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我不是幸灾乐祸我本来就爱笑。
龙知县吼道:“你笑什么笑!都是你干的好事!”
而李逵又对龙知县吼道:“你有完没完!”
龙知县语塞,他竟然在发抖,他惊恐、气愤、沮丧、悔恨!
我说:“晨曦未至,梦已破碎,做梦的人情何以堪呀!”
此时一团乱象!所有人都感到落寞、迷茫。
夜风渐渐变小了,夜空也不再是漆黑一片。
朱贵道:“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该走的走,该收拾的收拾……”
走!
酒店老板娘又要逃走,我趁机将她抓住,她的手让我的心跳将出来。
她对我眼波流动,似乎要我饶了她。
我说:“你还不能走,这里需要你”
她变得狠毒,说道:“你这个臭流氓,为什么不让我走?”
她努力挣扎,要挣脱我的束缚,我却死死抓住他。
李逵很生气,吼道:“宋大师,你放开那个女人”
我只好松开她的手,因为李逵在对我下通牒,他看不惯我的做派。
朱贵根本不理会眼前发生的事,他充满了疑虑,问道:“井里还有你们的赃物?”
龙知县问道:“哪口井?”
油条铺老板道:“你可以回去看看,可能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朱贵陷入沉思,他会相信能发一笔意外之财吗?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对钱财很有感。
李逵问他:“现在怎么办?”
朱贵却一时没有了主意,也许他有很多心事。
富贵酒家生意惨淡,亏得很厉害,他现在急需一笔钱来扭转局面。
龙知县道:“我可是一县之主,这里由我说了算”
我说:“这可以的,那你说怎么办吧?”
龙知县看看这个女人,看看那个女人,对油条铺老板说道:“你留下,其他人统统滚蛋”
李逵吼道:“他奶奶的,你是什么东西?”
他抡起了拳头,可是朱贵挡了下来,说道:“我们需要长远计议”
是啊,凡事从长计议最为稳妥。
老朱家就在县太爷的眼皮底下,招惹是非不好,不招惹是非看来也不行,他需要从长计议。
我指着龙知县说:“这个蔡花可真是个祸害”
龙知县是个祸害,他留下来,朱家就会遭殃,因此他不能!
我对他说:“龙哥哥,蔡姐姐,你需要离开这里,远走高飞才行,不然这一关过不去”
龙知县哈哈大笑,他挣扎着站起来,说道:“葵花和,葵花和,到底谁才是葵花和?”
他望向酒店老板娘,她脸上抽搐起来,似乎陷入了非常悲痛的回忆。
原来她就是葵花和的始作俑者,她是发起人,她才是真正的蔡花。
民间小贼又能成就多大的气候?后来龙知县明察秋毫抓到了他们。
而她用自己的媚术征服了他,又用话术拉他下水,因此他也发起了自己的葵花和。
民间一个个的冒牌葵花和被收拾了,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要葵花和还在,仿效的组合就会层出不穷。
葵花和不灭,不在于民间有高手,而在于它在官府。
官府做些对老百姓有利的事情很难,但是要做贼,它可以别出心裁,就如高俅,如蔡京。
我对问油条铺老板:“龙知县如何找到你的?”
她说:“我本来就属于葵花和的一个组合,而我本来也是李魁!”
我很震惊,简直难以相信,我吞吞吐吐的问道:“这这是为何?”
她说:“出人意料、逆人常理才能成功,现在这行业内卷太严重了,我必须推陈出新”
我伸出大拇指为她点赞,我原以为这是龙知县的创造发明,没有想到这竟来自她的手笔。
我问:“你的蔡花呢?”
她说:“还在监牢里”
酒店老板娘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什么你的蔡花,他是我的李魁,你难道恶心他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提及他?”
她有些撕心裂肺,看来痛苦到极点。
原来如此,世界真小,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酒店老板娘又说:“你跟了龙知县做姘头,李魁很是难过,从那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
她说:“你真是厚颜无耻,龙知县本来就跟我在一起”
龙知县点点头,他有些恢复光彩,说道:“我们本来就在一个组织里”
酒店老板娘问:“那我的李魁呢?”
他说:“他是我们的一个小喽啰”
我说:“他好像很不听话,竟然出去与她勾结做私活!”
“不!”龙知县说:“我们鼓励个人自主创业!”
我又问:“他何以称为打死也不说?”
酒店老板娘说:“任我如何打他骂他,他啊,都像一块石头一样,我就称他是打死也不说,而他点点头就这样认了”
我问:“那我就是一个演员呢?出自谁人之手?”
油条铺老板说道:“出自我的手笔,龙知县很讨厌有个女人的名字,也讨厌世人将他想象为女人,所以我告诉他:你就是一个演员,而他就号称:我就是一个演员”
这些人真的好坏,我感到恶心。
世人就喜欢找一些捕风捉影的事,然后将风牛马不相及的一些事柔和到一起,为了满足他们的想象,为了解脱他们的寂寞,为了增条他们的乐趣。
因此之故,我就是一个演员和打死也不说就成了葵花和的组成人员。
世道险恶啊!
华山险,人心更险!
这一切就出自世道人心,我们都是参与者。
我问:“你们为什么抓了打死也不说?”
龙知县道:“他背叛了组织罪有应得!”
我说:“谢谢你们的坦白,让我看清了葵花和的真面目”
李逵简直要疯了,他实在想不透这里面的逻辑,他的头很痛,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迷茫。
他要疯了,他哇哇乱叫这跑了出去,消失在夜的黑幕里,狂风未歇。
“逵!”一声长嚎,油条铺老板冲了出去。
龙知县也拼命着跑出去,喊道:“魁!”
酒店老板娘双眼里也充满了迷茫,现在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在她身边,一个在监牢,一个要与旧情人重归于好。
我说:“现在没有人拦着你,你为什么不走呢?”
她听后,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她的心实在太沉重了,她几乎不能走路了。
她喃喃的说道:“是啊,我该走了”
她伤心极了,我第一次看到如她这般自视甚高的女人失魂落魄。
夜色正浓,夜风正冷。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