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往来的各色人等,马帮的小马仔们都会一一记下,掌握的清清楚楚,及时汇报给马千里。
马千里吩咐道:“将这个老东西暂时看押起来,不要让他说话!”
几个小马仔应命而去,押着那老东西弯着腰走去。
我站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累赘,马千里要与柳梦雨叙旧,柳梦雨也想与马千里商议大事,他们彼此各有所需,我只好慢慢的走了出去。
马千里喝道:“宋师爷,你不能走!”
我缓缓转过身来,望着满脸横肉、一脸怒色的马千里,淡淡的说道:“我去欣赏一下野外的风光!”
然后我又离去,内心中忽然有了些许的失落,也许这种心境不能称之为失落,因为柳梦雨从来不是我的。
何平紧紧跟在我的身后,他并不是防备我,而是他与我一样,也是一个多余的人。
我驻足,他也驻足,我“哼!”了一声,他摇摇头。
我转过身去,深情的望着他,他将头扭向别处,不太自然,但看上去是无意为之。
我过去,拍拍他的肩头,问道:“何老弟,这段时间难为你了!”
“难为什么?”他竟然装起糊涂来,说道:“我一直在马帮主身边,鞍前马后忙碌,得意得很,有什么好为难的?”
我说:“那天晚上,我不辞而别……”
他点点头,说道:“那是你的不是,你对不起马帮主!”
他将我推开,径直的走去,他果然是个聪明人,他一定意识到这里有马帮的耳目,因此他不能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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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我便向他追去,我想他一定有话对我说。
他走向驿站的后山,我也跟过去,在那里,马帮的一群小马仔正在忙碌着,他们要埋葬那些死去的小太监。
他看着不由深深痛哭,我说道:“看来也是性情中人!”
他斜着眼睛瞧了瞧我,又目不转睛的望着小马仔们忙碌的身影,喃喃问道:“宋师爷,你有什么感触?”
我摇摇头,说道:“我又能有什么感触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寸心之争,生死已矣!”
他转过身去走向别处,我便跟着他走去。
转来转去,我们果然到了一个非常幽静的地方,四下望去,根本没有人烟。
他怔怔的看着我,我也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我不知从何说起,他从袖口抽出一把小刀,很锋利。
小刀闪着寒光,他俯身下去,用小刀在地上写了一行字:
血债血偿!剿灭马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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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这行字,心情不由得五味杂陈,他说道:“其实再世关公之所以混入马帮,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与他是生死莫逆之交,他不来,我一个人在马帮,危机四伏,因此,他也混入进来。”
我问:“盗取马帮财宝的事肯定是你的主意了!”
他“嗯!”了一声,说道:“不错,如果不是我的主意,区区一个陈严又怎么能办的了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摇摇头,说道:“他永远只是别人手中的工具,只是别人的一把刀,他不可能成为一个人,一个能思想的人。”
我问:“催促马千里,赶到塞北的肯定也是你!”
他点点头,说道:“当然,如果不是我,马千里,绝不至于到这般田地,只有我才有本事将他搞得头晕目眩,搞得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认不出来。”
“你真有本事,”我说:“你这简直就是精神控制,你给他洗脑了。”
何平说道:“何止洗脑,我简直将他洗了个底儿朝天,他现在离不开我。我不在他身边,他糊涂的简直就像个稻草人,他都找不到北。”
我说道:“陈言能够轻易得手,将财宝全部转移出去,而没有人阻挡,当时马帮留下来的都是你的人了。”
“不错,但是只要他们是马帮的人,他们就有可能供出我的踪迹,将有一天,我将受到马千里的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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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定是商量好的。
我问:“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拿出马帮三分的宝藏?”
“宋师爷是聪明人,”他说:“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一次丢失折磨他一次,他觉得还不够,现在他再弄出三分财宝,也许他再让它丢失一次,马千里一定寸心万断。
他说:“就像这把刀,我插进岩石里,岩石不会有太大的损伤,可是如果我这样”他将这把刀在岩石里钻来钻去,说到:“你看,如果这样,岩石就会化为碎屑。”
我不由笑了,低沉的笑。
我说道:“这三分财宝,他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保管,他也许送到塞北顺义王那里,也许他要花掉,总之你既然找了出来,交给了马千里,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他闻之脸色陡变,眼睛都直了,他一定意识到大事不妙,然而他嘴角抽搐,一定下了狠心。
他说道:“多谢宋大师提醒,看来我思虑再多还是百密一疏。”
我不由吃惊,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三分财宝还在路途上,他不会交给马千里了?
他说道:“马千里现在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他要将这三分财宝化为银票,将银票藏在自己身上,随用随取。”
我说:“为什么他以前不这样做?”
他摇摇头,说道:“因为马千里憎恨大明,因此,他拒绝大明的一切先进事物,他采取最原始的以实物方式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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