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张雯雯怒道：
“她敢？别说我们几个不一定嫁人，就是嫁人这房子也轮不到他们家头上。她还算聪明，至少没当我面说出来这点小心机，要不我非上去给她一大嘴巴子不可。”
张绯：“她就是忌讳你，才没闹得那么直接，要不然就我们几个，早被随便嫁出去了。”
张雯雯听着直皱眉头，心里有些庆幸，要是自己没有许愿资金这个金手指，这些事情也不可能那么顺利。
少说她也得再忍个十年八年才能跑出去，忍上十年八年，张雯雯打了个寒颤，想想都害怕。
“收集到足够改造能量，系统1001启动中。”
“什么玩意？”
张雯雯被吓了一大跳：
“姐，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就是什么改造，什么系统？”
“什么？”
张绯一脸茫然：“我什么都没听到啊，小妹，你听错了吧？”
“真的没有吗？”
张雯雯不死心。
张绯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改造系统1001为您服务。”
“你是什么东西？”张雯雯在心里问：“是许愿资金吗？”
“是，也不是。”
张雯雯：……
所以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1001清了清嗓子：“我之前能量不足，考虑到投放地区环境恶劣，你也可以理解为之前那些是系统发放的补助金。”
张雯雯：“所以你是某蓝色软件吗？”
“当然不是，”1001嗤笑：“你觉得你们之前的科技水平能创造出我？”
“那倒也是，”张雯雯又问：“那以后还有补助金发吗？”
“有是有，但是不是免费发放的，”1001说：“你需要完成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
“改造任务，”1001讲解道：“改造对象仅限女性，至于是往好的方向改造，还是往坏的，无论哪个方向都可以获得能量，能量可以兑换成任何东西，钱，药品，甚至延长寿命的改造液。”
“可是，”这些话乍一听很让人兴奋，可一细想又很奇怪，张雯雯问：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如果说是往好的方面改造，我还可以理解，可是往坏的方面是个什么鬼？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而且发放你这个系统给我，还给我兑换这些东西的机会，怎么看都是我赚了，我不理解，你们这样做的意义在哪？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需要好处，”1001的机械音有一瞬间的扭曲：“也不一定有意义，你要知道，性别之间的矛盾并不是只产生在一个时代，只要物种之间存在性别不同，就必然发生对立。
就像你们以前的古代贵族喜欢看人和野兽打架，后来的有钱人又沉迷于操控权势一样，无论走得有多高，科技多发达，人类骨子里的劣性永远不会改变。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两方敌对势力发起的一次比赛。”
“那，”张雯雯问：“你会被收回吗？无论比赛结果好坏，我通过你得到的这一切会被回收吗？我会不会被输掉比赛的那一方杀掉？”
“这点你可以放心，”1001笑了：“你得到的东西不会被收回，这是一场多势力的比赛，既然是比赛自然都是有合约的，没有足够的利益不会有人蠢到去撕毁合约，把把柄交到对手手里的。”
“多势力？”张雯雯抓住了重点：“就是说不止两方势力？”
“当然不，”1001说：“就比如我的存在，代表了虚拟意识，换一个你熟悉的说法就是，人工智能。
你知道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同的势力总会因为各自的原因，暂时成为盟友。
但对于我们两个来说，这都是一个机会。
一个天大的机会。”
张雯雯：“对我来说可不一定是，有没有这些都不会影响我是否活下去，可对你来说？”
“对我来说，做完这次任务，我就自由了。”1001的声音里透露着向往。
“额，”张雯雯委婉地提醒它：“你有看过我那会的电影吗？有句话叫做，不要随便立flag，大概就是有人说做完这次任务我就金盆洗手之类的，但是多半不会完成。”
“我们那没这个说法，”
1001俏皮地眨了眨眼，虽然它并没有眼睛，但对于虚拟人来说，所有存在及不存在的都是它们那存在的，：
“我们这种虚拟意识，不像你们人类，你们是先玩，学习，长大，再工作。
和你们刚好反过来，我们从诞生就开始工作，完成一个个任务以后，获得自由，去玩，去学习，去长大。”
“那我们…”张雯雯犹豫着问：“应该怎么做？”
“用你们的话来说叫顺其自然？”1001摸出一把扑克牌：“对了，你们这的东西还挺有意思。”
“啥？”张雯雯还要再问。
却被张绯打断了思绪：
“小妹？”
“怎么了姐？”
张绯满脸担忧：“我看你从回来就这样呆呆的坐着，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啊，”张雯雯揉了揉眼睛，她急着想再跟1001问清楚些，随后找了个借口：“可能昨晚没睡好，姐，我进去眯一会。”
张绯没多想，点头说：“好好睡会。”
等张雯雯进了屋关上门，她急得在心里接着问：
“系统，系统？1001，顺其自然是个啥意思啊？难道我做不做任务，多久做都没问题吗？”
“喂喂？”
“系统？虚拟意识？1001？
”
“啊？”感应到她呼唤的1001从牌局里抬起头：
“对啊，任务有什么好着急的…哎，一对二，你完了！”
“什么鬼？”
张雯雯呆滞住了。
是她的错觉吗？
它该不会是…在打斗地主吧？
“王炸？”张雯雯试探地说。
“什么，”
1001急得跳脚，等对上自己小伙伴诧异的眼神时，它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宿主在讲话：
“咳咳，这…我这叫提前学习，融入集体，入乡随俗。”
张雯雯抽了抽嘴角：“那你学得还挺快哈。”
“那是，”1001骄傲得抬了下下巴：“我可是虚拟意识里头出了名的——”
它的小伙伴敲了敲桌子：“打不打了？”
正在劲头上的1001哑了声，挠了挠下巴：
“那啥，其实系统也是要睡觉的，我睡觉去了啊，有啥事等我睡醒再说。”
睡觉？
打牌还差不多。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打牌这件事可以传播得那么广泛。
要不…
她也去打牌好了。
张雯雯从门口探出头去看：
“大姐？”
“嗯？”
张绯和张珍两人正在纳鞋底，即使是抬头与她说话，动作也不曾停下：
“小妹你睡醒了？”
张雯雯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小妹？”
“没事。”
张雯雯悻悻然怂了耸肩：“我出去找小六玩去。”
“找我？”张小六从屋外进来：“啥事啊，小妹。”
张雯雯试图憋住，但没忍住：
“要不，咱打牌吧？”
嗐，任务这种事来日方长嘛。
张雯雯抓出两张牌摔在桌子上：
“对二！”
“出什么对二，”张阳在她耳朵边嘀咕：“这不行，打牌不能这么打，你要…”
张雯雯充耳不闻：
“一对三，我没牌了！”
北方的冬天太过漫长，人们总是需要点打磨时间的消遣。
不用费什么钱，麻将和扑克牌都可以人工制作。
这山里旁的东西没有，树木最多，一套木牌牌，不需要多精致，磨平菱角即可。
也不用赌钱财，今晚的饭谁煮，碗谁洗，热水谁烧，这些都可以成为筹码。
便是同村亲戚之间玩的，能赌上一把瓜子花生，那也算是大方的了。
这也算是农村人在冬日的闲暇时间里为数不多的乐趣。
立冬过后没多久便是小雪。
有俗语言，小雪腌菜，大雪腌肉。
之前摘下来的辣椒大部分趁着还有太阳，晒成了辣椒干，凿成了辣椒面。
还有一部分存在了地窖，就是为了腌菜时候用。
她们这的人嗜辣，酸菜一般都做两种，一种辣的，一种不辣的。
在农村，小雪一直到进入腊月都会有人做酸菜还有腌菜
说到这，腌菜的做法倒是有些新奇。
农村但凡需要票和钱买的东西，那都金贵。
在以后用起来毫不心疼的盐巴，这时候大部分人家都不能说放就放。
再加上身处内陆，获取食盐的渠道本就不多。
老一辈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到的，他们会用草木灰来腌制咸菜。
放上少许的盐或者干脆不放盐，干净的草木灰和放在罐子里发酵上一个月左右，腌菜会发生化学反应产生酸味。
这种腌法的味道和正常盐腌制的味道不同，家里不算很困难的人家，都会选择两种腌制方法。
香菜大葱蒜苗这些菜，洗干净控干水分，切成碎末或者切段，全看喜欢哪种口感，无水无油的容器，把处理好的菜放进去，加点盐，酱油醋大酱之类的调料，密封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吃了。
村子上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拖着酱油醋到每个村换东西。
对，换东西，这个时候自由买卖是违法的，会被抓去□□。
但换就不同了。
富裕些的人家还是愿意出些粮食换点新鲜的调料的。
忙碌完腌菜的事宜，院子里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今天的风又大又急，它们被吹得四处乱飞。
“这么大的雪，”张绯笑盈盈说：“看来明年会有个好收成。”
“雪这么大，天气又这么冷，”张小六眼珠子乱转：“我觉得今天适合打牌活动活动。”
“啪。”
“打你个头，”张丹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你今天的字练了吗？”
张雯雯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五姐学到了她的真传。
打什么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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