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阳警官是很聪明呢。”
小小晴表情迷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在叫自己, 不理。
她自顾自的执着去抓景光放在她头上的手掌。
安室透不死心:“要不要听睡前故事?”
虽然现在手边没有什么童话书,但是那些耳熟能详的还是可以讲上一讲的。
“海的女儿, 不行, 为了男人变成泡沫什么的绝对不行。”安室透自己就率先开始否定。
即使只是幻想一下,也觉得是很恐怖的事情。
“白雪公主,也不行, 那个王子在白雪公主昏迷疑似死亡的时候偷偷亲吻她,完全不顾她本人的意愿。”安室透又摇摇头。
这个也不行。
景光提议:“睡美人怎么样,王子因为对传说中的美人好奇, 披荆斩棘来到城堡想见她一面。“
而且只是亲吻了脸颊。
还可以教育孩子,大人再三叮嘱不能碰的东西不要有那么多的好奇心。
看zero这个样子,灰姑娘应该也是不行的。
理由就是不能在受到伤害时一直隐忍, 或者不能将希望寄希于仙女教母,人要靠自己之类的。
安室透却还是摇头。
他觉得这个也不怎么样。
两人讨论良久,最后排除了大部分的迪士尼公主, 敲定了勇敢的花木兰。
坚毅果敢,尊敬父亲,关爱亲人,不依靠他人,在面对问题时不恐惧。
景光满意的点头,却感觉胳膊上传来沉甸甸的重量感。
并且传来了均匀的小小呼吸声。
原来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小小晴把两人的声音当成催眠的背景音, 脑袋一点一点的。
毕竟两人的声音都很好听, 又磁性又温柔。
简直是可以录下来来回播放的那种顶级享受。
景光小心翼翼的把小小晴抱起来放到床头,接过zero递过来的小毯子, 轻柔的给她盖上, 塞到腋下固定。
小小晴完全没有被惊扰, 到了床上脑袋一歪睡得更熟了。
安室透在确定她短时间内不会掉下来之后,和已经在外面等待的猫眼男人来到了客厅。
他小心的把门半掩着,留出一条可以观察到床上的缝隙。
毕竟,优秀的卧底先生是十分擅长总结错误并且加以改进的。
苏格兰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把鸭舌帽重新扣在头上。
“今晚的说的事情,你一定要注意,多加小心。”毕竟目前还不知道那个人怀疑上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他自己露了马脚还好。
就怕是警视厅内部出了问题,
这样一来,zero的身份也会摇摇欲坠。
但幸好,他和zero并不属于同一科。
zero的资料独属于零组,只要那个人还没有渗透到那种地步,是轻易不会发现zero的身份。
而他们两人进入组织的方式也不同。
他是从底层一点点打拼上来的,而zero是作为出色的情报贩子被吸入组织,虽然在进了组织相见后,他们两人所表现的关系不错,但是只要在他出事之后,zero及时撇清关系,甚至追击他,应该就不会太过引起注意。
安室透也知道这个事情的重要性,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完全是警校时期值得信赖的警校第一的模样。
一个在想着不能牵连到他,一个在想着要尽快帮景光安排假死。
不过这个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命运线’了。
还是要快点完成任务,或者更加了解空阳警官,增加养成值。
他的余
光瞟到房间内那个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可爱的圆滚滚的小肚子。
晚上的时候,是不是吃的有点多了。
景光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走到门口,踩上鞋子,弯腰提上,在起身时却顿了一下。
“这一晚上你应该可以照顾好她吧。”他的语气不是很肯定,实在是从自家小伙伴今天的表现来看,不是很靠谱。
安室透本来还担心的感情瞬间消散,没好气的把他推出去:“快走吧快走吧。”
不要只这几个小时又给他加个岳父好吗。
他要越过的大山已经够多了,真的不想本来还站在他这边的小伙伴也‘叛变’。
但虽然行动上表现的很嫌弃,安室透的眼神里却全是笑意。
看到在命运线中应该一个一个离他而去的好友现在全部都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不开心?
怎么可能不开心。
这就是他为之努力的事情。
猫眼男人装作无奈的样子撤离:“如果遇到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可以和我发消息。”
毕竟一个大包还可以解释解释,如果再有其他的,等到明天琴酒前来领人的时候
他还是不太想让小伙伴因为这种事情丧命的。
而且和人家姑娘在一起了,就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啊。
花心会被看不起的。
说起来,班长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上次松田发消息过来,说他和萩原本来休假想要拉上班长去爬山的。
结果。
“不好意思啊,”魁梧的男人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娜塔莉说这周要过来找我的。”
于是松田就只能无力的给即使不能及时查看消息的景光吐槽。
“真的是世界名画了。”
‘班长在约会’
他仿佛能透过这个信件看见对面几人大眼瞪小眼的场景。
当时刚出完任务回来的他,即使一身疲惫,几天没有休息导致太阳穴的疼痛蔓延到面部,但还是感觉到一阵暖意从心尖升起。
是那种可以给人以动力的,让人眼眶微热的,所怀念的日常。
自从进入到组织内,除了最顶尖的几个,谁不是人人自危呢。
毕竟谁代号只有那么多,但是代号成员却可以一直更换。
在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被发现的恐惧,执行任务的内疚,在面对套话的紧张,打探情报的小心。
在这一刻短暂的抛之脑后。
就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警校时期。
就好像他的手上没有沾染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没有成为黑暗势力的帮凶,没有成为他们手中的一把刀,没有指向不该指向的人。
他长叹一口气,用力的搓了搓脸,掩盖住了所有的神情。
只有在这件安全屋内,他才可以短暂的放松一下。
想必松田他们就是知道,所以即使自己从来没有回复过,却默认他绝对会读。
一直一直的给他发着消息,成为他坚持下来的动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暂时忘记心中的良知会是好一点的选择。
可是他没有。
不仅没有摈弃良知,他甚至还更加的牢记心中。
他知道,如果连这个都放弃了,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理由也没有了。
那真的还能怪在任务的头上吗。
他回去之后,还能坦然的见自己的伙伴吗?
男人平时充满着温柔的猫眼现在顺从的闭上,整个人躺在电脑椅上,好像就此睡着了一样。
这个世界上
总是需要一些英雄。
即使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是英雄,而是一个有良知的普通人。
“大哥。”基地内的伏特加早早的就等待在门口。
在见到琴酒后就立刻迎了上去。
即使有墨镜挡着,琴酒也知道,那下面小小的眼睛中一定充满着担忧。
这个时候他倒是没有训斥他‘收起那副蠢像’。
毕竟是在‘boss’的房门前。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昏暗的房间。
即使已经到了夜晚,却还是没有开灯,只有顶上的那个太阳能仿真花散发着微微的荧光。
黑色的窗帘紧紧的拉着,虽然后面不是窗户,而是整整一面墙的监控器。
朗姆朝琴酒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但在转头面向boss的监控时又迅速切换到谦逊的模样。
“boss,琴酒已经到了。”
您要怎么处置他呢。
出乎伏特加的意料。
坐在全自动轮椅上的人并不是他猜想的那种庄严的模样,而是一个有着鹰钩鼻,头发黑色浓密的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模样的男人,但是露出的皮肤上却可以看见些许的老年斑。
身上插着几道管子,但却不是常见的无色透明的药水,而是花花绿绿的,看起来让人害怕恐惧的实验室产物。
朗姆向boss汇报着自己的发现。
如同琴酒所预料的那般,他们摸到了晴子。
朗姆信心满满的把自己所调查的资料全部讲完,等待着琴酒的闭幕。
但他却见到琴酒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明显的笑容。
明晃晃的,像是特意朝向他一般。
他又惊又疑。
养育警察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本来也没有打算用这个来要琴酒的命。
只是想让他慢慢失去boss的信任,从而慢慢的退出权利中心。
可琴酒这个表现,完全不像是被抓住把柄的样子。
难道这个男人心狠到可以把自己养育这么多年的孩子亲手处理掉吗?
以此来表示自己对boss的忠诚。
是他看错这个男人了。
他本来以为这个男人虽然冰冷,但骨子里有一种重视情意。
就像是现在还呆在他旁边用担心的眼神看着他的伏特加一样。
这么多年了,你说他没有遇到过比伏特加更好用的下属吗?
绝对不可能,不说那些能力出众的,就说那些憨厚嘴严却又会看眼色的,在组织内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毕竟如果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的话,在这个组织内是存活不下去的。
在宽大冰冷的黑色办公桌后,动作不是那么灵敏的男人抬手,轻轻咳了两声。
十分轻易的就让两人的眼神交锋停了下来。
朗姆也停止了自己的猜想,等待着boss的宣判。
“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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