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沈怀倾出来了。
她一袭白衣委地,给人一种澄澈洁净的感觉,双肩披着一条浅紫色纱带,衣服上绣海棠暗纹,一头乌黑的长发用蝴蝶流苏浅浅挽起,一条天蓝色水晶手链,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浅色的眼影显得沈怀倾的狐狸眼更有诱人,可是她的目光却纯净如水,就如幽幽谷底的白兰花一般,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傅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他从未想过沈怀倾会有这样的一面,就像古画上走下来的江湖女子一般。
有一身的故事却又那样的单纯干净。
如果说林依晴是傅琛心头的白月光,那沈怀倾就是傅琛的朱砂痣。
其实刚才化妆师就是让沈怀倾把傅琛支出去,这样才能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沈怀倾看着神情呆滞的傅琛,走上前去摆摆手:“被我的美貌给惊艳到了吧?”
傅琛望着满脸得意的沈怀倾,揽过她的腰肢,深深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
“很美。”
这还是傅琛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亲沈怀倾,她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慌张的四处乱瞟,磕巴地说:“那...那我们走吧。”
四周的人无一不向沈怀倾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外面的雨也渐渐变小了,可萦绕在古镇里的雾气还未散去,沈怀倾撑着傅琛买的油纸伞快步走在前面,傅琛则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云归镇存在的历史已经有数百年了,镇里有个小庙,从古至今小镇里的居民都会在春种秋收前来到寺庙祈求上天的庇佑,现如今这座小庙也已经成为了一座古建筑,也吸引了不少游客。
沈怀倾走在前面看到什么小玩意都要上去研究一番,而傅琛的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她,就怕一个转眼这个女人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小店里去了。
很快,沈怀倾的视线被一个小店吸引,店的牌匾上写着“什么都知道店”。
店门口坐着一个光头大爷带着时髦的墨镜,下巴上有一缕长长的胡须,吊儿郎当地坐在老爷椅上吸着烟斗。
沈怀倾站在门口审视着这个小店,旁边卖瓷器的大妈笑着冲沈怀倾说道:“小姑娘,这老头子是个算命的。”
算命的?这下子沈怀倾又来了兴趣,她转身跑到傅琛身边,兴奋地说:“那有个算命的,那也是你投资的产业?”
傅琛皱着眉头:“不是,你信这些吗?”
沈怀倾顾不上回答傅琛,直冲到光头大爷面前,大声道:“大爷!不做生意了吗?”
大爷连头都不转,摇晃着椅子嘬着烟斗说道:“老头子我眼睛耳朵都好着呢!只不过嘛...”
“我不做你的生意。”
傅琛站在沈怀倾的身后听到了老头说的话,眸光渐沉,冷声道:“我出十倍的价钱。”
沈怀倾转头地看着傅琛,又转头看看老头子。
老头子将墨镜取下一半,打量着傅琛和沈怀倾。这老头竟然有一只眼睛没有,只留下了空荡荡的眼眶,看着有些吓人。
“你们想算什么?”
沈怀倾顿时觉得这老头是江湖骗子,刚才还说不算,这回傅琛加了钱就给算,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不算了,傅琛走吧。”
“你看着来。”
傅琛摁住沈怀倾的肩膀,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薄唇中吐出,漆黑的眼底尽是阴郁。
老头舔舔嘴唇,收起了刚才吊儿郎当的态度,让两人写下出生日期,污浊的一只眼睛不停地上下扫视着两人,这种眼神让沈怀倾浑身不适。
两人把出生日期交给老头,老头看了两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沈怀倾的脸上,诡异地笑着。
“小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
沈怀倾心中一惊,她不知道老头是怎么看出来的,她现在心底慌得厉害。
她讪笑着:“一紧张写错了。”
沈怀倾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写了一遍,老头拿过看了几眼,然后仅剩的一只眼逐渐变得空洞起来,眼神都失去了焦距。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般。
沈怀倾下意识地搂住傅琛的胳膊,低声说道:“傅琛,要不我们走吧,他这样子有点吓人。”
傅琛脸色变得和缓了许多,搂着沈怀倾的肩膀,轻声道:“都是障眼法,有我在,别害怕。”
没一会,老头就恢复的正常,吸吸鼻子,眼神里充满了不怀好意。
“不好意思,你这个不好算啊......”
“你开个价。”傅琛毫不犹豫的回答。
老头煞有介事地捋捋胡子,一副高深的模样:“这个嘛,二十万一口价。”
“没问题。”
沈怀倾有些不解地看着傅琛,二十万算命这不是有病吗?就连旁边的商家听到这个数目都围了过来,谁能想到现在这个年代会有人花二十万算命。
“小伙子,这老家伙没什么大本事,顶多看个头疼脑热的,你可别被骗了。”刚才的大妈好心的告戒着傅琛。
老头听到这话,立马从旁边掏出一个拐棍,一边挥舞一边喊着:“都走开!别打扰我做生意!”
四周的人群也就这样不情不愿地散了。
“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一句话你们两趁早分开,对彼此都好。”老头子低声对两人说道,眼睛不安地四处乱看,似乎害怕什么人听到。
沈怀倾不等傅琛说话立马接上:“二十万你也不说个理由?”
“理由嘛,小姑娘你没听过一句话是天机不可泄露吗?”老头子挑着稀疏的眉毛说道。
“说理由。”傅琛抿唇,幽深的眼眸又冷又沉。
老头子瞥了傅琛一眼,意味深长的贴近他说道:“理由你心里清楚,还非要我老头子在这给你说个明白吗?”
傅琛“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目光森冷,从牙缝里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
“把卡号告诉老刘,钱会给你打过去的。”
老头大笑着,连连点头,沈怀倾则是一头雾水,她实在没看明白傅琛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老头喝了口茶,歪着头有些渗人地贴在沈怀倾的耳边说道:“赶紧走,他......”话还没说完沈怀倾就被傅琛一把从椅子上捞起来。
冷冷地看着沈怀倾,目光冷如冰霜:“别听一个疯老头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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