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云容不抬头。还是看着自己那华丽的护甲“你要什么样的诚意。”

    洛赟琪的额头早就被狱卒给打破了。现在血还在流淌尚未结痂。有几丝血迹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了下來。几乎就要流到眼睛里去了。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你听到了沒有。”

    云容轻笑一声。纤手遮住自己的小口。笑了片刻之后抬起眼睛來“四公子......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么。”

    洛赟琪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不回答。

    “论身份。你是嫡出。本不该沦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的。但是你却被人送到了这里。怪只能怪。那皇甫语柔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在这个穆梓园中。除了担着一个身份和父母兄弟的宠爱。你还有什么。官场上下。你心气太傲。沒有半点人脉。就算是有。人也被你的大少爷脾气给气走了。你想要做储君。却自己一点都不肯付出。请问这个位子凭什么要给你呢。你自己。除了享乐。又会做什么。不是我云容把你给拉下來的。也不是你大哥把你给拉下來的。是你自己。一手毁了你原本以之为基础的亲情。从你下手害国主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一无所有。”

    “你别说了。别说了。”洛赟琪突然之间暴怒了起來。他大声吼道“小爷我不想听这个。我只要离开这个地方。你不是想要知道解药在哪里么。你放我出去。我便告诉你。”

    云容摇头“看來四公子还是沒有了解清楚现在的状况啊......现在。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就算我现在放你出去了。又能怎么样。你还能回到原來的样子。继续做你的漠华四公子么。我能够做的。便是保你一命。让你继续活下去罢了。”

    “你说谎。我是堂堂四公子。虽然母亲死了。但是舅舅还在。他不会放任洛召楼这么对待我的。等他回來。一定会要你好看的。”

    云容啧啧摇头。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

    死到临头。还是冥顽不灵。

    “那既然如此。你也就是说。是不肯将解药的事情说出來了咯。”

    洛赟琪冷哼一声不接茬。

    云容晃荡着脑袋。从那座椅上站了起來。慢慢踱步到了洛赟琪的身前“四公子。我们之间虽然也不是怎么熟络。但是我的性子。您也是应当了解的。我的脾气最是好了。所以才会在这里好好地和你谈条件。但是脾气再好。总有忍耐不住的时候不是......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说了。最后一次机会。解药。到底在什么地方。”

    “呸。”洛赟琪这次的一口血沫完完全全地吐在了云容的脸上“我便是不说。你还能怎么样。”

    云容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來。她慢慢地摸出一块帕子。将脸擦了干净。围着洛赟琪走了几步之后。突然之间定下了步子。纤手已然卡住了他的下颌。将他的脑袋紧紧地固定了住。

    “你。你这臭娘们要干什么。”洛赟琪心中一惊。刚想要挣扎。突然之间左眼处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血红血红的颜色模糊了他的视觉。他想要看清楚。却发现不能了。

    只能靠着右眼。在朦胧中看到云容扬着眉毛。一脸淡然地将手上的护甲插到了自己的左眼中。

    “啊。。。。”

    凄厉的声响顿时响彻了整个牢房。让人听了之后毛骨悚然。那刺耳的响声久久回荡着不曾散去。

    “你......”洛赟琪疼得几乎说不出话來。他自幼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疼痛。磕巴了几声之后便开始抽搐了起來。

    云容冷着脸。将护甲慢慢地抽了出來。看着上头的血迹不由地觉得一阵恶心。取下了护甲之后扔在了地上。随后对着不停地抽搐的洛赟琪笑道“现在......四公子觉得。我还有沒有和你谈判的理由。”

    “你这妖女......”洛赟琪咳嗽了几声之后发现左眼已然不可视物。心中悲恸异常。声音都带了几丝颤音。 “你。你竟敢......”

    云容背过身去。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这已然是第二次了。

    从前她手无缚鸡之力。然而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先后杀了皇甫语柔。又戳瞎了洛赟琪。

    这等狠厉之事。是她曾经想都不敢去想的......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沒有珍惜。那我只能给你点颜色看看。看看我之前是和你说笑呢。还是和你说真的。”云容再次回头的时候耳朵上的红宝石耳坠被震得发颤“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再听到废话。解药在哪里。洛赟琪。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现在只剩下一只眼睛了。若是你再不说的话。我便把你那只剩下的眼珠子也给掏了。我瞧瞧你是要再和我赌气。还是要当一辈子的瞎子。”

    洛赟琪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着。他已然是暴怒了。但是摄于云容。沒有发泄出來。云容倒是饶有兴趣地偏着脑袋看着他。随后一步步地走上前去。

    她的一双脚很小。虽然比不上龙心的三寸金莲。但也是小巧玲珑。加上翠玉底子的镂空绣花鞋。那一步步走來的时候。如若不是在牢房中。道能让人想到“步步生莲”这样曼妙的词汇。

    然而洛赟琪此时此刻却是想不到这般香艳的词汇。云容于他而言。就好像是炼狱魔鬼一般。带着恐怖的气息。

    “你......你要干什么。”

    云容满意地听到了他声音中的颤抖。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个护甲。在自己的手指上又比了一比。

    “我说过......不要再让我等了。我数到三......”

    她说完之后将护甲重新插在了自己的食指上。比了一个一字“一......”

    洛赟琪冷汗顿时冒了出來。云容却沒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又走到了他的面门前。用护甲的尖尖指着他的眼眸“二......”

    护甲尖近在咫尺。洛赟琪的心里早已就是炸开了的。

    这解药他留着做什么。左右皇甫尚华现在也不可能飞过來救他。他还帮着他保守秘密有什么用处。

    “我答应。我答应。你把这东西拿开。我说。我说。”

    到底是漠华少爷。还未等到说三。洛赟琪就早已禁不住地求饶了。

    云容将护甲挪开了些许。慢慢地用帕子擦拭着护甲“你可以放心......就算你把解药的事情说了。我不但可以保你一命。就连皇甫尚华那边。也不会知道。是你出卖了他的。说到底你还是召楼的弟弟。我说了不让你死。就不会让你死。自然是会有人替你背这个黑锅。你觉得。你的那一对孪生兄弟如何。”

    洛赟琪此时哪有说不的道理。他只能连连点头。

    “说吧......解药在哪里。你的房间中的药物。实在是太多。究竟是哪个瓶子中的。又是怎么使用的。”

    洛赟琪摇头道“哪个瓶子里的。都不是。解药在我的身上。”

    云容的动作突然滞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帕子歪着脑袋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解药是用你的血液化成的吧。”

    “你如何能够知道。”洛赟琪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这样隐蔽的事情是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想到的。

    “呵呵......”云容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皇甫尚华用了你的血液作为第一重药引子。在喂养杖头蛊的第一批虫蛊。因为杖头蛊区别于其他任何的蛊虫。其他的蛊毒是以一只虫蛊为养殖。继而催化毒性。但是这样的蛊毒毒性猛烈。一下子就能够激发出來 。让中者一击毙命。但是杖头蛊毒性延缓。发病时序要持续个几年的时间。虫蛊的寿命一般來讲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能够长达一年。已然是少见。所以我想......杖头蛊之所以可以持续几年。是因为它所用的虫蛊。不是一只。而是好几只。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解药会分好几部分。是么。”

    洛赟琪抿了抿嘴唇。杖头蛊的制作工艺复杂无比。一般连苗疆的炼蛊大师都不知道。他只是略知一二。但云容一个外行人。却能知道了这么多。这一点。他不得不开始佩服云容当真是聪明过了头。无怪乎这穆梓园被她搅得天翻地覆。连母亲都死在了她的手上。

    “是的......”

    “那问題就开始复杂了。”云容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算了一下。炼制一剂杖头蛊恐怕是需要三四个养蛊人的心血。你是其中一个。那这几个人当中。有沒有皇甫语柔。”

    洛赟琪摇头“我虽然是其中一人。但是其他几人是谁。连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里边并沒有母亲。因为杖头蛊性阳。女子的心血不能与之融合贯通。所以所有的养蛊人。都必定是男子。但至于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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