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柯自妖化好了以后,颜家主死活不愿意让颜柯再独自一人出门,最后颜柯说带上崇吾,颜家主才肯作罢,此外,老家主担心颜柯身体未痊愈,非要让她带上大夫,颜柯无语。而葛家顺手推舟以王韬更了解颜柯身体情况,医术更好,让王韬跟他们一起出发,届时,颜柯没什么问题,王韬在自行回葛家。
出发前一日,枉七敲响王韬房门,说:“有你的信。”
因为王韬不会骑马,枉七只好与王韬共骑一马,而颜柯暗卫崇吾则先他们一步到蔓渠帮他们找好客栈。而这一路上,休谟有些心不在焉,陆柯然看出来了,问:“休大哥是有什么心事吗?”
休谟笑,摇摇头,说:“没事。”
葛临均看了他一眼,不语。
王韬努力回想,说:“我好像记得休谟家住附近是不是?”
陆柯然欣喜,“嗯?!真的嘛?”
休谟犹豫,“真的,去蔓渠会路过诸馀,诸馀是一个平静的小镇。”
陆柯然激动,“休大哥是想家了吗?既然顺路,我们也可以去你家一趟的。”
休谟脸上难得浮现出为难的神情。
颜柯:“或者休谟你回家,我们在小镇上休息几晚,待你们团聚结束,我们再走。”
休谟:“我”
王韬:“对!既然顺路就回家看看嘛,今年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在路上过了!”
休谟点头,笑:“谢各位体恤。”
几日后,几人来到了诸馀,像休谟说的那样,这里是个平静的小镇,一进小镇前有户人家门口门口拴着一条黄狗正在哺育狗崽,一听见陌生人的说话声,立马站起汪汪叫。瓦房上冒着烟,石子路上有小孩在打闹,两旁有商贩在在吆喝,休谟先领着几人去客栈办入住,办好后,他先让几人在客栈休息,说回去通知家人准备下,在回来接他们。
休谟骑在马上,回了家,远远的,下人看见休谟就通报,“大公子回来啦!!!”
一位穿着布衣的妇人听了放下手中菜篮子,飞奔过去。下人接过牵引马的绳子,去拴马。妇人看着休谟,热泪盈眶,不住的颤抖,“好,好哇,我以为今年又见不着了!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休谟拿起腰间的手帕给妇人擦泪,说:“又不是见不着了,我会呆上两三天就走。”
妇人拉起休谟的手,“应该的,应该的,为了生活嘛,我让小李把你弟弟妹妹找回来,咱们一家人团聚下!”
休谟:“等一下!娘,我有几个朋友,晚上要来一起吃饭,不过不在家里住,我特意回来和娘说一声。”
妇人犹豫,“不住家里啊,吃饭可以啊,就是手上有点紧,需要买点菜和鱼,酒水之类的。”
休谟解下腰间的钱袋,给妇人,妇人掂了下钱袋,说:“可以!”
休谟:“劳烦娘了。”
妇人摆手,说:“应该的,毕竟是琈的朋友嘛,来者是客!我去啦。”妇人笑嘻嘻的走了。休谟回到自己的濯清小院,小厮看见有白色人影在动,问:“谁?”
休谟:“是我。”
小厮开心:“公子!!!你回来了!!!”小厮跑过去迎休谟。
休谟:“不止我,我好友也来了。”
小厮:“哇!那太好了!是也是读书人吗?阿不,公子现在已经不念书了,应该是术士朋友才对!”
休谟:“是葛家少主和颜家少主,还有几位好友。”
小厮激动,“是传闻中的那个颜家吗?是那个风头无两的葛家吗?”
休谟讶异,说:“抽背你哪哪都不会,八卦你倒是很清楚。”
小厮:“公子,我这叫事事关心。”
休谟拿笛子敲他脑袋,“我看你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小厮:“公子,他们要过来吗?我能见着吗?”
休谟点头,笑:“来,能见着,所以准备下吧。”
小厮兴奋,“嗯嗯!公子,花开了,你到时领他们看看吧,他们会喜欢的!”然后转头去准备了。
休谟想,会喜欢吗正想着下人来禀报说,老爷要见公子。休谟点头先去换了身衣服然后去祠堂烧香告知先祖,孙辈出远门回来了,这才去了书房,
休谟穿了一件白色交领深衣,其次是圆袍交领上衣,领口是浅棕色,袖口有浅蓝色几字形刺绣;外着一件长到脚踝的白色无袖圆领半臂,领口有着浅蓝色几字形刺绣,胸前对角以下腰以上绣着浅蓝色竹叶,系黑色大带,大带两端垂在腰两侧,垂下的大带两端上绣有银色祥云,宽宽的大带上有灰色丝绦。半臂左右开裾,前后皆绣着一枝浅蓝色竹叶。头发全部用小冠束着,黑色发带垂在背后。
休谟轻扣书房门,说:“父亲,不肖孩儿休谟回来了。”
门内传来声音,“进来。”休谟推门进来,弯腰行礼。
穿着青衣的休谟父亲一脸冷峻,说:“我还以为你在外野了几年,将礼数尽数忘记了。起身吧。”
休谟:“父亲的教诲,琈一直谨记在心,未曾忘却。”
父亲:“哦,那我要考考你,何以为诚?”
休谟恭敬回答:“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
青衣中年摸着胡须点头,说:“诚为天之道,巧言令色者,人恒耻之,前有季札挂剑,后有张苍德王陵,言行不致,是为欺心。”
休谟双手合摒齐颌,道:“天下有道,君子不以辞尽人。尊先贤教诲,行有枝叶是孩儿做人准则。”
青衣中年赞许,问:“那,何为乐?”
休谟思量,说:“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气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唯乐不可以伪。”
休谟父亲:“礼乐皆得,谓之有德。
凡音者,生于人心者也。乐者,通伦理者也。是故知声而不知音者,禽兽是也。知音而不知乐者,众庶是也。唯君子为能知乐。
是故审声以指引,审音以知乐,审乐以知道政,而治道备矣。是故不知声者,不可与言音。不知音者,不可与言乐。知乐则几于礼矣。礼乐皆得,谓只有德,德者,得也。”
休谟抬手回答:“君子以道制欲,则乐而不乱;以欲忘道,则惑而不乐。孩儿时刻谨记。日夜鞭笞。”
休谟父亲点头,“看来在外几年,一直有在修行。不错,奏一曲梅花引吧。”
休谟拱手抱歉,“孩儿来得匆忙,笛子并未带来。”
休谟父亲:“乐器于音乐者是仅此于性命的存在,不随身携带,实在不该。”
休谟:“是孩儿过错,谨听父亲教诲。”
父亲:“为何备豫?”
休谟:“道涂不争险易之利,冬夏不争阴阳之和,爱其死以有待也,养其身以有为也。其备豫有如此者。”
父亲:“不错”扣扣,外门有敲门声,“何事?”
下人:“夫人命小的的来报,屋子已打扫完毕,晚饭已在准备,大公子可以去请朋友了。”
父亲:“去吧。”
休谟拱手退到门边。
“等一下,你腰间的玉了?”
玉在和合窳作战的时候被击碎了。休谟:“忘带了。”
父亲:“这就是你的过错了,君子无故玉不离身。”
休谟点头,这才转身关门。背对门的那一刹那,舒了一口气。骑马去了客栈,发现几人全在楼下坐着,桌上放了一堆礼物。
休谟:“这是”
陆柯然解释:“上门拜访,不好意思空手。”
休谟无奈:“也不用这么多。”
王韬:“应该的!来,我们把它们放马上去,我们走路过去,顺便逛逛诸馀,如何?”
休谟:“我家离这里倒也不是很远,临近傍晚,有夜市,你们逛的话,正好。”
陆柯然:“要逛,要逛!颜柯去嘛~”
颜柯:“我没意见。”
葛临均摇摇头,他也没有意见,几人一起出门了。
道路两旁都是红灯笼,灯笼下是商贩的摊子,卖的都是女儿家会喜欢的玩意,头饰,耳饰,手链脚链之类的小物件。
陆柯然借着微光,从摊子上拿起一串手链,绳子是棕色,上面有棕色小圆片,和红色小珠子,柱子红瑞通透,“颜柯这个好看!我喜欢!”
颜柯看着陆柯然拿着手链在手上比划,“红色称肤色,喜欢就买。”
陆柯然爱不释手,但还是犹豫,“可是”
老板趁热打铁,“这手链多适合姑娘啊,不贵不贵,十文钱而已!”
陆柯然默默想,抵上一碗馄饨了默默想放回去。
颜柯见她喜欢从腰间拿出铜钱,给老板,说:“包起来,我要了。”接过老板包的手链,转身给了陆柯然,
陆柯然迷惑,她以为颜柯也喜欢,问:“给我?”
颜柯:“对呀,像你这样活泼的小姑娘,才撑得起这红色。”
陆柯然很喜欢,“可是无功不受禄,我把钱给你。”
颜柯摁住她的手,“欠着吧,上一单的生意并未成,你有多少钱给我。”
陆柯然点头,开心蹦起来一把抱住颜柯说:“谢谢颜柯!”
颜柯意外,有些局促,说:“快戴上试试。”
陆柯然放开颜柯,拆开简易的包装,一只手笨拙往上戴。
颜柯见她不方便,帮她系在了手上。
陆柯然举起手,晃晃红色小珠子,满眼兴奋,问:“好看嘛!”
王韬走上前,平淡,“好看!话说我们还要逛多久?”
不想逛街的男子们跟着她俩步伐,很是无聊。
陆柯然说:“啊?马上马上走。”
牵着马的休谟温柔答,“没事。”
颜柯笑,问:“我就要逛,不行吗?”
颜家少主好凶啊,王韬:“也不是不可以”
几人正穿过大街,路过一卖玉手镯的摊子,颜柯停住了。
商贩立马上前问:“是小姐想买镯子?”
颜柯眼睛盯着玉镯,皱眉,品相不太好,问:“我不能买?”
商贩:“也不是不能买,只是男子买会更合适,不过小姐有看上的吗?”
颜柯扫了眼那些黄黄绿绿的镯子,实在是丑的很
葛临均站在颜柯身边,说:“你审丑一直可以。”
颜柯瞥了他一眼,说:“我审你也一直可以。”她接着对老板说,“那只粉色手镯不错。”
商贩取出镯子,夸赞道:“小姐好眼光,这可是镇店之宝啊,里面还有花呢!”
颜柯拿过一看,手感清凉,表面光滑,粉嫩透明,有几朵粉白小花嵌在玉中。她说:“是好看的。”
陆柯然也围上来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大手一挥,“五十两!不还价!”
颜柯看了老板一眼,把镯子还给他了,说:“不值。”就走了,剩老板在后面大喊,“咱可以在讲一下价啊!这样就走了,会不会说话啊!”
陆柯然:“他现在说可以讲价诶!”
颜柯:“现在又不想要了。”
善变的女人王韬:“那还逛吗?”
颜柯:“不逛了,饿了。”
休谟:“那我们回去吧。”
陆柯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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