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谊和她的丈夫带着他们的小女儿离开了海心餐厅,邬霖和元宝还在,他得找机会和央总谈签合同的事呀!
不过远远瞧见央总和他的相亲对象汪回清还在吃,这两人吃饭速度可真够慢的,该什么时候找什么机会接近央总呢?
这边,汪回清吃饭贼慢,细嚼慢咽,吃了一个半小时还没吃完,还一边抽抽噎噎,好像央铭多对不起她似的。
央铭已经放下碗筷,脸色铁青,显然不高兴。要不是从小良好的教养约束,他这会儿非得踢桌子走人不可。
有些坐不住了,央铭站起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邬霖见状,立刻牵着元宝也走过去,准备拦截对方。央铭一身利落西装,笔挺地站在尿池边,说实话一眼看过去,挺让人想入非非的。
邬霖故意吹起口哨,嘴角含笑,央铭扭头看过来,他莫名觉得心情有一点愉悦,至少比对着汪回清让人舒心。
“哥哥,我想尿尿。”元宝喝了好几杯饮料,被邬霖的口哨吹得快忍不住。
邬霖连忙拉着他走到尿池,让他尿尿,还一边嘱咐:“别尿身上哦。”
元宝尿完后,邬霖又牵着他走到孩童洗手池洗手。一旁邬霖在成人洗手池认认真真地洗手,手心手背来回地搓,白色泡沫越搓越多。
邬霖对着镜子里的央铭眯眼笑了笑:“央总,我看得出来您似乎不太喜欢汪小姐。”心里还惦记白月光是不是?要不先把抓我回豪门养着以解相思之苦?
“你还真是善于察言观色。”央铭这话说得没有半点夸奖的意味,很像讽刺人。他将双手放在水龙头下,自来水感应而出,将手上的泡沫冲刷干净,一双修长洁白的手上沾满了水珠,他又抽出纸擦干手。
邬霖给元宝洗干净手,眉开眼笑地回答:“毕竟将来您是我的老板,我得看顾着点。”
“这么确定我一定签你吗?”央铭将擦手纸扔进垃圾桶,双手抱胸,又用那种犀利的狼狗眼神瞧着邬霖,让人觉得他在探究人,随时准备将对面的人活剥生吞。
救命!考虑了这么久还没考虑完,霸总不都是雷厉风行的吗?怎么央总这么磨磨唧唧?这就是白月光和替身的区别?如果是白月光,别说三千万,就是三亿,央总也早就汇款到账了。替身真惨,下次穿书一定要穿成白月光。
邬霖一阵腹诽,双手插在牛仔裤的两个口袋里。这是书里说白月光喜欢做的动作。他已经把自己能想起来的原书里白月光喜欢什么,列了张清单,随时准备演出白月光的感觉,好激起霸总的仁慈之心。
他试探着再次打动央总的心,说:“要不我们来场交易,我帮您从和汪小姐的饭局中脱身,而且以后她都不会打扰您,您签我进星芒娱乐。”
其实央铭已经下定决心要签邬霖,不过今天邬霖嘲笑他好几回,他临时想要先耍一耍邬霖。现在邬霖提出这个建议,他顺坡而下,“你有这本事?”
这么问,看来央总同意这个提议,邬霖拍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瞧好吧您呢,准备好合同签我吧。”
邬霖朝央铭挤眉弄眼地问:“央总,您身上有没有胎记什么的?”
“什么?”央铭不解地问。
“比如胸口有没有一粒痣。”邬霖点了点央铭的胸,发现是块不错的胸肌。
央铭皱了皱眉,身子微微后仰。和你很熟吗?动手动脚的。
邬霖解释说:“您还想不想摆脱汪小姐了?快告诉我,抓紧时间。”
央铭不知道邬霖要搞什么鬼,但总不敢害他。于是他指了指左腿,说:“左边大腿内侧有一粒芝麻大的痣。”
邬霖顺着央铭的手指看过去,鼓鼓当当的。央铭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部,立刻低声呵斥:“看哪里呢!”
元宝看着觉得有趣,一只手牵着邬霖,另一只手伸过去戳了戳,央铭立马握住他的小手。邬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收回目光,抱起元宝,“啧啧,我滴乖乖,你可真勇!”
他抱着元宝往外快步走,回头对央铭笑着说:“央总,您回座位,我二十分钟后就过来。”
央铭回到餐桌坐下,汪回清面容上终于没有泪水了,只是眼睛还红红的,“铭铭哥,怎么去那么久?不舒服吗?”
央铭喝了口水,实在看不下去汪回清装可怜的样子,说:“你处理下,别回头汪伯母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我妈最想看到我们俩在一起。”
央铭听到这句话就头疼,从小到大他就被告诉长大了要娶汪回清,两人是天生一对,但他对汪回清从来没那种心思,无论他说了多少回都还是被强按头,这简直就是人生的漏洞。
汪回清看出央铭的不耐烦,泪水又涌了上来,“铭铭哥,难道这么多年,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我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央铭手指敲了敲桌子,开始焦躁起来。
无论汪回清做多少努力,央铭都不正眼看她,她心里头恨得咬牙切齿,没好气地说:“如果我们不联姻,我们汪家不和你们央家合作,你以为你们大央企业还能发展得这么好吗?这里面有多少我们汪家的支持。”
央铭嗤笑两声,说的好像没有汪家支持,央家就会破产似的。“我且不说你的话不合事实。就算如此,就算,我手上只有星芒娱乐,和汪家完全没有关系。大央企业在我哥央钧手上,你的这些话该去和他说,或许他会促成你和我的侄儿小明成婚。”
汪回清不是没考虑过和央铭几乎同岁的央明,从未来发展角度看,央钧掌握大央企业,将来传给央明,央明更符合汪回清的择偶要求。但央明是gay,他父亲央钧还拆散了他和他的心上人。所以她才转向了央铭,汪回清这么锲而不舍,固然有喜欢央铭的原因,也有看中大央企业的意图,怎么着将来央铭也得分到大央企业的股份吧。
但她费尽心思都搞不定央铭,今天的精心打扮又浪费了,不由得有些气恼:“难不成你和央明一样也是gay?”
央铭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自我认知是无性恋者,他“嘁”了一声,没有回答汪回清的无理问题。
汪回清束手无策,只能暂时投降说:“走吧,回去吧。”回去让我妈再想想办法。
央铭朝门口望了一眼,邬霖怎么还没来?他有点想看邬霖要用什么方法,让他可以不用送汪回清回去。
央铭捏着下巴,故意拖延时间,“你……要不要去洗手间补个妆?”
都谈崩了,还有必要补妆吗?心里这么想,但汪回清还是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确实妆花得不成样子,不能就这样像只落汤鸡似的出门。她拿起包,去了卫生间。
等她回来准备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穿着黄裙子的高高瘦瘦的女人走过来,指着央铭说:“阿明,没想到在这看到你!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小宝,这是你爸爸,快叫爸爸。”
黄裙子女人身边的小男孩立马抱着央铭的腿,软软糯糯地喊:“爸爸,爸爸……我有爸爸啦!”
汪回清震惊地不能动弹,央铭居然有儿子了??
央铭也愣了愣,看到黄裙子女人挤眉弄眼,面熟得很,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是邬霖在男扮女装,还挺好看,而且装扮演技都不错,不愧是我相中的人,可塑性真强。
央铭又低头看了眼喊爸爸喊得深情不已的元宝,这不会真是邬霖的儿子吧?
这就是邬霖信誓旦旦说的方法?喜当爹?给我突然造出一个老情人和多年未见的儿子?
邬霖挤了挤胸前要掉落的两个小苹果,尖着嗓子涕泗横流地说:“阿明,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初恋余玲儿啊!当年你不告而别,却不知道在我肚子里留了个种,我独自抚养我们的儿子长大,你知不知道多么辛苦?现在找到你,你别想再逃了。”
央铭:演得很好,别再演了。
汪回清走到邬霖面前,打量了一下“她”,皮肤白皙,双腿细长,臀|部挺翘,就是胸不够大,但这张脸又小又漂亮,简直无可挑剔,配上一头微卷的长发,可以直接去演偶像剧。
汪回清顿时起了嫉妒心,扯了一下邬霖的手臂,“你谁啊?上来就乱喊,我从来没听说铭铭哥有过什么初恋。”
邬霖一开始还怕被看穿,闪闪躲躲的。听汪回清这么问,就知道她没看出破绽,更加放得开去演,直勾勾地看着汪回清,恨恨道:“我是央明他老婆!这是我们的儿子,你看看他和阿明长得多像,鼻子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说我是谁!阿明,你的左大腿内侧有一粒小小的黑痣,我们那个的时候我还吻过那个痣,我还夸那粒痣长得很性|感,你记不记得?你快告诉这个女人我们曾经的风花雪月!”
那么隐秘的地方,这个漂亮女人居然能说得清清楚楚,汪回清不得不信,她难以置信地扭头看着央铭,要他给个说法。
央铭这才明白之前邬霖问胎记的原因。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只好配合邬霖将这出戏演下去,憋着笑勾了下邬霖的鼻子,说:“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生下了我们的孩子。放心,我会负责到底。”
“谢谢老公!”越演越投入,邬霖激动地亲了一口央铭的脸蛋,留下两片红唇印。他又斜斜地睨了一眼汪回清,问:“阿明,她是我们之间的小三吗?你有别的女人了?”
被邬霖吻脸蛋的时候,央铭浑身一阵战栗,像电流从脚底直窜脑仁。他抬起手摸了下脸蛋,指腹染了一抹嫣红,看着邬霖说:“不是,她只是我朋友。”
邬霖高兴地抬手勾着央铭的手臂,对汪回清抬了抬眉毛,展示正宫的气势。
汪回清见央铭居然不反抗所谓初恋的亲吻,两人一唱一和,气得喘不上气。原来铭铭哥这些年心里一直藏着这个贱人!她顿时觉得世界轰塌了,小跑着怏怏离去。
见汪回清走远,邬霖立马松开央铭,恢复男人的气势,拿出一张餐巾纸,帮央铭擦脸,尴尬笑笑:“情势所迫,还请见谅,还请见谅。”
邬霖进戏快,出戏也快,元宝却还没出戏,一只手拉着邬霖,一只手拉着央铭,问:“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呀?”
邬霖:这孩子演戏简直浑然天成,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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