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一位黑衣男子双手握拳,单膝跪在沈安彻面前,一副认错的姿态,“将军,都是属下的错,没有保护好萧姑娘,更没有及时找到萧姑娘。”
沈安彻转过身来,看向黑衣男子,凉薄的声音响起,“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是我最得力的帮手,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现在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黑衣男子一开始冷静的面容开始出现了慌张的情绪,他只希望主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属下没有完成将军的要求,万死难辞其咎,恳请将军再给我一个机会,属下定不辱使命!”
沈安彻当真是气急,若是阿黎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真的不会原谅自己
良久,黑衣男子终于等到他想要的回答,他谢过而后消失不见。
长运赌坊
为首的小厮见到浑身散发出一股暴发户味的赵知宴,立马迎上前,”这位爷,要来我们长运赌一赌吗?“
“你在说什么废话,我来这就是找乐子的,你们哪种玩法最有趣?”赵知宴趾高气扬的说,“爷有的是钱,要是敢怠慢爷,我就拿钱砸死你。”
小厮立马堆上笑脸,“哎呦,爷,我们哪敢啊,快里面请。”
赵知宴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很冲的香味,里面人满为患,桌子前挤满了人,赌徒门大多面红耳赤的,有赢钱的欢呼声,有输钱的哀嚎,嘈杂的声音使得赵知宴颇为烦躁。
“爷,我看您不是很了解我们家的玩法,我们玩法很简单的,只要猜中骰子的大小数便行。”
“好了,好了,这么简单用你说,你去忙吧。”
“好嘞,爷”
赵知宴挤到最前面,撸了吧袖子,将一锭金子压在小上,众人被这土豪震惊了,纷纷注视着他,他面不改色的买定离手,“我压小。”
开奖后,骰子数果然是小,赵知宴将对面的银子收入囊中,笑眯眯的说,“看来我丁兄说得没错,这个办法果然能压对点数。”
旁边的人开始好奇了,“他说得什么办法,能教教我吗?”
“好东西要拿出来和大家分享才对。”
“就是,就是。”
赵知宴道:”这可不行,这可是我小虎兄的特意给我说的,再者我要是告诉你们了,全都押对点数,我还怎么赢钱”
人群中一道声音响起,“你骗人,我认识你说的丁小虎,他根本就没赢过几次。”
“怎么可能,丁兄告诉我他就是靠着这个办法赢钱的,我刚才还赢了呢。”
“丁小虎一开始是赢了几次,可后来他越输越打越大,后来实在输不起了,便没再见过他。”
人群中,另一道声音响起,“丁小虎我也记得他,一开始就是他将我的传家之宝给赢走了,我便一直想赢回来,可他后来输了几次后便没再来一楼赌坊,我倒是经常在三楼看见他,看来也是一个有关系的人。”
“好啊,老张,我竟然不知道你还可以去上面呢。”
众人彷佛都对老张能去上面更感兴趣,赵知宴便趁乱离开了人群。
萧云黎此时正在美美的补觉,在竹屋那一晚根本就没休息好,一路上精神与身体都很紧张,她强撑着拜见了沈时勇,柳夫人后便径直回了她的房间,脱掉鞋子,来不及梳洗一番便睡着了。夏竹见自家姑娘倒头就睡,想必是累及了,姑娘有惊无险,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由于昨日睡得早,萧云黎也没有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她起来穿戴好,同侯夫人请完安,便回到了自己房间,她本想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尽量不出现在男主沈安彻面前,可她一个人在这着实无聊,便叫来夏竹陪她聊天,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她很想抱病不去前厅用餐,但她知道如果她称病,沈安彻定会不顾阻挠来她的房间看她,所以她还是去了前厅用膳。
萧云黎和沈家人坐在一起用午膳,三个女性小辈坐在一起,沈安彻和柳夫人坐在沈时勇的两侧,周姨娘坐在柳夫人的身侧。从她的位置来看,沈安彻正好坐在他的对面。
她时不时的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移,她低着头装作不在意,坐在她身侧的沈言儿,看着两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她也看出了沈安彻的视线在萧云黎身上,并且萧云黎很不自在,她将面前的排骨汤盛了一碗,递给了较远的沈安彻,“彻儿,来,平日里带兵打仗的喝完排骨汤补补。”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沈时勇佯装不悦道:“言儿,怎么只给你弟弟盛,为何不给为父盛一碗。”
沈言儿连忙笑嘻嘻的道:“父亲您素来不爱喝汤,况且您多骁勇善战,身体强壮的,就是是十个彻儿也比不上您,用不着补。”
沈时勇大笑几声,“这话我爱听。”
柳夫人也打趣道,“听见没有,彻儿,你姐姐可看不上你哦。”
沈安彻看了看依旧低头的萧云黎道:“父亲,母亲,阿姐看不上我没关系,只要有人看得起我就行了。”
沈安彻作为沈家的独子,从小被寄予厚望,柳夫人看的出来自己儿子是个长情之人,但是除非叶家女五年无子,才可以纳妾,而萧云黎又是自己的亲外甥女,虽然之前也没有很亲近,但是她也不能让她为自己儿子苦守五年。
“哈哈哈,彻儿你放心,你叶妹妹可是很仰慕你的。”
沈时勇开口道,“彻儿,你和流青的婚事我与你叶伯父已经商量好了,就定在十二月初。到时候为父定为你们大办一场。”
萧云黎彷佛没听到一样,依旧低头不语。
良久,沈安彻回道““父亲决定就好。”
柳夫人对沈言儿道:“言儿,你看你弟弟都要成家了,你何时考虑一下婚姻大事啊”
沈言儿一听这是要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啊,连忙道:“母亲,我不急,女儿还没好好尽孝呢。”
看着自家女儿嬉皮笑脸的,柳夫人真是拿她没办法,“侯爷,你不管管你闺女吗?”
“夫人,咱家女儿条件这么好,不愁嫁,只要女儿开心,就算一辈子不嫁也没关系。”
沈言儿走到沈时勇旁边并到了一杯酒,“父亲真好,女人必须得敬您一杯。”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就连经常不苟言笑的周姨娘都流露出了笑意。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也会这般无条件的宠爱自己,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自己如果回不去的话,那爸爸妈妈如何承受得了。
赵知宴又来到了长运赌坊,不过这次他扮演的是世家公子哥,这对于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只不过需要借用一下沈安彻的名头。
这次他直奔三楼而去,果不其然入口处有人拦住了他,“请问公子是哪家的贵公子?”
他表情平淡的掏出了印有沈字的名牌。
“原来是沈将军啊,快请进快请进。”
他的视线转移到了面前的本子上,“听说凡是进你们长运赌坊三楼的都需登记姓名与要见的姑娘,是吗?”
“像您这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自是不用登记的。”
“标准不可因人而异,我自己来登记。”说完便拿起了本子,男子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沈安彻”已经提起了笔,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丁小虎的记录定在最后记录的前几页,他佯装翻错页,从后面几张一张一张往后翻,果不其然发现了丁小虎的名字曾多次和一位名叫“雪音”的姑娘并列,看来二者之间定有关联,于是他也提笔在雪音那一栏写上了沈安彻的名字。
将记录册还给男子后他便跟着引领着来到了雪音的门前。
“公子,雪音姑娘就在里面。”赵知宴颔首。
他轻轻敲了敲房门,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请进”
雪音正坐在铜镜前梳妆,她以为又是那位粗俗的常客,便不想起身相迎。
“雪音姑娘,在下镇国公沈时勇之子,沈安彻,早就听闻雪音姑娘倾城绝色,便想着一度风华,今日特来叨扰,还望雪音姑娘见谅。”
听到这陌生又好听的声音,雪音转过头来便看到了一张天人般的脸庞,她心瞬间狂跳起来,她强装镇定俯身行礼“原是沈将军,能得到沈将军的欣赏是雪音的福气。”
赵知宴上前将她扶起,两人坐在桌子前,这时赵知宴便觉得她似乎有点眼熟,特别是眉眼,有点像萧云黎!
“沈将军,这是上好的女儿红,珍藏多年,今天我刚取出来,雪音敬您一杯。”
“多谢雪音姑娘。”他一饮而尽,“这果然是好酒。”
他将酒杯放下,盯着她的眼睛说,“今日一见雪音姑娘,我便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彷佛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她在这赌坊待客这么多年了,这种话语她见得多了,可这番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便有一种别样的风味,总之,她很喜欢。
她羞涩的说道:“雪音也有这种感觉。”
“在下对雪音姑娘喜爱得紧,不知雪音姑娘喜欢些什么,下次来得时候可不能空手而来了。”
她对着这张脸很难不陷进去,“既然沈将军开口了,雪音也就不推辞了,听说街东头有一家糕点铺很好吃,但我每次去得都不是时候,那时都已经售空了,不知沈将军可否满足小女子得小小心愿。”她哪里有时间能出去,就算有时间平常她们这些待客姑娘除了世家邀请很难出去得,她之所以能知道那家糕点好吃全然是她的那位很粗俗的常客曾带给她的,她尝了一下糕点甜而不腻顺滑爽口,一下便爱上了,只可惜常客后来再也没带过。
“可是街东头的酥酥坊糕点?”
“正是,沈将军也爱吃这家糕点吗?”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沈安彻每次路过酥酥坊都会买上一点,他曾问过,沈安彻说“这是阿黎和阿姐最爱吃的糕点,我每次出去都会为她们买上一些,特别是阿黎,她最喜欢这的菠萝酥。”
“沈将军,多给我带点菠萝酥哦。”雪音略显俏皮的说。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快得他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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