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魁地奇的狂热如同潮涨潮落,学生们的注意力紧接着投入到他们的人生大事上了。

    五年级的学生们正在疯狂备考owls。如果某些人未能在任何一科中取得理想成绩,他们未来就无法进修这一科目的nwets课程,而后者是英国巫师界所能提供给青少年巫师们的最高学历。

    任何想在魔法部、古灵阁、魔咒研究所、某某协会任职的学生,都不会对这两门考试懈怠。

    “如果我的魔药学始终无法得到‘o’,那岂不是意味着巫师界近一半的职业选择都要跟我说‘拜拜’了?”

    刚刚结束两节魔药连堂的爱玛忍不住发出抱怨。制作清醒剂的痛苦过程以及悲伤结果让她想起了上个假期,自己在家跟着泡泡学习烹饪水果薄饼的回忆——面粉发酵、施咒成型、涂抹黄油、摆放水果……

    直到送入烤箱前都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巫师的厨房几乎不要求烹饪者的动手能力,只要有一根魔杖,然后学会一些简单的“烹饪魔咒”即可。

    但爱玛做出来的食物就是如此的难吃,除了水果薄饼还有披萨、土豆泥馅饼什么的——不是太甜就是太咸,不是烤焦了就是还没熟。

    她没有掩盖住自己的悲愤情绪,将一只勺子扔到了墙角。泡泡涕泗横流地撞向了烤炉,以此来惩罚自己,爱玛抱住不停挣扎、哭闹的泡泡,内心万念俱灰。

    “爱玛,今天炸坩埚可不能怪你自己,是小天狼星的纸飞机干扰到了你……去魔咒研究所工作可是你的梦想,你可不能轻易言弃!”莉莉义愤填膺地指责“劫道者”上课期间的小动作。

    “他是个蠢货……”虽然莉莉并不赞成斯内普说脏话,但是他今日滔滔不绝的谩骂并没有被阻止。爱玛肉眼可见地恢复了开朗——

    今天,斯内普和莉莉就坐在爱玛后面,指导她糟糕的处理手法以及药剂操作。

    小天狼星的“纸飞机”飘过来之前,爱玛正全神贯注地盯火,准备加入蛇牙粉末。前者的骚操作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因而那些材料被一股脑地放了进去,可能还伴有一些情绪不稳定导致的魔力变化因素,那口锅的情况一下子不可逆转了——若不是一个及时的“清理一新”,一周后的考试,爱玛和艾米丽可能就要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度过了。

    三十多岁的爱玛仔细回想——自己对于魔药课的热情缺失,多半也是由于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一起上的魔药课中,小天狼星经常骚扰她的缘故。

    一个纸飞机、一块奶油花生硬糖……一朵城堡中随处可见的野花——根茎上还附着新鲜汁液,小天狼星坏笑着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地送过来,而他的热情真是让一个冷静自持的斯莱特林吃不消。

    但是小天狼星似乎对这个单箭头游戏乐此不疲。他享受着捉弄爱玛、观察其在魔药课上忍气吞声的表情,然后和朋友们暗自窃喜的快乐——除了可以消减魔药学的枯燥感,恶作剧也能将他们二人联系在了一起。

    小天狼星那个时候还不了解爱玛——她的时间几乎都分给了学业(魔咒研究)以及朋友们,因此,仅仅凭借漂亮的皮囊是吸引不到这样的女孩的,更不用提幼稚的恶作剧只会使她恼怒。

    她不会为你的甜言蜜语所打动,因为她的小嘴就如同抹了蜜一样。并且,她还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审美体系。

    小天狼星不得不承认那套体系有够奇葩的,尤其是当他意识到这个女孩心有所属时,困惑、酸涩、愤恨的负面情绪就开始找上门了……

    owls以及newts的主考官是由魔法部派遣的。有一部分上了年纪的考官还会得到邓布利多的亲自接待——他穿着一身紫色满天星的巫师袍,选择了一顶朴实的帽子搭配它,笑眯眯地同每一个访客打招呼。

    他与那些老家伙热切地拥抱或是握手(当然,有些脾气古怪的巫师会严厉拒绝社交亲密行为,但邓布利多依旧不羞不恼),之后寒暄几句。

    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对着城堡内的雕梁画栋开始感慨岁月的变迁,毕竟所有的英国巫师都毕业于这所伟大的学校,曾经,他们也是忐忑不安地等待考核结果的一员。

    刚刚结束最后一门理论考试的卢修斯·马尔福感到肩头一轻——几个月以来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一方面,他要准备10门newts考试;另一方面,他如同被赶鸭子上架般一下子接手了近半数的家族产业,这着实快要压垮他年轻的臂膀了。

    老马尔福的身体每况愈下,他昏睡的时间远远超过清醒的时长。圣诞节的时候,纳西莎偷偷去马尔福庄园看望自己的未来丈夫,而病床上的阿布拉克萨斯居然错把家养小精灵多比当作了卢修斯,嘱托它照顾好纳西莎,这属实让卢修斯丢了脸。

    在父亲强硬地要把多比的小手与纳西莎的放在一起的时候,他偷偷使用了一个昏迷咒,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仅如此,父亲在黑魔王那边也是彻底指望不上了。黑魔王那样雄才伟略的人才不会顾及旧日情分,照旧在食死徒队伍中维护马尔福家的荣光。他在得知阿布拉克萨斯的病情之后,就暗示卢修斯必须承担父亲的责任,如若不然,马尔福家就会像冈特家、韦斯莱家……那些没落家族一样,彻底成为巫师界的笑柄,再也抬不起头来,而马尔福的核心产业也将被贪婪的竞争者瓜分得一干二净。

    他必须迎难而上,不仅为了马尔福家族地荣耀,也为了守护自己与纳西莎的爱情。

    当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笑容浅浅、精致得像个洋娃娃的女孩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向梅林起誓——如果能够得到她,他将用生命守护她。

    不同于那些被拼凑在一起的联姻关系,他与纳西莎约会的每一天都是以相爱为前提的。他们就是世人所说的神仙眷侣,因此,如果有什么能将他们分离,那也一定是一方的死亡。

    所以,为了让布莱克家看得起自己,为了能继续保有迎娶布莱克家小女儿的资格,卢修斯做了很多努力——他威逼利诱那些董事会的成员继续为自己效力,牢牢把控核心产业的股权。他利用一切方法让马尔福家的珠宝服饰、魔法制品、药材药剂等业务持续占有市场并保持高水平盈利,向黑魔王提供十年如一日的资金支持……未来,他将为食死徒队伍注入更多年轻血液。这些都是为了保证马尔福在巫师界永不落幕。

    霍格沃兹为这一批即将踏入社会的年轻人举办了盛大的、值得每个人在一生中无数次回忆的毕业晚会,而七年级的男学生会主席卢修斯·马尔福就是这场晚宴最耀眼的明星。

    他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同未婚妻纳西莎·布莱克站在一起,当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爱玛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的这位老学长与纳西莎在礼堂中央翩翩起舞的场景——他用一根墨绿色的发带将绸缎一样的长发束起,如同简·奥斯汀笔下的功勋贵爵,身着束身的黑色燕尾服、手执一根雕刻着家族象征的权杖,威风凛凛、不怒自威。而当他的目光投向自己身旁的未婚妻,眼中的爱意、浅笑的嘴角,就为他增添了罗曼蒂克色彩。

    接着,订婚宴的场景在霍格沃兹礼堂中央重现——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再次伸手邀请高贵而又羞怯的姑娘共舞,当他们的手心紧紧相贴,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的距离就属于理所应当了。

    默契的舞步、曼妙的舞姿、流淌着柔光的薄纱裙摆、小夜曲与维也纳圆舞曲……这些都成为了1970年代的这批巫师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等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场景逐渐落幕,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中,还有一场属于年轻人们的私人漫谈。

    卢修斯坐在最中央的那个位置,此时他解开了几个衬衣扣子,领带也不翼而飞了,而他身边的朋友们坐姿随意,有的甚至勾肩搭背、窃窃私语,人群中,不时就爆发出由于某个人的妙语连珠导致的哄堂大笑。

    “说说吧,说说吧。再不说,等马尔福学长明天真的离开霍格沃兹之后就没得说了……”

    年纪稍大一些的诺特鼓励众人延续一个霍格沃兹传统,那就是面对即将毕业的学长学姐,大胆说出平日里不敢说出的秘密或者是推心置腹之词。

    有时候,离别的伤感甚至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告白所带来的惊喜取代,因而这个活动就和“真心话”游戏一样刺激好玩。

    “我来一个,我来一个……六年级的时候,我截胡了一盒五年级拉文克劳送给卢修斯的巧克力,还好里面没有迷情剂……”一个同级生大胆爆料,紧接着,送饼干、送情书、送羊毛袜子、送袖扣手帕的比比皆是。

    纳西莎锤了卢修斯一拳,他可真是瞒的够多的!

    其实纳西莎自己并不知道,从小到大,她的追求者一点不比他少。要不是卢修斯私自将那些情书礼物通通截下,又偷偷威胁恐吓那些胆大包天的男生,这样的盛况在纳西莎身边会日日上演。

    终于轮到了爱玛。卢修斯双手抱胸审视她,心里在琢磨这个鬼东西会不会说实话。

    爱玛同样学他双手抱胸、眉头紧锁的模样,两个人滑稽对峙的局面让众人捧腹大笑——

    “好吧,卢修斯,我曾无数次在休息室里面模仿你用咏叹调说话的样子,你自己可能觉察不出来,你正经的样子可真像舞台上走下来的人物……”

    纳西莎终于绷不住优雅的表情了,她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大笑。

    卢修斯既恼怒又好笑,整个斯莱特林中,敢这么戏弄马尔福的也仅此一人了——爱玛伏在斯内普的肩膀上笑得颤抖,后者艰难地扶住她扭来扭去的身形,不自觉地被她充满魔性的笑声感染,然后二人笑作一团。

    拜爱玛所赐,充满伤感的分别以畅快的大笑收尾。卢修斯一一拥抱了曾经受他恩惠的后辈们,而他本人也将在明天一早踏上回家的火车。

    这个马尔福以少见的真诚留下了一些饱含祝福、期许以及充满建设性的话语,尤其是对爱玛与斯内普,他最看好的两个后辈。

    “爱玛,多给我写信。无论你遇到了什么困难,马尔福家都会帮助你……”

    卢修斯动情地捏了捏这个精灵般的小姑娘的脸蛋,他看着她从一个小豆丁变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内心充满了许多感慨。与马尔福世交的家族有很多,但是能让他视为小妹妹的人仅此一个。

    “我会的,卢修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爱玛明白他此刻的处境。老马尔福时日无多,年轻的马尔福不得不早早地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她收敛了一贯的玩笑模样,像一只敞开了肚皮的小刺猬,拥抱了这个高大却又纤细的男人。

    卢修斯的目光转移到爱玛身边的青年——斯内普身上,他不再是刚入学时那个瘦小的、怯懦的小巫师了。现在的他即便是站在爱玛身边也丝毫不会逊色。

    他变得沉稳、自信、逐渐强大起来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产生了质的变化。虽然,他身上的毛病还是太多了,糟糕的时尚品味、不讲究的生活习惯、不圆滑的处世观念、爱钻牛角尖的怪脾气……但是,瑕不掩瑜,他在自己的领域中太耀眼了。

    “西弗勒斯,有一点我从来不会质疑你,那就是,你会利用好自己的才华的,对吗?”

    他拍了拍这个内敛的青年,后者别扭地不去和他对视,仅仅是点了点头。但卢修斯知道,西弗勒斯的心里什么都懂。

    “一路顺风,卢修斯。”他僵硬地握住了老学长的手,这样的社交距离还是会让他不适,即使对方是一个圆滑的马尔福。

    斯内普与马尔福的交际从他一年级时就开始了,对方起初以一个前辈的姿态告诉他,要想在斯莱特林立足,一个光鲜亮丽的家族远远是不够的,重要的是能力。如果你足够优秀,斯莱特林会注意到你的。

    这些话成功地激发了斯内普的野心与欲望——马尔福是一个很好的引路人,他足够清醒、对每一个斯莱特林都不带偏见,只要你有让人瞩目的才华,他就会很乐意向你抛出橄榄枝。

    对待小巴蒂·克劳奇也是如此,他发现了小巴蒂对于黑魔法研究的痴狂,主动将家族藏书借给他。

    不得不说,马尔福十分狡猾,也十分贪婪——他几乎拉拢了一切有利资源,只为在未来能够为他所用。

    卢修斯·马尔福的离开让斯莱特林们一度产生了群龙无首的感觉。不得不说,身为一个管理者,他真的游刃有余。

    上至校级活动的安排,下至学生之间的打架斗殴,他都能处理好——需要展现权威的时候,锋芒毕露;需要事态最小化的时刻,八面玲珑。

    送走了毕业生,低年级的期末考试接踵而至。

    三年级的变形术考试实操十年如一日,但是奈何有变形天赋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将死物变为活物的难度——爱玛在将茶壶变为乌龟的过程中,脑海里想的是家里的那只巴西龟,虽然她已经精确到了眼角的两个红点,但是它还是比普通的那种大了好几倍,简直像一只鳖(麦格教授分不清乌龟的品种,只要四肢健全还会呼吸,她就会给出一个“o”)。

    艾米丽更过分,她变出的乌龟甚至还可以握住手柄喝茶呢——麦格教授险些在她演示完毕后笑出声来,她紧绷着面皮,谨慎地给出了一个“a”(勉强及格)。

    斯内普没想到今年的保护神奇动物考试会这么奇葩——帮助火蜥蜴产卵。

    于是,他手忙脚乱地用魔咒保持温箱里的温度与湿度,还要适当给予火蜥蜴妈妈一些“鼓励与支持”。

    说实话,他压根没明白斯特尔伯恩教授形容的“爱的鼓励”是什么,难道是像爱玛那样大喊劳动号子(“加把劲啊!伊莎丽白!”爱玛不仅给火蜥蜴起了一个贵族名字,还感同身受地在一旁上蹿下跳,急得大汗淋漓),还是像莉莉那样含情脉脉地注视温箱中的火蜥蜴,然后小声地用人话交谈?这都看起来太傻了!

    于是,斯内普只是双手抱胸、冷眼旁观,时不时补充一个保温咒,任凭斯特尔伯恩教授苦口婆心地劝导也绝不做出什么愚蠢的行动。可笑的是,他和另外两个朋友的火蜥蜴是同时下的蛋。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保持蛋壳的新鲜度,并防止一些恼人的“小仙子”啃噬蛋皮,吸吮里面的蛋液。

    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了这一步,愤怒的火蜥蜴妈妈将会使用火焰摧毁整个温箱,而需要为此负责的那个倒霉蛋将会再次从给弗洛伯黏虫喂食莴笋开始,重修这门课。

    对于爱玛来说,魔咒学考试就是自己大显神通的好机会——用冻结咒帮助小白鼠抵挡火焰的侵袭。就像是中世纪遭受火刑的女巫们常做的那样,爱玛成功的冻结咒不仅不会让小白鼠体验到火焰的灼烧感,还会让它产生一种奇妙的愉悦感——那只小白鼠都舒服得翻肚皮了!

    弗里维教授在羊皮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o”,爱玛的表现向来让这个小个子巫师感到骄傲。

    没有小天狼星捣乱的魔药学考试让爱玛·格林做出了这一个学期以来最满意的作品——一剂成功的减龄剂。

    当斯拉格霍恩教授手中的小青蛙变成了一只小蝌蚪的时候,他甚至向爱玛比了一个大拇哥——这是认识他以来,最让爱玛感到顺眼的一次。爱玛毫不怀疑自己的“守护神咒”练习将进步神速,有了这种快乐的记忆,她一定会释放出最强大的守护神!

    黑魔法防御术考试是爱玛、斯内普经历过的有史以来最无聊的纯理论考试,你只需要背过定义、特征、范围就一定能通过(哦!前提是没有人遭受一个“遗忘咒”)。

    其内容就如同他们今年的任课教授一样无趣——一副圆圆的小眼睛、一丝不苟的背头、得体的微笑、普普通通的西装,妥妥的就是一个神奇洗发水的推销员。

    爱玛有几次当着詹姆斯的面嘲笑过波特家在对角巷商铺里面安排的销售人员——油嘴滑舌、举止浮夸,而且你永远无法与他们正常沟通,因为他们需要按照规定的话术同顾客交谈,导致一问一答经常驴唇不对马嘴。

    每每上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爱玛都会怀念费德勒教授的风采。有了珠玉在前,其他人就会显得黯然失色。其实,费德勒教授脸上的伤疤并不骇人,它们连同其眼角的细纹都形成了一种沧桑的魅力。他真正为人所不喜的直接原因是,在一个强调真善美的大环境中,他不仅没有表明对黑魔法的厌恶,还强调了学习它的重要性。

    对于他的离开,邓布利多给出的原因是:费德勒教授由于一些个人原因主动请辞。

    其实不如说是仓皇逃离,他的一些衣物还留在了霍格沃兹,爱玛借给他的一本《黑暗元素的组合与分解》也是由斯拉格霍恩教授转还给她的。

    对于爱玛来说,他又是一个谜团。

    其他的考试都在紧张的节奏下进行完毕了,当再次踏上回家的火车时,爱玛、莉莉和斯内普都有些怅然若失。

    车厢内一片静默,这是少有的情况。其他学生闹哄哄的交谈声、打闹声、乘务员女士的叫卖声都像关在了箱子里,而车厢内才是真实的世界。

    “一切都太快了,就像……突然注意到我的袖子短了几英寸一样……”爱玛啜了一口橘子水,率先打破了静谧。

    “是啊,昨天难道不是初雪吗?”莉莉的话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三个人都低声笑了起来,车厢内恢复了欢声笑语。

    “如果我去科克沃斯,大家会欢迎我吗?”爱玛盯着斯内普说道。而那个感情迟钝的人一副愣愣的模样,他左看看莉莉,右看看爱玛,显然还没理解爱玛发出这一信号的真正内容。

    “太棒了,爱玛!到时候,你、我、西弗勒斯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秘密基地玩耍了……哦天呢,去什么秘密基地,我们去哈洛德百货、伦敦大剧院、泰晤士河轮渡……作为麻瓜世界的东道主,我要好好计划一下!”

    莉莉的思路已经百转千回,自从她向爱玛科普了《格林童话》,欣赏到她滑稽的表情之后,她还没有这样的兴奋过。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西弗勒斯居然也知道这本书,还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爱玛,她本来也想到了这个好点子,没想到被他截了胡!

    爱玛终于可以独自行动了吗?斯内普的内心感到雀跃。回到阴沉沉的蜘蛛尾巷后,他与魔法世界的联系就仿佛被切断了。

    除了几本破破烂烂的二手书还有一根二手魔杖以外,他就像迷失在兽群中的一匹孤狼。

    有时候,他甚至想要在莉莉用麻瓜的方式做饼干的时候问她,你也是巫师吗?

    他装作不在意地看向窗外的稻谷堆,内心实则在期待着,在盛夏的某一天,在科克沃斯的柏油马路边,爱玛会穿着一身复古的巫师裙,头顶一只尖尖的帽子,带着灿烂的微笑,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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