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遂了他的意,和傅弋寒靠近了些。傅弋寒又勾了勾手指,吩咐道:“头凑过来。”

    江念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

    傅弋寒神色间有些不耐烦,“吃个蛋糕都能吃到嘴边上怎么,是觉得我亏待你了,准备自己留着当夜宵?”

    江念顿时有些尴尬,刚刚傅一安喂给他的那口蛋糕确实很大一勺,他居然没发现奶油沾嘴上了,还留到了现在。

    江念扯了储物箱里的一张纸胡乱擦了一下。

    “没擦干净。”

    江念只好又擦了几下,“在哪啊?现在好了吗?”

    傅弋寒盯着他,没有回答一句话,突然凑上前去,在江念的上唇舔吻了一下。

    傅弋寒尝到了一点植物奶油的细腻甜味,并没有及时退开。江念也没有动,和大多数时候一样,放任傅弋寒在他柔软的两瓣唇上予求予取,直到突然传来一阵痛感。

    “嗯!你咬我干嘛?”

    傅弋寒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鼻息,理直气壮道:“你不该受着吗?”

    江念奇怪地看着他,回想起刚刚他和傅一安道别的时候傅弋寒在一旁一声不吭,刚想说“你不会吃一个小朋友的醋吧”,但话到临头,又被他咽了回去。

    傅弋寒才不会承认,江念不想自取其辱,自讨没趣。

    让傅弋寒瘾过够了,江念又试探着重新提了下回剧组的事。

    傅弋寒现在倒是很大方地表态同意:“想回就回。”

    江念得到了应允,安心思考和韩盛赴约的事情了,车厢里静悄悄的,他和傅弋寒坐在一起,两人心里都装着事。

    傅弋寒突然道:“你很喜欢傅一安?”

    江念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那是傅岳的亲儿子,这个问题也不敢答得太绝对了。

    “还好,小孩儿待人都很真诚一个人要是对你真诚,谁也不好冷着脸做让对方扫兴的事情吧?”

    傅弋寒不置可否,“对你真诚,那是因为他还小,根本不知道你在利益关系中的站位。”

    江念目光一顿,半晌才道:“我在你们的利益关系中没有站位。”

    “会有的。”

    傅弋寒在宴会上确实是喝了些酒,酒劲直到到了家才慢慢显露出来。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进门,锁落上的那一刻,江念就被傅弋寒强硬堵到了墙上。两只手腕被死死扣着,近在咫尺的目光注视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平常的凌厉,因为酒劲反而显得有些温柔缱绻。

    江念的背被硌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有些不满道:“你干什么”

    等他从痛感中回神,才发现傅弋寒正低低地看着他,一丝酒精的味道腾然而起,缠绕在两人的鼻息之前。

    哪怕江念不会挣扎,傅弋寒也依旧强势地扣着江念的手腕,没有酒精轰炸之下热烈缠绵的亲吻,傅弋寒只是试探一样地低头去吻江念的眉心、鼻梁、鼻尖,然后是嘴唇和下巴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透露着对方的痴迷和执着,让江念生出一种自己好像是什么精美昂贵的艺术品的错觉,被欣赏的人之所以会将这件艺术品视若珍宝,那是因为真正的那件已经被主人失手打碎了。

    比起这种展露感情的交流方式,江念更喜欢他直入主题。

    江念的目光越过傅弋寒的耳际,盯着对面墙上那幅精美的壁画,缓缓开口:“你喝醉了”

    傅弋寒不动了,那个吻刚好停在了他的下巴处。

    江念继续说:“先休息吧或者你想的话就早点,明天剧组要开个会,我需要提前看一下邮过来的剧本。”

    傅弋寒不动声色地盯着江念的脸,片刻后才说:“我有时候真不想放你出这个门。”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酒酿的醇厚,同时又有些倦怠,让人分辨不了情绪。

    江念眨了眨眼,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否定他这个想法:“我要工作。”

    他知道在傅弋寒眼里,他的工作算不了什么,演艺圈不少他一个,如果他愿意往钢琴家的方向发展,傅弋寒倒是很乐意。

    傅弋寒必须给他这个自由,因为这是他们交易的条件。

    “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的那些粉丝。”

    “我是为了我自己做演员的,和粉丝没关系 。”

    傅弋寒慢慢松了手,江念被压在墙上的手臂慢慢从墙上滑落,左手平安绳上的那颗镶玉在他手腕上硌下了一小块红印。

    “你说你和我做”,傅弋寒流连着的目光几近审视,“我惹你的时候,你的心也在我这里吗?”

    江念喉头一动,意识到傅弋寒可能是真的喝醉了。“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短促又勉强地轻笑了一声,看向傅弋寒说:“你的心不也不在我这里。”

    傅弋寒的手突然掐上了江念的下巴,“如果我这样要求呢?”

    强人所难,而且自私自大,也只有神经被酒精麻痹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开始就是为了各取利益,感情掺和进来会让事情变得麻烦的”,江念一句话说得委婉又在理,却好像在提醒着傅弋寒什么,“傅总看人看事比我明了,也会是这么想的吧?”

    傅总,傅弋寒是个生意人,怎样权衡得失,使利益最大化是他的本职工作,傅弋寒自然懂。

    傅弋寒不回答,按着江念的后脑勺吻上他的唇。

    江念被抵在墙上,仰着头尽力回应着这个凶猛到有些失控的吻,但他发现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傅弋寒这个状态不会去在意江念的回应,他完全掌握着主动权。

    如果这个吻撕扯得不那么凶猛,江念或许可以分神察觉到这里面除了情欲,甚至还有一些恼羞成怒的情绪。

    傅弋寒的另一只手解开了江念的腰扣,金属弹开时发出的微弱响声混杂在了夹杂着情热的杂乱气息之中。

    江念呼吸一重,反手抓住了一旁的实木柜台的一角,给自己找了个平稳重心的支点。

    傅弋寒的手在薄薄的布料之下揉捏着,通过这个姿势把江念按到了自己身上,让两人紧紧贴合着。

    江念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傅弋寒急不可耐的欲望。

    他忽然瞟到右上角正亮着红点的家用摄像头,才勉强从傅弋寒的吻里腾出一口气来:“回回卧室。”

    傅弋寒把江念抱上了楼,磨了一小段路,滚到床上的时候傅弋寒已经几乎失控。

    在柔软的棉被上跪趴着承受并不会硌着膝盖,但江念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跪得不稳,一次次的塌陷和抽逃都被那双手捉了回来,死死的钳制在他的腰侧,在那里留下了深深的红色指印。

    江念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无意识地小声呜咽着,傅弋寒的名字被他念得支离破碎。

    傅弋寒偏偏对他的这些小伎俩很受用,傅弋寒又把他翻过来,折着江念的腿压在他身上,怜爱地吻他湿润的眼睫。

    江念的情绪都表达在那勾人不自知的细碎哼吟声里,他受不了傅遗憾的恶意挑弄。

    傅弋寒却捉住了他的手,钳着手腕按到了被单上。

    江念十分不满,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讨好身前的人才是正确的做法。

    他睁着一双秋波荡漾的眼睛,失神地看着傅弋寒,带着哀求的语气说:“你帮帮我”

    傅弋寒一下子的死死地扣进了他的十指,俯下身吻住他殷红的唇瓣,又咬又舔的。

    江念伸出湿热的舌头舔了下对方的下唇瓣,极不舒服地哼着,继续讨求道:“求你了……傅弋寒……”

    “……”

    傅弋寒见他没出声,恶意地顶弄了一下,又捏着他的耳垂催促道:“说话。”

    江念张了张嘴,最后只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江念这个温顺又可怜的样子真的很惹人疼,傅弋寒看了会儿,随后弓着腰,埋首在他的锁骨处。

    “别总想着离开我好吗?”

    “我没有谁了……”

    江念意识恍惚,只听到一些模糊的字眼,但他知道说这话的人情绪一定很低落。

    傅弋寒没有逼江念再回答,他也知道江念到了极限,可他却在片刻后,听到了一声不真切的回话。

    江念仍是闭着眼,像是在梦呓:“……好。”

    傅弋寒呼吸一滞,卧室里安安静静的,仿佛刚刚的情潮翻涌从来没存在过,只是如此刻般的恋人相拥缠绵。

    许久之后,傅弋寒才起身,抱着江念去清洗。

    被抱起来的那一刻,江念突然抓住了傅弋寒的手臂,疲惫地掀起眼皮,含糊地念了句傅弋寒的名字。

    傅弋寒应了一句,可是江念仿佛确认完毕一样,又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说。

    直到在浴室的时候,热水冲到身上才清醒了一些,江念看着傅弋寒身后渐渐爬满雾气的那一面镜子,镜子里映出了傅弋寒背后尚且清晰可见的伤痕。

    江念动了动嘴,用嘶哑的声音说:“你身上有伤。”

    傅弋寒的手一寸寸抚过江念身上那些新鲜的吻痕,头也没有抬,只淡淡“嗯”了一声。

    江念想不出为什么一个母亲会如此对自己的孩子,但偏偏对方居然是傅弋寒,他不能够再说或者做更多。

    好在傅弋寒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宽慰,他的成长经历带给了他足够的自愈能力。

    傅弋寒一抬头,便看见江念被水蒸气蒸得有些带粉的脸颊,那双雾气朦胧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江念突然被亲了一下。

    傅弋寒说:“没事,我会把你保护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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