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调查盗宝团成员无端横死一事外,近些天的璃月港格外平静,由于刻晴已经盯上了亚多和西客二人,搞的这两人向掌柜月图打了长期的外勤报告,辉月当铺的人一般不会出长时间的外勤,他们中的大部分一般会专门负责七星中的一位,与七星熟络,借由他们的手更好的了解璃月港的虚实。

    或许对一般人来说接近七星很难,从他们手中取的一星半点的信息更难,但对于活了数百年的摆渡人来说并非难事,他们驻守璃月港千年,见证七星更迭一代又一代,对璃月港的运转系统可谓是了如指掌,而辉月当铺千年来累积起来的财富和名望也让七星就算再看不惯,见面了也得客套一下。

    西客和亚多他们两人并没有专门负责的七星对象,他们是月图藏匿于暗处的两把刀,为辉月当铺收集各种各样的信息,大到七星秘闻,小到坊间怪谈,都在他们的收集范围中,然后从中进行筛选出有用的信息,便于月图决定辉月的下一步行动。

    而此刻的辉月当铺,刚营业就迎来了一位至少在近日月图不想看见的人。

    那人正是韩实,不过短短半个月,他就已经穿的珠光宝气,一言一行中透露着傲慢:“月老板,那张寻翼秋分图,我还是想高价收购。”

    绕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被这天天来求图一天求四次的行为逼疯,月图深吸一口气,态度十分强硬,也没什么好脸色给韩实:“韩先生,我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寻翼秋分图是著名画家海茨娜暂存于敝店的,到了时间她自然会来取走这副画,敝店无权决定它的去留,只是作为保管者。”

    韩实痴迷的看向挂于辉月内屋的画:“这个借口骗骗普通人还好,你以为我会信吗?这副画已经在辉月当铺五年了,至今没有人来取走,而且也没人确定这位自由的枫丹画家的行踪,或许死了都不得而知吧,与其替这位生死不明的名家保管这副名画,不如做个人情卖给我,我可以用高出市场价五倍的价格收购。”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我既然和海茨娜小姐签下了这份契约,就会一直履行着。”月图态度坚决的摇摇头,“辉月在璃月扎根已久,我们做生意靠的是信誉,所以无论你出价多高,我们都不会卖画,而且就是岩王帝君他老人家在这儿想要这副画,我的答案也都是三个字,不——可——能。”

    韩实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握紧拳头,盯着月图:“……”

    月图却也不看他,转身继续去算上个月辉月的流水账,刚转身他就听到韩实轻笑着说:“月老板,图我可以不要,那边那个秋水夜云瓶可以吗?”

    月图偏头,看向韩实目光所指的那个瓶,微微点头,冷哼道:“这个可以,这是前前任开阳星秋云老先生为数不多的作品之一,但是这个东西的价格可比这大堂里所展示的任何东西都贵,就是飞云商会当时也只进购了一套茶具,你确定你要它?”

    韩实点头:“当然,怎么说也是七星的珍品,世所罕见,不买岂不可惜?”

    月图道:“总计九千七百八十五万摩拉,辉月所得费用将会一分不取的全部捐赠给璃月的教育机构。”

    韩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点头:“好,成交。”

    月图吩咐道:“万羽,带韩先生去签契约,小德,把东西包起来,送到韩先生府上。”

    两人点头,带着韩实到后面去签字:“是,掌柜,韩先生,请。”

    韩实点头,跟着万羽暂时离开了。

    等到韩实离开后,月图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怎么回事,璃月港的暴发户怎么越来越多?什么时候有钱人还能跟路边的薄荷和甜甜花一样随处可见了?”

    小心翼翼包藏品的小德插嘴道:“好像确实挺奇怪的,这半个月暴发户数量渐涨,他们好像都是一夜间有钱,说不出的古怪,会不会和亚多他们查的事有关?”

    月图继续打着算盘算账:“不管有没有关系,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大人吩咐过辉月若想继续在暗处行动,就不能插手这件事。”

    “我记下了。”

    “唉,上个月的花销怎么又多了,唉,防住了大人没防住钟离先生。”看到这大笔大笔摩拉的支出,月图的脸色就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难看,“这花销,往生堂没破产也真是个奇迹,这得抬多少人的棺材才能补回来?”真不知道阎罗殿下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同意支付钟离先生在璃月的一切费用,关键喻归大人还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反而极力赞成,虽然大概率是想让自己每个月能使用的额度上限再高一点,但这也太任性了吧,他和万羽账算的头发都快掉光了,两位大人能不能注意一下他们日渐高起来的发际线啊。

    小德说:“也不能这么想啊,月大人。往生堂是垄断产业,算上的话应该是混合所有制经济企业,璃月天天有人面临生离死别,往生堂怎么着也不会破产的,顶多就是员工扛不住跑路了而已。”

    月图拍了拍额头:“别说了,我现在的夙愿就是能有一瓶生发剂,都说人有三千烦恼丝,神使大概有三万烦恼丝吧,走哪儿头发掉哪儿,我这一头秀发迟早得秃光,那小胡堂主到现在头发还挺多,真真是羡慕。”

    小德说:“可能大概账不是堂主算的。”

    “……”月图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表示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韩实也签好了契约从内屋出来,小德正好也已经包好了货品,准备好了专家鉴定报告。

    月图冷淡的说着客套话:“欢迎下次光临,辉月将竭诚为您进行服务,货品我们会在第一时刻送往贵府,不用担心。”

    韩实点头:“多谢月老板,那我就走了。”说罢便离开了。

    等到韩实走远后,万羽将契约复件交给月图:“他是一次性付清账单的,并没有存在分期付款的说法。”

    月图微微眯了眯眼,戴上桌上的眼镜,仔细的看着契约上的内容:“我记得半个月前他也就家境一般,就算一夜之间暴富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大数量的摩拉吧?”

    “不仅如此,他在辉月名下好几个店面花费巨大,其实不只是他,近来不还有好多人来辉月花费巨额摩拉买下奢侈品的吗?这些人都是一夜暴富的典例。”

    月图托腮作思考状:“古怪至极,这事应该引起七星注意了吧?”

    万羽暗语道:“是的,是玉衡星刻晴在负责此事,已经着手调查了,而且据说被亚多和西客带回来的那个受害者,死前因为发了一笔横财,因而想着脱离盗宝团颠沛流离的生活。”

    月图道:“就这两件事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啊,把这个消息告诉小胡堂主吧。”

    万羽点头答应,正要着手去办,新月轩的一个女侍走了进来,见到月图道:“月老板。”

    一见新月轩打扮的人,月图心情一下就不好了:“该不会是……”

    “是的,钟离先生于本店消费一百万摩拉,听他说账单是送到辉月当铺,所以还请月老板查看一下账单,确认无误后签字支付。”

    月图:“……”啊啊啊啊啊啊,地主家也经不起钟离先生这么个消费力度啊,他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难道就躲不开要掉光的命运吗?

    万羽见月图这脸都快垮到地上去了,找了个由头赶紧溜了。

    ……

    ……

    往生堂。

    阿北听万羽讲完事情经过,惊呼道:“所以说,月图真掉了很多头发了?”

    万羽说:“对啊,这半年来掉的头发加起来能抵过他过去五百年掉的,我是想说,大人其实不在乎是谁花了多少,他真正在意的是他的头发,因为每个月算一笔账真的很要命。”

    阿北说着,又钻到瓜子堆里去啃瓜子了:“也是哦,辉月名下还有很多资产的,基本都是月图在管理的,不容易,我下次跟州州说给月图放个假。”

    “算了吧,月大人那工作劲全是和殿下学的,让他去休息还不如一剑杀了他。”万羽无奈的摇摇头,“我来这儿是给你们提个醒,如果想要找到真凶,或许可以密切关注这名单上的几个人。”

    西客点头:“多谢万羽大人。”

    “客气了,同僚之间就要相互帮助的。”

    西客将写着名字的纸张交给胡桃,胡桃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辉月的情报能力果然名不虚传啊,不愧是临州一手建立起来的。”

    亚多抱手于胸前,道:“诶,这个韩实我知道,之前好像是做丝绸生意的,但他的生意一直没有什么起色。说白了就是年过半百还一事无成,没想到他居然买下了辉月里最贵的货品之一啊,居然还是一次性付清的,除了七星,再加上璃月那些世家,再就是飞云商会,我想不出还能有几个人能如此豪横的一掷千金。”

    胡桃道:“就没有人对他一夜暴富的事情起疑吗?”

    万羽摇头:“只知道他是一夜暴富,暂时查不到原因。”

    西客皱眉:“连辉月都查不到吗?”

    万羽:“大人嘱托过这次的事情辉月不宜插手,因而也没有动用暗部势力,因而我们得到的七星调查结果也是不全的,往后如何,全看你们如何随机应变。”

    亚多笑笑:“这是考验我们自己的能力啊。”

    “如果你这样想也是可以的,人治的时代,我们也不能过多的干涉璃月的运行。”万羽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

    阿北从瓜子堆里艰难的冒出一个头:“现在怎么办?”

    亚多摊手无奈道:“还能怎么办?等呗,总不能再出一桩命案吧。”

    胡桃突然冷不伶仃冒出来一句话:“话说,那个人的灵魂,已经送到幽冥司了吧?”

    阿北恍然大悟:“对哦,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可以去幽冥司问问州州这件事,没准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喻归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不用查了,我已经问过临州了,她的回复是爱莫能助。”

    众人回头,发现喻归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胡桃:“啊?为什么啊?”

    喻归说:“那人灵魂有损,脱离身体的时候就已经神志不清,莫要说认人,就是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阿北叹气:“唉,这样线索不就又断了吗?”

    喻归道:“等,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说到底此事与我们并无关系,我们只是协助调查,尽人事听天命,理应如此。”

    亚多和西客行礼:“大人教训的是。”

    喻归摇头:“不是教训,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放轻松点,都饿了是吧,我从外面给你们带了点心,过来吃点吧。”

    一听到有点心,阿北马上就起劲了,扑腾着翅膀飞向喻归:“好诶,我来了我来了。”

    喻归颇有些嫌弃的说:“你少吃点,这半个月吃胖了多少。”

    阿北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哼,我才不会胖呢!我要吃好多好多点心,给我给我。”说着就去打开食盒。

    “阿北,你别偷吃啊,大人又不单单是给你买的。”

    也正是在此时,一个淡漠的声音从喻归身后传来:“请问,往生堂的堂主在吗?”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的目光又从喻归手中的食盒转到了喻归背后的人。

    胡桃:“我就是往生堂的堂主,找本堂主有何贵干?”

    银发青年勾了勾唇:“可不可以预订几副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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