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和松田在庭院里慢悠悠的打着羽毛球。
一阵微风吹过, 让晴子开始抱怨风向对自己不利:“我要打的方向不是那里啊。”
现在倒好,直接都快飘到松田的球拍上了。
昨天晚上松田休息过后,在第二天上班时就迎来了萩原和晴子毫不留情的训斥。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黑发男人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躲避漫天飞舞的吐沫星子。
平时看起来好脾气, 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好脾气的萩原双手抱胸:“看起来态度不够真诚啊。”
晴子在旁边赞同的点头。
就是就是。
上次她受伤这家伙还念了她一个小时,现在才半个小时就受不了了。
风水轮流转啊,松甜甜。
松田把自己的钱包举过头顶,求饶:“两位大人放过小的吧, 晚上一起去吃烧烤,我买单。”
晴子稀奇的把钱包拿过来, 从里面抽出来几张钞票。
哇哦,全是福泽谕吉。
松田这家伙看不出来啊, 这么有钱。
萩原看自家幼驯染实在听不进去的样子, 难得阴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声。
上次遇到爆炸案还好意思说他鲁莽。
但终究还是放过他了。
他对着还在考虑抽几张的晴子说道:“晴子,把钱包拿上,一张都不要给他留。”
“我想我们这差点英勇赴义的警官先生应该不会在意这点身后物吧。”
松田不舍的看着被自家幼驯染抛上抛下的棕色钱包, 狠狠心:“不在意,我怎么会在意这点奖金。”
大不了他晚上多吃点。
然后吃撑的几人就在晴子家的庭院中久违的打起了球。
松田慢悠悠的挥拍, 但是力道却一点也不小。
晴子练习了半年都没有掌握这项技能。
她第一次打羽毛球是在中学的体育课上。
刚升入中学的晴子第一次报名社团,有些拿不准意见,在松田的怂恿下报名了两个社团。
当时肤色虽然不黑,但也绝对算不上白的松田呲着大牙,一点也不愧疚的胡咧咧:“多运动有好处的嘛。”
说完还拉着刚过来的萩原作证:“你也觉得晴子要稍微锻炼一下,对吧?”
并不知道松田口中的稍微是多少的萩原:“嗯?晴子想要开始运动吗?如果能保持下来的话, 会是一个不错的好习惯哦。”
然后第一次参加高运动量的社团还一次性参加了两个的晴子锻炼到肌肉拉伤。
松田是如何愧疚赔罪, 忙前忙后的暂且不提。
参加了剑道社和羽毛球社的晴子算是名义上学会了打羽毛球。
然后在一次放学后, 拿着球拍的晴子看见琴酒回家的车,在琴酒摇下车窗问她干嘛时一脸兴奋的举起球拍。
“我想和黑泽叔叔一起打羽毛球。”
晴子自信满满。
她在社团里可没有摸鱼,每天都很认真的在练习呢。
十分骄傲的少女还善良的想着,她一会要不要让着从来没见他打过羽毛球的黑泽叔叔。
少女已经很懂的体贴别人了。
她知道大人如果输给小孩子会感到很丢脸的。
琴酒帮她理了一下歪掉的马尾:“等我一下。”
伏特加有眼色的把车停好,不知道从那找了几个板凳,招呼着刚好来找晴子的松田和萩原:“来这坐吧。”
憨厚的面孔好像真的是哪个邻家大叔。
琴酒随意的挥了两下拍,找了找手感。
松田看着即使仅仅只穿着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灰色运动服
还能看出来良好身材的银发男人,两眼发光。
他以后也要练出来这样一身结实的肌肉。
伏特加瞅了他两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他的肌肉比大哥的明显多了,怎么这两个小子就从来没有这样崇拜羡慕的看过他呢。
伏特加搓搓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琴酒把球抛起,小心翼翼的发了第一个球。
见晴子稳稳当当的借助,琴酒放心了。
应该不会像上次打水漂一样,完全一窍不通还不服输。
那天琴酒陪小小的少女待在河边整整两个小时,直到她打出的石头能连续在水上漂浮七下再沉入水底。
周围一片的石头都被他捡光了。
因为晴子很好带,所以很少有这么痛苦回忆的琴酒对那次事件印象深刻。
琴酒陷入回忆,手下的力道稍微有些没收住。
然后晴子的羽毛球拍被打落了。
“唔哇啊啊啊啊!!!”
被羽毛球拍结结实实打个正着的松田捂着自己的脑袋,发出了一声惨叫。
吓了一跳赶紧撤开的萩原心虚的回来:“你没事吧。”
你看我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而晴子还保持着挥拍的姿势,迷茫的眼睛看向了琴酒。
一秒,两秒。
晴子的眼睛中出现了水雾。
呜呜呜黑泽叔叔欺负小孩子。
松田接了一球,显然也是想起了那时的事。
“每次受伤的都是我。”已经和小时候大不相同的青年吐槽道。
明明他只是被招呼过去当拉拉队的。
萩原闷笑:“那天你的叫声把我都吓了一跳。”
“像只深山中出来的猴子。”晴子也毫不留情的吐槽。
没有录下来真是可惜。
松田将球用力击打回去:“喂喂,吃了我整整二十张福泽谕吉,不能对我感恩戴德也不要落井下石好吗。”
刚才在饭店里这两个家伙像几辈子没有见过肉一般,点了整整十盘和牛。
晴子这家伙开口就是帝王蟹,萩原也是,什么特级鱼子酱他根本吃不出来区别,还要价那么贵。
不想承认自己最后付钱时手都是颤抖的松田狠狠的拦截住打向左方的羽毛球。
下次一定要找机会把这顿饭吃回来。
萩原啧啧称奇:“好奇怪啊,晴子,我怎么记得是某人赔罪才把钱包供上呢。”
晴子点头:“是啊是啊。”
松田咆哮:“那也没有让你们把里面用空吧!意思意思你们还真不客气啊。”
而且算的正正好好,一分都没有剩下。
东大毕业生的脑子不要给他用来干这个啊!
说话间羽毛球砸到松田的肚子上,又掉落地上,弹了两下。
晴子把羽毛球拍扛到肩上,简直像哪里来的不良大姐头。
“惩罚就是要让你心痛才对,不然怎么能涨记性呢。”
要不是那个神秘人,这次松田这家伙就真的挂了诶。
松田也撑着球拍:“昨天晚上我都已经想好这笔钱要怎么花了啊,可恶,这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
晴子好奇:“那你想怎么花。”
黑发男人摘掉墨镜,无奈的看她一眼:“你之前不是想去那个滑雪场吗,我本来是想在之后的年假带你过去的。”
这里的滑雪场指的是晴子某一天在推特上看到的推广,那里虽然只是一个小型滑雪场,但是雪山的雪景十分好看,还有很多的特色美食。
那天晴子整整看了半个小时的美食推荐,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几次。
坐在她旁边,听见了周围窃窃私语的松田:“”
因为觉得太过丢脸所以对这件事印象深刻的青年,从回去后就搜索了滑雪场的资料。
在发现的确是一个虽然位置有点偏远,但是风评相当不错的旅行地点后松田就有了这个打算。
萩原一愣,指着自己:“那我呢?不带我吗小阵平?”
“你的钱当然是自己出。”松田十分理所当然。
跟小七岁的妹妹比什么呢这家伙。
晴子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狗腿的跑到松田旁边,讨好的抱住他的胳膊:“呀,早知道今天晚上就不吃那么多啦。”
松田哼哼两声:“可惜了,钱已经被某人爽快的花完啦。”
晴子好像那个被小白脸哄高兴了的富婆,豪爽的一挥手:“没事,我请你。”
萩原孤寂的站在一旁。
所以从头到尾这两个人都没有考虑过他吗。
晴子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回头。
她扑了上去:“萩原哥,你醒醒,没有忘记你,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一起去!”
好可怕,萩原哥的眼睛里刚才都没有光了。
几人就这样嬉闹了一番,晴子也立即定了那天的票,并且订了最高级的酒店。
——虽然最高级也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酒店。
尽管离年假还有将近一周,但晴子已经开始期待了。
苏恩看着摊在地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以防万一,我再向您确认一遍,您只是去旅游三天对吧。”
热水袋,手套那种可以分给同行者的暂且不提,为什么装了五件棉服。
这个好像要把家打包走的架势让尽职尽责的女仆头疼起来:“这么多行李箱车子里面可装不下。”
还在兴奋的狂塞东西的晴子闻言迷茫的抬头。
她看了看地上摊开的四个行李箱,再看看身后的一大堆衣服,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好像是有一点不理智。
“咳。”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站起来,“我我只是看看要带哪些东西,还没有决定好。”
才不是像个春游前的小学生一样,高兴的不知所以。
苏恩忍着笑点头:“我认为您说的对,旅行前是应该多检查检查随身物品,以免发生遗漏。”
晴子的脸悄悄的红了:“我会收拾好的,苏恩你先去忙,我一会就可以恢复原样。”
苏恩提起长到小腿的女仆裙跪坐下来:“我来和您一起,这样会快一些。”
当然,她没有怀疑晴子小姐动手能力的意思。
看着行李箱中放置的歪歪扭扭的厚外套。
苏恩:“”
只是从小到大就只叠过被子的晴子小姐能否真的把这里收拾好是一件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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