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倾盯着镜中的自己,乌黑的卷发散在背后,微微上挑的眼睛透露着算计,纯白色的一字肩婚纱,自然地露出性感的锁骨,裙子的收腰展现出她纤细的腰肢。
“不愧是高定婚纱。”沈怀倾喃喃道。
“沈小姐,有人在隔壁房间要见你。”酒店工作人员礼貌敲门后,推门进入化妆间。
沈怀倾点头示意知道了,待工作人员出去后,她微微皱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心里暗自琢磨,依旧提起繁杂的裙摆走到了隔壁的客房。
指关节轻叩房门,里面传来爽朗的女声。
“进。”
沈怀倾更是疑惑,进入房间,看见女人戴着帽子墨镜,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请问,您是哪位?”沈怀倾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你说呢?”女人摘下帽子和墨镜,红色的卷发垂在肩头,那张脸!
她竟有着和沈怀倾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
但是仔细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个女人的眼睛略窄不似沈怀倾那样细长,她比沈怀倾更有攻击力更张扬。
“你不害怕父亲知道吗?”沈怀倾冷哼一声,在这个时候回来,真不怕被媒体发现,愚蠢的女人。
“父亲?宋徽你也配?”女人瞪圆了眼睛,红色的长发仿佛真的要烧着了。
“宋徽是谁?”沈怀倾挑了挑眉毛,声音充满了不屑。
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就要恼羞成怒了,沈怀倾突然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肩膀,红唇贴在她耳边。
“你知道今天这里有多少记者,你也应该知道今天的婚礼对于沈氏集团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搞砸了你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我劝你赶紧滚回拉斯维加斯去。”
女人身体微微一怔,抬眸看着沈怀倾,不过一两秒,就起身准备离开。
沈怀倾满意的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不过刚走到门口,女人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有人来了。”
沈怀倾一把将女人从门口扯了回来,将她推到旁边的卫生间里,示意她闭嘴。女人一脸憎恶地看着沈怀倾,却还是乖乖地没有出声。
沈怀倾面不改色,但深褐色的瞳孔却快速的收缩了一下。
“咔哒。”房门被打开,一个男人推门进入。
这是沈怀倾第一次见到傅琛,男人有着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量身剪裁的黑色西装,他看着沈怀倾,一双温润清澈的黑眸,鼻梁秀挺,下颚线却略显生硬,嘴角噙笑。
“时间快到了,你在客房干什么?”低沉的声音传来。
沈怀倾略显僵硬的站在卫生间门口,生怕里面的人传出细微的响声,一旦被傅琛发现今天谁都别想完好无缺的从这走出去。
沈怀倾似乎能感受到,细微的汗珠从她光滑的背上滴落。
“服务员说有人找我,结果我来了并没有人,可能有人恶作剧吧。”沈怀倾佯装无辜,一脸懊恼。
傅琛没说话,锐利的目光扫视房间,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沈怀倾背后的门上。
傅琛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就要去推门,“卫生间你看过了吗?”
沈怀倾顺势勾上了傅琛的细长的脖颈,调皮地眨眨眼说“老公,到了该走的时候了,我们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了。”
傅琛眯着眼睛垂眸看着女人妖治的脸庞,点点头,牵着沈怀倾细嫩的手带着她离开房间,只不过在推开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似乎有异动。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阴郁地眼眸死死盯着那扇门。
蔚蓝色的天空,绿色的草坪上铺着红毯,两边坐满了宾客,第一排更是站满了记者,各个都扛着摄影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生怕错过任何画面。
一对壁人从大门走出,瞬间有无数的闪光灯,众人都起立鼓掌,注视着他们。
他们经过红毯来到台上,按部就班的履行着和众多婚礼一样的流程和仪式,而后更是接受了数不清的杂志采访,电视台采访。
直至夜幕降临,才结束了这场盛大的婚礼。
傅琛先上了车,沈怀倾将繁琐的饰品卸下后,也朝门口走去。突然她看到草坪的角落上闪烁着星光点点,她被吸引过去,俯身捡起一个蝴蝶造型的耳环,周围都被碎钻包裹着,让人挪不开眼。
沈怀倾扫视了一圈,空荡的草坪上只有收拾会场的酒店员工,并没有看到能配得起这个耳环的人。她悄无声息地将耳环装到随身的小包里,就在要转身离开时,一旁较高的草丛却发出了细碎的声音。
沈怀倾猛地一回头,恍惚间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再仔细看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唰唰”声。
沈怀倾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皮包,朝车的方向走去。
坐在车上,她打开窗感受着夏日的微风拂过脸颊。
车是向前开的,她也在向前走,就好像从前的一切都随着呼啸而过的风消散了。
“这样容易感冒。”傅琛伸过左手关上了车窗,但却并未抬头,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傅氏集团的股价变化图,几乎肉眼可见这一场婚礼为傅氏集团的股价带来了怎样的上涨趋势。
“这样关心你的夫人也太敷衍了吧?”沈怀倾贴着傅琛的胳膊,两只手扳过傅琛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此时的沈怀倾身着暗红色的旗袍,量身定做的旗袍不遗余力的展现了她姣好的身材,她微微斜着的身体,高开衩的旗袍,正好露出她白嫩的双腿。
“乖乖听话,到家奖励你。”傅琛盯着眼前妩媚的女人,眼眸是深不见底的黑,薄唇轻轻贴了一下沈怀倾的额头。
沈怀倾识趣的正了正身子。胳膊撑在车门边,歪着头看着眼前认真工作的男人。
如果说用一个词来形容傅琛,那沈怀倾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高贵”。
傅琛修长的手指划过平板,微微抿起薄唇,目光聚焦在那高高低低的股价曲线图上,任何事都无法使他分心,就像旧时英国皇家的贵公子。
能够嫁给这样的男人,也不算亏吧?沈怀倾心里窃喜着。
之后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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