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桃对于腿上抵着的玩意触而不见, 推着他:“季老师,你去浴室自己解决。”
季镜年侧头,亲了亲她的腕侧, 从她身上起来, 嗯了声, 便下床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季镜年重新上了床,蒋桃还没睡, 丢了手机自觉滚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抱着他的腰闭上眼打算睡觉。
一会她想起什么, 问季镜年:“季老师, 前天一天一夜你都戴套了吗?”
季镜年手搭在她腰上,嗯了声,“全都戴了。”
蒋桃皱了下眉,“不是说好了要给季老师你一周的时间吗?你怎么还戴啊?”
季镜年阖上眼, 手揉了下她的腰,语气有点低, “本来就惹你生气了, 要是因为那几次再让你怀孕了,你岂不是要跟我分房半年?”
蒋桃哦了声, 抬着头,亲了亲季镜年的下巴,“季老师,那从明天开始吧, 一周时间。”
季镜年薄唇弯了下, 低的声,“好。”
隔天蒋桃睡到七点半被季镜年喊起来吃早饭,睡眼朦胧瞧见季镜年已经穿戴整齐, 灰色衬衣扣得严实,西裤规整,她不满被喊醒,抱住季镜年的腰,把人往床上压。
骑·乘的姿势趴在季镜年腰上,闭上眼缓了会,赶走了瞌睡,便抱住季镜年的下颌,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
一道笑声把蒋桃惊了下,她扭头去看,就见卧室门没关,小姑娘季嘤趴在门口,红扑扑地捂着嘴看着这边。
“桃桃姐羞羞!”季嘤说道。
蒋桃在小姑娘面前尤其面薄,飞快地从季镜年身上下来,怕季镜年有反·应,来不及细看,便又扯住了一旁的被子盖在了季镜年身下。
季镜年半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蒋桃赤脚站在地上,特地看了眼他那处,确定没任何鼓起才放下心来。
“我带小嘤出去,你洗完脸换好衣服出来。”季镜年道。
蒋桃嗯了声,进浴室前还跟小姑娘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季嘤有样学样,像是听明白了她的话,两只手把嘴巴捂得死紧。
餐桌上,肖婉茹说季镜年手臂好的差不多了,他们打算带着季嘤回去了住了。
季镜年没任何意见,蒋桃也是,只不过小姑娘有点不满意。
季嘤:“我在这里住那么多天还没有跟桃桃姐一起睡过。”
蒋桃揉揉季嘤的小辫子,笑着道:“下次回肖妈妈家桃桃姐再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季嘤恹恹地,“好吧。”
不过临走时肖婉茹拽着她问了喜欢的婚礼类型,蒋桃没丝毫扭捏将自己喜欢的婚礼类型和各种细节都说了,肖婉茹拍拍他的手最后满意地走了。
饭后,季镜年去了学校,蒋桃去工作室,到地方时,正巧撞见一个开着豪车的男人捧着束玫瑰花跟于春来示爱,于春来一张脸臭到极致,低吼着:“老子不喜欢男人,你能不能滚!”
最后豪车男悻悻而归,蒋桃斜斜倚着工作室外的树干等豪车男驶车离去才上前一步,拍了把于春来的肩膀,“你妈最近是不是有点疯狂?”
于春来见是她,眸光在她脸上停了两秒,扯扯嘴角,“何止疯狂,恨不得一天塞两个男人给我。”
蒋桃好奇,“你妈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于春来滞了滞,摇头,“谁知道呢?”
蒋桃见她不说也没多问。
晚上回去时接到季镜年的电话,说要在外面吃饭,蒋桃开车到了餐厅,发现不止季镜年一个人,于鹤中也在。
他这几日过的估计也不太好,眼底泛着乌青,平日里朗眉星目,眼下就是憔悴猛男。
蒋桃在季镜年身侧坐下,问了声,“你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于鹤中抓狂:“莺莺燕燕环绕身边,吵得我脑袋都要炸了!”
蒋桃笑道:“身边都是美女这难道不好吗?”
于鹤中哀怨的盯着她:“呵呵,我妈让我在月中旬从里面挑选一位美人跟我结婚生子,我真的服了,我还想多玩几年啊啊啊!”
蒋桃失笑:“那你跟春来还真是难兄难妹。”
于鹤中猛地一拍桌子,“别提我那个妹妹,就是因为她,我妈才发了讽似得,疯狂给我介绍对象,生怕我跟她——”
季镜年此时低咳了一声,平稳的声打断了于鹤中接下来的话,“好了,菜上来了,吃饭吧。”
于鹤中看了眼蒋桃想到什么,将嘴里的话及时憋了回去。
蒋桃怪异地看了眼季镜年,总觉得季镜年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想让她知道,她在桌下踢了下季镜年的腿,小声,“季老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季镜年给她盛了碗鸡汤,放到她跟前,侧眸瞧她说:“没。”
蒋桃知道季镜年嘴巴严的很,她哦了声,若有所思喝着鸡汤。
三人吃过晚饭便各回各家了。
肖婉茹跟季知为上午就带着季嘤回去了,家里现在没旁的人。
蒋桃在电梯里就对季镜年动手动脚,季镜年看了眼角落的摄像头,硬是等着电梯门开,大步出了电梯,才忍不住一把将蒋桃托着屁股抱了起来。
沙发上愉悦完,又被季镜年抱进了卧室,彻底云歇雨散后,季镜年抱着她去了洗了澡。
两人重新回到卧室。
她舒坦的手脚发麻,身姿懒散的侧趴着,手肘支着颊侧,八分干的金色卷发慵懒的垂在后背,她看向舒服过后穿着浴袍靠着床头看书的季镜年,幽幽道:“季老师,你跟于鹤中瞒了我什么?”
季镜年瞥她一眼,没隐瞒但也没细说,只道:“于鹤中的家事,你不知道也好。”
蒋桃娇滴滴地哼了声,语气嗲着,“老公,倘若人家就是想知道呢?”
季镜年褐眸微微深了深,但仍旧不为所动,“听话,这件事你不知道会好一点。”
蒋桃见喊老公都没用,也放弃了,她本身也没什么大的好奇心。
接下来的几天,季镜年白天去学校上课,蒋桃也恢复了每天去工作室打卡的日子,到了晚上,两人就一起过没羞没臊没套的夫妻生活。
一周后,蒋桃跟季镜年回爸妈家吃晚饭,饭后,肖婉茹说挑了两个好日子办婚礼,一个在半个月后,一个在一个月后。
季镜年让蒋桃来选,蒋桃选了个一个月后。
“最近春来去旅游了,群里说是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我想着婚礼不能总让我的朋友缺席嘛。”
肖婉茹笑着应和,“一个月后也行,我听说镜年说,你们俩最近在备孕,如果到时候能怀上,那自然是双喜临门。”
季嘤在一边闻言,上前摸了摸蒋桃平坦的小腹,认真问道:“桃桃姐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吗?”
蒋桃捏了捏季嘤软乎乎的小脸蛋,弯着眼,“现在还没有哦。”
季嘤一脸天真地看向季镜年,“那哥哥继续加油!”
蒋桃:“……”
晚上两人没走,蒋桃洗完澡本来要说到做到陪季嘤睡觉,结果小姑娘一个劲把蒋桃往季镜年卧室推,嘴里煞有其事道:“桃桃姐要跟哥哥待一个房间才会有小宝宝!”
蒋桃被推到门口,低头看向小姑娘,“你真的不要我陪你睡?”
季嘤头摇的跟拨浪鼓,“不要!我想要看小宝宝!”
蒋桃只好妥协,在小姑娘殷切的眼神中推开门进了季镜年的房间。
季镜年正躺在床上看手机,听见声抬头看过来,蒋桃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小嘤不让我进她房间。”
季镜年只嗯了声。
关灯睡觉时,蒋桃攀着季镜年的后背,轻轻抽着气。
季镜年伸臂拉开抽屉要拿套,蒋桃仰着身,亲了口他的唇角,小声道:“季老师,今天也别戴了吧。”
季镜年攥着她腰的手一紧,呼吸微重,“怡怡,今天是第八天。”
蒋桃呼吸也跟着乱起来,“再舒服一天,反正七天跟八天没什么差别,该中招时早就中了。”
季镜年没再犹豫,附下身,薄唇压下,堵住蒋桃将要溢出口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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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时间确定下来后,酒店菜品跟婚礼的其他细节都是肖婉茹在忙活,只不过试婚纱是需要蒋桃参与,季镜年请了两天假陪她。
婚纱店是于春来推荐的,是她的一个设计师朋友开的,设计师名气不算小,蒋桃听说过,她设计的婚纱一套全额要几十万。
风格十分梦幻迤逦,蒋桃试了几款婚纱,问季镜年的意见。
他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两腿交叠,褐眸静静地落在她身上,良久,也只是吐出两个字,“好看。”
蒋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已经在他跟前试了三款婚纱,每次都是同样的形容词,要不是知道季镜年不会对她不耐烦,蒋桃已经开始怀疑他坐的烦了。
因为季镜年的四句好看,蒋桃自己也很喜欢那四件,觉得每一件都漂亮,每一件都很适合,以至于最后选择困难症发作,还是没确定下来选哪一件。
时间很晚,今天只能暂且作罢,蒋桃打算明天拉着陈莫莫来选一件,临走时,却见到季镜年在婚纱店前台刷卡付钱。
蒋桃问:“你买什么呢?”
季镜年接过卡塞进钱包里,低声回她,“婚纱。”
蒋桃懵了下,“你买了哪件?”
季镜年道:“你目光停留时间最久的那两件。”
“两件?!”随后,蒋桃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件婚纱上停留的最久?”
季镜年抬手,温厚地掌心在她头顶压了压,揉了下,“我一直在看你,当然可以注意得到。”
蒋桃轻哼,“我还以为你今天没什么耐心的,一直都是同一句话。”
季镜年无奈道:“你穿婚纱很漂亮,怡怡,我在实话实说。”
蒋桃哦了声,嘴角不自觉扬起来,很快又停下脚步,拉着他往回走,“季老师,主婚纱只要一件就可以了,两件完全是浪费,你现在去退掉一件,好贵!”
季镜年站在原地不动,轻而易举把蒋桃也拉了回来,薄唇微微弯了下,“我老婆这么漂亮,在婚礼上怎么不可以拥有两件婚纱,不用退。”
蒋桃说:“季老师,你好不理智!”
季镜年俯下身,在婚纱店外亲了亲蒋桃的唇角,“人生仅一次的婚礼,你我都不用理智,怎么开心怎么来。”
蒋桃简直无话可说,但心里是冒泡的,回去的路上还觉得季镜年是得了婚礼前夕综合征,才会丢掉严谨理智,陪着她疯玩。
结婚前一天,蒋桃回了公寓住,陈莫莫带了她一家人过来陪她。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陈莫莫侧身看着蒋桃,描绘着明天的画面,“一早季老师过来接人,我弟弟还有我于春来还有其他几位伴娘直接堵死在门口,不让季老师破费一大笔别想进来!”
蒋桃笑道:“这你可难不倒季镜年,季镜年这几天在婚礼上花钱大手大脚,我拦都拦不住。”
陈莫莫继续道:“当然不只是破费了,我跟于春来还准备了各种小玩意,能戏弄季老师的机会不多,这次我岂能放过。”
蒋桃戳她手臂,“你老师恐惧症好了?”
陈莫莫默了默,“……其实还没有,但明天于春来会挑起重担来为难季老师!”
蒋桃哦了声,想象着明天季镜年被刁难的场面,嘴角一直扬着。
陈莫莫凑过来,抱住她的腰,“蒋桃桃,说真的,你能跟季老师结婚真的太好了,季老师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以后也有家了。”
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蒋桃无语了下,动作却温柔地揉了把陈莫莫的脑门,“别搞这么煽情,不然我们俩明天一个比一个眼睛肿,我还想美美的嫁人呢!”
陈莫莫嗯了声,把眼泪尽数擦在蒋桃的睡衣上,蒋桃默了默,但也没推开她。
闭上眼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想哭的。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但如今,她在十九岁想要的人,却在她二十三岁光明正大地得到了。
好像命运就这一次让她得偿所愿了。
但也就这一次就够了,蒋桃已经很开心很开心了。
早上五点,于春来开车过来把蒋桃喊醒,“起来化妆了。”
蒋桃没请专业的化妆师,因为于春来旅游回来直接自荐枕席说她可以做婚礼的化妆师,全程跟妆。
她还挺喜欢婚礼上都是姐妹助力,便答应了。
陈莫莫还在大床上睡的四仰八叉,蒋桃端坐在化妆桌前,闭着眼任由于春来给她上妆。
妆容花了一个小时,要换婚纱时,陈莫莫才幽幽醒转。
于春来只负责给她化妆,在她换婚纱时,出了卧室,让陈莫莫帮她一起穿上了婚纱。
陈莫莫的妈妈纪芳煮了碗糖水元宵给她,让她垫垫肚子,蒋桃接过吃了两口,陈莫莫的弟弟陈玉过来说,婚车到小区了。
陈莫莫把她的一只婚鞋藏在了她身上的伴娘裙下,蒋桃看的好笑,也能预料到最后一定是林今树这个伴郎敢从陈莫莫身上拿婚鞋。
堵门时,蒋桃在卧室端坐着,听见客厅陈莫莫语气高昂的索要红包。
紧接着像是塞进来一大波红包,陈莫莫惊呼了一声,“季老师,你是真的舍得!”
大门好像因为一阵红包雨失守阵地,紧接着,众人簇拥着穿着新郎服的季镜年进来卧室。
卧室内一下挤满了人。
蒋桃弯着眼,看着一身正装的季镜年,季镜年也在看着她。
陈莫莫上前一步,挤进季镜年跟蒋桃两人之间,“别以为凭着红包就可以把我们的漂亮新娘接走了!你们可还得要玩几个小游戏!”
于鹤中推了把林今树,笑道:“别玩游戏了,我还等着闹老季跟蒋桃的的洞房呢,不如我把林今树卖给你,你抱着你男友恩恩爱爱,别拦着了成吗?”
陈莫莫嫌弃似得一把推开林今树,“不行!”
齐思雨也来做了季镜年的伴郎,闻言,看向陈莫莫,“你说要玩什么?季老师今天要帅气到底,我们几个伴郎来玩。”
陈莫莫摆手,坚持道:“不行!都得上!春来,上道具!”
于春来慢悠悠的把早就准备好的胶带面粉卡片和纸牌递了过来。
陈莫莫说着规则,“总共三个小游戏,都过季老师才能把我们蒋桃桃接走!首先第一个你们伴郎加上新郎总共四个,现在要用胶带把你们两两背对背绑在一起,两人共同努力挣断才算是胜利!”
于鹤中吊耳郎当问道:“这一关的意义是?”
陈莫莫脸不红心不跳,“当然是看看我们新郎跟伴郎的腰好是不好。”
于鹤中哈哈大笑,“那我跟季镜年可得分开,我们俩腰都挺好的,不能把两强的放一起。”
林今树、齐思雨:“……”
这是在讽刺谁腰不好呢?
最后季镜年跟林今树绑一起,于鹤中跟齐思雨绑一起,随着陈莫莫一声令下,虽然四人废了点力气,但浪费的时间并不多。
显然,腰都挺不错的。
陈莫莫在一旁吹着口哨,“行,下一关,春来,上面粉!”
“规则很简单,你们四个人自己排顺序,第一个人需要用嘴咬着卡片,卡片上会有面粉,面粉里有颗糖,你们只要成功把糖果通过卡片转移到最后一个人嘴上的卡片上就算成功。”
林今树排第一,齐思雨第二,于鹤中第三,季镜年最后。
这一关玩的有点狼狈,因为卡片上的面粉因为呼吸就会往人面上喷,要么糊住眼睛,要么糊一脸,前两次都是断在齐思雨跟于鹤中的接力棒中。
齐思雨爱笑,于鹤中低下身将就着齐思雨的身高时,他没憋住,大笑一声,直接把面粉吹了于鹤中一脸。
于鹤中:“……”
他眼睫毛上还有鼻梁上一块白一块白的,看起来有点滑稽,齐思雨每次都忍不住笑开,然后每次都会咬不住卡片让糖果掉在地上。
第三次,于鹤中“怒视”着他,恶狠狠道:“你要是再笑,我一会就把你绑在小区楼下地绿化树上!”
于鹤中装凶装的很像样,吓得齐思雨大气不敢出,闭着眼不看人,才把糖果成功转移到于鹤中的卡片上。
于鹤中跟季镜年是老朋友,默契自然不用说,不过几秒,季镜年嘴上的卡片上便多了一颗糖果。
陈莫莫正要吹哨说这一关通过时,就见季镜年微微仰着下颌,迫使卡片上的糖果滑进了他嘴里。
紧接着,在卧室里一种伴郎伴娘摄像师以及围观的朋友中,季镜年缓缓踱步到坐在床尾的蒋桃跟前。
猝不及防低下头,食指跟中指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抬了抬头,薄唇就压了上去。
那颗甜滋滋的糖果被季镜年喂到了她嘴中。
临走时还食髓知味似得含了含她的唇瓣。
蒋桃余光中瞥见无数双促狭的眼,脸罕见地红了,嘴里那颗糖似乎还带着季镜年的味道,让她吞也不是,含着也不是。
负责录像的女摄像师啧啧一声,“亲的好欲。”
蒋桃脸更红了。
陈莫莫在一边睁大眼,脸跟着红起来,正要宣布进行第三关小游戏,蒋桃扯了扯她的伴娘裙,陈莫莫回头见她娇羞的一脸懂了她的意思,咳了咳,“鉴于新郎刚才很主动,那我们就不玩游戏了,现在你们只需要把蒋桃桃的婚鞋找到就可以让季老师抱的美人归了!”
几个伴郎动也不动,于鹤中鬼机灵似得推了把林今树,“上去吧,十有八九在你女友身上,这只有你能拿!”
陈莫莫瞪大眼,好家伙,好歹也做做样子找一下吧。
她瞪着林今树,林今树视而不见老婆的怒视,温和一笑,“对不住了莫莫,还是让镜年早早抱到老婆吧。”
说着,上前一把抱住陈莫莫,手摸进陈莫莫的伴娘裙里,很快便拿了婚鞋出来,递给季镜年。
季镜年接过来,走到蒋桃身边,半蹲下身,从婚纱裙摆下摸到蒋桃的脚踝,打算给她穿上。
于春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占到了季镜年的身后,她抱着胸,微微一笑,手摁了下季镜年的肩膀,笑着道:“季老师,娶老婆得要点诚意吧,怎么着也得双膝下跪吧。”
季镜年没设防,人被于春来一摁,倒真的面朝着蒋桃,直接跪在了地上。
陈莫莫瞪大眼,继而缓缓朝于春来比了个大拇指。
好家伙,要论勇还得是于春来。
蒋桃见状,吓了一跳,要去扶季镜年。
于春来眯着眼道:“季老师要是立马起来,可就没诚意了。”
季镜年抬手推开蒋桃伸来的手,褐眸轻抬,平稳的声,“另一只脚给我。”
蒋桃咬着唇,慢吞吞把另一只脚伸了出去,在他跪着给她穿鞋子时,蒋桃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季镜年身上。
他就那么直直地跪在床尾,修长五指握着她的脚踝,认认真真地给她穿着婚鞋,好似在这么多人跟前下跪并不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
确认穿好后,季镜年才扶着床尾,从地上起来。
于春来道:“还是季老师有诚心。”
于鹤中拍了一把于春来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微微复杂,“你啊你,算了,不说你了。”
季镜年俯下身,直接将蒋桃从床尾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下了楼出了小区,季镜年把蒋桃放进婚车后排,一路前往婚礼酒店时,蒋桃扯了扯季镜年的袖口,问他:“刚才季老师你没生气吧?”
季镜年手握着她的,拇指摩擦了下她的虎口,侧眸瞧着她,“娶老婆确实要有诚意,没有生气。”
蒋桃哦了声,弯了下眸子,狡黠道:“那季老师以后要是犯错,我就可以用下跪来惩罚你,比如跪榴莲跪键盘?”
季镜年睨着她,“对老公这么狠?”
蒋桃装作很认真的思考了下,“好吧,其实有点舍不得,所以你以后要百依百顺,别犯错。”
季镜年弯了下薄唇,“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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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在司仪的主持下走完仪式,蒋桃便脱掉婚纱换上敬酒服跟着季镜年去敬酒。
敬酒服是陈莫莫选的,暗红色的修身鱼尾裙,极衬身材。
蒋桃穿上后,腰是腰,胸是胸,衬的身姿格外曼妙,陈莫莫托着腮,看着于春来给她化妆,嘀咕道:“好家伙,我要是季老师,我现在就化身色中饿鬼,把你吃了。”
于春来白她一眼,“得亏季老师作风端正不是色中饿鬼。”
陈莫莫冲蒋桃挤眉弄眼,嘿嘿一笑,“晚上季老师可就是色中饿鬼,怕是恨不得把蒋桃桃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想吐。”
蒋桃:“……”
敬酒时,季镜年没让蒋桃碰酒,十几桌敬了一遍,大半瓶酒没了。
蒋桃怕他喝醉,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肘,季镜年抬手揉了下她的后脑勺,褐眸温和,声线低敛,“没事,我酒量还算不错。”
等到宾客尽欢,婚礼也进行到尾声。
伴郎中就林今树没沾酒,开车把季镜年跟蒋桃送回了小区,又去接婚宴上喝高了的其他人。
不过这些蒋桃都管不着了,季镜年说是没喝多,但人一到家,站在吧台前自己冲了杯蜂蜜水喝了,就往卧室走了。
蒋桃进去时,季镜年平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凑过去闻了闻季镜年的唇边,酒气很重,其实敬酒时季镜年还好,但是最后挨不住于鹤中刚跟齐思雨闹腾,拉着季镜年又喝了不少酒,他这才醉了。
蒋桃没见过季镜年醉酒是什么样,她趴在床尾,摸了摸季镜年的脸,“季老师,你还醒着吗?”
季镜年慢吞吞掀开眸子,静静地瞧了会她,嗓音低哑地嗯了声。
蒋桃看着他漆黑略呆的眸子,就知道他现在指定是醉的不止云里雾里了,她凑近,亲了亲季镜年的嘴唇,“季老师,你喜不喜欢蒋桃桃?”
季镜年醉了知道回吻她,手摁在她后脑上,加深了这个吻,语气含糊,“喜欢老婆。”
这也太可爱了!蒋桃晕乎乎地推开季镜年的亲吻,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开始对着季镜年录像,继续问:“季老师有多喜欢蒋桃桃?”
季镜年认真看了她一会,起身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醉着声道:“老婆,我们来造小孩。”
蒋桃:“……”
眼看着录像趋近于黄·片录制,蒋桃只得按了暂停键,把手机丢在一旁,两只手捂住在她脖子上兴风作浪的薄唇,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季老师,你现在好好睡一觉,不可以涩涩,知道了吗?”
说着,她从季镜年身下离开,调低了卧室空调温度,又给他盖了张薄被子,人才从卧室走开。
季镜年这一觉睡得很久,醒来时已经夜里十一点,揉着额头起来,坐在床尾缓了会醉酒后的头痛,才起身去了客厅。
蒋桃换了家居服,一身清爽舒服窝在沙发上看鬼片。
不过她人是睡着的,鬼片还在放。
季镜年把电视给关了,绕过沙发后背,俯下身将蒋桃抱进了卧室。
洗完澡只在下半身围了件浴巾便出了客厅,餐桌上有蒋桃吃了一半的晚饭,他收拾干净,把外卖盒子丢进垃圾桶,路过日历时,想到什么,回卧室穿了衣服便下了楼。
楼下有药店还没关门,季镜年进去买了点东西就回了家。
蒋桃还在睡,季镜年把东西放在浴室马桶旁,便上了床搂着蒋桃睡了。
婚礼累人,蒋桃这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才醒,腰上还搂着只手臂,蒋桃懵懵然,扭头看向季镜年,不可置信道:“季老师,十一点了,你不去学校吗?”
季镜年早醒了,不过一直没起,抱着蒋桃假眠,他阖着眼,低声:“我跟学校请了婚假,今天不用去学校。”
蒋桃哦了声,觉得小腹有点涨,嘀咕道:“季老师,松开我,我想去洗手间。”
季镜年便松开了手臂,半坐起身,靠着床头,见人快要进浴室时,褐眸凝视着她纤细地后背,轻哑地声,“怡怡,马桶上有验孕棒。”
蒋桃脚步顿了顿,记起什么,脸热了热,“哦,我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蒋桃皱着眉揉着后脑勺出来。
季镜年人在浴室门口等着,抬手捏了捏蒋桃的脸,问:“怎么了?”
蒋桃伸出两只手臂环住季镜年的腰,闷闷道:“季老师,我得有好几个月不能享受到季老师的好腰了。”
季镜年一开始顿了几秒钟,随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手扶上她的后腰,“嗯?有了?”
蒋桃惦着脚,不甘心地咬了口季镜年的喉结,红唇退开时,心里又隐隐浮起不可明说的甜意,她道:
“恭喜季老师,你要做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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