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见到眼前大阵仗,不知所以,而且他们等得有些烦。
我很清楚他们的心思,我也很急切的想解决眼下的困境。
我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傅家兄弟和小花都散去,但是小花不能跟他们走,不过这个目的可能实现吗?
我相当纠结,如果李逵在我身边就好多了,我不想一个人跟小花在一起。
也许还有猎户,可是猎户可以视若无物。
我需要想出对策来!
我问傅聪:“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聊这么久吗?”
他说:“你这个人本来就是好事之徒。”
我说:“错!我是为肖姐争取时间,她已经重新掌握了金达来,而且卫九已经回到她的身边,现在所有金达来成员都在等着取你的狗头。”
惊恐之色掠过他们傅家兄弟,傅子聪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
傅聪问傅文常:“肖姐由谁看押?为谁收治?”
傅文常道:“知府大人的兵。”
傅聪点点头,他很满意。
他吹起了口哨,声色很奇特,如喜鹊又如苍鹰,只是飞来的却是一只鸽子。
他解下信条,展开读去,脸色很阴沉,很长时间不能抬起来。
我想他遇到了极大的难处,而且关乎他的生死!
他艰难的伸出手,招呼傅文常过去,他们一起看。
小花一个如飞健步抢到他们眼前,眨眼之间,她已经抢过了纸条。
双支花枪从她背后袭来,这也是眨眼功夫。
花枪就要刺穿她的胸口,我感到死的威胁,感到魂飞魄散。
可是我却不能快如闪电般在枪口下救出小花,她如花般的生命就要凋谢,她如春风般的笑容就要变得僵硬。
我的头发都因为恐惧而树立起来!
生命是脆弱的,当然也有奇迹!
说时迟那时快,两把飞刀“嗖”的划过丛林的静谧,插入傅聪兄弟的肩头。
“哎呀!”
他们同时发出惊呼,放下花枪,伸向后背。
“飞刀!”
他们互相为对方确认,然后向傅子聪射去仇恨的目光。
傅子聪依旧为很多花枪所制,不能动弹。
“不是我!”
傅聪道:“杀了他,以绝后患!”
傅子聪到:“真的不是我!”
傅文常痛苦难忍,用低压的声音命令道:“查一下他的钢刀!”
一个官兵附身看了看,说道:“还是六把刀!”
他们又望向我,对我投来仇恨的目光。
我说:“我向来不会舞枪弄棒!”
傅聪指着傅子聪,对我道:“他也不会。”
我说:“我刚刚换过衣服的!”
这真是不可思议啊!我也觉得是傅子聪投出的钢刀,如果不是他,还有谁?
小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点也不惊慌。
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傅家兄弟中了暗刀,不知道是谁干的!”
小花很高兴,简直要跳起来,说道:“他们罪有应得!”
猎户们见此情形,开始有节奏的后退、再后退、然后逃跑。
“一定是他们!”傅文常喊道。
官兵没有动!
傅聪也没有动,只是哀叹道:“出了猪队友,只能是这个结果。”
谁是他们的猪队友?傅子聪?
不是!
小花展信读来,原来龙知县命令他们停止一切行动!
他就是猪队友!
傅聪道:“他可能是被胁迫的!”
傅文常道:“那正说明他玩了!”
傅聪道:“不会,他完了就是我们完了,我们完了就是他完了。”
傅聪忍者疼痛在狡辩,既然他们要停止一切行动,该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就不奉陪了。
我说:“小花,我们走!”
我决定带小花走,因为我看到了肖姐与龙知县在一起,而且还有金小姐,他们在一起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我内心是沮丧的!
他们果然没有追来,在山风呼啸的气息里,我依旧嗅到血腥的味道。
谁投来的飞刀?
一定是傅子聪,他的刀无处不在,正如傅聪的花枪说来就来。
没有猎户引路,我们就在山林中寻觅。
小花很高兴,她已然忘记了疲倦,也忘记了忧伤。
她看着我,脸上是幸福的模样。
我看着她,除了张皇失措就是失措张皇。
夕阳西下,西天染成了一片红色,殷红般如血。
她问:“我们去哪里?”
我说:“走出去!”
她说:“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
我确实没有!
她说:“你跟我走,这地方我最熟悉!”
我问:“这里也是金达来的天下?”
她说:“不是!但这里是我小花的天下,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
我说:“你早说多好,我也不必这么惊慌。”
她拍了拍我的肩头,就此走去,我跟在她的身后。
山路回转,不知过了几道弯。
我问:“山中有虎,你不怕?”
她说:“山中有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有虎!”
我不明白!
说话间就望见一座亮灯的小屋!
光柔和而且温暖!
我问:“我们就去那里?”
她说:“不错!”
我问:“有什么人等着我们?”
她说:“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我摇摇头,确实没有什么分别。
我问:“金达来是否由此毁灭了?”
她说:“也可能!这是资本的游戏,我们只能跟着资本走!”
我问:“等着我们的应该就不会是金达来的人吧?”
她说:“可能!谁去谁来,是他们的自由,正如来这里是我们的自由!”
我不理解,但觉得这很有道理。
说话间,我们就到了,她轻轻推开门。
我说:“没有敲门!”
她笑了,笑得很灿烂,她径直推门进去,我紧随其后。
一床、一桌、几把椅子,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饭菜还冒着热气。
屋子里很简陋,只是一应傅子聪的小屋陈设一般,准备的很妥当。
没有人!
小花道:“这里有几个人!”
我说:“我看不到!”
她说:“是的,你看不到,因为他们还没有来!”
我说:“你猜到谁会来?”
她说:“你怎么不问谁准备的饭菜?”
我说:“都是一回事!”
她说:“这倒是,不过你本来不笨,就是情商不高,这是硬伤。”
我说:“事实摆在眼前,你说与不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分别!”
她笑了,我们都坐下来。
我很渴,也不管这里是哪里,我径直喝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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