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受到了霍暨临的不敬,那石磨突然转动起来。
“滋嘎滋嘎”
胡八一和霍暨临瞬间脸色一变,往后退了两步。
“咯咯咯!!!”
“嘎嘎嘎!!!”
“哈哈哈!!!”
那石磨上所雕刻的鬼头竟然一齐笑了起来。
那各样的怪异笑声烩在一起,瞬间令霍暨临和胡八一的头皮炸裂。
霍暨临定眼一看,只觉得眼前的鬼头猛然放大,又一下骤然变小。
两秒后,石磨开始颤动。
胡八一赶紧拉过霍暨临往后跑。
下一秒,石磨转动起来,朝着两人碾压过来。
胡八一一会儿往左逃一会儿往右跑,可这石磨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胡八一和霍暨临往哪跑,石磨就往哪窜。
胡八一赶紧甩开霍暨临的手,焦急的说道:“霍兄弟!这石磨只能追一个,你一定要将自己保住!”
霍暨临刚刚猝不及防的被胡八一拽走,来不及解决眼前的石磨。
这下被胡八一撒开,霍暨临立马转身,用手轻轻一抵。
那巨大的石磨竟一下被霍暨临轻松抵住。
“胡兄弟,不要跑了。”
霍暨临开口。
胡八一一脸懵的转头,在看见石磨被霍暨临抵住之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霍兄弟,我一紧张,就忘记你是何人了。”
霍暨临摆摆手:“只不过力气大了一点,没什么好吹嘘的。”
说罢,一掌将石磨劈成两半。
收拾完这块磨盘,霍暨临将视线转到了胡八一身后的过道。
从过道里看去,一具早已变成白骨的尸体出现在二人眼前。
胡八一皱了皱眉:“这不会就是那个修庙的商人吧。”
霍暨临边走边看:“那他还真是个大冤种。”
手电的光在尸体上晃了晃,白骨脖子上的吊坠立刻引起了霍暨临的注意。
霍暨临一下将那吊坠扯下来,打眼一看 ,竟然是一枚摸金符。
胡八一接过摸金符看了起来:“真没想到,这位老先生还是我们的前辈。”
霍暨临又蹲下,在白骨上摸索起来。
很快,一块散发着异香的闻香玉出现在了霍暨临手里。
回忆了一下剧情,霍暨临知道面前的白骨是陈玉楼的朋友。
搭一下陈玉楼,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霍暨临将闻香玉揣进怀里,将白骨扶起;“我们把这位前辈带出去好好安葬吧。”
胡八一点点头;“我要是死在墓里,我也希望会有后辈能将我带出去好好安葬。”
霍暨临将手电关闭,对胡八一说道:“我们今天先回去,好好的休整两天,把李春来这事儿给解决了,和胖子一起来。”
胡八一点了点头。二人一起从原先的盗洞钻出去,用脚将凉席踢回洞上遮住。
将手里的白骨葬在了龙王庙边。
胡八一十分有仪式感的在这位前辈的坟头立了个碑。
立完碑后,胡八一郑重的跪倒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这位前辈,还请您保佑我们此行。”
说罢,胡八一起身,二人一同回了旅店
一回旅店,天已经完全黑了。
李春来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背上还背了个破包。
一看到霍暨临和胡八一,李春来激动了起来。
“老板,额可算把你们给等来哩,再看不到你们,额还以为你们不买额的东西哩。”
胡八一摆摆手:“春来老哥,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在这里住一晚,我们明天再慢慢看。”
李春来不好意思的笑笑:“那额的这个旅馆钱谁出啊?”
霍暨临拿出两块钱来,放到了旅馆老板面前:“加一间房。”
李春来笑开了花。
去完龙王庙回来,霍暨临和胡八一出了一身的汗。
可这小破旅店,每天只供应一个小时的热水。
这个点,早就过了洗热水澡的时候。
胡八一闻了闻身上的臭汗,说道:
“要不还是去胖子的病房洗吧。”
霍暨临立马开始收拾衣物,和胡八一一同去了王凯旋所在的病房。
这时,王凯旋的病房里已经住了两三个人,几人的家属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看见霍暨临和胡八一过来,王凯旋一副悲喜交加的样子。
“我说老胡!霍爷!你们再不过来,我还以为你们把我胖子忘了!”
胡八一噗呲一笑:“你这是怎么了?”
王凯旋满脸的悲愤:
“你看看人家!这又是媳妇又是儿子的,你再看看我!连个陪我的耗子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空虚!我有多寂寞!”
胡八一打趣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今天正好看到一窝耗子,早知道就给你逮过来了。”
王凯旋一听,立马喊道:“你们今天去龙王庙看到什么啦!”
霍暨临立马紧张起来:“就去看了看骨头架子,还能看什么?”
王凯旋仿佛没有意识到什么一般:“没看到什么盗哎哟老胡你大爷!你打我干嘛!”
王凯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八一狠狠地打了一下肩膀。
“那龙王庙里除了一个鱼骨架子,还有别的什么?有窝老鼠,你要不要看?”
胡八一语气中带了一丝愠怒,王凯旋立马反应过来。
“哦!对对对!我这不是想问问那庙里有没有和尚嘛。”
霍暨临凑到王凯旋的耳边,一脸严肃的说道:“胖子,你要是再口无遮拦,我们全都得进去包吃包住踩缝纫机。”
胡八一和王凯旋听不太懂。
王凯旋脑袋一歪,疑惑道:“山溪这么民风淳朴,还有这种好地方?”
“包吃包住,踩缝纫机就行?”
霍暨临煞有其事道:
“这种地方全国大小景点儿都有啊。”
他这一卖关子,胡八一和王凯旋更是丈两个二和尚,摸不着一个头脑了。
王凯旋把自己的头皮屑挠成局部中雪,又说道:
“我王凯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景点咱都踩了个遍。”
“就光卖盗版盘,我就被八个区的城管追过。”
“不可能没见过这种好地方啊。”
霍暨临微微皱眉,做了个思考状,故作神秘道:
“被城管追过,还没见过这种地方。”
“我这掐指一算,这八个区的城管,是没有一个撵上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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