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小脑海中却也没错过金疏宜脑海中的系统音。
“成功了宿主,本系统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系统带着雀跃的声音同时在小小和金疏宜脑海中响起,金疏宜纳闷道:“什么成功了?你做什么去了?”
系统有些得意,“和君王对话的人身负系统,名字倒是叫得大,叫什么最强武神系统,实则就是个偷窃者而已。”
“最强武神系统?这世上除了你还有另外的系统吗?”
金疏宜惊讶不已,原本以为自己已是独得上天厚爱,未曾想到居然还有别的系统共存一世。
系统也纳闷,“本系统也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世界只能有一个系统出现才对,但现在竟然出现了另一个系统,也许是此世界因特殊原因有了漏洞,导致其他系统共同进入了其中。”
金疏宜问道:“那多个系统的出现会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影响吗?”
这个问题也是小小想知道的,至于系统说的漏洞,她有些猜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穿越到此世界的原因,不过这离她太远,没办法去确认。
系统大咧咧道:“安啦安啦,放心吧,系统选中各自的宿主都是有所求的,大多数的系统不会对此世界造成伤害,不过也不能完全保证;
系统也和人一样分正反两面,反面系统也有完成任务便脱离的情况,不过也有的系统发布的任务会影响到此世界的正常走向,便会造成世界动荡,所以这都说不好。”
小小暗衬,所以对于不了解的系统还是有一定的危害的,不能完全放心。
“那这个最强武神系统是怎么回事呢?”
对于金疏宜的疑惑,系统没有任何隐瞒:“有的系统本身经历的世界较多,一般对于完成任务的奖励都是出自系统本身,但有的系统或由于在世界穿梭寻找宿主完成任务的途中,沾上因果被世界意志惩罚导致降级只剩本能,或是本身就是新诞生的系统。
这类系统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对于宿主的奖励要么是抽取世界本源,要么是类似于借记的方式索求,等系统级别更高时再还回去;
而这武神系统便是降级的系统,给宿主的奖励没有抽取世界本源那么严重,但也是非常令系统不齿的,这系统奖励的方式是抽取别人的武力值用来进行奖励和作为自己的养料。你想想,别人辛辛苦苦练出的武功,一朝被不齿的东西抽取了,这是不是偷窃行为。”
原来如此,“那这人若是知晓这件事情,不知是何心情,还能心安理得享受这种方式得来的一切吗?”
系统不在意道:“这要看人的心性,有的人乐意,有的人不想没有底线,都说不好,人类是复杂的。”
“当然啦,这一切不是无解的,只要这系统绑定的宿主在瞬间散掉自己通过这种方式得来的武力值,系统吸收的养料也会瞬间随之散去,若是系统通过这种方式吸收得更多,在散去的一瞬间便会崩溃,最严重的系统便会直接消亡了。
刚才本系统就是突然侵入了那个系统的内部进行了一番小小的破坏,短期内它都不能再发布任务了,算是对于这种偷窃的行为一点点惩罚,哼!”
很明显,金疏宜的系统级别更高,对于正经成长起来的系统来说颇为看不起沈风泽的武神系统。
金疏宜点头,知道了这件事后便不再关注,小小却将这件事情挂在了心上。
脑海中暂无声音后,她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半昏迷的沈风泽身上。
忠诚卡迟迟没有成功也没有失败,她也明白了一些情况。
忠诚度若按10分制来算,阿婉对她是9分,才能在轻而易举之下成功;而沈风泽虽然并不是敌对方,但是对她忠诚度应该只有1分左右,才会导致迟迟无法成功但也没有绝对失败的情况,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仍是在焦灼之中。
她心中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怕。
庆幸的是突然有这么一番变故能让他处于半昏迷状态迟迟没有清醒过来,还能让她有机会挣扎一番。
后怕的是还好有金疏宜的出现,还有忠诚卡这个开挂的bug,不然以沈风泽对她并不忠心的情况下,以沈风泽只是完成系统任务的心态下,她云初小迟早要栽在他身上。
还是识人不清用人不明,但是反过来想当初也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
还好一切还有补救的机会,她心里并不怪沈风泽的选择,若是两人易地而处,凭着君王的这番境地,做什么选择其实很明了。
又过了一会儿,在沈风泽迷迷糊糊快要清醒过来时,卡片终于开始有了变化。
以他手指接触的地方开始,卡片像是烟花绽放似的,慢慢化为一阵烟雾,轻飘飘地落入了沈风泽身体之中,与此同时沈风泽终于醒了过来。
小小松了口气,强忍住拍一拍自己心口的动作,坐在石凳上若无其事地用着茶。
等沈风泽醒来,看见的便是她好整以暇状似欣赏亭外风景的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她额间的汗渍。
“拜见君上,泽失礼,望君上降罪。”
这次的礼仪比任何一次都要诚心,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真心实意的恭敬。
小小放下茶杯弯腰将人扶起,“泽不用多礼,吾并未在意,有泽在,吾当万分放心。”
沈风泽安分感动,他对自己的变化没有半点察觉,仍以为和先前并无半点不同。
耽搁了一些时间,沈风泽由于系统的变故也受了些内伤,两人再并未多言,直接进入了此次会面的主题。
“得君上护佑,泽幸不辱命,已调查清楚君上安排的任务。
前任兵部尚书的确如君上所说是先王安排的辅臣之一,过程也都如君上所言,泽便不再赘述。
唯一有变化的是前代兵部尚书的子嗣柏至鸣的事情,据泽调查所知,柏至鸣并没有什么远在深山的师傅,他也并未去什么深山学武,只是由于他父亲并不太在意他,将他养在了祖宅,所以这一点和君上所说的柏至鸣有所出入。
另外柏至鸣并未在人世,已在当年随着前任兵部尚书共赴黄泉,且家族中并无多少人逃脱,当年勉强的漏网之鱼已在近些年中尽数被三大辅臣家族联手连根拔起。”
这一点和小小心中的怀疑出入不大,“那现在这个柏至鸣是怎么回事?”
沈风泽顿了顿,“君上,现在这个柏志鸣真实身份乃是御史大夫韦史在外生的外室子,连个庶出都算不上。”
“哦?”
这倒是出乎小小的意料之外,任她想破头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关系。
见她感兴趣,沈风泽续道:“回君上,这柏至鸣确实就叫这个名字,乃是韦史放在外面的一颗棋子,就是为了出其不意掩其不备。
其实柏至鸣讲的那些是他自己的生活轨迹,确实从小便在深山随师傅学艺,身边还有一个叫阿荣的丫头,也不是什么丫头,而是他师傅的女儿,两人也算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那个师傅也是韦史安排之人,柏至鸣其实一直知晓他的身世,但他背负这样的命运却不敢反抗,以韦史的为人,若认为柏至鸣是个无用之人,立马便会放弃他,哪怕他身上留着他的血脉。”
沈风泽叹息着摇摇头,“这韦史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冷血之人,在他心里一切以有用和无用来区分,有用之人哪怕以前为奴为婢,或是青楼□□他也会以礼相待;若是认为无用,哪怕是妻子儿女,也是说抛弃就抛弃,前不久她的发妻在他的无视漠然下被妾室害死也是一声不吭。
在他心中,发妻算什么,一个没落家族之女,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且除了一个女儿外没有给他生下一个嫡子,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听说他女儿在目睹了自己亲娘的死亡后现如今还卧病在床,日子也并不好过。”
对于这种人,小小心里着实是唾弃的,只是目前她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无力去操心别人的事情,“那你有没有查出柏至鸣进宫向吾这一番‘坦诚相告’的目的是什么?”
沈风泽摇头,“并未,泽能够查出这些消息多亏了手下的一名老兵,他当年目睹了事情的发生,对于很多事情了解很多,柏至鸣的事情虽说不是他亲眼目睹,但他的一个老交情在临死之前将事情告知了他,老兵的老交情当年正好住在韦史外室家旁边,很多事情也是亲眼确定的,遗憾的是被韦史暗害铲除了。
这些年老兵一直将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在泽向他探听消息时对方不小心说漏了嘴,后泽趁机将对方灌醉才得知这些事情,君上放心,消息绝对可靠。”
不怪沈风泽敢如此打包票,在系统的验证下,消息的真实性无疑。
小小并未质疑,得到这些消息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如何行事还需等待,在对方露出尾巴之前,在她还没有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前,不要探头,探头必被抓呀。
调查的事情谈完,小小开始关心起了禁军的事情,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后,问询道:“禁军这边的进展如何了?”
沈风泽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捧着茶抿了一口,随后眉梢染上一丝笑意道:“回君上,泽正准备告知您这个好消息,来前泽已是副前锋参领了,和干邑他们同属一级。”
这下小小是真的惊讶了,“短短的时间越过从四品到了正四品,缘何会这般快速?”
将茶盏放下,沈风泽道:“君上,是鲁太尉亲自提的,这短短的时间泽除了调查君上安排的任务,还经常和鲁侍卫一起外出,期间碰到过鲁太尉几次,渐渐地对泽进行了一些拷问,成功得到鲁太尉的肯定,现如今在朝臣眼中,泽已经是鲁太尉的门下从属。”
说完,又道:“泽已有确切消息,鲁侍卫不久之后将会卸任禁军侍卫之职,到时候新的禁军侍卫就在泽和干邑几人之间选择,鲁太尉给了泽一颗定心丸,不出意外,君上的目的很快就将要达成了。”
小小大喜,禁军势力一旦到手,到时候宫外的情况将会源源不断传入她的耳朵,一些事情的行动更为方便了不说,自己的人身安全也将会得到极大的保障。
她起身,郑重地朝着沈风泽拱手一拜。
沈风泽手足无措之下激动得双眼通红,大声道:“君上放心,泽必当竭尽全力助力君上。”
这句话相比之前的每一句话都更有力量也更为郑重。
小小红了眼眶,有些激动也有些愧疚,只能暗暗发誓以后必不负此番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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