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嚣张了,真的是太嚣张了。
大家手头上又不是没有你楚千秋的资料。
是,你牛逼,刘都统的义子,黎人营的守备,极有可能是先天初期的高手。
但没有听过蚁多咬死象的道理吗?
“楚,楚大人,你,你……”
你疯了吗?
范雨萱差点脱口而出,她忽然在想,自己选择跟他合作,是不是一种错误。
但她不是傻瓜,站队这种事情,一旦做了最好一条路走到黑,了不起等别人得到了【洗心丹】再来做交易。
“我没疯,等他们过来吧。”
楚千秋站在大圆圈的边缘,惬意地说道,背靠大圆圈等同于他只需要正面迎敌,对付这些灵州的青年才俊,来多少打多少。
他们的权贵含金量也就跟天剑门的长老诸群星类似,诸群星修炼了多少年,已经是先天后期的大高手,他都不能保证拿下自己,更何况是眼前这些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
“聂行空,你轻功最好,去摸一下他的底。”任道远皱了皱眉头,对着一位擅长轻功的权贵子弟说道。
“是,任兄!”
那名目如鹰隼,动如脱兔的青年人应诺道。
经过短暂的交锋,圆圈里的势力很快就划分为四股,百草门的少帮主巩南星是一股,文理学院的真传任道远是一股,灵州布政使的儿子费平是一股,楚千秋两人独自做一股。
至于其他还没来得及拉帮结派,也不愿意加入其他帮派的权贵,一瞬间就被清盘干净了,毕竟权贵子弟能拿到的资源不会相差太多,能称为才俊的青年大多勤奋,聪明且努力,群殴就显得特别有效果。
“聂行空,二十八岁,飞鸿馆主的儿子,尤其擅长轻功与鹰爪功,专门为各大世家,县衙训练报信人,可日行两千里,初入先天的修为!”
范雨萱连忙说道,二十八岁的年纪仍算是青年才俊,因为武道带来的寿命,三十岁以下成为先天的,都能活比较长的时间,一些大门派里面百岁老人并不稀奇。
“报信人?”楚千秋好奇地问道。
“楚大人不知道吗?”范雨萱反倒吃了一惊,旋即想到他才刚刚担任黎人营的守备,不清楚也很正常,便解释了两句。
“除了大夏驭兽斋培养出来的战马外,其他传递消息,报信都不如用武者来得快,飞鸿馆专门培养报信人,极擅奔跑,物美价廉,雇佣一个报信人比养一匹蓄气战马要便宜得多。”
“飞鸿馆虽是平民子弟的武馆,却也被灵湖城的权贵圈子接纳。”
“聂行空的轻功极快,擅长奔袭,大人务必小心。”
就在范雨萱话音刚落之际,聂行空忽然暴呵一声袭来:
“得罪了!”
他算是灵湖城贵族子弟里面的底层,勉强挤进了圈子,自然要抱大腿,如今任道远下达了命令,自然不敢不从。
飞鸿馆能在灵湖城中站稳脚跟,为大人物们输送人才,自然是有几分真功夫的,聂行空身为馆主之子,也是得了武馆真传,有着无数丹药栽培。
只见他一声暴喝下来,整个人像是在空中飞翔的鸿雁。
雁行功——长空落雁!
好快的速度。
当初铁千山用了六扇门的山河步,全速突击也不过是如此了。
但对于楚千秋来说还是太慢,他不躲也不闪,就站在原地,等你过来。
雁行功——移步换形!
聂行空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楚大人,你中计了。
这飞鸿馆在轻功上的造诣非同一般,哪怕是凌空飞渡,也能任意换形,他像是会飞一样,竟然能在空中转折,灵活得不可思议,好像雨燕穿梭一般,瞬间换位到了楚千秋的侧面,一爪袭来。
鹰爪功——青龙探海!
噗!
楚千秋直接扭头,对着聂行空口吐白气,凝气成弹。
在没有动用真气的情况下,那气弹喷涌而出,直接炸在聂行空的身上。
砰!
聂行空如遭重击,被气弹直接弹开。
我不是穿了【雪蚕衣】吗?
为什么气弹打上去没有衰减?
“聂行空,淘汰!”
“我,我这就输了?”聂行空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输的。
楚千秋的气弹还没有到能击杀先天高手的程度,甚至连伤都没有多少,但把它喷出去,足够了。
围观的三方势力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外门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楚千秋这一气弹是纯粹的肉体力量,怎么能不让他们惊骇莫名。
“莫非他是修炼摩诃寺的《金刚不坏神功》?”
“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任道远乃是文理学院的嫡传,自然看得出这一手的不凡,但他的论断很快就引起了巩南星的反驳:
“不,他一定是吃了易筋丸,洗髓丹,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吃那么多的丹药。”
“我就吃过。”
巩南星一句话,让任道远竟无语凝噎,他虽然是灵州富豪的儿子,但比起巩南星来说还是狠狠地差了一个档次。
毕竟巩南星是独生子,而任家不只他一个。
“我就一个人,你们想一想,是谁先消耗力量来对付我?”
“人少的话,等一下可就输定了。”楚千秋笑了笑,挑拨离间道。
他也大概清楚这三方敌军的力量不相上下,自己卡在一个合适的位置里面,在他们自认为力量还足够的时候,就不会故意来为难自己了。
三方势力立刻陷入了选择困难之中,该怎么打?
“他怎么会这么强?”
“难道他跟学院里面的那位圣徒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会有两个这样的怪物?”
李明德心中惊异,刚才楚千秋那一手,怕是自己使出压箱底的功夫,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楚千秋。
我们必须谈判了。
“明德,怎么办?”费平乃是布政使的儿子,自幼与李明德是好友,如今他摆下这龙门阵,自然也要帮上一手,这才站了出来组建帮派。
“跟任道远、巩南星谈谈,必须联手对付楚千秋。”
他太强了,以至于无法让李明德的计划成功,于是先把他排除掉,减少损失再说。
“好!”
但意外又发生了,另外两方也不是傻瓜,迅速达成了一致意见。
“巩兄,我们联手灭了费平,再打楚千秋,最后我们两个决战如何?”
“没问题!”巩南星跟任道远多年的损友了,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两方领袖两句话敲定了合作方针,双方狞笑地看着布政使的儿子费平。
“你们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们让你们滚出去!”
现在是两个打一个人。
“费少爷,这怎么办?”其他人的脸色顿时绿了不少。
“等等,有事好商量啊!”
费平刚想开口,任道远这名文理学院的大才子回了一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而楚千秋叫了王元与阳广两位,这两人自然是不能参与战斗的,只能在一旁观望。
“给我来点花生,坚果,还有一壶美酒。”
“是,大人。”
你,你在干什么啊。
范雨萱简直无法理解楚千秋这个人,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竟然静静地等待着双方决出胜负,你是认真的吗?
“这场战斗,要让人输得心服口服,才能少了许多麻烦。”
输得心服口服?
范雨萱好像明白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楚千秋。
难道这一开始,就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所以安静看戏吧。”楚千秋在一片激烈的战场中,独自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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