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一直随身携带, 无论换什么包,都会挂上的粉钻,是琴酒在十三年前, 和里包恩交易得来的。
是彭格列机械师, 斯帕纳的产物。
简单来说,这是一颗人造宝石。
里面是彭格列的最新技术, 当然现在可能有些过时了。
宝石内的磁场可以削弱周围的能量波动。
是和十年后火箭炮一样,在琴酒看来毫不讲理却又确实存在的东西。
为了避免当时年幼的晴子被误伤以及可携带性,是完全舍弃了进攻全力防护的产物。
晴子并不知道这个宝石的重要性, 只是将它当成自己珍贵的,从琴酒手上得到的第二件生日礼物来对待。
琴酒和那时已经是世界第一杀手兼职彭格列十代目家庭教师的里包恩, 所交易的物品是。
a药前置版。
多亏了这个药, 琴酒现在的身体和他二十岁时除了增加一些伤疤之外, 没有任何区别。
幸好他和晴子初次见面就带着易/容/面/具,不然的话,很难解释为什么他这十几年来毫无变化的面容。
虽然a药, 无论是在他,贝尔摩德,或者组织boss身上都显得完成度良好,没有什么太大的不良反应。
但这毕竟是实验用药。
琴酒是一千个孩童中只存活下来一个的特例。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药是世界先例,是已知的除了特殊能量之外,唯一凭借着药物本身,打破了时间规律的东西。
里包恩本身就是被诅咒才变成孩童模样,琴酒也不知道彭格列在这个药物上进行实验, 能否得出逆推药物。
这和他没有关系。
在拿到交易物品后, 琴酒就果断的和彭格列断了联系。
毕竟当时二十六岁的他还未在组织中扎根, 如果被组织发现他和其他组织有牵扯。
他的下场会和被他亲自处死的卧底一样悲惨。
他必须小心。
后来里包恩倒是派人来通知过琴酒。
虽然这个药物在里包恩身上不起作用,但是意外的搞出了解药。
随信一同过来的,还有一小瓶清澈的液体。
琴酒自己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从午后到凌晨。
从阳光照射到他身上仿佛蒙上一层光。
到月光纠缠他孤寂的影子,灵魂都好像染上了一丝灰意。
最后,那瓶药被他放在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安全屋中。
他的想法别人不得而知。
但是十几年过去。
从未再有身影踏入那个地方。
太宰治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桌子上的甜点。
五条悟已经回去了。
别看那个白发男人平时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实际上整个咒术界最忙的应该就是他了。
太宰治单手托腮,看向窗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他是知道关键点在晴子小姐随身携带的粉钻上啦。
想要解除诅咒,只需要趁着晴子小姐没有带着它的时候,触碰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他昨天在意识到这一点时,竟然下意识的避开了。
这让现在的他感觉有些微妙。
嗯,没错。
微妙。
稍微的有点不争气啊,太宰治。
换了一只手撑脸的黑发男人完全没有理会偷看他的高中少女。
没想到他这辈子也可以当个恋爱脑吗。
太宰治猛地站起来,不顾旁边试图搭话却被吓到的女生,自顾自的走出了店。
然后
在尝试了几十种自杀方法却还是心有不甘后。
太宰治静静的漂浮在水面。
被迫对这个世界怀有留恋的太宰先生,拖着长长的水痕,如同水鬼一般回到别墅。
坐在沙发上和小兰聊天的晴子吓了一跳。
嗯,原因就是这样的,太宰先生。
请相信我不是故意将你印在墙上的。
毕竟她下午才遇到不科学事件,这个时候会反应过度实在是太正常了不是吗。
晴子抱歉的将人从墙上扶了下来。
太宰一边乌云密布,一边阳光普照。
他还想挣扎一下。
“我今天找到了一条不错的河呢,晴子小姐愿意和我一同殉情嗷!”
刚从墙上下来的太宰治又一次的被印在了墙上。
不过这次不是晴子。
是拿着扫帚的苏恩。
“请问,您是在半夜对一位单身女性,提出了什么无礼的要求吗。”苏恩微笑着说道。
晴子在一旁咽了咽口水。
是错觉吗。
她好像看见苏恩的背后冒黑气了。
即使这个怒气并不是冲着她来的,晴子还是有些犹豫的将伸向太宰治的手缩了回来。
对不住了,太宰先生。
她先撤了。
后续的发展如何,睡得很香的晴子不知道。
只是看着太宰治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明白,他昨天晚上过的应该不是很舒心。
苏恩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晴子跑路之后根本就没有关心太宰所说的话。
毕竟从第一次见面起,这位太宰先生就表现的怪怪的。
黑发男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餐厅中吃着早饭。
见晴子醒来还笑眯眯的和她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打着哈欠下楼的晴子,看了一眼早起不知道去后花园哪里闲逛才回来的咪咪。
晴子一个猛扑,幸福的将脸埋在自家猫咪的大胸肌里。
“呜呜呜,不想出门,好冷。”因为毛发的阻挡,晴子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可是昨天她和小兰,园子已经约好了今天要去逛街的。
天好像一下子就冷了起来。
今天起床连打两个喷嚏的晴子,已经反应迅速的换上了厚实的风衣。
晴子将下巴藏在保暖的羊绒围巾里,简直就要醉倒在自己猫咪的怀中。
毛茸茸又暖呼呼的,简直不能再舒服了。
她很认真的想着,能不能把咪咪抱出去,和她一起逛街。
但她在掂量了一下自家猫咪的体格后,觉得不太现实。
那些抱一天孩子的母亲都是神人啊。
在感叹完母亲的伟大后,晴子心如止水的坐到餐桌前。
可是这些和她没有关系。
因为她只是一个连对象都没有的单身狗罢了。
没关系。
她没有,黑泽叔叔也没有,苏恩也没有。
她们是快乐的单身狗一家。
见晴子对他暂时失去兴趣后,无所谓的伏黑甚尔跳到价值一百万日元的猫窝中打起了瞌睡。
什么,你说他没有做人的尊严。
开玩笑,他今天早上吃的龙虾都是澳洲空运过来的,一个就有他身子那么大。
喝的羊奶是冷链运输的,连猫爪板都是金丝楠木的。
每天有专人给他按摩,洗澡,打扫猫窝。
他一个占地不到四分之一平方的小猫咪,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两百平方的卧室,八个不同款式的猫窝。
今天天气刚刚转凉,专属他的女仆就把暖气给他打开了。
这样的生活只需要每天被那个小警察摸一下。
他当人时也是这样啊。
当人时干的还更多。
待遇还没这好呢。
刚吃完新鲜鸡胸肉被伺候着把牙给刷了的黑色狸花猫,懒洋洋的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躺着。
诶,还真别说。
虽然这暖气开的足,但还是太阳晒在身上才舒服啊。
伏黑甚尔惬意的甩着尾巴,半梦半醒之间回忆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刚被五条家的小子杀死的伏黑甚尔,猛地一睁眼,就保持不了平衡的摔了一跤。
什么情况。
即使是咒术师杀手也不能理解现在的场景。
在一个小时后。
伏黑甚尔终于了解了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
咒术师杀手。
被人称为最强的天与束缚。
现在是一只刚出生不到一年的幼猫。
还是十二年后。
伏黑甚尔将一只一直来骚扰他的野狗赶走后,趴在墙头无所事事的思考着。
要不要去看看那小子。
现在应该是十五岁吧。
说干就干的男人,不,男猫从墙上跳了下来。
他现在并不在东京范围内。
他熟练的混上电车,在站台寻找着方向,然后藏到了当时袭击五条悟的树旁。
十几年过去了,这棵树长高了不少啊。
伏黑甚尔感叹着。
他并不知道伏黑惠今天会不会出来,什么时候出来。
黑色狸花猫安静的等待着,几乎看不到身体的起伏。
在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之后。
“哇,伏黑,要不要尝尝这个,真是个好了不起的味道啊。”一个充满活力的男声传来。
“我拒绝。”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
伏黑甚尔的耳朵捕捉到关键词后动了动。
他还是安静的卧着。
“什么味道,恶,怎么会有香菜柠檬味道的口香糖。”听起来有些强势的女声也加入进来。
“唔,意外的竟然还可以,伏黑,要不要来一根。”
“我说了,我拒绝。”并不想和旁边一个明显的笨蛋,和一个绝不承认但有时会和他们一起胡闹的笨蛋同流合污。
伏黑惠敏锐的看向旁边的那颗高大的树木。
是错觉吗。
并未感受到咒力也没有观察到异样的伏黑惠稍微放下心来。
“啊,猫咪!”粉色头发的虎杖悠仁惊讶的叫喊出声。
“上的好高啊,他能下来吗。”穿着高□□服的女生单手叉腰,另一手放在额前挡着刺眼的阳光。
“跑走了。”
猫咪灵活的几个跳跃,消失不见。
从始至终,三人一猫都没有过交流。
“走吧,辅助监督还在等着呢。”一直沉默的伏黑惠轻声说道。
从那天之后。
黑色狸花猫就在米花市里闲逛。
他找到东京最贵的宠物用品店,在门口碰瓷。
终于在他有些厌烦这样的无聊生活时。
“小咪。”
一道柔和的女声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要出门啦,今天就拜托你看家啦。”
黑色狸花猫的耳朵似乎有着震动的弧度,好像听见了,又好像睡熟了。
晴子挎上今天的棕色包包,蹬上卡其色长靴,随手拿起放在门口的钥匙。
“我晚上回来~”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
伏黑甚尔翻了个身,果然这一面也要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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