
这种久违地被抱满怀地舒服感让蒋桃眯了眯眼,又继续往他身上贴。
“季老师,我这样贴着你,你会不会不好受?”
季镜年用遥控器关掉顶灯,室内昏暗一片,他低语:“贴吧,我很喜欢。”
蒋桃在被子下,玩着季镜年的手指,她仰着头,亲亲季镜年的下巴,“季老师,你说你喜欢我,我想听。”
季镜年没任何停顿,亲了亲她的脸颊,他道:“我喜欢你,蒋桃。”
蒋桃嘴角能弯到天上去。
一会,她侧过身,又往季镜年身上贴了几分,两只手环住季镜年的腰,把脸埋在他好闻的胸腹上,两条腿也塞进他腿间。
两人的姿势如同紧紧纠缠的藤蔓枝干。
季镜年是平稳地枝干,蒋桃是缠绕的藤蔓。
她低着声,轻轻道:“季镜年,谢谢你喜欢我。”
在陈婉意死后,又跟季镜年分开的一段时间,蒋桃总是会在夜里醒来,她总是希望能在半夜醒来抱一抱季镜年,但现实总是她一个人呆坐在窗边直到天亮,那种孤寂感始终会伴随她一整晚。
季镜年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亲。
“不用说谢,能跟你相爱,是我的荣幸。”
蒋桃不是爱哭鬼,除却生死和分别外,她几乎不会动不动就掉眼泪,但眼下被季镜年抱着搂着,听着他说相爱,她眼眶止不住的发酸。
从很小的时候,蒋桃就没感受到真切的爱意,陈婉意会揍她打她用东西砸她,后来辗转去了蒋东林家,蒋东林漠然她无视她,蒋东林后娶来的女人叶寄梅会让佣人虐待她,学校教书育人的老师体罚她辱骂她,她就这么一跌跌撞撞长大。
陈莫莫知道后总是用一种轻松调侃地语气心疼她,说她成长环境这么压抑,能长成这般正直心理健康的大人不太容易,要是她早早就心理扭曲报复社会了。
对于这种话题,蒋桃向来不应。
她也想要在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可现实不允许,她的人生道路曲折,她从小就希望有人能来爱她拯救她,可始终没有。
眼下,她抱着季镜年,分明只是抱着,却能感受得到相等的爱意,从头顶轻柔的亲吻,从腰上温热禁锢的大手,从拥抱的力度,方方面面。
她想,此后漫漫长夜,有人会拯救她,有人会爱她。
而那个人只会是季镜年。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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