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之术?
王并眼眸不禁缩了缩,他发誓自己没有听错,刚才王蔼说的确实是“丹青”不是“神涂”……
根据自己老爸王中书的介绍,丹青之术中分为两大门儿,神涂只是其中之一。
这意思是……
“发什么呆呢,傻小子!”
王蔼笑骂道:“太爷传你这门绝学够你悟一辈子了!”
“没什么,太爷!”
虽然当他得知老头儿愿意将丹青之术传时,内心有些高兴,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自信画下去。
“我只是担心有没有自信画好……”王并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看你小子挺有天赋的!”
王蔼从他上衣兜中拿出王并之前画到一半的画拿了出来,说道:“这上面的笔法要不是一个有着十几年功底之人,那只能说天才了!”
“而且天才不是没有!丹青门中的吴道子就是这样的存在。”
王蔼看着王并说道:“那位被后世称为画圣的吴道子,‘日画嘉陵江三百里’的存在,啧啧!现在整个丹青门有几个人能做到?”
“好了,太爷不给你压力了!跟太爷来吧!”
王蔼带着王并来到书房道:“‘神涂’和‘秘画’这两门虽然殊途同源,但是二者所专精的方向不同,比如题材,技法!”
说罢,王蔼将拐杖放到一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浑身通体金光,笔杆上镶着白玉的狼毫笔,开始向王并传授起丹青之术。
……
王并不是不会国画有好多基础知识他是知道的,毕竟这是老祖宗传了几千的东西。
所以爷孙二人学习进度也十分快。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第二年。
这一天,当王蔼坐在王并身旁,看着王并一笔一画在宣纸上勾勒一幅三清像时,摇了摇头。
“行了!今天先到这里吧,你手已经开始抖了……”
王蔼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后,拄起拐杖,一步步走到王并身边,看着王并的作品后,问道:“并儿啊,太爷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对自己不自信?”
“我观察你好几次了,发现你每次画画念头就会变得非常多……”
“作画之时,要全身关注,让自己的精气神高度集中,摒弃杂念!下笔浑然天成。”
“抱歉,太爷!”王并低头认错道。
“你啊……”
王蔼摇了摇头,按理来说自己这个曾孙是有作画的天赋,在技法上学的也非常快,甚至有些时候不用刻意去教,大致也能悟出一些来。
可最大的问题则是无法将自己所掌握的东西,完美的展示出来,就很离谱。
“罢了罢了,今天你已经勾勒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也累了……”
王蔼看向屋外滴滴答答的小雨,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
王并在将笔墨纸砚放好后,准备离开王蔼的书房,可是当他刚走到门口时,就和王家的大管家董叔迎面撞在了一起。
“抱歉,王少!请问老爷子在里面吗?”董叔被王并一把拉住后,紧张地问道。
“在!太爷就在屋里。”
王并注意到了董叔慌张的神色,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自己还太小,家族的事务还轮不到他来插手。
于是,王并让开了一个身位,让董叔先进来。
“老爷子,出事儿了!”董叔说道。
“别慌!”
王蔼轻轻将茶杯放下后,“有事儿慢慢说!”
“西北那边出事儿了!”
董叔调整了一下呼吸,一字一句道:“就在刚刚……”
西北,四川西北部与青海交界的地方。
嗖!嗖!嗖!
一道矮小的身影冒雨在丛林中穿梭,而他身后则跟着数十人!
“杨烈!你们唐门的丹噬是假的吧!”
其中一个留着寸头的老者抱怨道:“你不是跟我说他张怀义中了丹噬么,为什么还能活蹦乱跳?”
追在正前方,留着白色长发的老者此刻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他没好气地说道:“姓杜的,动动你那腐朽的脑子,这个大耳贼可是炁体源流的创始人!”
说实话,这是杨烈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已经中了丹噬,为什么张怀义还能活蹦乱跳。
眼看一行人追至丛林,杨烈大感不妙,反手甩出三根毒针!
嗖!嗖!嗖!
这三根毒针在雨景中划出三道黑光,如流星一般朝着最前方的张怀义爆射而去。
仿佛是注意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张怀义眼眸微微朝后一撇,右手掌心处浮现出三条如同蚯蚓一样的电流……
眼看毒针马上就要刺中张怀义时,突然那三条原本小如蚯蚓的电流在这一刻变成了三道耀眼的雷电,朝着那打来的毒针呼啸而去。
嗤!
下一刻,那三道黑色流光顿时被这三条耀眼的白光所吞噬。
“奶奶地!又是天师府的雷法!”
那名来自然门的老者啐了一口道:“老李,就是现在!”
轰隆!
一声爆响传来,张怀义的右上方突然窜出一道黑影,还没等众人看清那是谁时,那团黑影的右手上凝结出一大团炁劲,朝着张怀义狠狠砸去。
眼看这一拳即将砸中张怀义,张怀义似乎早有预料一般,身后突然出现两道如同臂膀一般的金色的炁劲,猛然打向那道黑影。
轰!
一声巨响传来,震耳的响声瞬间及其了一团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干掉了吗?”
追赶着的众人这时候也停下了脚步,有的站在地面上,有的站在高大的树枝上。
所有人都注视着那团巨大的烟尘,脸上的神情都是异常凝重。
“干掉?别开玩笑了!真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把这个大耳贼干掉,几十年前哪还用付出那么大的牺牲!”杨烈啐了一口。
这话说得没有毛病,不少老者都点点头,想当初一起拜把子的时候那么多师兄弟,现在还剩下几个?
现在呢?
这么多门派加起来也才派出来十几个老人,你想想这个战损率有多高了。
呼!
一股强悍的气压的突然从烟雾之中爆射而出,在雨水的协助下,很快便将这团烟尘轰散……
此刻的张怀义右手扣着那位李姓老者的喉结,看向围在自己周围的老家伙们道:“呵呵,看来我这出来一趟,还真引出不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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