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渝
很久很久,我守在你的花园,只是这里不在是我初见你时的样子,我或许已经习惯,只呆呆的在房间里向外看去。
花园变得荒草丛生,意外的是我好像时常能够梦到你,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我听见你的声音在向我说些什么,我尽力的朝着那方向走去,推开那木质的玻璃窗,外面是一片绿意盎然。”
我从未觉得你给予的爱,是沉重的。
你给予我的是自由,是如水倾泻的自由。
…………
“这里是2021年9月21日,又是一年中秋夜。不知道是何原因,忽然眼角滑落了几滴泪,落到了荒芜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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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周熙云,是个年迈的等待者,光阴散在风里,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等待了。
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暗恋暗恋,暗恋的反义词是等风停止,等风吹来,涟漪的海水如想你时的等待,阵阵扩散,一轮一轮汹涌循环。
晟城中最东面坐立着深山,深山北面临着大海,海水拍击着山石,从山顶处的花苑庄园中可以隐约听得到。
花苑中处处有花草盛盛而长,除开花园的地方,一栋通透光线简朴的白色小楼坐立。
三楼,周熙云在房间中醒来,身旁的闹钟继续响着,她关闭闹钟后,走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了起来,一如往常,激进的海水,艳丽的花朵葱葱郁郁的丛林。
倏然,手机屏幕亮起,看到消息。
「熙云,封渝三天前已经回国了。」
听到消息,周熙云朝着窗外的眼神缓了缓,她已经在这里大约四年半的时间,已经是很久了。
山峦欲风止,海水欲汹涌。
“我想你了,阿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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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晟城最繁华的皎相区(特指区域名)中
此刻一栋低奢的写字楼内,安静的氛围,空中飘着若有若无的旋律。
周熙云正优雅的弹奏着钢琴,底下的观众注视着如月光清冷般的女孩,不由得随着乐律悲伤,像是葬礼上的默哀。
今天是著名音乐家周闵怡去世的二十周年,所有的人跨越大半个城市,只为能够参与这位老艺术家的纪念会。
随着琴音的停止,观众的眼眶湿润打转,几乎都在回忆,这位老艺术家的光辉一生。
二十多年前。
“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绝对没有可能。”周闵怡情绪激动的说到。
“闵怡老师,只要你去了这一场活动,以后便可以退隐了。”身旁一个二十五左右相貌堂堂的男士说到。
“你不要叫我老师,我还担不起谢总的这一声老师。”周闵怡。
“你不要我叫你闵怡,我叫你一声老师也不行了吗?不管怎么样,你始终是我的老婆,闵怡。”谢晚曜说到。
“谢总知道,我可快忘了,谢总有多久没有回家了,相信谢总比我更加清楚。”周闵怡,“谢总一回家与我商量的事情竟然是让我隐退,觉得可能吗,谢总?”
谢晚耀面色依旧,“闵怡,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我只是想让你休息,我心疼你。”
周闵怡背对着谢晚曜,眼眶有些泛红,音色坚定的说到:“谢总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要是你凭借关心我的由头,去干系我的事业,那便分开吧。”
“闵怡,我不懂,我不让你隐退了……你在我的身边陪陪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谢晚曜失神道。
“逝去的花朵不会腐烂,因为大地会作为它最后的归宿。”周闵怡声色平静,只见背对着谢晚曜的身影,脸上的白皙因着泪水变的红透落魄,“晚曜,对不起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以后如何前进。”
说罢,周闵怡回到卧室,不一会儿,拖着一个行李箱出来,在桌子上面放了个文件夹。
放下的手缓慢,眼神注视,眼眶好像有马上就要溢出的眼泪。
谢晚曜看着这样的情景,只是默默的看着,并未说出一句挽留的话,在光影的狭隘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沉默着。
墙上的表针铛铛的行走,发出的声音与谢晚曜心脏的跳动交错。
谢晚曜起身走到桌子前,翻开文件夹来,《离婚协议书》像预料之中的事,小心翼翼的拿起,脚步虚空地走到书房把文件放到了柜子中,锁了起来。
回过身,走到周闵怡的房间。
眼神环顾,这里是她生活的地方,是和谢晚曜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地方。
他们在大学相识,恋爱结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因为太爱对方了,所以爱到不知所措。
光透过褶皱的窗帘,印在房间桌面的粉色玫瑰花上,诉说着周闵怡的淡淡心事。
谢晚曜在桌子前面停留,看向他和周闵怡的合影相框,拿起。
拆开相框,里面果然是一封写着寄谢晚曜的信封。
“闵怡你为何还是要如此,我可以看得出你的心思。所以,我相信你。”谢晚曜眼角滑落的泪水,落到了这一封未被拆解的信封上。
谢晚曜拿着信封连带这粉色玫瑰,尘埃未落定,一同被锁进了那个柜子中。
…………
此时,莱省南绒区(特指区域名称)的某处私人别墅住宅中。
沙发上的两位女人面对面正在交谈,一侧是艳丽明辣的妆容和穿衣打扮,一侧则是清冷疏离的神态穿着青色连衣裙。
四周安静,只听后者说着。
“霓久,以后闵怡这个人不会存在了。”周闵怡说到。
“闵怡,做这般决定,会值得吗?”楚霓久忧虑到,“你哥哥的被害,与谢晚曜可能并没有关系。”
“我知道的,只是我在他的身边恐怕也会对他没有好处。”周闵怡神情肯定道,“当初我骗了他,本就对他抱有歉意,如今,便更不能在牵扯他。”
“闵怡,你爱他,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如此热烈,疯狂且重要。”楚霓久顿了片刻说到,“那我便祝你早日除掉极地的人,只是这一去不知是几个十年,你既已经决定,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霓久,但我现在还不能去。”周闵怡语气沉闷且有些许喜悦,“我怀孕了,这是我和晚曜的孩子,我必须生下来。”
“什么?你怀孕了?”楚霓久惊讶说到,“这事可是只有你我知道。”
“嗯,我没有告诉晚曜,万一我出事了他也可以忘记我。”周闵怡道。
“好吧,既然怀孕了这样便计划计划,要不一年半后再出发,好好放松放松心情。”楚霓久平和道。
随后,楚霓久便叽叽喳喳的与周闵怡说起了笑话和闲言碎语,『我要做小孩的干娘』『我会好好照顾小孩的』『你给她起名了吗』
“好啊,她一出生就认你做干娘,名字我已经想好了,‘熙云’怎么样?熙是光明的意思,有福。至于云呢,晚曜喜欢云。”周闵怡回答道。
楚霓久盯着周闵怡久久后笑到说,“果然,还是爱情的力量。「熙云熙云」听名字,一看就是可爱姑娘。”
毛绒绒的细雨落下,落到了这个奢华的别墅外,与其相反的是这一切都在某个家族眼中,此时那个家族正烟火鼎盛,庞大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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