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整个东甲州的格局比作一个棋局的话,那武帝的突然落位就像是执棋之人突然到了棋盘之上,蛮横打乱这种格局。
甚至不只是蛮横打乱,他都快把九山共主打死了!
其他五道大帝见了,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情,但又能如何呢,无非就是睁眼看着罢了。
甚至有就算是武帝想要杀他们,他们照样也得死,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不过武帝却没有杀九山共主,只是将他重伤,且一脚踏下,将整个第九山大州踩沉半分,再与九山共主道。
“你这仙界之主的名头先摘一摘,往后只守住这第九山就行了,多的不要参与,懂吗?”
九山共主无力的趴在地上,嘴角鲜血不停涌出,眼神空洞且无力,在这一瞬间似彻底苍老了下来,天骄了数十万年的他忍不住低声问道。
“为什么?”
“因为你出局了。”武帝淡然答复。
帝巫就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脑袋朝东边瞥着,似在看些什么。
“为何我就出局了,我是这仙界之主,你先前叫我不出手,让他们瓜分我仙界地界,我答应你了,在这么多年来都没出手,任由他们占据我仙界大州,可现在你竟然告诉我,我出局呢,啊,我凭什么出局?!”
九山共主脖颈鼓起,歇斯底里的朝武帝问道,甚至双眼都充血红了起来,还有热泪盈在其中。
武帝神情不变,轻轻瞥了他一眼,点头道。
“正是因为你听了我的话,所以现在才是出局,而不是直接暴毙,从而让仙界真正的机缘出来。”
“这块原初之地从来没有真正的主人,你只是仙界之主,但并不是原初之地的主人,往后会死更多人,让你出局,是让你保命,你若是不想珍惜自己的这条命,那就入局,那就死在今日。”
武帝双眸之间飘动着金黄色彩,那是世间最精纯的武运,也是武帝的本命大道之一,他站在地上,却连高天都要低他一头。
这就是至高。
“哈……哈哈……”九山共主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眼角热泪流出,笑声慢慢地转变成了小声的呜咽。
他活了数十万年,事到如今只盼着至高,只想着走入这传说中的一步,这已经是他的执念。
但武帝竟然说让他放弃他自己的执念。
九山共主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抖落满身泥土和血迹,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朝着第九山艰难的走去。
似乎从站起那一刻,他就丢掉了自己的执念,成为了行尸走肉。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后面瞥眼打量东边的帝巫转头,疑惑问道。
武帝望着九山共主颤颤巍巍离去的身躯,问道一句。
“你不是领悟了杀道吗,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杀他?”
帝巫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挺有意思的话题,双手抱胸,思虑片刻,挥道。
“第一点嘛,他是个不定的变数,说不定往后就给你添了麻烦,让你分身乏术。”
“第二点,你不是要开启这片真正的原初之地吗,那杀了他正好,仙界之地没了表面上的主人,那真正的原初之地便更会显露,省了麻烦。”
“第三点就是私人恩怨了,当初我被关押在界域时,他是最赞成的,且是出力最大的,对于你们来讲可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但我可是时时想起的。”
“我不随意杀人,更尊重生命,但这肯定不算随意了。”
武帝眼神还是打量着前面,等着九山共主的身躯走远不见,他才轻轻摆了摆手,回道。
“你想杀他没错,但我也有我的底线,他既然答应了我,那我就不可能杀他的,也算是对他的回报了。”
“不过有一说一,他确实成不了至高,消耗了数十万年,他心中早就缺少了那股子气了,更没有这副资质。”
“说是执念,其实更像是痴念吧。”
“那你觉得我有机会成至高吗?”帝巫在旁问道,神情没有丝毫变换。
“五成可能。”武帝答道。
“东甲州那位呢?”帝巫再问。
“七成。”武帝言语平淡,再道:“他身上比你要多一样东西,是什么我也说不好,但就是比你要多,可能是法宝、神通或者是天赋?”
“嗯,如此吗?”帝巫点头呢喃,觉得有些意思,以至于露出了轻笑,再看向东边,眼神闪起轻微光芒,似隔着数个大州问道。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
“加点!”
陈夏心中低喝一声,唤出面板,不管三七二十一,这一万多年来攒的点数通通加在了气运之上。
他身上冒出微微金光,双眸一闪,识海之间跳出细微的小字。
【天地气运第一人,承天之运,亦或者自身就是天道,可降下赐福,更改世界。】
这么一小段话代表陈夏已经是当世气运的巅峰存在,具体的影响是什么呢?
例如现在陈夏站在东甲州,东甲州便熠熠生辉,灵气不断充盈,机缘渐渐而出。
这就是气运的顶尖存在。
以一人影响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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