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我回头,烈阳般的少年在月光下,依旧散发着光热。
“你怎么来了?”我盯着湖中央那轮明月出神。
沈知节嘴角小酒窝若隐若现,他小心挪到我旁边,坐在我旁边,随即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我。
“这是什么?”是一个油纸包。
他一股脑塞给我:“我看你刚刚吃的不多,怕你饿着。”油纸包鼓鼓的,还是热的,没打开就能闻到阵阵香味。
我打开看,是两个大鸡腿,姜黄色散发诱人的光泽。
“你烤的?”肉质烤的均匀,这手法是出自沈知节没错了。
“嗯。”他揉了揉我的发顶,我不跟他计较,刚好肚子也饿了,我递给他一个,他笑了笑。
“我不吃,你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咬了一口,心中满足,还是沈知节烤的合我心意,知道我口味重。
自从我差点把我家房子点了之后,我妈就不让我进厨房,但沈知节好像转变了,那时候,他就缠着他妈学做菜,我当时还震惊,毕竟沈知节这个人从小懒懒散散,别说下厨了,让他洗个碗都难。
我当时还问他,你不是最讨厌做饭吗?他没否认,很郑重的说,总不能让你再烧一次房子吧。那时候他也才11岁,个子还没我高。
我一直以为沈知节是那个照顾对象,可是并不是,他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大事上,从来没掉过链子,反倒是我,惹出好多事,他总会替我解决,我总会无意忽略。
我们从出生就认识,十多年就没分开过,喜好习惯对方比自己还了解,我们的关系缺一不可,若是有一天有人想要渗透这层关系,无论是我,还是沈知节,都会有所防备,就像自己的领地被他人侵犯。
我这才意识到,我喜欢姜迟,无意间忽略了沈知节,若是沈知节同另一个走得近,我的反应未必不像他这样,说不定比他强烈。
这种感情无关情爱,却不输情爱。
在沈知节面前,我可以无所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也一样。
“沈知节,对不起。”哪怕我凶他,他还是会包容我。
“脉脉,别说对不起,哪怕以后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会原谅你,谁让我们是家人,对也好,错也好,我都站你。”他桃花眼注视着我,一字一句,沈知节的声音也很好听,不似姜迟那般低沉,反而给人干净清朗的感觉。
竹林沙沙作响,秋风泛起凉意。
“我才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我嘟囔着,他笑了,我也跟着笑,月光下,俩人笑的像傻子。
“脉脉,你是不是看上姜迟那小子了?”
“是。”我没隐瞒,他了解我胜过我自己。
“其实那天我骗了你,我的包被抢了,还迷路了,是姜迟送我回来的。”我老实交代。沈知节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我的目光总会不自觉落在姜迟身上,在意他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
他开心了,我也会开心,他送的花,我也会小心藏好。
“真是便宜那小子了!”沈知节黑着脸,一脸嫌弃。
“沈知节,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对姜迟,你们这样,我……很为难。”
“哼,他那样的有什么好喜欢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他的,我长的也不差啊!”他愤愤转头,狠狠捏了捏我的脸颊。
“你……疼!”靠!我瞪着他。
“好了好了,小爷以后不和他一般见识,行了吧?”沈知节意犹未尽收回手,妥协一般的说,“如果以后他敢欺负你,我一定把他揍成孙子!”
他把拳头举到我面前,我哭笑不得,心里的不开心一扫而光。
沈知节,谢谢你。
“好了,你快吃,吃完去睡觉。”他拍拍我的脑袋,像拍大花一样,直到把我的头发弄乱才收回手。
躺在帐篷里,我就睡不着了,或许是换了新的环境,也可能是因为心中的事,脑海中浮现出沈知节的身影,不一会儿,另一个重影显现,慢慢占据我的识海。
一如初见那般,黑衣清冷,挂着邪肆不羁的笑容,耳钉曜人心扉,痞帅这个词很符合他,穿上校服的他青春慵懒,可我还是想看他如同风一般的张扬,他适合黑色,犹如黑夜山间神秘的风,让人眷恋。
姜迟,姜迟,姜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沉沉睡去。
今夜,你是否会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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