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义,没想到你这么不听话啊。”关博文来到段义面前,语气里充满压迫性,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令段义为之战栗。
“听话段义,我们回家。”关博文牵起段义的手把他带出医院。
“你还有什么招数尽快展示出来啊,正好我也有心思陪你玩玩。”晚上,关博文把段义压在身下,在耳边逗弄着段义敏感的神经。
第二天,关博文请来工人在家里的各个角落装上监控,目的很明显,这样关博文再有事出去的话,就可在监控里无死角监视他。
手机这些通讯装备仍然在关博文那里,想拿到这些简直比逃跑还难。
没过多久街上的过年气氛开始日益浓厚起来,段义常常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街边的小店一家人一起在店门口贴对联,小孩子打打闹闹,玩的不亦乐乎。
这么快就过年了啊,可是自己连家都没有了。
待在关博文身边,他感觉不到任何爱和温暖,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能活着就不错了。
长期的环境压抑和高强度监控下,段义早就死了逃跑这条心,现在的他彻彻底底成为关博文的玩具,无论关博文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他都不敢再次反抗。
应该是新年的第三天吧,这天傍晚,关博文扔给段义一件黑色羊羔绒外套,说:“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段义随着关博文上了车,轿车在黑夜中渐行渐远,路旁的路灯逐渐被一棵棵飞驰而过的树代替,看样子应该是远离市区了。
车子停在一处快要荒芜的村庄旁,村子里面人烟稀少。
“下来吧,我们到了。”关博文下来打开后座车门,示意段义赶紧下来。
段义望了望车窗外陌生的环境,吓得他又把身子往里面缩了缩:“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要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岭喂狼吗?”
“不是,下来你就知道了。”
“我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已经够听话了。”说着说着,段义忍不住哭出来。
关博文见他仍然不相信自己,待在车内迟迟不肯下来,只好把自己的身子探进去,像拽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一样把段义拽了出来。
没办法,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跟着关博文走了。
关博文在前面走着,段义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又忍不住求着关博文不要把他喂狼。
“别把我送去喂狼了,我身上没什么肉,狼肯定不喜欢吃的。”
“你理理我啊,我真的不想被狼吃掉。”
关博文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走着,段义只能继续提心吊胆的跟着他,生怕一旁的草丛里突然窜出来什么不明生物,把自己一口吃掉。
来到一处乱坟岗,段义被这眼前的的景象吓得心里一阵发毛:“不是吧关博文,你要把我丢在这里活活吓死吗?”
关博文终于听不下去了,说:“别吵吵了,我不是还在这里吗?”
突然,段义看到旁边有一团飘在空中的绿光,吓得他也顾不得旁边是谁,直接扑在关博文身上,整个人直接吊在关博文的腰间。
“有鬼啊!!!”
“你闹够了吗?”片刻后,关博文语气中寒气十足,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刚才是我手机屏幕的光。”
段义不好意思地从关博文身上下来,装作没事人一样随手挠了挠头缓解尴尬。
关博文来到一处坟前,借着手机后面手电筒的光,段义认出来那是关博文父亲的坟。
只听“噗通”关博文毫不犹豫地跪在坟前,嘴里念念有词:“儿子来晚了,父亲这些年受委屈了,事情我最近已经解决,段玉山那个恶人恶有恶报,只可惜没能带他亲自来父亲面前请罪。”
段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又感觉无聊,提着脚边的石子玩。
“你怎么不跪?”关博文转过身来。
“我为什么要跪,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段义感觉莫名其妙。
“跟你爸有关系,跟你自然也脱不了关系,快来!”关博文的语气中已经有些怒气。
“我不要!”在这件事情上段义似乎立场坚定,任凭关博文怎么威胁他,他都不为所动。
“让你跪你就跪!”关博文站起身来,把段义拉到坟前,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段义一时没有承受住,直接跪了下来。
“还是不听话啊。”关博文轻哼一声,趁着段义不注意,跑回车上,把车门紧锁。
“关博文,你干嘛,不是说不会把我扔在这里吗?”段义来晚一步,疯狂地捶打着车门。
“对啊,我没有把你扔在这里,今天晚上我睡在车上,你睡坟前。”关博文把车窗打卡一条小缝,玩味的看着车窗外一脸无助的段义。
“关博文,你实在是太狠了!”段义忍不住往车身上踹了一脚,可这也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关博文根本不会因此心软让他回去的。
段义无奈,他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想要找个机会逃回去。
可这地方人烟稀少,连路标都没有,如果自己就这样盲目逃走,只会把自己弄到迷路。
难道今天晚上只能在这寒风凛冽的野外睡觉吗?
段义想找个睡觉的地方,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这周围无不是石子和灰扑扑的土地,还有一些灌木丛。
要是自己真的在这里睡下,半夜里万一从草丛里窜出来个什么毒蛇来,自己将会死不瞑目。
段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站在那里,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就找个土坡靠在那里,到了后半夜实在是忍不住了,段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段义上去瞅了瞅睡在车里的关博文,月光刚好照在他的脸上。
妈的,这小子睡觉的时候都这么好看,自己恨都恨不起来,等自己东山再起的时候一定要让这小子在自己身下尝尝苦头。
这时,段义余光瞟到了关博文车子的后备箱,后备箱是平的,正好可以睡下他一个人。
说干就干,好不容易找到了休息的地方,段义也不顾别的了,直接爬上去,躺在后备箱盖子上,尽管后备箱盖子上又冰又硬,对于今晚的段义来说堪比自己家舒服的大床。
第二天早上,关博文起来看到自己车子的后备箱上躺着的人,起了玩心,他趁段义还没醒过来,突然间按了一下喇叭,段义被这猝不及防的巨大响声吓得从车上跌了下来。
“你还挺会找地方躺啊。”关博文胳膊撑在车身上,看着滚落到地上的段义。
段义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身子和刚才掉下来时磕到的屁股,站起来说:“你还真想让我睡草丛啊?你心真大,都不怕我被毒蛇咬了一命归西吗?”
“哈哈哈。”关博文看他现在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又怎样,我又不是没睡过。”
“什么意思?”段义愣住了,关博文之前睡过草丛,他睡草丛里干嘛,这又是什么特殊癖好。
“之前为了给我母亲治病,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我没有地方睡觉,只能在路边躺了一个星期,直到后面打工挣了些钱,才不至于再睡马路旁。”关博文陷入往日的回忆中。
“我爸不是给过你们赔偿款吗?你怎么没用。”
“那是今年才给的,之前怎么没有早点给呢,还不是因为想要让我过去给你当保姆才答应给的。”一提到这件事关博文眉头紧皱。
“不是的,是我爸今年才刚找到你,之前你转学了,房子也卖掉了,打电话又打不通,所以才给晚了些。”段义对这件事似乎知道一些隐情。
“那又怎样,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关博文音量突然提高了一个度。
“”段义明白自己不应该解释的,他现在解释这些只会戳到关博文的痛处,越戳越疼。
“走吧。”关博文也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示意他上车。
两人一路无言。
回到住处,关博文随便做了些家常菜,段义刚开始还吃不习惯,之前在自己家中大鱼大肉吃惯了,关博文虽然做的菜味道很好,但是没有自己想吃的也相当于不好吃。
他这个毛病被关博文饿了几天后就改过来了,看到做好的饭菜就赶忙过来乖乖吃饭,饭后的后勤工作自己也全都包揽。
段义身上已经几乎看不到当年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的影子了。
“段义,咱们快要开学了。”关博文一边吃着,一边无意中提到要开学的话题。
“这么快啊”段义感叹道。
“你高兴吗?”关博文突然抬起头问他。
“啊?高兴什么?”段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再也没有人能控制你,手机到时候我也会还给你,你自由了。”
快高兴疯了段义在心中这样想到,但他还是装作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样子,说:“没什么感觉。”
关博文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神中仍然深不可测,因为他明白,一旦开学,段义将要面临的时他学生生涯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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