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黎,沈言儿,沈家主母柳夫人,姨娘周夫人以及其女儿沈幻儿都在等待的迎接沈将军的凯旋。
沈幻儿年仅六岁,怯生生的站在周夫人旁边,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向萧云黎。
萧云黎向来喜欢乖巧可爱的小孩子,她很友好的回了个笑容。沈幻儿最喜欢这个漂亮的姐姐,可漂亮姐姐好像不喜欢自己,这是第一次对自己笑,沈幻儿霎时羞红了脸。
柳夫人对萧云黎道“云黎,身子可好些了?”
“姨母不必挂心,云黎身子已无大碍。”柳夫人颔首,便没有再问。
“爹爹!,是爹爹和哥哥”沈幻儿指着远方,开心的叫了起来,身旁人随着沈幻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不远处一面印着沈的旗帜在半空中飘扬,众人欢呼起来,柳夫人沈言儿沈幻儿都是喜悦的,可只有周夫人面无表情,萧云黎觉得奇怪,周夫人从刚才开始便一言不发,好像沈时勇回不回来都和她没有关系。
城门不远处,沈时勇看着身旁的儿子,冷哼一声:“你不是早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真是越来越任性妄为,也不知道那萧丫头有什么好。”
听到父亲这么说自己,沈安彻也不恼,在旁边嬉皮笑脸的打岔到:“孩儿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再说,孩儿这不是又赶忙回来和父亲一起回京复命?”
“你少给我贫嘴,你要是不回来,为父就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知道了父亲,别说我了,您看前方就是城门,母亲她们定在里面等着我们。”闻言,沈时勇也朝着前方望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城门,见到沈家父子里面的百姓顿时欢呼起来,人人都沉浸在这种高涨的情绪中。
萧云黎在不远处就看到了这副景象,再一次感慨沈家真是深得民心。
“沈小将军,我要嫁给你!”朝中民风开放,有胆大的女子更是敢当众示爱。
“沈小将军是我的,不许和我抢。”另一女子不满道。
“我不和你们抢沈小将军,我看将军身旁的那位少年郎也很不错,长相甚至比沈小将军更胜一筹。”
萧云黎听到这话,才注意到沈安彻身旁有一位男子,如果不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在打了胜仗的沈小将军身上,这位男子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忽视,长身玉立,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和沈安彻完全两种风格,如果说沈安彻是热烈的火,而他就是和煦的风。
这种长相,气质,按以往来说绝对不可能是路人甲,萧云黎努力搜索原书内容,却怎么也想不到沈安彻身边有这么一位人物。
萧云黎想得出神,回神就看到沈安彻就在她前方不远处看着自己,依旧笑容满面的,众人见沈安彻一直看着某一处,也好奇的跟着望去。
萧云黎见沈安彻一直看着自己彷佛只有得到令他满意的反应才肯罢休。为了不引起注意,她对着沈安彻回以礼貌微笑。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沈安彻便往前走去,这时萧云黎感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但她左右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云黎表妹,我们先回去吧,父亲他们还要先回京复命。”沈言儿拉着萧云黎道。
皇宫
太和殿外一角,沈安彻百无聊赖的坐着,左腿屈膝,右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阿宴,你说父亲何时才能出来?”
赵知宴立在一旁,微风吹动他的衣角。
“少将军不必心急,想必老将军很快就会出来了。”
三个月前,边境来犯,沈家领兵出征,击退敌军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场战争都要快,这其中少不了赵知宴的功劳。
沈安彻认识赵知宴两个月,是在一次敌军准备夜袭时,赵知宴提前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他,这才避免了损失,赵知宴说全家都死于边境敌军之手,自己被敌军俘虏干苦力,偶然听到要夜袭的消息,趁着敌军集结士兵,寻找机会特地前来告知此消息。
当时,沈安彻将信将疑,不过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久后,果然敌军偷袭。
因赵知宴立了大功,沈安彻本打算将他安全送回距离这最近最繁华安定的扬州城。可赵知宴却说,“父亲本是一名老兵,在保卫边境中被敌军杀害,母亲早已亡故。自己守护不了小家,那么便守护国家,像父亲那般,恳请将军给我个的机会。”
沈安彻见他言辞坚定,爱国之心热切,便许他留在军营,在后来的几场对战中,赵知宴总能想到出奇制胜的好法子,打的敌人措手不及。
沈安彻本来还对他抱有戒心,可看到赵知宴这么多次帮助沈家击退敌军,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之后,赵知宴便作为幕僚,军师跟在沈安彻身边。
“阿宴,说了多少次了,私下唤我阿彻便行,我可是拿你当朋友的。”
赵知宴听到朋友二字,眼神微不可察的黯了一下。
“将军若真是拿在下当朋友,就不要在为难在下了。”
沈安彻无奈的摆了摆手:“随你,随你,你认定的事,看来别人很难改变你,也不知道等你遇见喜欢的姑娘,是不是还这般死板。”
赵知宴不语,喜欢的姑娘?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沈府
萧云黎此时正坐在大堂里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这次沈家父子击退边境匈奴,护卫家国安定,圣上龙颜大悦,特封沈时勇为大钰国镇远侯,沈安彻为骠骑将军。
朝中各路官员纷纷前来祝贺,沈家大摆筵席。
叶太师带着其女叶流青前来沈府,“时勇兄,恭喜啊!哎呀看我这脑子,忘了现在要叫侯爷了。”
“叶太师那里的话,在其位,谋其政,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叶太师。”
“哎,时勇兄客气了,”叶太师转身对叶流青吩咐道:“青儿,还不快拜见你沈伯伯。”
叶流青对沈时勇俯身行礼:“拜见沈伯伯,早就听闻沈伯伯久经沙场,从无败绩,今日得见果真是将帅之风,让人佩服。”
沈时勇哈哈大笑:“叶太师,令爱不仅生的国色天香,还能说会道的,这话甚得我心。”
“多谢沈伯伯夸奖,”叶流青从随身丫鬟手中拿出一副画卷。“听我爹说,沈伯伯随是一名武将,但平日里最爱的却是文人墨画,为此青儿特将由画圣武道子作画的《千鸟飞绝》献给沈伯伯,还望沈伯伯喜欢。”
沈时勇一直在寻找这副名画,没想到今日会有意外之喜,赶忙接下。
“没成想今日会得此厚礼,快快请进。”
大堂中央,舞女随着琴声的起伏变化调整舞步节奏,时而悠扬时而激昂。
席间觥筹交错,谈笑之声不绝于耳。
角落里的萧云黎却很是不自在,就在刚才她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吃着水果听着音乐看着舞蹈好不悠哉,没成想沈安彻坐在了她的对面。面对对方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萧云黎实在是没有心情品尝美食,欣赏歌舞了。
趁着沈安彻被别人敬酒,萧云黎对身侧的沈言儿说要去如厕,并让夏竹不用跟着自己,离开了筵席。
萧云黎来到了一处寂静的地方,正打算在这里坐会,吹吹微风。
一道温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萧姑娘,为何孤身一人一人在此?”
萧云黎看向身后,来人风度翩翩,气质不凡,这俊美的脸蛋越看越眼熟。是他,沈安彻身旁的那个人。
“我在城门口见过你,你是彻表哥身边的人”萧云黎不知道此人为何会来与她交谈。
赵知宴在筵席上便一直注意着她,见到沈安彻坐在她对面,时不时的看向她,赵知宴便知这是沈安彻时常挂在嘴边的表妹,萧云黎。
在城门处,他便发现了她,若她只是普通人他便不会来找她,可惜,她偏偏与沈家有牵连,更是与沈安彻关系不一般。
你是见过我,但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城门口,赵知宴看着她。
她这么说是在装傻
萧云黎见他不语,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若是知道他的名字,便能知道他在原书中是谁了。
赵知宴见她眼神清澈明亮,一点不像说谎的样子,不过没关系,试探一下便知。
“在下赵知宴,是沈将军的军师。”
赵知宴?萧云黎努力回想原书,却怎么也没找到相关信息。原书中并没有这号人,难道他长得一副主角脸却是路人甲?
“原来是赵先生,先生是何时认识我的?”
“沈将军时常提起萧姑娘,方才在筵席上,沈将军便时时看向姑娘,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姑娘果真是萧姑娘。”
“筵席上实在太闷,我出来透口气,不知先生为何会在此地?”
“原来如此,沈将军看不见姑娘,又实在走不开,便命我寻找姑娘。”
听到沈安彻这般关心自己,萧云黎压下内心的烦躁,如今女主没有出场,自己也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况且她对沈安彻来说刚刚失而复得,现下要改变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有点难。
萧云黎语气淡淡:“赵先生也看到了,我没什么事,让表哥不必担心。”
“听闻这次筵席上有平江官员献上的螃蟹,是难得一见的美味。京都深居内陆,平常就算达官显贵也很难品尝其美味。这次圣上龙颜大悦,特地赏赐于沈侯爷,萧姑娘不想去尝尝吗?”赵知宴别有深意的盯着萧云黎,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异样。
不就是螃蟹吗,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瞒先生,方才在筵席上我已饱腹。”萧云黎拒绝。
“既如此,赵某便不打扰姑娘雅兴了。”赵知宴正准备离去,却又开口道:“不知萧姑娘可曾去过平江?”
萧云黎不解:“先生为何这般问,我从不曾去过平江。”
“萧姑娘莫怪,在遇见沈将军之前赵某曾在平江待过一段时间,那时有一位姑娘好心帮助过在下,我见萧姑娘与我那位恩人颇为相似,这才斗胆一问。”
这天底下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况且无关路人甲的话不用在意。
萧云黎摆摆手:“无妨无妨,赵先生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回去休息了。”
赵知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为何要隐瞒自己去过平江的事实,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如果她真的知道的话,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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