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吴国趁火打劫,集中兵力攻城”夏暮绝得到消息后,即刻来告知挽云“月白无法上阵指挥,情况有些危急。我这边不好出手”。
“五皇子能告知此消息,挽云已感激不尽。夏公子,挽云此次失约,他日定当加倍偿还。告辞”转身离开。
夏瑾拉住她的手臂“你想做什么?即便你赶回去,也没有任何立场和身份”。
“我知道。所以,我去吴国”后院起火,吴国不可能不管不顾。
“凭你一人之力,掀不起大波澜。夏暮绝,借些人手”夏瑾绝对不允许她孤身一人犯险“你不要拒绝,想想你的哥哥”。
夏暮绝早有此打算“人手已备好,即刻出发”。
“挽云谢过夏公子,五皇子”挽云真诚道谢。接过夏瑾递来的面具,戴上出发。
挽云没空跟他们玩什么阴谋阳谋,一行黑衣银面人直接从大门闯入吴国军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夏瑾对吴国军营似乎十分熟悉,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粮仓所在。
“你只管放火,局面由我来破”语气轻柔,气势却十足。
看着身边的人,挽云下意识就选择相信“好”。挽云一人进入粮仓。其余人由夏瑾带领,死守粮仓入口,不放一人进入。
危险都由他们挡下,挽云放火放得相当轻松,不消片刻便出来了“报信的人应该到了,我们撤退吧”。
“时间还充足,拖一时赚一时”夏瑾游刃有余“你,敢不敢,放肆玩它一回”回眸。
挽云上前一步,与之并肩而立,四目相对“有何不敢!搅它个天翻地覆,闹它个人仰马翻。我奉陪到底”。
战场上,两人的默契仿佛浑然天成。自重生以来,挽云从未如此张扬肆意过。夏瑾目光紧随着她移动,宠溺之情,藏都藏不住。
在吴国回援来之前,几人安全撤回夏国军营。挽云取下面具,拂了拂沾染的尘埃,递给夏瑾“夏公子,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吩咐,挽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现在,挽云非常抱歉”把面具放到他伸出的手中“再见”。露出最真心实意的笑容。
“人都没影了,看撒呢!”夏暮绝双手抱胸“一句再见就把你打发了,啧啧啧,某人哟,争气啊”。
“你先把你自己的事解决好吧”那种温柔不复存在。
夏暮绝狠狠瞪他一眼“到时候重蹈覆辙,可不要找我哭。本皇子坐等看好戏。好走,不送”挥挥手。
“不用帮忙?”夏瑾回望他一眼。
“走吧走吧,这点事还难不倒我。很快就能脱身,参与游戏”想起木月白,夏暮绝不由得勾唇。
夏瑾也不跟他客套,摆摆手,离开了。
木挽云成功混进了华国军营,这个她熟悉无比却又深恶痛绝的地方。挽云强忍住厌恶,在月白有意放水下,混进了月白的亲卫兵队里,照顾着月白的日常起居。
过了小半个月时间,朝廷派遣的人终于到了。挽云正端着泡好的茶,奉上。一句“月白”,惊得挽云直接打翻了茶杯。挽云下意识接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悉数泼到了自己的手背上。“扑通”一声,直挺挺跪了下来。碎片扎进膝盖,毫无知觉。
父亲的身体无法再承受战争的强度,挽云万万没想到皇帝竟会派遣父亲!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掌心。木挽云,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月白”木天雄直直走向月白,根本没注意旁人“太医呢,太医快进来,看看我儿子”。
“老将军,胡太医可不比你老当益壮。你别急,少将军一定没事的”听到这个声音,挽云脸色顿时煞白,身体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冷汗直冒。
月白第一时间察觉到挽云的异样,大声呵斥“跪在这里挡什么路,木止把她带下去”。
木天雄总算分了一点目光给可怜的挽云,木止机灵地挡住视线,把几乎脱力的挽云拖了出去“你没事吧?”木挽云的脸色太过苍白。
“别碰我,走开,别碰我”挽云忽而有了力气,一把推开木止,跑了出去。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挽云的状况很不对劲,更何况月白竭力暗示他要照顾好小姐,木止尽职尽责追上去。
“咳咳”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挽云弯腰拼命地咳嗽。重生一次,她以为她已足够坚强。可现实一点点的声音,就给了她重重一击。
“小姐,小姐”挽云的状态实在太不正常了,木止上前呼唤着。
瞳孔放大,依然空洞无焦点“走开,走开,别碰我。走,走……”挽云胡乱挥舞着手臂,阻止木止的靠近。反作用力下,挽云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太脏了,太脏了”。
一颗石子打在了挽云身上,挽云瞬间失去意识。木止环住挽云,眼神凌厉地望向后方。
“放开她”夏瑾快步上前,将挽云揽入自己怀中。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抱起。
“你要带小姐去哪?”木止拦在身前,不让他离开。
“云武”夏瑾没有止住脚步,云武现身,与阻拦的木止打了起来。夏瑾已经忍了很久了,默默守护在一旁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挽云的痛苦与挣扎。这个地方,让挽云无比厌恶。因着月白,她强忍着。夏瑾觉得挽云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云儿,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夫君在呢,一直都在”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木月白坐在木制轮椅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又给对面空位斟了一杯。“木月白,你倒是悠闲的很”夏瑾落座,语气不太友好。
“不是因为父亲”月白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是高冷飞。我也没料到他会跟父亲一起来”。
“木月白!”夏瑾讨厌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她在惩罚自己”。
目光幽深,又不忍地轻轻合眸“嗯。挽云她,最无法原谅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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