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安慰道:“没关系, 空阳警官这样也很可爱啊。”
晴子更愧疚了,连一向最会灵活变通的安室先生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也是,这种情况不说可爱还能说什么呢。
众所周知, 在日本人眼里, 可爱就是委婉的愚蠢。
呜呜呜, 好嘛,她承认她今天是干了件蠢事。
在柱子后面的阵平把录音关上:“这句话, 在zero以后结婚时放到大屏幕上。”
不是,这才哪到哪就已经想到结婚了吗。
但就连平日里较为沉稳的萩原都没对此提出异议,而是赞同的点头。
虽然不知道zero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晴子的,但是zero应该不会是那种在任务途中还玩弄人心的渣男。
嗯应该不是。
“先等我一下, 我去趟洗手间。”晴子听着安室透有些不对劲的声音,羞愧的答应了下来。
应该是去洗衣服上的口水印吧。
过两天圣诞节给安室先生挑件衣服好了。
怎么办, 她觉得以后只要见到安室先生的那件衣服, 她就会很尴尬的。
感到不对的鬼鬼祟祟两人组想要跑路, 结果一转身, 安室透那张黑透了的脸就出现在他俩面前。
看着咬牙切齿的安室透,八卦二人组心虚的笑了两声,然后被面前的警校第一一人给了一拳。
太宰治到达了米花市。
他这次是来解决一个稍微有些令他头疼的问题。
上次进入了幻想田一的领域之后, 即使出来了, 他身上暗恋者的身份也还是没有解除。
这对于他的异能无效化来说, 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没有告知他人, 自己硬生生扛了两周之后, 随着福泽谕吉一同出差回来的乱步一眼就看出了他现在所处的情景。
每天都承受着刻骨思念的太宰治一边厌恶着这种身体被控制的感觉,一边又不可自拔的沉迷进去。
那种混杂着幸福的痛苦感让人上瘾。
太宰治是清醒的。
他的灵魂和身体分割成了两部分。
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那位警官小姐, 但是。
好寂寞。
好想再看她一眼。
诸如此类的想法像一只只漆黑的手想要将他拖入深渊。
太宰治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 伸手触碰着。
两只同样缠着绷带的手轻轻地触碰到了一起。
这就是暗恋的感觉吗。
真是新奇啊。
社长在经过乱步的告密之后, 向太宰治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
社长给了他五条悟的电话。
“之前五条先生欠过我一个人情,咒术这方面的话,他应该是最专业的了。”
还是能稍微听得进去社长的话的太宰治,在社长紧盯的目光下只能有些无奈的和远在东京的五条悟联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逊了吧。”电话那头传来了癫狂的嘲笑声,隐约还能听见旁边的学生让他在笑的时候拍自己的腿。
“很疼啊!五条老师。”
笑出眼泪来的五条悟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情绪。
但是,哈哈哈哈哈,异能无效化中了消除不了的咒术,还是暗恋什么的,噗。
“我会去帮你想办法把人给搞出来,但是我觉得问题出现在他身上的可能性不大。”五条悟正经起来,反着坐在椅子上分析。
太宰治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当时他的异能无效化的确解开了那个幻境,虽然有直接触摸到了宝石,阻隔了异能传输的原因,但从其他人都毫无异样的表现来看。
出现这种问题的只有他一个人。
“那就应该是警官小姐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了。”五条悟把椅子前后摇的咣当咣当响。
从旁边路过的家入硝子抱着消毒后的毛巾见怪不怪的走过。
五条悟这种程度的抽风已经不能引起她丝毫的注意。
于是太宰治现在出现在了晴子的卧室窗户下。
唔,要怎么查看好呢。
太宰治随意的躺在树干上,抬头看着天空中微弱的星光。
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探查过了。
这座别墅只有三个人是常驻人口。
这次他前来探查的目标,空阳晴子。
女仆,苏恩。
还有那个怎么查也只能查到那种一看就很假身份的,琴酒。
他和琴酒是认识的。
在他十四岁还在被当时只是个地下医生的森先生看管的时候。
那次是他第一次见森先生被打的那么惨还不敢还手的样子。
毕竟趁对方家长不在去勾搭不是幼女的初中生什么的。
真是令人唾弃。
那时他对这两个人有些好奇就探查了下资料。
结果让他大跌眼镜。
相当狗血的故事。
当时对琴酒那种自愿被束缚的行为看不过眼的太宰治,在之后就没有关注过这两人。
直到。
织田作的去世。
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和那个男人仅有一次的对话。
“值得吗。”十四岁身上缠满绷带的少年不解的问道。
他看着那个将穿着森先生最喜欢小洋裙的女孩子揽入风衣下的冷酷男人。
琴酒听出来了他的言外之意。
琴酒还是那副神色淡漠的样子,只有对上他怀中的少女才会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价值来衡量的。”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你甘愿以身替之的人,你就不会再问出这种愚蠢的话了。”
那是琴酒难得话多的时刻。
而那句话,他到了四年后,用一种惨烈的方式读懂了。
在他明白他也被自愿束缚起来之后。
他的束缚已经没有了。
他小心翼翼的自造一层一戳就破的壳将自己包裹起来。
告诉自己他的束缚还在。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他而已。
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
太宰治偷偷的观察了晴子两天,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这位刚入职一个月的警官小姐每天都十分规律。
早上七点起床,七点半开车上班,十二点午休,下午五点下班。
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工作能力强,遇事冷静,处世温柔又不失强硬。
本就还在咒术影响之下的太宰治,在不见到这位警官小姐的时候已经快抑制不住了。
现如今这两天的跟踪,每当晴子的视线扫过他所藏身的位置,他就像见到爱丽丝的森首领一样,控制不住的开始兴奋。
即使他很清楚晴子只是无意间看过来。
但这有什么关系吗。
她在注视着我。
太宰治嘲笑着自己,却又沉沦下去。
“喂,把身上的钱交出来。”一帮流里流气的高中生将小巷中的太宰治围住。
看着面前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露出了被打扰兴致的不耐烦,为首的鸡冠头感到颜面扫地。
“你那是什么眼神!”鸡冠头恼羞成怒的叫喊着,接着自以为很有气势的扬起手中的棒球棍,“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
正当太宰治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感到无趣的时候。
突然。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靓丽的女声从小巷边的墙沿上传来。
“这都看不出来吗,打劫啊。”鸡冠男不耐烦的随口解释到,然后察觉到了不对,抬头向上看去,一身白色西装的晴子正微笑的看着他。
“原来是打劫啊~”晴子温柔的说着,然后面色一沉,将警察证啪的一下展开,“手抱头,蹲下,跟我去警局一趟。”
鸡冠男见只有晴子一人,不屑的嘲笑:“就凭你?兄弟们,把这个装模作样的给我打下来。”
晴子灵活的躲闪着,掏出手机录像:“很好,抢劫加袭警。”
说完将手机收了起来,从墙上一跃而下,将两个拿着铁棍的混混当成肉垫,压在身下。
晴子抢走那个正在哀嚎着的混混手中的铁棍,挥舞起来。
铁棍被晴子舞出了凌厉的风声。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最后一个。”看着在地上躺着的一群人,晴子杵着铁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个月的奖金有着落了。”
晴子掏出手机给今天值班的巡查警官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了人数和地点。
太宰治神色平淡的看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混混,就要以此来接近晴子。
“警官小姐的身手好潇洒”
“这两天一直跟着我的就是你吧。”晴子打断了太宰治套近乎的话。
“果然我没有感觉错。”
晴子无论是从地上的水洼,后视镜,街边的玻璃,都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但是她的第六感一直告诉她不对劲。
这次晴子绕路,然后从上方穿回来。
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晴子嘴角勾起了笑容,终于逮到你了。
但是晴子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上次见过的太宰先生。
太宰治面色寻常的听着晴子讲话。
“为什么要跟着我?”晴子问道,然后观察仔细的她发现对面微笑着的男人,呼吸微微的加快了,“喂,你没事吧。”
太宰治现在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太过禁忌的感觉让他的额头都隐隐出汗。
仿佛之前两周的分离都是为了这一刻一般。
太宰治强忍着出声:“只是终于见到小姐使我太过激动罢了。”
晴子警惕的退后一步,看着眼前这个声音都开始发颤的男人。
上次她和这个人只是匆匆见了一面而已。
回来询问黑泽叔叔上次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得到了现在这个人暂时没有危险性这样的回答。
当时黑泽叔叔面色复杂的说了一句:“那个人现在只是被一句话自愿束缚的可怜虫罢了。”
和他一样,又不一样。
但他会将一切都安排好,他决不会让晴子进入没有退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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