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时, 安室透就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了。
他还没有发现房间内有什么异常,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等下趁着空阳警官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做两个三明治好了。
他可以配上一杯咖啡, 空阳警官就来一杯热牛奶好了。
就在他准备坐起来伸个懒腰的时候,从旁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晴子还没有醒来, 只是被安室透要坐起来的动作吵到了。
她向前拱了一下,将脑袋往金发男人厚实的胸肌中埋得更深了, 还不满的蹭了蹭。
她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安室透的劲瘦的腰部, 让他不自然的收紧了腹部的肌肉。
安室透屏住呼吸, 一瞬间就从不清醒的状态回过神来。
他现在甚至都来不及去思考空阳警官会突然变回来的原因。
金发男人乱糟糟的头发下英俊的面庞上滑下一滴大大的冷汗。
被发现的话。
绝!对!会!死!掉!的!
看着旁边女人还在沉睡中的安详面容, 安室透心有余悸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小心翼翼的想要掀开被子, 想要把晴子的双手从身上放下来。
只要在空阳警官醒来前,将一切都伪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叮铃铃~”
一声清脆的铃声划破寂静的空气。
安室透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他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利落的挂断。
他微微的松了口气, 抬头却看到
揉着眼睛的空阳警官正在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眼神中全是迷茫,看起来甚至还没有聚焦。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
果不其然,下一秒。
一个抱枕简直都快出现了音爆,炸在他的脸上。
漫天的羽绒飞舞着,十分美丽。
只可惜, 在其中的人心情并不如这幅偶像剧般的场景美妙。
晴子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要尖叫出来, 但说出来的话还是结巴的:“你你你, 我我我,我们”
不是啊, 她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和安室先生在同一个床上醒来!
可她越努力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就越是讲不清楚。
好像语言功能退化了一样。
但所幸, 她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 语序清楚:“为什么安室先生我”
很好,看来还是没有完全适应大人的身体。
安室透尽力的想要还原事实。
没关系,只要让他有开口的时间,他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空阳警官昨天晚上中了异能,我受黑泽先生所托,把你带回了家,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他语速极快的为自己争取着存活的时间。
“空阳警官昨天变成了小孩子,因在独自睡觉时滚到了床下,出于担心,我才用被子和自己把空阳警官围了起来,但我绝对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就算对长大的空阳警官有非分之想也不能说!
“衣服也不是我脱掉的!是空阳警官自己动手的,全程裹在被子里,一片皮肤都没有露出来!”
安室透好像被糟蹋的良家妇男一样,努力的证明着两人的清白!
而且他睡觉非常老实,所以昨天晚上绝对不是他主动把空阳警官抱到怀里的!
看空阳警官早上的动作和掉到地上的被子就知道,绝对是半夜空阳警官自己钻到他怀里的。
安室透可以拿自己这个月的工资发誓!
可是他发誓没有用,要看琴酒和晴子信不信。
晴子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下面竟然!!!
她连忙把掀开的被子盖回到身上,裹成一个长条的毛毛虫。
黑发少女的面色通红,就连耳尖都是红到仿佛沁血一样的殷红。
安室透轻咳一声,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不知道空阳警官现在变回来了,是不是说明琴酒已经将那边的问题解决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拉皱的衬衫,又咳了一声。
“那,我等一下让人送两件衣服过来。”
“昨天已经帮空阳警官请过假了,不用担心上班时间。”
两个人就像是还不熟悉的新婚夫妻,正在度过他们的新婚第一天一样。
但是安室透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
在将衣服递过去之后,在门口等待的安室透用手撑着下巴,思考着。
好像。
那通电话。
是谁打的来着。
安室透的呼吸一滞,颤抖着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通话记录琴酒六点十三分,拨号时间三秒。
他·把·琴·酒·的·电·话·挂·了。
而且更让人恐惧的是,门口正传来开锁的声音。
安室透的直觉告诉他,门外绝对正是伏特加和琴酒两人。
他的视线慌乱的移向身后的门板。
可是空阳警官还没有换好衣服!
而门口已经传来了转动门把的声音!
安室透又一次绝望的闭上了眼。
希望空阳警官可以快点出来解救他。
可是事实却总不会按照人类想象的发展。
在大门开启的瞬间,后面的房间内传出来一阵叮铃当啷的声音。
琴酒抬眼看了一下全身冒冷汗的金发男人,来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扣门声只得到了一点含糊的回应。
“唔,呀?”
自动让开位置的金发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空阳警官,又变成小孩子了?
琴酒听见内部的反应,直接推门进去。
果不其然还没有换下衣服的小小晴在地摊上扑腾着。
手边是掉落在地上的牙刷牙缸之类的,全部都是刚才安室透一起送过来的。
她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米黄色的牙刷,一脸疑惑的看着它,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是什么。
琴酒大概扫视了一下屋内的布置,十分锐利的逼问着安室透:“你昨晚和晴子睡在同一张床上。”
毕竟沙发上并没有多余叠起来的毛毯或者枕头,而卧室乱糟糟的,枕头中的羽绒还散落在床上和地摊上,两条被子,一条掉落在地上,一条散开在床上。
安室透发誓,他当时的心跳绝对比他每天晨练完还要快。
但身为卧底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撑住了脸上自然的神情:“因为昨天晚上空阳警官自己睡觉时掉下来了。”
有小小晴头上那个现在已经消肿的小包为他作证。
小小晴正在尝试着把手中的牙刷戴到头上。
琴酒倒也没过计较。
毕竟小小晴现在只有三岁的模样,如果安室透真的说将小小晴一个人呆在房间内一晚上,他反而还会不满。
虽然有些不爽这个日本公安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但是顾忌到小小晴还在这里,琴酒暂且准备先把小小晴带回去,再处理波本。
那个
将晴子变成这个样子的异能力者,琴酒已经对他进行了逼供。
晴子小姐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伏特加在一旁感慨着。
只是因为也曾在异能力者选择目标的区域出现过,就被牵连进去。
异能力者也承认,自己在最后关头发现了她,可是异能力已经发动了,最少需要三天的时间解除。
所以这个【被异能力所影响】的状态并不会持续太久。
“求求您饶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和田七郎被踹倒在地,但他根本就顾不上自己即使在偷渡东京时也保持的形象。
他绞尽脑汁的想着可能会被原谅的理由:“如果,如果您现在杀了我,那令爱身上的异能力就永远也解除不了了。”
不,不能这么说,会被认为是在威胁他们的。
他把话都交代清楚:“三天到五天,我的异能力就会自动解除,绝对没有后遗症,您放心。”
和田七郎现在恨不得抱着面前这个银发男人的大腿讨饶。
面子算什么,只要他不死,他什么都不在乎。
琴酒在多方调查后,勉强确定他所说的全部为实话。
“这几天好好看着他,不要让他跑了。”伏特加叮嘱着手下的小弟。
这可是关乎到晴子小姐的事情。
你这小子如果说想要获得代号的话,这个任务可千万不能搞砸。
伏特加拍拍他的肩膀,就赶快跟着琴酒离开了。
而被留下的两人。
和田七郎听着逐渐变小的脚步声,小心翼翼的抬头。
他对上了旁边那人警惕的眼神。
和田七郎讨好的笑了两声:“大人,能不能”
能不能放他走啊。
“您开个价。”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摸清楚他的异能限制很大,怎么也不会放心让这个人单独看守着他。
其中最为致命的,就是他的异能只能对女性使用,并且使用前,周围一百米不能有人。
但却又要和目标在五百米之内,不然就会使用失败。
于是和田七郎接的单子,多是诅咒或是整蛊,他也因此臭名远扬,只能在日本各地不停流窜。
黑衣小哥刚才在一旁听得很清楚,所以完全不怕这个据说有着那种传说中异能力的男人。
“走吧,地下室在等着你,我的奖金。”
和田七郎欲哭无泪。
这么直白吗?
他甚至连名字都不配拥有吗?
琴酒抱着小小晴从安室透家中离开。
“呀!”小小晴虽然没有记忆,可是在琴酒过来时就欣喜的扔开了手中的牙刷,拽着琴酒的的裤腿就站了起来。
琴酒的嘴角不明显的向上勾动。
像是这么小的晴子,他也是第一次见。
他帮小小晴上翻的衣服整理好,弯腰抱了起来。
小小晴很狗腿的凑了上来,给琴酒的侧脸来了一个充满口水的亲亲。
被排挤了一晚上的安室透:“”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但是,幸好。
琴酒没有发现空阳警官中途变回去过。
不用死掉真的是太好了。
已经从伏特加口中知道了事情原委以及解决办法的安室透庆幸的想着。
希望空阳警官恢复之后,不要拥有这段时间的记忆。
不然,他真的会相信,对琴酒毫无保留的空阳警官,绝对会把一切都和琴酒交代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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