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奶凶奶凶的，
洁白的小牙恶狠狠的呲着。
大有一副“今天不熏死你老子就不姓红”的模样。
可惜并没有在楚泽面前嚣张太久~
因为很快，篱笆旁就出现了3只成年赤狐。
有点焦急地朝着楚泽和小赤狐所在的方向看了片刻，
其中一只体型最大的就朝着他的方向飞快地奔了过来。
不客气的给自家崽子来了一爪！
随即将不甘心地挣扎的小家伙叼在嘴里。
这只成年赤狐毛发呈现出一种爆炸式的蓬松棕红色。
在无人机的打光下闪闪发光，有种梦幻又成熟的魅惑感。
偏过头，略微朝着楚泽的方向一看。
那细长的眸子里是盈盈的水光，
多多少少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歉意~
随即在空中灵巧一跃，带着自家崽子离开了。
那火红的身影几乎是转瞬即逝。
【……】
直播间观众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卧槽，本以为小赤狐已经够好看了，大的更是要命啊！】
【果然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不是）】
【这魅惑的外表，这丝滑的眼神……少说也得是修炼了五百年的吧？】
【不行了兄弟们，这要是能变成人，我高低得娶它当老婆。】
【其实……其实不是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_(:-」∠)_，我可以！】
【福、福瑞控？！】
都在说什么有的没的呢？
空气中那股难闻的臭气被山风一刮，
就变得很淡了。
倒是隐隐约约的有股清淡好闻的青草和花香气息传来。
楚泽伸了个懒腰，诧异的看着直播间里爆炸的弹幕：
“不是。”
“虽然吧，我承认刚刚那只赤狐的确很好看。”
“但……它是公的啊。”
这特么也能冲？
好家伙！
他话音刚落。
直播间观众瞬间更兴奋了：
【竟然是公的？】
【太棒了，我更兴奋了（双眼冒红光）】
这是什么意思？
楚泽头顶疑惑的冒出三个问号：
是他在山里生活太久了，跟不上时代了？
“叔叔。”
李团团搀扶着阿婆，从房间里又走出来。
她水灵灵的，葡萄珠子一样的大眼睛还是泛着点红意。
不过脸上已经露出了稚嫩的笑容，朝着他脆生生的说：
“今晚留在家里住吧？”
“阿婆说前面这段山路碎石多，路不平，白天更好走一些。”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吃了早饭再走。”
楚泽沉默片刻。
他本想宿在房车里的，可看了看李团团和阿婆期待的眼神。
还有系统界面里，显示70的完成度。
进度条在涨到70之后，就停滞不动了。
因此他想，会不会还有一些没注意到的方面？
迎着一老一少的期待眼神，楚泽点了点头，同意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
…………
这还是他这一个月的时间以来，
第一次睡在屋子里，而不是房车或野外。
这山间的房子虽然破败，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被子不大，但带着股晒过太阳后独有的香气。
一看就知道这祖孙俩是很爱干净的。
楚泽先回了一趟房车，把电脑取出来，又带了移动电源。
关闭直播之后，他就趁着夜晚的空隙，将这段时间拍摄的照片和视频整理了一下。
又剪辑了一段一人纪录片第二集的素材，这才闭上眼，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系统里查看了一下进度条：
——还是70！
怪了。
到底是忘记了哪一步呢？
就在楚泽也有点蒙了的时候，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声音，带着点局促和紧张：
“楚先生您好。”
“我是神农架地区主要管理自然资源的负责人，魏刚。”
自然资源？
楚泽眉梢微挑，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不过，他没有说话。
魏刚在电话那边顿了顿，语气有点艰涩起来：
“李团团父母的事情，是我经手处理的。”
“当年那起偷猎事件影响极其恶劣，犯罪分子也都抓到了，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们按照规定，对家属做出了一定的抚恤，也派人定期看望，我真的……”
说到这里，楚泽打断了他：
“事情已经发生了。”
“无论怎么亡羊补牢，都很难去减少对当事人家属的伤痛。”
“所以魏先生，我们尽力做好眼下的同时，也要往前看。”
魏刚顿了顿。
紧张的语气放松了一点：
“谢谢您，楚先生。”
“其实团团的学费和阿婆的养老费用，我们也有一定的考量，是打算等到团团7岁，就送去上小学的。”
“如果局里预算紧张的话，这个钱也可以由我个人来出。”
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义务教育，其实花不到太多钱。
再说了，想起李团团的父母，魏刚心中也是满满的感慨和遗憾。
楚泽安静地听着，没有多说什么。
他既然已经决定了支持李团团上学，就没打算再麻烦魏刚那边了。
只是没想到魏刚会特意打个电话过来，看来也是一直在关注他的直播。
楚泽正想挂断电话。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追问道：
“对了，神农架现在还有多少个护林员？”
这个问题……
魏刚那边瞬间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他轻轻地苦笑一声：
“楚先生，说来您可能不信。”
“李团团的父母离世之后，已经很久没人愿意来神农架做守林员了。”
“现在是我们几个老家伙，下班时间轮流去巡逻的。”
“不过，也有好消息。”
“您在神农架直播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对神农架地区的关注度，还是对生态的舆论环境都有很大的好转，也有不少人愿意报名来神农架做守林员。”
楚泽神色微缓。
他打开系统界面，看着系统任务提示逐渐变成了红色，进度条开始缓慢上涨，
也知道任务到了最后的阶段。
摸了摸下巴，他也觉得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任务最关键的一步……
居然不在李团团和阿婆的身上。
消逝的山神。
楚泽将这几个字在心中反复念几遍，
看来这山神二字，还有别的含义。
想了想，他主动开口问道：
“新守林员的事，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
这么大的区域，总不可能没守林员的。
魏刚也没想到，楚泽这么快就问到了新守林员的事儿。
实际上他也是昨天才和上面商量了这件事。
于是毫不隐瞒地将昨天定好的打算和盘托出：
“神农架地区太大了，之前守林员数量也严重紧缺，这问题本身就很大。”
“这次多申请下来了不少预算，我们打算多招一些守林员，最好是专业相关的。”
“要求提高了，待遇自然也高，提到当地平均收入水平以上，工作3年以上给予编制。”
“您觉得怎么样？”
魏刚的计划还算详细。
总体来说，也比之前靠谱多了。
楚泽大致听了一下，他在这方面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其实给不了太深奥的建议。
不过……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
“有了人手是好事，其他的配套也得到位才行。”
“动保所在神农架成立了一个新的研究所，来了不少专家，在建设最先进的定位系统和监控系统。”
“你们应该可以共享一下。”
“至于其他的，慢慢来吧。”
什么东西都是慢慢搭建的，一口也吃不成个胖子。
电话那边的魏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表示会和动保所那边协商。
下一秒，楚泽意识里。
系统的机械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进度98…99…100】
【叮。】
【恭喜宿主，完成“消逝的山神”任务！】
【达成成就：永不消逝的山神】
【任务奖励：珍贵的山泉灵液·1！（服用可去除百病，身体健康）】
【任务奖励：视频素材自动整理剪辑功能！（该功能可在系统界面自动打开或关闭，开启后会自动为宿主选择合适的素材并进行剪辑，节约纪录片制作时间！）】
自动整理剪辑功能？
楚泽眼前一亮。
他太需要了！
伴随着系统机械的声音，一行金色的【永不消逝的山神】成就字眼也缓缓镶嵌在了意识里的神农架副本界面上，
闪过一道微光。
呼！
楚泽缓缓呼出一口气。
心里明白过来：
从【消逝的山神】任务，
到【永不消逝的山神】成就。
系统所说的“山神”，一开始就不是什么神灵，也不是特指谁。
而是一代代守护着这片神农架大地的所有守林人们，
是这个特殊的身份。
每一代人都会老去，但守林人这个身份永远不会老。
薪火代代相传，
这才是真正的，永不消逝的山神。
这倒也很符合系统的设定。
楚泽心中豁然开朗。
一边打开了系统后台的自动剪辑功能，
楚泽一边将行李收拾得干净利落，
单独将系统刚刚给的那只珍贵的山泉灵液取了出来。
他背上包裹带着三小只，离开了房间。
“儿娃娃儿要走鲁？”
吃过早饭，阿婆拄着拐杖，不舍的将他送到门口。
“嗯，喔走鲁。”
楚泽笑笑。
随手端起门口放着的一只飘着几片茶叶的搪瓷杯，将山泉灵液倒了进去：
“阿婆莫急。”
“你喝点水，给我讲讲后面的路况，我再走。”
看着老人慢慢地将杯子里的茶水喝的差不多了。
楚泽没有追问一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李团团去哪了，
而是耐心听完路况，朝着她挥挥手：
“阿婆再见。”
他转身上了房车。
把行李随意的往房车里一放，电脑充上电，又给三小只弄了点吃的。
看着三个小家伙吃得差不多了，
才缓缓启动了房车。
车辆慢慢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
楚泽的眸光无意中朝着倒车镜中一扫，
不禁被镜中的画面看愣住：
“这是……”
小金金们？
这会儿天色还早。
月亮还浅浅的留着个月牙儿在天上，
太阳就已经出来了。
远处的天空泛着浅蓝和淡淡的光亮。
朝阳在神农架洒下第一缕阳光的同时，
房车原本停靠的那个地方，左手边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不一样的响动。
伴随着楚泽反应速度极快，打开无人机的瞬间。
翠绿的林中微微摇曳，
一道道泛着柔软金色的小身影蹲在树杈上，
有点胆怯地朝四周张望着。
动作不快，但很灵活，
很快，就拖家带口的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个个怀里都鼓囊囊的，像是小心翼翼的抱着什么东西。
随着一只只金色小身影走出，
刚涌入直播间的观众们几乎是瞬间就看呆住了：
浓密又翠绿的树林中，
走出了漫山遍野的金丝猴。
足有一百多只！
这些猴子们体型都不大，看着乖乖巧巧的分外柔软，长长的毛发泛着好看的金光。
手里提着野香蕉。
怀里抱着野桃子，
安静的站在路边目送楚泽房车离开的背影，
随后很有秩序的排成长队，朝着李团团和阿婆的房屋方向走了过去。
【……】
【…………】
直播间观众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弹幕才慢慢地多了起来：
【这就是小姑娘说的金金们了吧？】
【t，呜呜呜想哭了，好感动啊……】
【这些金丝猴拿了好多野果啊，都是拿给团团和阿婆的吧？真好啊，都说金丝猴是很懂得尊老爱幼的群体，大概是把团团和阿婆也当成了尊老爱幼的对象了吧。】
【嗯嗯，应该是的。虽然说金丝猴最大的群体有600只，但100多只同时出动的画面也是真的很稀有了。】
【阿婆和团团之所以留在这里，大概和这些暖心的动物们也有很大的关系吧……诶说起来，那个五岁小姑娘呢？】
怎么没有和楚神送别呢？
直播间观众看着空荡荡的房车外，都是一脸懵。
楚泽没有看直播间。
他视线缓缓往左挪，挪到了房车的角落里，放着的一个小泥人雕塑上。
这只泥人雕塑很新，新到还带着湿润的手感，和几颗小小的指纹。
捏的有点歪歪扭扭，估计是连夜赶工完成的。
但无论是五官还是神韵，都依稀的和他有点相似了。
雕塑的底部用树枝不太整齐的划了“李团团”三个字，这只泥人他今早上开门的时候，就放在门口。
想到他走的时候，窗户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抽泣声。
楚泽轻轻地笑了笑：
“这小妮子。”
别别扭扭的，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谢意。
——倒也可爱。
伴随着房车驶离神农架。
系统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神农架地区纪录片素材已全部收集完成。】
【检测到后台正在全自动剪辑，生成纪录片。】
【宿主的神农架拍摄纪录片任务已全部完成！】
【直播粉丝突破800万，全网粉丝破2千万！】
【宿主是否立即选择下一个记录片拍摄地点，并进行粉丝成就抽奖？】
系统话音刚落，
一块虚拟的世界地图就在楚泽的意识脑海中缓缓展开，等待着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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