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春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三天就恢复得七七七八八了,而沢田纲吉虽然对此表示有些惋惜(赢得了三浦春一个狠狠的白眼),但也对她的康复能力表示高兴。
刀剑们始终不放心审神者和小夜单独回来,毕竟她现在就是溯行军的目标,但三浦春又表示不愿意他们兴师动众地过来接人,于是经过了商讨,上门接人的是索拉纳思。
“承蒙您的照顾了。”
“哪里哪里,照顾小春是应该的,毕竟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客厅里,黑发的高大男人和沢田奈奈相谈甚欢的,三浦春站在二楼的玄关看着那张她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很习惯的□□,脸色有点复杂。
“他也是小春的远方亲戚吗?”
沢田纲吉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努力在不吓到她的情况下问出了这个问题。
“哎”
三浦春拍着心口:
“以后你还是走路大声点吧,我真的不惊吓。”
事与愿违,三浦春还是被吓到了。
“他是谁?”
沢田纲吉忍不住又问了一边,三浦春挑了挑眉:
“他是小夜那边的长辈,也是过来接小夜的。”
“他是小夜的监护人吗?”
“算是吧。”
三浦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目前看起来,她和索拉纳思最好还是在一起行动比较好,作为亲戚的关系明毕竟好解释。
“那如果想要认小夜为义弟,是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吗?”
沢田纲吉下一个问题把三浦春整不会了。她皱着眉看着他:
“你要认小夜做义弟?你那么喜欢小孩子的吗?”
从过去的蓝波一平到现在的小夜,再算上那一堆伪婴儿彩虹之子,三浦春一直都觉得沢田纲吉捅了小孩窝。
跟织田作有一拼。
“你放弃吧,不可能的。”
三浦春摇头,织田作可喜欢这些短刀了,别说作为哥哥了,如果不是迫于实际情况不合适,他都想提出收养所有短刀当他们的爸爸了。
当然这只是天方夜谭而已。
俗称白日梦。
“不是我”
沢田纲吉看到三浦春那一脸怀疑的表情后赶紧澄清:
“是云雀先生,他特别喜欢小夜,想认他做义弟,我之前也有跟你提到过。”
“哦,好像有那么回事。”
三浦春好不容易扒拉了一下上个月跟沢田纲吉的通话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她没在意。
“总之不太可能。”
她实话实说:
“小夜有自己的哥哥。”
虽然还没出现。
“认义弟也不是要抢他哥哥的身份,云雀前辈大概也是想多照顾他一点。”
沢田纲吉硬着头皮试图说服她,大概是暗地里不知道被云雀恭弥威逼利诱了多少次了。
看着都觉得心酸。
三浦春终于还是不忍心:
“行吧,如果他哥哥回来,我帮你问问。”
前提是她要是能锻出那两把刀的话。
宗三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前者素有天下人之刃的称呼,后者据说是一把打击力度非常大的太刀。想起了小夜最近为了照顾自己都挺辛苦的,她或许可以提前把这两把刀划入锻刀日常。
“谢谢小春,小春果然还是心疼我的。”
堂堂彭格列首领竟然得了便宜就卖乖,三浦春看着忽然带上了绿茶之气的沢田纲吉想到了这句话。
“你想多了,才不是心疼你。”
她只想扔白眼。
“我也心疼小春的。”
几天过去,自觉和好后关系又拉进的沢田纲吉一点也没有觉得脸皮薄:
“我在想,为了不让小春那么辛苦,我干脆也在横滨置办一套房产吧,你住哪个小区?”
“你想什么呢,有钱没处花啊。”
三浦春无语:
“明明都不怎么住日本,买什么房产。”
她才不想跟他当邻居。
虽然她现在打算用平常心去面对以前这些伙伴,但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呢。
沢田纲吉但笑不语,但对他还算熟悉的三浦春知道这人现在心里指不定在想什么她一点也不想知道的事情。
哼,她才不会如他所愿去问他呢。
织田作带着被他刷满级的沢田奈奈的好感以及对方执意塞到他手里的点心,收获颇丰地把一大一小带走了。
“佚名报道者有消息了。”
上高速的时候,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对副驾上的人说,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把已经进入假寐状态的三浦春炸醒了。
“所以查出什么了?”
她揉了揉眼睛,强打精神。
“似乎还是和时政有关。”
三浦春嗤之以鼻:
“摆明就是了,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消息,还不足以值得我付的高额费用,所以我想,侦探社那边应该查出来了更加重要的消息吧?”
根据缄默者所执有的各种信息,不难发现武装侦探社的本事,只要理由正当合理,付得起相应的费用,就算是要查已经变成了灰的遗体,他们都能把这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就连几岁换牙几岁尿床的信息都给你找出来。
而且这一次不仅是她三浦春一个人要查佚名报道者,就连港口□□和异能社科所乃至武装侦探社这边也都在查这个消息。
这已经不仅仅是三浦春一个人的行为了。
织田作默认了她的说法,平静地说:
“他们大概查出来了这个人目前的定位。”
“在哪?”
“不要轻举妄动。”
织田作听出了她话中的咬牙切齿。
“我不是这么急躁的人,你知道的。”
“但是你现在的语气听起来好像马上想冲过去把人吊起来打。”
“行吧,确实是。”
三浦春耸耸肩:
“同为缄默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暴躁。”
溯行军出现的次数和袭击的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目前能控制的最大限度,说明现今缄默者的资料正在急速地被溯行军察觉中,如果找不到这个与溯行军勾结的人,最坏的打算就是这个时代的缄默者迟早会被抹杀的。
并不是每一个缄默者都刚好和她一样身边跟着溯行军的克星亦或是有些身手。她记得以前似乎听到过,有很多缄默者其实都只是普通人。
“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织田作依旧是非常冷静,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平平淡淡的:
“尤其是现在还和溯行军牵扯上关系,这就是不仅仅是缄默者的危机,也是时政的危机,也许还会是世界的危机。”
“还用问吗,这早就已经是世界的危机了。”
她昨天受到了来自英国的邮件,是来自白金汉宫的消息,世界第一咨询侦探已经和他的助手面见了女王的代理人。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那位倨傲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主动抬腿走出贝克街,这一点也不难猜测。
三浦春忍不住吐槽:
“你看这偷袭的次数,简直就是在赶尽杀绝,不仅仅是缄默者,还有那些被他们认为是阻碍他们计划的重要人物。这已经从一个小范围变成了大范围。”
她觉得再说下去她的头又要痛了。
“那个新闻报道者,大概位置就是在横滨,虽然侦探社一开始给出的说法是为zf直属报社工作的人,但乱步却说,这个人并不是正式员工,只是个临时工,而在报道完上次那篇新闻以后,这个人就辞职躲了起来。”
织田作开始给三浦春讲起他所了解到的关于佚名者的资料:
“而通过我和狐之助结合之前的和最近的溯行军攻击方式分析发现,这个人不仅对时政的运作熟悉,也对溯行军非常了解,极有可能曾经是位审神者,或者现在就是审神者。”
“我到不觉得这个人是在役审神者。”
三浦春把座椅调后了一点点,好让自己能以比较舒服的方式靠在上面:
“如果是在役的审神者,除了灵力会登记在案以外,刀剑们可以凭借每个审神者的灵力不同而大致知道对方来自哪个本丸,但在横滨和这些溯行军对峙了那么多次,并没有出现别的审神者,所以我排除这一点。”
“另外就是”
三浦春闭上眼睛,幽幽地说:
“之前横滨出现任务点的时候我就让狐之助去时政查了,结果发现,只有这个时代的横滨出现了任务点,并且这个任务点只在我的地图上出现了。”
“你说,这说明什么问题?”
三浦春把问题抛给了脸色凝重的织田作,而对方果然不负她的期待,给出了正确答案:
“这个任务点,恰恰说明了,从横滨开始的敌袭,就是清抹杀缄默者的开端。只要控制任务点的范围和受众,就不会有其他的审神者可以派遣刀剑来支援,反之,因为缄默者的信息愈来愈透明,因此溯行军可以同时在更多不同的地方进行敌袭,而因为这个时间线上的审神者只有你一个,所以”
“所以总会有我赶不上的那一次敌袭。”
三浦春冷静地说了这句话,结束了双方的讨论。
车里好一会都没有任何动静,凝重的气氛出现在了两人之间,过了很久,三浦春才轻轻地叹口气:
“留给我们行动的时间不多了。”
必须阻止缄默者的信息继续泄露。
“我带你去侦探社。”
大概是想明白了,织田作忽然这么说,随后一脚油门加速。
三浦春抓住了扶手,惊疑不定地看着忽然变身疯狂赛车手的织田作,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尖叫一个好显得他开的特别快。
“你别,求你安静。”
织田作就像是有那什么心灵感应,还没等三浦春说出来,他已经开始拒绝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